第十九章 護夫狂魔
“這個時候,你應該揭穿他卑劣的惡行。”
陳太昊歇斯裏底,眼見最後一張王牌要黃,他怎麽接受得了。沒了這張王牌,他怎麽讓秦牧南悲慘收場?
“魏婉卿,你糊塗了嗎?是他灌你酒,是他喂你迷藥,是他侵犯了你,你忘他帶給你的痛苦嗎?”
陳太昊的話,魏婉卿本想暫且裝著沒聽見的。
在等了三年的男人懷裏,被抱著,被嗬護的感覺真的挺好。
她想在他懷裏多呆一會兒,哪怕多一秒也是好的。
她知道,沒了這一次擁抱,不知道還有沒有下一次。秦牧南已經結婚,杭城蔣家的蔣傲君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她和秦牧南沒有可能。
但是她沒法假裝聽不到,做不到無動於衷。
“牧南,這個抱我可以不可以先存著,等會再取?”魏婉卿貼著秦牧南的臉,蹭了又蹭。環在秦牧南腰部的手,緊了又緊,生怕某人沉默或者拒絕。
她忐忑了。
“好。”秦牧南的聲音有點低沉,幹淨利落的回答。
嬌軀微微顫抖了一下,魏婉卿有點不相信地仰頭看向秦牧南的臉,直至確認無誤。
這點小確幸,讓魏婉卿欣喜。不過她很快感覺不大對,掐住秦牧南腰背的肌肉,臉色一板,白了秦牧南一眼,說:“男人果然都不是好東西!家裏有老婆,還想著和別的女人好。”
呃,秦牧南一臉尷尬。
噗嗤,見到秦牧牧南尷尬,魏婉卿輕輕笑出了聲,一臉得逞的小竊喜,狐媚地勾了秦牧南一眼,整個嬌軟的軀體貼靠在秦牧南身上,輕咬耳朵糯糯地說:“不過嘛,我喜歡。這個回答,我給滿分。”
“晚上姐姐有獎勵,你懂的哦。”
說完,水蛇蠻腰微微一扭,魏婉卿細軟的嬌軀滑離秦牧南的懷抱。
目光投向陳太昊時,臉如冰霜,不再是一秒前撩人的妖精,現在的她,回歸了南陵小媚娘的本色,如同女王一般直視陳太昊。
陳太昊本來還想詆毀秦牧南,觸到她看似溫柔的目光,硬生生的把到嘴邊的話吞回肚裏,心虛的縮了縮頭,不複南陵太子的從容。
“陳太昊,你以為魏家女人是傻瓜嗎?被人家賣了還替人數錢!”
“三年前的事,都是你一手策劃的吧?不不不,對,還有吳東傑協助你。”
魏婉卿一步一步走向陳太昊,每走一步,目光就越冰冷一分。
“我記得,那天,你說你生日,你說牧南也來給你慶生了,問我要不要來。你早就知道,有牧南在,我肯定會來。”
“來了以後,你給我們倒了拉斐,吳東傑說,他有事,先撤。你自己不喝酒,當然是牧南陪我喝。然後某人偷偷錄了視頻,這視頻後來變成了牧南故意灌我喝酒證據,對不對?”
“我喝了拉斐就醉了,我記得隻喝了一瓶,我和牧南分的,這種低度酒,我怎麽可能醉?唯一的可能就是某人事先在酒裏下了藥。而不是後來我聽說的,牧南見我醉酒後給我下藥,對不對?”
在魏婉卿的追問下,陳太昊一步步後退,額頭直冒汗。
“如果我猜得沒錯,那天晚上,牧南也被下了藥。我和牧南是被某人放到同一張床上的。然後某人把牧南灌我喝酒的假視頻發給我的家人,還有我未來的夫家南陵黃家,對不對?”
“然後,在我們還沒清醒的情況下,牧南就成了奸汙犯。然後秦家和黃家、魏家的密切關係一夜之間全部化為烏有,某人陰謀終於得逞,我說得對不對?”
說到這裏,魏婉卿仰頭深深吸了一口氣,胸脯起伏,目光突然尖利地盯視陳太昊:“某人就是你,南陵太子陳太昊。”
“是你傷害了我,你策劃了這一切。”
聽到這裏,後退中的陳太昊打了個踉蹌,一屁股坐在地上。
嘩,圍觀的人愰然大悟,原來這一切都是陳太昊策劃的,一陣騷動後,之前陳太昊激發出來的怒火,全部從秦牧南轉到了陳太昊自己。
呸呸,有人吐口水。也有人直接往陳太昊身上摔酒瓶。有第一個,自然有第二個,不到一分鍾,陳太昊就泡在了酒池裏,一臉是血,頭發耷拉,半死不活。
前一刻,被人唾棄還是秦牧南,這一時,陳太昊卻成了過街老鼠。
魏婉卿因此憐憫陳太昊,目光依舊盯視著他。
“三年了,又是你生日,你又想故技重施,利用我毀掉牧南。”
“傷害我就算了,你為什麽要毀掉牧南?”
“為什麽要這樣對牧南。”
說到這裏,魏婉卿的目光徹底冰寒,目光所向,令堂堂南陵太子不敢直視。此時魏婉卿如同一個女王,不怒自威。
噠噠的紅底高跟敲擊地麵的聲音,本來是悅耳的,但這時,卻讓陳太昊害怕。
噗,沉悶聲響過後,魏婉卿精致的鞋跟貫穿了陳太昊的大腿。
啊,陳太昊痛得在地上打滾。
人們看得頭發一陣發麻,直到這時,人們才回想起,這個舉手投足間散著狐媚風韻的女人,是一個掌管一方勢力的南陵武媚娘。
“婉卿,這些髒活讓我來吧,鮮血會髒了你的鞋。”
秦牧南走過來,把魏婉卿擁回懷裏,按撫情緒不穩定的她。
“交給你了。”魏婉卿額頭拱了拱的下巴,趴在秦牧南懷裏,像一隻溫順的小貓咪。
“好,包你滿意。”
說完,秦牧南淡然的目光投向陳太昊。
“你要殺我嗎?”
這種淡然的目光,陳太昊再熟悉不過了。就是這種目光下,秦牧南彈指間殺掉了金羅漢江浩天。所以他認為自己就要死了。
不知怎麽的,臨死前,他突然感到輕鬆,像是解脫了。
“你覺得我會殺了你?”秦牧南反問,不置可否。
“會殺。”
“讓你活著,生不如死,不香嗎?”秦牧南淡然的說,好像在勞家常。
“砍掉我的手,我的手臂?還是讓我像吳東來那樣後半生坐在輪椅上?秦牧南,我死都不怕,我會怕這些?”陳太昊吐了口血水,攤了攤手,一臉張狂。
“哦,你不怕說出你和吳東傑的同誌關係嗎?”
同誌關係!
前來參加陳太昊生日宴的人都是聰明人,一下就抓住了重點,個個都露出八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