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每個人都喝的醉醺醺的,除了錢瑩,她是這裡的經理,沒有喝多少。

  已經晚上十二點了。

  錢瑩讓秦木送思琦回家,韓起心裡老大不高興,自從看到秦木進包廂那一刻,他就一肚子火。

  韓起瘦高個,雖然沒有秦木英俊瀟洒,但是對思琦的愛戀不比後者淺。

  看到思琦和秦木老是低頭,兩個人眉目傳情有點那個意思,他心裡無數遍的罵道:「狗男女!」

  秦木不敢讓思琦坐他的哈雷,看她走路都搖搖晃晃的樣子就知道隨時都可能從哈雷上跌下來。

  思琦酒壯慫人膽,堅持要坐摩托車,而且率先爬了上去,死死的不肯下來。

  秦木無奈,只能一手扶著她,一手扶著摩托,烏龜的速度前進。

  秦木不知道思琦住在什麼地方,畢業三年是第一次重逢,想問她,可是她已經不省人事趴在他的背上睡覺。

  這一下麻煩了,心思只能去三個地方,一個送到錢瑩那裡;二則給她開一間賓館;三則是送到他自己的房間。

  秦木給錢瑩打電話,一直打不通。

  秦木只能第三個選擇,因為他沒有錢開賓館,可憐巴巴的兜里只剩下一百多塊錢。

  明天沒有錢還不知道怎麼面對可怕的房東呢!

  摩托車拐進一個巷子,那是必經之路,沒有路燈,暗沉沉的可怕。

  這個時候酒精不斷朝腦袋上沖,迷糊的看到兩邊的樹木在扭曲變成怪狀。

  樹木里似乎囚禁著猙獰的冤魂,他們在凄慘的嘶嚎著。

  秦木搖搖晃晃騎著哈雷,看什麼都有重影,突然看到一個女鬼朝他看著。

  秦木「啊」的一聲,一個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很大的麻袋,裡面滾落出來數百個塑料瓶子。

  「你陪我的瓶子!你別走,你眼睛是不是瞎啊!這麼大的東西你看不見?」

  那個女鬼抓住秦木的衣襟,用最嚴厲的語氣說道。

  秦木疑惑,怎麼女鬼還收拾破爛?搖了搖頭,醉意消失了一大半,才知道那根本不是一個女鬼,而是一個微胖的女孩。

  短髮、圓臉、五官還算標誌,身材一般般,但是穿著就像一個鄉下大姐,談不上美女。

  「大姐,我不是故……」

  秦木一手扶著後面搖晃的思琦,一手扶著哈雷,根本沒有手去招架那個女孩。

  「誰是大姐?你說的是什麼話?你把話說清楚!」

  女孩聽他稱呼自己是大姐,更加嚴重了,這比撞倒辛辛苦苦收集到的塑料瓶子要嚴重的多,她可是19歲的女孩啊?

  秦木被她弄的極不舒服,翻江倒胃起來,想停住哈雷跟她理論一番,但是一個不小心「轟」的一聲,哈雷、他和思琦都摔倒了。

  哈雷碎掉了一個後視鏡,變成獨眼瞎子。

  秦木立刻火了,扶起還在說胡話的思琦,心疼不已,柔心的詢問哪裡摔疼了沒有。

  經過這麼一摔,思琦也清醒了一半,看到是一個臭烘烘的巷子,「秦木,就算你對我……你也不能選擇這裡吧?你太沒有人性了!」

  秦木一手扶著搖晃的思琦,一手指著女孩喊道:「你把我女朋友傷到了!」

  為了一些破爛,這個女孩也太無理了。

  秦木那副氣勢洶洶要打人的架勢沒有嚇到女孩,反而帶有蔑視的說道:「切!像你們這種渣男到處都是,蒼蠅一般,不知道禍害多少清純無知的美少女,真氣社會的悲哀啊!」

  「喂!你說誰是渣男?你把話說清楚一點。」

  秦木不想跟女孩子計較,好男不跟女斗,但是這個女孩太嘴賤了,說他渣男就無法接受了。

  女孩站直身體,挺胸抬頭,「難道不是嗎?誆騙別人喝醉了想佔便宜,還有臉說是你女朋友!她要是你女朋友,讓她承認一句我聽聽。」

  秦木心虛了,被面前的女孩揭穿,自己後悔有那種骯髒的想法。

  愛情怎麼可以褻瀆?褻瀆愛情的就是渣男!

