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蓉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倒是一邊的郭靖嘆了口氣,看著門外的夜色,低聲說道,「不是七公,是我另外一位師傅……」
「另外一位師傅?」
郭靖點了點頭,聲音低沉,眼神中滿是回憶,「想當年我初入江湖,還是一個毛頭小子,還不認識蓉兒和七公,那時候我還是……」
「還是蒙古的金刀駙馬,是鐵木真的乘龍快婿呢……」一邊的黃蓉有些調笑的說到,郭靖有些寵溺的看了看這個妻子,微微笑了笑。
「不錯,那時候我還和鐵木真,和蒙古的關係很好,因為是他們收留了我和娘親,是他們在我們活不下去的時候幫助了我們。」
「我就是在那個時候,拜了幾位師父,他們號稱——江南七怪!其中一位除了我,還有一個弟子,不過當時我並不知道,等我知道的時候,已經找不到這位師妹的蹤跡了,師父他們也……」
郭靖的情緒有些低落,黃蓉輕輕拉著他的手,輕聲安慰著。
「或許十七兄弟有所耳聞吧?」
十七點了點頭,「江南七怪的名氣並不算小,我還是知道的。不過那位既然是你的師妹,你怎麼還會唉聲嘆氣的啊?她不是能夠給你不少幫助才對么?」
郭靖嘆了口氣,「唉,十七兄弟你有所不知啊,想當年我的七位師父其實是反對我和蓉兒在一起的,因為……」
黃蓉看郭靖不忍繼續說下去,接著說到,「因為當初江南七怪中的張阿生,是被我爹爹的徒弟陳玄風所殺的,而南希仁則是被楊康所殺,楊康的九陰白骨爪,也是我爹爹的弟子梅超風所授,所以……所以當初江南七怪是將我爹爹當做仇人的,自從知道我爹爹是黃藥師之後,就一直很反對我和靖哥哥在一起。」
十七皺了皺眉,搖了搖頭,「不對啊,據我所知,江南七怪中的柯鎮惡還活著啊,而且好像就和你們在一起才對啊,這件事情說出來不就好了?」
郭靖有些悲傷,「大師傅的確還活著,可是……可是現在和死了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了……」
「不應該啊……」十七摩挲著下巴,眉頭緊蹙,「劇情不應該是這樣的啊,柯鎮惡應該還有出場機會才對啊。」
看到十七沉吟不語,郭靖解釋道,「前兩年我在十七兄弟的幫助下,看到了突破先天的契機,因此決定閉關,但是當時襄陽危急,我有些急於求成,因此……大師傅在我幾近走火入魔之際用全身功力助我拜託心魔,他也因為耗費過度卧床不起,一直昏迷不醒……」
「這就更加劇了師妹對我們的懷疑,」郭靖愁眉苦臉的說到,「本來她就覺得是我背叛了整個師門,當時大師傅和我在一起,她也覺得是我在給自己找一塊遮羞布,現在隨著大師傅昏迷不醒,她更覺得是我的陰謀了,我見到她的時候,她甚至差點對我拔劍……」
十七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還是自己的小翅膀煽動了這次的劇情變化,「你的那位師妹,武功如何?」
郭靖眼神中露出些許欣慰,臉上也終於有了一絲笑意,「非常好,我當初實在愚笨,七位師父的絕學並沒有學到,不過師妹繼承了七師父的衣缽,劍法著實了得!」
一邊的黃蓉也是點頭,「當初韓小瑩師父雖然武功高強,但是並沒有到自己的巔峰,靖哥哥的這位師妹青出於藍,武功比起靖哥哥只怕也不遑多讓了。」
「郭大哥叫我過來是有什麼吩咐么?」
郭靖擺了擺手,連忙說到,「哪敢吩咐,只不過我和蓉兒商量了一下,希望到時候十七兄弟能在台下幫我照拂一下,免得師妹出什麼意外!」
十七笑了笑,「小意思,這種大場面我當然也是想看看的,到時候需要我出手,我一定毫不猶豫!」
回到房間之後,十七也沒有和小龍女這些事情,小龍女也絲毫不關心,只要在十七身邊就好,別的事情她好像還真不在意。
第二天一早,在魯有腳的主持下,武林大會開始進入第二階段,十七看了看這十個晉級的人,大部分還都是熟人,只有兩個人自己從未聽說過,看來就是郭靖說的那兩個人了。
「晉級第一人——玄冥神掌百損道人!」
「晉級第二人——郭靖郭大俠!」
「尼魔星……瀟湘子……尹克西……」
「晉級第六人——蒙古國師金輪法王!」
「晉級第七人——鐵掌水上漂裘千仞!」
「晉級第八人——全真教長春真人丘處機!」
「晉級第九人——獨孤明!」
「晉級第十人——越女劍傳人柳葉青!」
魯有腳宣布完晉級名單之後,丘處機來到台上,拱了拱手,高聲喊道,「諸位英雄,由於我教有些事物需要我親自處理一下,雖然遺憾,但是這次盛會鄙人不能繼續參與了,因此空出一個名額,我倒是有個提議,希望郭大俠能夠慎重考慮一下!」
這是郭靖和十七早就商量好的,丘處機雖然不錯,但是面對晉級的這些人,他幾乎一個也打不過,因此把機會讓給十七,也省的自己丟人,他也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所以郭靖找到他的時候他幾乎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一是給郭靖一個面子,二是對十七示好——萬一以後查出來真的是自己門下的弟子惹出了古墓的禍端,希望十七能夠謹慎處理吧!
郭靖點了點頭,「長春真人德高望重,有話請講!」
丘處機微微一禮,看著十七說道,「張少俠,我全真教受張少俠恩惠,此次盛會,既然張少俠有緣參加,若不嫌棄,我願意將名額相讓!」
「張少俠?張少俠是哪位?」
「不知道啊,莫非是全真教的人?」
「屁話!全真教不是有事么?再說了,難道一個門人會比掌教武功還高么?這個肯定是哪位高人的弟子吧?」
「對啊,要不然丘處機怎麼會這麼老實就讓出來?我才從終南山那邊趕過來,沒聽說有什麼事情啊……」
擂台之下嗡嗡的亂乎起來,有人不服,有人叫囂,有人冷眼旁觀,反倒是已經晉級的這些人全都毫不在意,似乎多十七一個不多,少了也無所謂的樣子。
十七笑了笑,直接蹦到台上,「張十七在此,何人來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