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後,周正宇發現在太陽升起前後打太極,還會加強身體強度,讓他在意識空間內停留的時間逐漸增長,在感嘆過太極的強大后,他放棄了原本打算停止打太極的想法。
他以為太極只是一套在先天前無限加強身體強度的拳法,在成就先天后對他的幫助應該微乎其微,可是當他發現太極拳在他成就先天后居然還能加強他的身體強度時,他果斷地決定每天日出前後打一個時辰太極。
「別說,這拳還真讓打的有模有樣,掌柜的就不行,我見他打這個拳,跟街頭雜耍的猴兒沒多大差別。」
白給不知道何時就來到了練武場,手裡端著一盤剛出爐的蓮花糕,正一塊接一塊往嘴裡面送,也不怕噎著。
周正宇揮揮手讓跟在白給後面委屈到哭的侍女下去,狹促的看向白給,
「這話要是給你們掌柜的聽到,小心他活剝了你的皮。」
「你不說,他打哪兒知道不是。」
白給端過了侍女準備給周正宇以贖糕點半路被劫之罪的茶水一口喝了下去,順了順氣嘿嘿一笑。
周正宇看著終於受不了這委屈哭著跑開的侍女,轉身走向後庭,他暫時不想白給說話。
「喂,喂,你叫我前來有什麼事,不會是為了請我吃一盤新做的糕點吧,挺好吃的,叫甚麼名字?」白給看著要走的周正宇喊到。
「你再多說一個字,我把剛才被你欺負的侍女嫁給你。」周正宇看著侍女跑開的方向佯怒。
「快去吧你,我在前庭亭子里等著。」白給一愣,隨後大笑道。
「後院蓮池旁。」留下這一句,周正宇進了主房,準備泡澡洗去身上的汗水。
在周正宇進去后,白給看了眼手中的蓮花糕托盤,又捻起一塊蓮花糕丟進嘴裡,嘟囔了一句「不錯!」後走向後庭。
周正宇並沒有讓白給等太長時間就來到了後庭,身著一席白衫,還有著成就先天后那種獨有的氣質,讓等在後院的白給眼前一亮,
「你還真是,越長大越妖氣,不等行冠禮,就能比東家還好看幾分了。」
「怎麼,你意思是,現在的我就比不上東家了?」
周正宇聽到白給慫的光明正大的話轉手就給了他一道送命題,若白給的下一句話是他沒有東家好看,他會開口讓護院捉白給去『喂狗』。
「小屁孩!」
白給明顯不上當,打了個馬虎眼糊弄了過去,「說吧,找吾來是有何事?」
「今日的蓮花糕好吃嗎?」
周正宇沒有回答白給的問題,也沒有計較白給說他小屁孩的問題,畢竟才十三四的年紀,被當作小屁孩也沒什麼多大的問題,他突然提到早已進了白給肚子的那盤蓮花糕。
「好吃。」
白給狐疑的盯了周正宇一會,雖然疑惑但還是回了一句。
「是用湖心開的最好的蓮花做的。」
周正宇輕輕吸了一口茶,茶葉在這個年代可不是人人都能享受的,他現在喝的茶是趙傾從他季父趙高趙郎中那裡討來的。
不從客觀意義上去想趙高此人的話,主觀上周正宇還是挺喜歡現在的趙高的,不然那裡來的茶喝。
「嘿嘿,你又蒙我,東家在給你設計這座蓮湖的時候,可沒想著讓你乘船下水採蓮,你這裡,僅作觀賞用。」
白給看著至少千米外的湖心,咧嘴笑了,這座院落的設計,他是全程參與的。
「你稍等片刻。」
周正宇神秘一笑,放下茶碗,運起泥丸宮裡的先天之氣,輕輕一躍就飛到湖面上直衝湖心而去,在湖心採下一朵開的正好的蓮花又飛了回來,將蓮花扔給震驚到張大嘴巴半天無法言語的白給又躺回了搖椅。
「飛……飛起來了!練氣士???」
白給攥緊手裡的蓮花,真實的觸感告訴他剛才發生的事情不是在做夢。
「嗯,我現在也算是練氣士了。」
周正宇語不驚人死不休,輕飄飄撂下一句話讓白給的心猛地一縮。
「怎麼做到的?我們相處兩年,除非是皇宮內傳授先天法門,你不可能有機會成為練氣士的!」白給很快冷靜下來,嚴肅的問到。
在此期間,他甚至環顧四周查看有沒有護院或侍女靠近聽到,若是有,他隨時就要暴起殺人滅口。
他可不是一個簡單的酒家佣,一個簡單的酒家佣也不會在遭受滅門后還能在京都,在仇人眼皮子底下活下來。
也不怪白給如此緊張,現如今在秦二世的掌控下,天下練氣士要麼投入名門,靠師門名氣行走天下,要麼受籙於朝廷,替朝廷賣命,絕無散修的情況,一切散修,都會被朝廷視為敵人追殺,不死不休。