  「不敢了吧?渣男還不承認,你們這種渣男不學無術,除了一副好皮囊還會什麼?」

  女孩看著很清純,但是嘴裡的話比刀子還惡毒。

  女孩透過微弱的光芒,能清楚的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很英俊的男孩,可惜,可惜,可惜好苗子沒有被人調教好。

  「說就說,誰怕誰啊?」秦木反駁道,心想思琦醉了,這個時候讓她說那句話也是有可能的,而且酒後吐真言,他也想知道思琦心裡有沒有他?

  大學的時候,秦木就表露過自己喜歡她的心思,但是思琦總是含含糊糊的,直到畢業分別的時候,她都沒有回答。

  都三年了,思琦沒有找過他,秦木打算埋藏這份愛情。

  但是現在愛情似乎又回來了。

  「那好啊,你讓她說啊?」看到秦木還是一動不動的,口說實不至,女孩一邊收拾滾落的塑料瓶子,一邊說道。

  秦木鼓起勇氣,對著半醒半醉的思琦問道:「思琦,你……你喜……你喜不喜歡我?」

  思琦被秦木這麼一問心裡一怔,迷迷糊糊聽到秦木和一個女孩拌嘴,也不知道他和那個女孩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當著別人的面說喜歡一個人讓她很不好意思。

  思琦沒有回答,一頭栽倒在秦木的懷裡。

  秦木將思琦的腦袋扶正,「思琦,你有沒有喜歡過我?你說啊。」

  「真噁心!」

  女孩聽不下去了,只覺得皮肉發麻。

  女孩將所有的塑料瓶子重新收拾好,正要拖著離開,因為她實在不想聽這種肉麻的話。

  「喂!你別走,你摔壞了我的一個後視鏡,你一聲不吭就走嗎?」秦木大喊道。

  哈雷的後視鏡非常的貴,秦木一時肯定沒錢再買一個,而且這件事那個女孩也有責任。

  女孩停住了,走了回來道:「是你自己摔壞的,跟我有半毛錢關係?是你弄倒了我的東西,我還沒有找你賠呢!」

  秦木發現自己鬥嘴不是強項,又不可能打那個女孩,一腳踢倒那個麻袋,塑料瓶子再一次滾落下來,很解氣,「撿垃圾的惡婆娘!」

  看到自己辛苦收拾好的塑料瓶再一次滾落出來,女孩心裡的怒火熊熊燃燒,雙眼掙得最大盯著秦木,那架勢下一步肯定要吃了他。

  秦木心駭,寧願得罪強壯的男人也不能得罪柔弱的女人,不知道下一步她要怎的?

  「我不打女人,但是可以正當防衛。」秦木嚴肅警告。

  接下來一幕,讓秦木大驚,女孩沒有發瘋似的打他,而是雙眼孕育出淚花不過沒有掉出來。

  「不可以!」

  白萱義正言辭的告訴秦木,她都不想搭理他,要是他也住在屋頂上,孤男寡女的,豈不是天天都要見面?

  房東太太看見了會怎麼想?

  未來的男朋友看到了會怎麼想?

  還有,她出的錢,憑什麼讓他也住在這裡?

