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也許是回想起了曾經和師父師妹一起的生活讓他懷念曾經生活的社會。
那個美好和諧的社會也許回不去了,但是他可以通過潛移默化的改變身邊人來讓自己周邊的環境相對於其他地方更好一點。
封建奴隸制度下的社會,他是真的不喜歡。
「我懂了,日後若是有機會,我送你一個那樣的天下!」
趙傾點點頭,輕笑了一下,他很少見周正宇對什麼人事物有那麼渴望過。
那個第五夭算一個,所以他就陪著周正宇來尋,眼下周正宇提到的那種人人平等的天下也算一個,那他就努力去創造一個那樣的天下。
他這輩子除了趙家圖謀的事再沒有什麼是要他花費時間去做的了,那麼就用此生來幫他最好的朋友做一些事好了。
白給想要的是大秦覆滅,這個願望可能和趙家的圖謀有一些一致,不過就算不一致也沒關係了,稍微繞一點路就順路了。
老季想要的就是做大生意,而現在他也正在實現這個夢想。
「說這些還早,而且那種社會不能一蹴而就。
你能做的就是作為一個先驅給後輩們一個機會和理由去繼續完成這件事。
如此一代代傳下去,才能最終建設成那樣的社會。」
周正宇搖搖頭,他不覺得趙傾說要著這天下就要這天下有什麼荒唐的,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歷史上有一個容易被別人忽視卻真實存在的史料非常有意思。
趙傾也許不姓趙,他祖上或許是這華夏大地上的七位雄主之一,還是最強勁的雄主之一。
如此說來趙傾身上隱隱有王者氣息就說的過去了,他有如此底氣說那樣的話也說得過去了。
「走吧,往前走走尋一座大點的城池休息一晚再走,你和白給怕是體內的先天之氣已經所剩無幾了吧。」
周正宇將手裡的骨頭悉數丟進火堆里又熄滅了火,將酒囊重新塞好塞子扔給趙傾。
「是,差不離了,不過我發現連日來瘋狂的消耗先天之氣又補充回來,讓我體內的先天之氣凝實了很多。
量也多了很多,這幾日打坐修習白虎訣也順暢了,再沒有往日那種堵塞的感覺。」
趙傾點點頭表示同意周正宇的提議,這些日子他們不是在趕路就是在一邊等待恢復先天之氣一邊休息用膳,本來是累的夠嗆,卻沒想到還有這意外之喜。
「嗷嗚~」(我和白給也準備好了)
毛豆用體內的先天之氣清理了嘴上因為吃烤兔殘留的油膩后跳進周正宇懷裡輕呼一聲。
它的懶已經讓它克服了對懷抱的恐懼,他身體小又不重,周正宇抱著它和不抱著它沒什麼區別,索性就由著毛豆鑽進懷裡偷懶了。
不過毛豆告訴過周正宇了,它馬上就要結束幼生期了,本來它還需要再成長一年多兩年才會度過幼生期讓體型稍微大點。
但前不久吸收完那珠狼心印后,那神物加快了他的成長速度,所以可能在不久后的某一天,毛豆就度過幼生期到成長期了。
成長期的毛豆和幼生期的毛豆最大的區別是什麼呢,體型有巨大的變化這是其一。
從此不再是一個小毛球,而是有四肢站起來能夠到周正宇腰部那麼大的軀體。
最重要的是,它可以繼續吊打周正宇了,現在的它可以被周正宇拼個兩敗俱傷,是因為所有屬於嘯月銀狼一族的戰鬥技能,傳承技能都沒有覺醒,它只是靠著這兩年來在外面生死搏殺積累的經驗和他的力量在戰鬥而已。
可即便如此,幼生期的他也有人類聚意境巔峰的實力,周正宇之所以能和它評個兩敗俱傷是因為有六十四和妖刀·銀噬,刀室·銀心師徒三人在幫著周正宇。
戰鬥起來六十在一旁給他治療傷勢,刀室·銀心化為巨大的血龍噴洒龍息,妖刀·銀噬在周正宇手裡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不這樣的的話,現在的毛豆就能吊打周正宇了。
但以後這樣的日子再沒了,馬上就到成長期的毛豆,已經有相當於人類覺神境初期的實力,
不管周正宇和六十四師徒三人再怎麼拚命,都會被毛豆一個人包圍了他們吊打。
不過周正宇從來都沒有對此表示別的什麼想法,毛豆的實力是毛豆的,他要讓自己成長起來才是正途。
不過對於做一個暫時的吊車尾這種事,周正宇表示這很香,其他人根本無法體會到跟在夥伴身後安心的做一個混子的快樂。
一夜時間很快過去,天還沒亮透時,周正宇在給酒樓留下來足夠的半兩錢后就懷裡抱著還沒睡醒的毛豆帶著趙傾,白給兩人走了。