他知道周正宇沒有什麼師門,之前也就是身手厲害,但也在後天武夫的範疇,又不受朝廷籙,突然成了練氣士,若是讓有心人舉報給皇上,那可是死罪一條,天下都傳如今秦二世是郎中趙高的傀儡,但也不想,要是秦二世真有那麼好掌控就好了。
他,終歸是皇帝。
「不知。」
周正宇看著白給的樣子心裡滿足了不少,嗯,這樣的事情,還能再干兩次,還有兩個能知道的人不知道呢。
「不知道?」
白給愕然,隨後被氣笑,周正宇給的這個回答,是最沒用的回答,哪怕是說遇到白鬍子老爺爺了,也比這個理由要強得多。
「我要是知道,就不找你過來了。」
周正宇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天的存在,畢竟他自己也無法理解一個可以成長的死屍算事一種什麼樣的存在,他也不知道怎麼解釋給其他人這件事。
他也不想讓自己心中的親人被別人當成怪物。
而且他也確實不知道練氣士是什麼樣的存在,怎麼區分,有沒有等級劃分什麼的,這些都需要通過趙傾背後的季父趙高去了解。
看著周正宇的表情,白給信了周正宇的話,在確認過周圍沒有人後,他開口問道:
「這件事沒有別的人知道吧。」
「沒有。」
周正宇看著白給的眼睛,似乎是讀出來了一些自己非常感興趣的東西,於是開口意味深長的笑道。
「咳咳,說正事!」
白給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樣的畫面,咳嗽兩下壓抑住笑意,
「真的一點徵兆都沒有,突然就是了?」
「也不完全是,還記得吾頭疼的老毛病嗎?」
周正宇決定適當的改一下過程半真半假的解釋一下,不然從一個後天武夫突然成了先天練氣士,會讓白給陷入靠後天武學苦苦追求先天的魔怔。
「早說了讓汝看看,汝也不聽。」
白給習慣性還口,這兩年他沒少這樣勸周正宇去醫館看病。
「其實吧,也不是白疼,每次疼,都會有一道聲音在念誦一些古怪的句子,之前疼,我都是忍著。
前些日子,疼的受不了,我就跟著念了一下,結果,就成了。」
周正宇繼續往後編造解釋。
「你頭疼這病。多少年了。」白給突然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周正宇。
「咳咳咳咳咳咳.……三年?」周正宇突然陷入了莫名的尷尬中,一整劇烈的咳嗽后,周正宇想了想給出了三年這個數字。
「是什麼樣的句子,說出來我聽聽。」白給不敢再繼續剛才的話題,他怕周正宇拔刀砍他。
「說不出來,我能在意識里跟著讀,但我一開口就忘了要說什麼。」
周正宇一邊感慨著白給不愧是好兄弟,一邊繼續編造著理由,
他並非是自私到不願意白給和趙傾成就先天。
他是怕他們就算修習了魂經也成不了先天,都是天賦極高卡在後天極點的人。
他不想他給了白給和趙傾希望后,確是帶給他們更大的失望。
畢竟不受朝廷籙,幾乎是沒希望得到先天法門的。
別看白給剛才那麼擔心周正宇成為散修后被朝廷知道了遭到追殺,若是他有希望成就先天,他相信他是絕不會因為一個鬼的散修罪名而退縮的。
趙傾就更不用說了,有他季父在,成了散修又怎樣,他是看不上朝廷那些垃圾到毫無潛力的先天法門。
「說不出來就寫,總有辦法留下來的吧。」
白給用希冀的目光看著周正宇,雖然他心中已經知曉了答案。
「一樣的,拿起筆來,就忘了要寫什麼。」
周正宇輕輕的搖頭,示意白給的提議他已經嘗試過了。
「果然.……」白給搖搖頭,倒也沒有多大的失望,只是有些許的失落,但不是自己的機遇,他也不會強求。
練氣士是一種很神秘的存在,他們的一舉一動在世俗之人看來都是神仙行徑,有一些非常人理解的手段也是很正常的。
眼下,周正宇腦海里有人傳授先天法門,卻說不出也寫不得,在白給看來就是仙人手段了。
周正宇將白給眼中的那一絲失落盡收眼底,卻沒有多說什麼,他將這一切都記下來,現在他已經接觸到了練氣士的世界,他相信將來一定可以給白給和趙傾兩人找到適合他們的先天法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