  「你走不走?你要不走我現在就給房東太太打電話!」

  房東太太的粗暴比男人還要厲害,白萱是見識過的。

  秦木好無語,面前這個女孩太霸道了,簡直就是一個母夜叉,他沒有見到過還有這樣的女孩。

  「是你弄壞我的哈雷,你講不講道理?破壞別人東西需要賠償,難道你父親沒有教你嗎?」

  白萱強有力的反駁道:「你要不是先撞倒我的東西,我會跟你這種渣男糾纏嗎?呵!我吃飽撐著!你自己喝醉了摔倒了摩托車,管我屁事?」

  白萱從小就很自立,到處撿破爛經常和別人爭搶塑料空瓶子的事情,所以練成了必須強勢的性格,你不強勢別人就會把你當狗一樣欺負。

  秦木則恰恰相反,在他的心裡老人、女人、小孩和殘疾人都需要保護的對象。

  現在秦木覺得要改變那個想法。今天要不是沒有地方可去,他早就想一溜煙離開。

  「你的是什麼?塑料瓶子,破爛能摔壞了嗎?如果摔壞了我會賠給你,我的哈雷你是不是應該賠給我?」

  白萱無奈的自嘆了一聲,「是嘛?醉酒駕駛會是什麼結果?」

  「什麼?」

  「醉酒駕駛會是什麼結果?騎著沒有牌照的摩托車會是什麼結果?,對一個醉酒女孩佔便宜是什麼結果?……」

  ……

  秦木頓時啞口無言,要是她舉報他就麻煩了,無形之中把柄落在她的手裡。

  秦木開始收拾地上的東西。

  天無絕人之路,諾大的城市肯定有他的去處。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暴雨嘩啦啦的落下來,秦木很快的變成了落湯雞。

  看著自己的東西全部變成了泡水貨,秦木心情亂極了。

  要這些東西有什麼用?這麼大的雨他根本就不掉。

  秦木一腳飛出,將自己的東西踢飛,並且大吼了一聲。

  難道自己真的不合適在城市?難道真的要離開城市?他真的不甘心,為什麼別人活的那麼容易,他卻難於上青天?

  秦木獨站在暴雨中,全身已經濕透,無情的雨水也浸透了他的內心,在不斷的拷問他的靈魂。

  這個時候,白萱突然喊他進屋躲避,這讓秦木驚訝。

  肯定是可憐他,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解釋了。

  其實不全然,看到秦木孤零零的站在那裡,白萱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的事情。

  那一天,白萱出去尋空塑料瓶子,走的太遠,回家的時候就下起了暴雨。

  那一天,她非常的慘,霉神降臨一般。

  雨水模糊她的雙眼,一個不下心就栽倒在水坑裡,雙腳陷入泥巴里,拼盡全力的掙扎,直到精疲力盡都爬不出來。

  後來不得不捨棄鞋子,光著腳丫爬出來,繼續冒著大雨往回走。

  一輛轎車疾馳,濺出髒水飆到她的臉上。

  這還不是最慘的。

  雨水太大,沖毀了路,洪水漫過兩邊路面,堵住了她回家的路。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叫人人不至。

  小小年紀的她都沒有哭泣,她有一顆大人都沒有的堅強的心,堅如鐵石。

  黑幕降臨,暴雨沒有停歇過。

  她睡在一棵大樹下面,經受著寒風、黑夜、暴雨瘋狂的入侵。

  半夜裡,洪水暴漲,她被驚醒,從從,匆忙之中保住樹木,就在樹上度過了漫長的一夜。

  看到秦木,白萱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於是才讓秦木進來躲雨的。

  秦木只能進屋躲雨,瞬間就弄濕了地面,身上還能擠出十斤的雨水。

  白萱遞給了秦木乾淨的毛巾,擦乾頭髮和臉上的雨水。

  「你不用謝我,我突然有一個想法,你要是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就當我沒有說。」

  看到秦木落湯雞的凄慘樣子,白萱能離他多遠就多遠,可是小小的房間還能離多遠?

