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沒有為你找到合適的神物不代表我不能啊。
我是誰,我可是縹緲宗建宗以來的第一位神女,你要相信我,我絕對可以替你找到神物的。」
第五夭雙手叉腰,故作神氣道。
「好好好,我相信你,我不信你我信誰?快去替我拿換洗衣服,我去換水了。」
小棋對著第五夭扮了個鬼臉,而後跑向洗浴閣,第五夭則是出了房門朝『養身居』另一處房間走去。
等小棋洗漱更衣結束后已是半個時辰之後,正在房間打坐的第五夭聽見身後傳來響動,知道是小棋回來了,於是收起先天之氣結束了打坐。
轉身看著小棋的一頭秀髮還濕漉漉的耷拉在肩頭,第五夭站起身來,
「小棋姐,你過來在梳妝台上坐。」
「坐什麼啊,我看外面太陽晴好,去晒晒頭髮,乾的快一點。」
小棋一邊整理好衣裳一邊取了梳子就欲要往外走去。
「不用不用,你來坐下就知道了。」
第五夭一把拉過小棋來按在梳妝台前的椅子上。
「我坐好了,然後呢?」小棋從梳妝台上銅鏡里瞅著第五夭。
「嗯,然後就是托尼夭開始表演的時候了!」
「托尼夭?你不是複姓第五嘛,怎麼又是托尼了?」
「沒什麼,沒什麼,你聽錯了!」第五夭吐吐舌頭,暗中給了自己一個白眼,差點又忘了這裡是大秦。
「總說些奇奇怪怪的話,無趣。」
小棋從銅鏡里給了第五夭一個實實在在的白眼。
「好了好了,我要開始了!」
第五夭趕緊岔開話題,而後運起先天之氣,一瞬間她身後就出現了一龍一鳳,具是欲要衝上九霄的樣子。
隨後一股股斑斕華麗中泛著道道金光的先天之氣就從第五夭手中飛出,穿梭在小棋濕漉漉的頭髮當中。
於是小棋就看見自己頭髮上的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失,端的是奇異無比,
「原來先天之氣還有這種作用?」
「對啊,不然你以為成就了先天就真的水火不侵,洗完頭髮自然就幹了?」
「.……」
看著第五夭先是替自己弄乾了頭髮,而後又替自己盤了髮髻,小棋掩嘴一笑,
「若是讓宗主知道你用先天之氣來做這個,怕是又要受罰了。」
「不怕!大不了她拿走我神女之位,到時候我們就搬去山下俗世住去,哼!」
「你啊你,神女之位都不放在眼裡,怕是只有將那位少年來放在心上了。」
「小棋姐姐說笑了,我怕是連他也不放在心上,我的心裡可只有小棋姐姐一個人呢。」
「哎呦,那可真是奴婢的一大幸事呢。」
「好了好了,我們快走吧,別讓長老們等久了說我們姐妹兩不知禮數。」
「好。」
「先去大長老那吧。」
「也好,從泰山回來,大長老又有所悟,前不久做了一次小突破,怕是離覺神境巔峰又進了一步。
最近她心情好的不得了,去了沒準能討到她的白澤峰上新鮮的白澤茶嘗嘗。」
「新茶?那可真是太好了,新茶一般只供師父喝,就連神女宮送的都是去年的舊茶了。」
「傳聞白澤茶新茶洗滌身體的功效更是舊茶的百倍。
不止能洗滌身體污垢,更是能洗滌靈魂上的污濁,是歷任宗主延年益壽保持容顏不老的神物。」
「還等什麼,走唄,去蹭一杯新白澤茶嘗嘗。」
「走!」 ……
縹緲峰,白澤峰。
此處是縹緲宗大長老棲身靜修之地,也是縹緲宗神茶白澤茶茶樹種植之地。
白澤茶樹是一種另類的神物,此種神物乃天生地長的,無法用先天之氣培育。
而且說是神物,卻是不可食用的,每株白澤茶樹都有一人多高,一抱粗細,且木質堅硬如金,無法咀嚼下咽,倒是其上生長的茶葉,隨沒有神物那麼奇效,卻也是不可多得的寶物。
白澤茶是荒野生靈種族白澤一族的神物,是他們用來修身養性,明性見悟的好東西,外人無從獲得。
縹緲宗所有的這幾棵白澤茶樹相傳還是縹緲宗的開宗祖師與那白澤一族交好才得以被贈送,為了讓這幾株白澤茶樹成活,那樹田底下還有白澤一族特有的聚氣陣法來養護。
白澤茶新生時泡水,只一片就可以讓服用者進入頓悟狀態,從而得以自我觀察靈魂,用先天之氣祛除靈魂上沾染的後天濁氣,修補過往受得傷。
而白澤茶若是舊了,就只有一個作用,那就是祛除肉身雜質和後天濁氣。
一杯新茶可以讓練氣士靈魂三年內不受污濁,肉身五年內不受污濁。
一杯舊茶可以讓練氣士肉身三年內不受污濁。
