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出七到九枚,就說明自己必死,但附近有大量普通人。
自己死前會儘力拖一會時間,請求附近同道趕來救援附近的大量普通人。
此時葯清就是抱著必死的心態沖向了那女孩,而且已經吩咐了弟子開啟守護大陣封鎖春華園。
連同自己帶守護大陣,應該能將這旱魃留在春華園了吧。
葯清一邊沖向那還在吸食葯童體內血液的旱魃衝去,一邊看向春華園外。
此時的園子里除了他和那女孩,再無一人。
三鼎春華宗的所有弟子帶著園子里所有外宗人員撤離后,就聯手在園子外運轉起了守護大陣。
「旱魃,休要猖狂!」
葯清怒喝一聲,手中一團綠色先天之氣外放,瞬間形成一座遠超葯清身體大小的三足葯鼎。
下一瞬,不等那女孩有何反應,葯鼎就極速撞在了那女孩身上。
「嘭!」
一身巨響后,那女孩倒飛出去,身體狠狠砸在了陣法形成的光幕上。
於此同時,所有參與運轉陣法的三鼎春華宗弟子都被一股巨力震的倒退一步。
但沒有人敢在這時候分心,都是連忙止住了倒退的身子,加大了先天之氣在陣法內的投入。
在他們的意識中,這時候他們多出一分力,在陣法內獨自面對旱魃的葯清長老就能多一分活下去的機會。
這時候的每個三鼎春華宗弟子都想入陣幫助葯清長老一起抵擋旱魃的攻勢。
但受過嚴格訓練的他們,知道這時候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在陣法外維持陣法,而不是進去給長老添亂。
「吼!」
那女孩正在吸食久違的血液,哪想被人用一座三足巨鼎給砸開了。
此時從陣法光幕上滑落下來,她沖著那個敢於挑釁她的人怒吼一聲,抬起手看了看已經狀如乾柴的那個葯童,一把扔開。
下一瞬,她以葯清難以理解的速度出現在了葯清的身前,手中的指甲瘋狂生長合攏后深深插入葯清腹部。
「噗!」
葯清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女孩,終究是控制不住傷勢吐了她一臉血。
他沒想到自己覺神境後期境界的實力,和這旱魃的差距還是這麼大,知道旱魃厲害,但沒想到自己在旱魃面前,不堪一擊!
「吼!」
似乎是被葯清吐出來的血刺激到了神經,那女孩抬頭長吼一聲。
一股腥臭的氣息傳來,差點沒把葯清熏到當場離世。
葯清有些後悔了,早知道會遭這罪,剛才被女孩用指甲貫穿腹部時,就不運轉先天之氣自救了。
「我**你個**!」
剛在心中吐槽完這旱魃,葯清說什麼也沒想到下一瞬他就看到哪旱魃四根獠牙伸長,底下頭就沖著他咬了過來。
葯清不怕死,自從做了練氣士以來,葯清就知這條修鍊之路路始終是在與天爭命,能多活這幾百年,葯清已經很滿足了。
況且這幾百年來,被葯清醫治過的人也不知有多少,可謂是對得起活這一世,毫無遺憾了。
但現在的葯清滿心裡都是憋屈,死就死吧,自己現在拖得這些時間應該足夠縹緲宗的強者趕到了,也算是能救下姑蘇城裡這麼多人了。
但臨死前都不知道自己是被殺死的還是被熏死的,這就讓葯清屬實不能接受了!
「晴!不要!」
就在葯清閉目等死時,突然聽到一聲怒喝,隨後葯清就感覺自己身子一輕,落在了地上。
而那個只出手一下,就把自己打成重傷的旱魃也被一個男孩,啊不,另一個男性旱魃給撞飛了出去。
此時籠罩在春華園上空的陣法也被那男性旱魃完全打破。
三鼎春華宗的弟子們紛紛受到陣法反噬口吐鮮血倒飛了出去昏倒在地。 ……
「孽障!休得放肆!」
正在葯清掙扎著要起身繼續戰鬥時,就聽到自己身後半空中傳來了一道空靈冷冽中帶這些許淡漠的女聲。
而後,葯清就見兩道身影由遠及近快速飛來。
正是縹緲宗宗主和大長老二人,二人趕到之後,見葯清躺在地上,一道碗口大的傷口貫穿了葯清腹部。
此時血已經被葯清自己止住,只不過看起來猙獰了一點。
「葯清長老,本座先替你療傷,你再告訴我那孽障長什麼模樣,我去尋它!」
縹緲宗主到近前來,就見一對童男童女往遠處逃去,但見葯清傷勢嚴重便沒有第一時間追擊,而是停下來想要替葯清療傷。
「回縹緲宗主,在下的傷勢不打緊,留貴宗大長老為我療傷就是。
還請縹緲宗主先去追殺那對孽畜,免得他們殘害蒼生!
