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族.……后.……輩!救回……吾了嗎?」
就在趙傾將先天之氣注入長劍后,一道蒼涼的聲音伴隨著長劍勢如破竹的氣勢一齊傳入眾人耳中。
但周正宇三人都沒有說話,他在賭這劍里的祭靈沒有那麼高的智慧了,不然今日他們三人可能要進行一場苦戰才能替趙傾收服這長劍。
「看來.……是吾族後輩,都化為人身了嗎,真可謂天資聰穎,希望吾之殘軀,能幫到汝,吾名西離!」
說完這些話,那柄長劍飛入趙傾手中,趙傾拿著劍看了看周正宇和白給,三人相視一笑。
看來就算是高價位種族,被捉去做了祭靈,也會損失一定的智慧,他們在選擇宿主前,只能憑藉本能判斷氣息是否是族內後輩。
幻花也一樣,裡面的魅靈一族祭靈也是在感受到白給身上的魅靈一族氣息后才主動認主的。
這裡當然不是說長劍西離和匕首幻花垃圾,連祭靈智慧都被抹去那麼多。
有時候,自己手中的兵刃若是有了不弱於甚至是強過主人的智慧,難保它在戰鬥時會不會給你使絆子。
趙傾拿著長劍西離刺入自己的手心,用自己的血餵養了西離后,將其化為白虎,融入自己體后的白虎虛影,一瞬間那道白虎的虛影凝實了很多,看起來活靈活現。
收起虛影后,趙傾長出一口氣笑了笑,
「意外的簡單。」
「我也沒想到會這麼輕鬆,我更沒想到白給的那三樣東西,也是個套裝,魅靈三件套。」
「套裝這個詞好,你為何總能相出這麼些個新鮮的詞句來?」
白給和趙傾難得達成一致,或是說智商在一條線上了,問了同一個問題。
「我生來如此,天資聰穎。」
周正宇自然在這個時候不會客氣,捧哏的都開口了,他不接兩句?
「嘁!」
趙傾和白給奇迹般的連續兩次站在一起,智商也奇迹般的再次保持在同一條線上。
「嘖嘖,凡人!」
「給你們看看我這個,不能光讓白給出風頭!」
趙傾突然來了興緻,將身後的白虎重新凝聚出來,指著遠處的木樁就見那白虎帶著一股狂風飛撲過去,只一瞬,那木樁就沒了,白虎也消失在原地。
「那你要是這一下沒打死人怎麼辦?」白給在一旁看著趙傾這套花里胡哨的操作,問了一個直擊靈魂的問題。
「……」
趙傾想把下一發白虎衝擊打在白給身上,想想也打不到,就算了,還是開口解釋一下吧,
「我能打很多次,而且都是隨心意指哪打哪,不耗費太多時間,只要先天之氣足夠,
而且,你是沒看到我手裡這柄劍嗎,你覺得我拿著它是為了好看嗎?」
「這誰說得上呢?」白給持續作死中。
「滾!」
於是周正宇就眼看著剛還在同一戰線為難周正宇的兩人這會就又扭打在一起。
兩個人愣是都撇開先天之氣不用,單純的靠身體力量打了起來,周正宇笑了笑,沒有什麼能比這種時候更暢懷了。
想了想不管是趙傾和白給,都是遠程攻擊和近身攻擊兼備,再想想自己好像也有遠程攻擊手段,那就是把妖刀·銀噬和刀室·銀心放出去用血龍形態自主戰鬥。
不過很快周正宇就搖搖頭,他好像從沒用過,甚至都沒有想過,不過以後倒是可是試試讓刀室·銀心化為血龍去戰鬥。
而不是讓她僅僅待在泥丸宮裡負責給妖刀·銀噬貌美如花。
周正宇見過刀室·銀心化為人身的樣子,不得不感慨一句不愧是能讓妖刀·銀噬因為失去它而陷入自我封印沉睡的女人,,,不,母龍,確實有閉月羞家之貌,青丘九尾狐一族也不過如此了。
至於妖刀·銀噬,還是在他手裡比較可靠,他自己本身是沒有什麼發展遠程戰鬥力這種想法的。 ……
就在周正宇助兄弟們成就先天的的時候,練氣士界瘋狂的流傳著一個消息:
在三個月後,練氣士名門飄渺宗宗主要出山收最後一個入室弟子,收徒典禮定在泰山舉行,不在宗門所在地飄渺峰。
單這一點就足以讓整個練氣士界震動。
飄渺宗是世間為數不多的只收女弟子的練氣士宗門,宗主更是覺神境巔峰的存在,差臨門一腳就可以超脫,成就歸身境得到資格去古兀神山尋求成為占星師的方法。
想傳她已有多年不曾收徒,當年收的最後一個徒弟都已經踏入覺神境初期了。
沒想到她老人家會在這本該無欲無求安心追求超脫的時候靜極思動,起了收徒弟的心思。
如果收徒一事還算能讓大家接受的話,那不在宗門傳承地舉行收徒典禮反而是去泰山收徒,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一時間飄渺宗風頭無量,連朝堂,都得知了這件事情。