在喝過白澤茶的往後這幾年,修習先天法門將不再有先天之氣損耗在剔除肉身與靈魂上,而是全部歸攏與己身,進階速度非旁人所能比。
因為喝白澤茶會進入頓悟,所以每一次飲茶,都會有一次對自己,對天道的感悟,從而使得人心思越來越純正簡單。
這也是縹緲宗弟子比起其他宗門來更親近與人,更和善的緣故。
縹緲宗現在的大長老自成為長老之日到現在數百年裡,一直在照料著縹緲宗的這幾株白澤茶樹,每日打坐靜修也在茶樹下,所以功力增長也是愈見雄厚。
前不久在泰山論道,與同道一翻辯證后,更是對自己所悟之道更為明確,一下子又做了突破。 ……
此時大長老正手裡正挽著一個小竹籃,籃子里是她細細摘下來的新茶。
她今日有感應到宗主回宗,心中有些許不忿,便來采些新茶好送過去讓宗主敗敗火。
宗主為何如此她到是能猜得到一些的,這次宗主出關是為了神女第五夭,旁的人也沒機會惹到她,那宗主的不忿,來源看來就是第五夭了。
大長老是知道第五夭什麼性子的,乖巧可愛的外表下,隱藏著的簡直就是一個小魔頭。
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種小魔頭,想來就是第五夭做了什麼讓宗主都沉不住氣的事情。
「稟大長老,神女殿下求見大長老。」
正在大長老思緒翻飛的時候,就聽到身後侍女稟報著第五夭求見的事。
「直接帶她來茶園吧,我還有些茶葉沒修好,讓她過來,我邊修邊和她說。」
「是!」
得了大長老的應允,第五夭連同小棋輕車熟路很快就到了茶田,她們經常來大長老處,對於白澤峰的布局很是熟悉。
所以來茶田也不用婢女再帶路,
「弟子第五夭見過大長老。」
「奴婢小棋拜見大長老!」
「都快起身,你們來的正好,我才采了白澤茶,給你們各留了一片。
一會兒我再采一點湊夠了宗主所需的量就帶你們回殿內泡了服下。
餘下的稍後再送去宗主那裡,宗主仁慈,也不會計較少了這兩片茶葉。」
正低頭採茶的大長老聽見兩道脆生生的問號聲,就知是第五夭和小棋來了。
也沒回頭看,直接出聲讓她們兩起身侯著。
「弟子在來時的路上也聽小棋提起今年的白澤茶又到了該收的時候。
說不得今日來能討一杯新茶嘗嘗與那舊茶有什麼兩樣。」
第五夭淺淺一笑,乖巧的過去接過大長老掛在胳膊上的竹籃子。
「你在我這倒是乖巧的不行,在你師父那怎的不見你乖巧。
今日你師父回來,我見你師父滿臉黑線,氣血虛浮,像是被氣的不輕。
來吧,跟老身說說,你在聖地做了什麼,讓你那幾百年都未曾動氣的師父動了氣。」
任由第五夭接過挎在自己胳膊上的籃子,大長老又剪了三五片白澤茶葉,數了數拋去為第五夭和小棋留的,還有一百零八片,足夠宗主這一年所需新茶之數,才收了花剪在前面帶路,領著第五夭和小棋往殿內行去。
「弟子提起這事也委屈,這次來大長老這就是想向大長老討個公道的,弟子在聖地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中規中矩的祭拜著先聖們.……」
第五夭一聽大長老提起這事,就想起來了自己被師父纏起來拎回來的委屈,於是一撇嘴就開始對著大長老訴苦,只是話剛說了一半,就見大長老停下腳步盯著她詫異的問道:
「你方才說你已經開始祭拜聖地先聖了?」
「對……對啊,弟子早就開始祭拜先聖們了。」
「喔,還真是天子縱橫啊,你師父當年可沒這麼厲害。」
「嘻嘻,弟子也沒大長老誇的那麼好啦~」第五夭被大長老這麼一說,不由得臉紅了起來,用不提籃子的左手撓了撓頭嘿嘿笑道。
「不驕不躁,很好,你繼續說,祭拜先聖們,然後呢?」
大長老點點頭繼續往前走著。
「好,我繼續說,祭拜先聖前我問師父那聖地里的兵刃我是否都能使用,師父當時也答允了我隨意使用,我就……我就挑選了一對小錘錘……」
第五夭說道這裡,有些不好意思說下去了,但是想想自己的委屈,她的內心又堅定了不少,氣哼哼的繼續說道,
「誰知道師父不喜歡我用那一對小錘錘,但是我就是喜歡用那一對小錘錘。
所以師父就生氣了,還在聖地修了宮殿住了進去,說是眼不見心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