一路無話,三個人放開全速直線飛行直奔泰山而去,很快,泰山那巍峨的峰頂就進入了周正宇的眼中,他們,到了。
一路行來,沒有見到那些練氣士宗門的練氣士,周正宇覺得那場論道可能還沒有結束,這讓他心中的緊張微微放鬆了一下。
看這樣子自己有很大的機會能進入泰山去確認一下那個飄渺宗神女第五夭是不是自己的師妹第五夭。 ……
就在周正宇三人一狼快速接近泰山山腳的時候,泰山之巔,飄渺宗提前修建的行宮裡,第五夭和小棋已經得到了大長老的答覆,準備先行離去趕回飄渺宗閉關。
「去吧,此去一路小心,雖然幾乎沒人真敢拼著激怒我飄渺宗出手殺你,但也不乏有那等不要命的,走官道快些,到了宗門後記得傳訊與我。」
大長老倒是不太擔心第五夭安全,她自然不會真讓第五夭一個人帶著小棋回去。
宗門覺神境的弟子她會派兩個被第五夭帶著一起回去,再加上第五夭自己的實力,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但該囑咐的還是要囑咐幾句,畢竟這還是第五夭進了飄渺宗后第一次沒有宗門長輩護著在外面獨自趕路,哪怕只是從泰山到飄渺峰。 ……
泰山下。
「小宇,前面就是登山石梯了,順著石梯往上到峰頂就是論道場了。
飄渺宗的行宮在最里,想來應該是不讓等閑之人進去的。
你要想好怎麼見到那第五夭,人家可是飄渺宗的神女,可不是你說見就能見到的。」
趙傾來過一次泰山之巔,這次再來就是輕車熟路了,很快帶著周正宇就到了入口處。
想進門倒也不難,現在飄渺宗廣邀天下同道坐而論道,互相交流經驗,亦或者有什麼用不到的靈藥名刃之流,也可以在這裡與別人做交換。
所以人來人往,只要不去飄渺宗行宮所在的那片區域,基本沒人管。
但是若想要見人家飄渺宗的神女,不是誰都相見就見的。
「我報了名字請他們去通稟一聲總可以吧?
飄渺宗那麼大一個宗門,此時還是這裡的東道主,不至於連通稟都一聲都不給。」
周正宇搖搖頭,若是飄渺宗的神女第五夭是自己的師妹第五夭,聽到自己的名字一定會出來見自己。
若不來見,就說明不是了,只是恰好名字與自己師妹相同,那樣的話,自然就不需要再見什麼飄渺宗的神女了。
「這倒也是,是我著想了。」趙傾也笑著搖搖頭。
這是人總容易陷入的一個誤區,自認為自己身份比對方低,對方就一定不會見自己。
當然有這種想法也不是毫無依據,總有那種小人得志一朝飛天的人覺得自己山雞變鳳凰與往日不同了,從不見往日里同自己一樣的地位低下之人,甚至連讓門口小廝來通稟自己一聲都欠奉。
但真正地位高的人,都有大家風範,你的求見不管答不答允,總要聽了小廝的通稟才會去決定,而不是連有人求見自己都不知道就被自己手下給拒絕了。
說話間,周正宇就帶著趙傾來到了飄渺宗行宮前,他讓白給和毛豆留在論道場轉悠去了,
和趙傾過來正好,來的人再多了,就像是來砸場子鬧事了,容易被人誤會。
而且趙傾長的確實招人喜歡,去交涉會給人一種好感。
果然,守在行宮門口的兩名飄渺宗弟子見周正宇和趙傾走來,便笑著迎了過來,
「這位公子有禮了,敢問公子帶著令弟來我飄渺宗行宮所為何事?」
見飄渺宗的弟子迎來過來,趙傾看看周正宇,當先一步走上前便開口說到:
「在下大秦趙氏趙傾,見過這位仙子,舍弟是家父趙高前些年所收義子,流民出身,說來無禮,還請仙子原諒則個,在下聽聞……」
說到這裡,趙傾恰到好處的猶豫了一下,露出一臉的歉意,像是在糾結什麼,過了幾秒才又繼續開口說到:
「聽聞貴宗神女殿下也是.……也是流民出身,這些日子還在尋找當初散失的親人。
家父當日觀禮神女拜師,偶有聽聞,回去便說給我這舍弟聽,舍弟說確有表妹失散,喚作第五夭。
在下不忍舍弟心中凄苦,便帶舍弟尋了過來,想見上一見貴宗神女殿下。
萬一真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到也是一段佳話,若不是,就當是在下和舍弟唐突了。
冒昧前來,多有叨擾,心中屬實不安,再次謝過仙子了,勞煩子去通稟一聲,在下和舍弟定當趕感激不盡。」
說完,趙傾就看了周正宇一眼,周正宇知道今日這一關是逃不過去了,這具身體本來就年紀小,成就先天之後他更是漂亮的像個瓷娃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