而趙高現在,就正坐在大殿最高處僅次於秦二世一階的地方,面帶微笑聽著殿里的朝臣議論著這件事。
「咳咳!」
趙高咳嗽兩聲,等大殿里安靜下來后才起身對著秦二世躬身行禮,緩緩開口說道:
「啟奏陛下,方才朝堂所議,是仙家宗門飄渺宗宗主收徒一事,日子定在三月後,在泰山之巔舉行收徒典禮,
說是要廣邀天下練氣士去觀禮,給朝廷的請帖在我這裡,還請陛下過目。」
「免了,朕今日偶感風寒,身子不適,就不閱了。
等時候到了,勞煩趙郎中備下厚禮趕赴泰山,以彰顯吾大秦心意。」
「臣,遵旨。」趙高再次躬身行禮后坐下。
「啟奏陛下,臣有本要奏!」
趙高坐下后本想找個原由下朝,沒想到卻有人在這個時候有奏章,看看站出班列的人,趙高想起來了,是有事需要這個人在朝堂開口,看自己忙的都忘了。
秦二世最近貪戀已經修好一半的阿房宮無心朝堂他是知道的。
什麼偶感風寒,他連迎合奉承都懶得做,早些回去,手頭還有一堆雜事要處理,於是他就想替秦二世開口應下。
「說說吧,又是何事?」
在趙高略微驚訝的眼神下,秦二世罕見的開口說話了。
「回陛下,漁陽邊關遇襲,戍卒傷亡慘重,人數驟減,恐無法支撐下去,故請奏增調戍卒馳援,臣無法決斷,請陛下定奪。」
「總有宵小之輩擾人,可還有戍卒在役?」
秦二世冷哼一聲,自始皇駕崩以來,總有邊境外的野民想挑釁大秦,但又不能真的大動干戈,小股的軍士過去鎮壓又無濟於事,疲於奔命罷了。
「回陛下,閭左一帶還有大量貧民.……」
上奏的人說到這就不敢說下去了,但凡是明君英主,聽到他這句話后絕對要殺他治罪,但昨夜尋他去的人,確是比皇上還可怕的人,他不敢不這麼說。
「那就都徵調過去,抽調附近軍部軍士協助押送,具送去漁陽,限十日。」秦二世想都沒想就准奏了,能不麻煩他的事情,他都會恩准。
「陛下,這樣一來.……」
趙高聽到秦二世的話之後差點沒樂出聲來,但是他不能這麼做,甚至還要阻止秦二世下這個旨意。
「無需多言,就這麼定了,可還有事要奏?」秦二世打斷趙高的勸阻,開口問殿堂里的朝臣。
「臣等無事要奏。」
「退朝!」
秦二世起身看了趙高一眼,沒有說話離開了殿堂往後宮行去。
「臣恭送陛下。」趙高在後面不急不緩說了一句。
秦二世沒有理會他,他也沒打算等秦二世回復,自顧自走出大殿,搖頭嗤笑一句,
「胡亥胡亥,嬴政確實沒有看錯你,胡族的豬罷了。」
胡亥是嬴政與胡族女子所生,看似最疼這老來得子,確是為公子扶蘇做掩護做給人看。
趙高最欣賞公子扶蘇,奈何,扶蘇不死,他在心中的大計都將成空。 ……
濱海,泰山之巔。
一棟臨時搭建的竹樓里。
一位看起來許是十歲左右年紀,皮膚吹彈可破,甚是可愛的小姑娘正端坐在窗邊書案上正有板有眼的寫著什麼,跳動的燭光映的她眼眸明亮。
細看下是一封信紙,娟娟小字整齊排列,是一封寫給親人的信:
「師叔,您的猜測是對的,夭兒果然到了秦朝,往後的路,就靠夭兒一個人來走了。
很可惜那一張張洋溢了青春氣息的臉,那些曾經的夥伴,那曾經讓我自豪的學府,怕是都無緣再見了。
無緣便無緣了,人生來總是要為了做些什麼的,我很憧憬在那座學府里午後的陽光下讀書,師兄就是那樣讀書的。
我曾最為討厭的師兄,那時也就在讀書的時候能讓我另眼相看。
我在那充斥著師父和師兄氣息的房子里想了很久很久。
抱歉我不能如師兄的願做一個什麼也不知道傻傻的普通女孩。
我想我這一世生來要做的事情就是回到師父和師兄身邊,做師父最乖巧的女兒,做師兄身邊最美的姑娘。
我不知道能否再見到我深深思念的他們,但我還是毅然決然的來到了這裡。
師兄離開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情我想我是知道的。
那個連逗我笑了都會滿足很久的傻子,滿面洒脫笑容的背後,一定是刻骨的不舍。
正如您所說,師父無兒無女,一生所系盡在我和師兄,師兄有血有肉敢來尋找師父,我第五夭,又豈是無情無義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