那孽畜是旱魃,且是一雄一雌,雄體十十二歲的樣子,雌體也就八九歲。
雄體已有智慧在身,能講話,雌體神智渾濁,嗜血,殘暴,實力強大!」
「也罷,大長老,你留下為葯清長老療傷,我去追殺那對孽障!」
葯清說話的功夫,縹緲宗宗主已經替他查完了傷勢。
發現確實如葯清自己所說,他的傷勢已經被他穩住,暫時無礙。
於是她便也不在猶豫,起身後飛身而起,往方才那對葯清雖說旱魃逃走的方向追去。
此時,被葯清稱作旱魃的男孩和女孩正在一邊跑著,一邊互相攻擊著。
只不過男孩的攻擊永遠都沒有用全力,生怕傷到女孩。
而女孩則是在歇斯底里的攻擊著男孩,企圖掙脫男孩的舒服。
這一對,正是自古兀山腳逃離天控制的晴,和控制住自己體內屍氣,再次追尋晴的天。
原來自當日被晴趁自己體內屍氣作亂逃跑后,就一直在追尋晴的天本來漫無目的。
但今日他突然感受到姑蘇這個方向爆發出開了大量的屍氣。
他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晴控制不住屍氣侵襲大腦後的本能,想要食用人血。
而後她遇上了人族的練氣士,兩方交戰時,晴爆發出來的屍氣。
於是他便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想要控制晴,以方便自己為她壓制體內屍氣。
但沒想到自己剛趕來,就感受到了一道人族強者的氣息。
若是按照人類的劃分來看,那股氣息一定有覺神境巔峰了。
這樣的強者趕來,自己雖然也不懼,但他怕耽誤自己為晴壓制體內屍氣這件事。
要是這次在被打擾了,那天覺得自己還真不一定能夠在找到晴了。
晴雖然沒有智慧,但她有趨利避害的本能,對於晴來說,天就是極度危險的事物。
所以被天抓住后,她才會想要極力逃脫。
「孽障!傷了人,爾等還想離去?」
就在天和晴打的正激烈時,在他們前行的路上,縹緲宗宗主懸浮在半空,空靈的聲音傳入天的耳朵內。
「嗯?居然追過來了!」
天有些無奈,看來今日,又要先放晴逃走了。
今日不放晴離開,自己怕是無法同時力戰眼前這位人族強者和晴兩個人。
想到這,天決定還是開口和眼前的人商量一下,
「屍族天見過這位人族的強者,吾替舍妹晴給這位人族強者賠個不是。
只是舍妹晴在修行時沒曾防住被屍氣侵襲了神識,導致她此時意識混亂傷了貴族族人。
但吾及時趕到阻止了舍妹晴過多傷人,還請這位人族強者行個方便,放吾兄妹二人離去。
待吾等回了族中,替舍妹晴恢復了神智,定當前來帶她去貴宗再次賠罪,並謝過這位人族強者不殺之恩。」
「不必謝我,我也不受,非我族類者,其心必異,今日,爾等還是就留在這吧。」
縹緲宗宗主搖搖頭,臉上還是那幅不悲不喜的樣子,彷彿天的話讓他內心毫無波瀾。
「既然如此,還請指教!」
天搖搖頭,果然人類還是這個性子,講道理是講不成了,只能打一場了。
說著,天鬆開了控制著晴的手,看著晴下一刻就消失在天邊。
「你敢放她去傷人?找死!」
縹緲宗宗主皺皺眉頭,看著晴消失的地方,身子下一瞬也消失在那裡。
她決定先去追那個神智不清的旱魃,免得她載去傷人。
只是她剛追了沒一會,就見前方半邊天空都失去了原本的顏色,轉而化為噬人心神的暗銀色。
而那個自稱天的旱魃就飄在半空中,滿頭長發飄散,瞳孔猩紅,面容冷峻。
「你真要阻我去路?」
縹緲宗宗主聲音開始變冷,雖然從對方身上傳來的氣勢一點也不弱於自己,但縹緲宗宗主可一點兒都不怕。
「是汝,阻了吾的去路,閑話少說,汝的對手,是吾!」
天回了縹緲宗宗主一句后,身上的威勢更甚,就連他周身的空間都開始律動起來,讓他的身影看起來有些飄忽不定。
「那便戰吧!」
縹緲宗宗主點點頭,而後一股股先天之氣自體內瘋狂竄出,在她的上空形成一道接天的風柱,扶搖直上!
縹緲宗宗主身上的衣袍也在劇烈的來回飄動。
「風!」
待到頭頂的風柱凝聚到極致后,縹緲宗宗主輕叱一聲,而後抬手指向天。
隨後,就見那風柱像是拖著縹緲宗宗主這邊那一半天空齊齊下墜一般往天的身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