  秦木詫異,正打算謝謝她的好意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來。

  「什麼想法?」

  「你是不是沒有地方去了?」

  秦木點點頭,事實就是如此,沒有必要說謊。

  「我同意你在外面搭建一個帳篷,你住帳篷裡面。」

  秦木想不通,霸道女瞬間變善良了?還是她另有所圖,後面肯定還有讓他必須答應的條件。

  「你有什麼圖謀?」

  「我幫你,當然你也要幫我,這才公平,難道不是嗎?」

  果然不出所料,這個女孩肯定有所圖謀,只要她不出刁難的問題,一切都好說。

  白萱很平靜但又很嚴肅的說道:「首先,你的摩托後視鏡的事情別再煩我,一筆勾銷掉。」

  「這個可以,我不會找你賠的。」

  「還有,你的摩托要無條件的借我使用,這個條件是最重要的。」

  白萱心思自己也需要一個交通工具來撿更多的破爛,自己又沒錢去買,看到秦木有一輛摩托,正適合抗那些笨重的麻袋。

  秦木一怔,哈雷就是他的命,要把哈雷出賣出去他做不到。

  「這個不行,其它任何條件都可以,想要我的哈雷沒門。」

  「你沒有聽清嗎?我不是要你的什麼哈雷,我只借用三個月的時間,如果確實好用,將來賺錢了我也買一輛。」

  「你要哈雷做什麼?你會騎嗎?」

  哈雷跟一般的摩托車不一樣,它特別的笨重,瘦弱的男孩都可能架不住,面前的女孩雖然有點胖,不過那是虛胖,連秦木一隻手都鬥不過的。

  「我不會,但是你可以教我啊,放心,我肯定用心學的,一天之內我就能學會。」

  白萱只要下定決心,不管多難,就肯定努力完成,是死不罷休的程度。

  秦木沒有說話,而是打量了面前的女孩,看她短胳臂短腿的,她要是能學會騎哈雷,那狗就會說話了。

  不如先答應她,反正她也學不會,或者不用心去教她,這也是一個拖延的辦法,等到自己找到了工作就可以離開這個地方。

  「好,我教你騎哈雷。」秦木嘴角帶有陰險的笑,「你要用哈雷做什麼?」

  「幫我撿破爛,你忘了嗎?我是撿破爛為生的。」

  「什麼?你要用哈雷運破爛?你瘋了吧,這個絕對不可以,我的哈雷怎麼可以運你那臭烘烘的破爛?」

  「破爛怎麼了?不偷不搶,靠的是自己努力,撿破爛不比任何人差,一樣能走出成功的大道。」

  秦木話里有瞧不起撿破爛的,白萱不高興了。

  聽到白萱的話,秦木心裡一怔,女孩的話很有勵志力量,他並不是瞧不起撿破爛的,只是不願意自己的哈雷弄得臭烘烘的。

  反正她也學不會騎哈雷,秦木也就答應了。

  「那好,口說無憑,我們必須簽一個公平的協定才行。」

  「中午我已經做了飯,你是不是還沒有吃飯啊?」看到秦木那個餓鬼樣子,一猜就知道,所以小李接著說道:「廚房裡面還有飯菜,如果你不嫌棄的話。」

  秦木當讓不嫌棄,有飯吃就不錯了,正在秦木吃飯的時候,收到白萱一個手機簡訊。

  「忘記說了,帶我謝謝金阿姨,也就是你的媽媽,上次收了她的幾瓶乾菜,非常的好吃。」

  秦木納悶,怎麼白萱和他的媽媽這麼熟?想來想起,想起來他們是見過面的,就是上次,只是就見一次面也沒有這麼快熟悉吧?

  秦木雖然心裡不理解,但還是發了一個笑臉過去,並且答應了這件事情。

  等到媽媽回來,好好問問這件事情,秦木這樣想著。

  秦木吃完了飯,吃的乾乾淨淨,那是因為實在是太餓了,並不是小李做的飯菜好吃,比起媽媽的手藝那是差了很多。

  秦木到了客廳,和老張還有小李都坐在沙發上,一人坐一個。

  每天就這麼坐著確實太無聊了,這也沒有辦法,下雨他們兩個也沒有辦法出去,人不生地不熟的,也沒有溝通的理由。

  本以為工程會很快的做好,美美的交了差事,沒有想到老天連續「吐口水」好幾天,真是愁死人了。

  「要是還這麼繼續下雨可不行,到時候我們沒有辦法交差了。」老張首先悲哀的嘆道。

  接著是秦木說道:「這是天氣不好造成的,畢總不會算我們頭上吧?這沒有理由啊?」

  「你可不了解我們的畢總,他不會找你算賬的。」老張說道:「肯定找我們算賬的,我們畢總是一個很在乎時間的人,時間在她那裡都是金錢。」

  一寸光陰一寸金,時間就是金錢,如果用好的話,尤其是在有錢人手裡更能體現出來。

  聽到老張說算賬的話,秦木納悶,明明看起來很溫柔的畢總,真的會那麼嚴格嗎?以至於無情。

  在秦木看來,這是不可控制的因素造成的,不是人力造成的,畢總沒有理由算賬的。

  但是,在畢克夫那邊不是這麼想的,人不只是永遠等待機會,而是一個會創造機會的。

  「畢總會怎麼算賬啊?」秦木問道。

  「會扣錢。」小李接話道:「你以為她還會怎麼算賬?扣錢是最有效的辦法,不會罵你的,嚴重的話都會被開除,這也是有可能的。」

  「開除?這怎麼可能?這怎麼能算你們錯呢?」

  「那有什麼辦法,不過,這次任務比較特殊,我想還不至於被開除。」老張接話道,因為這次任務是資助的,沒有任何利益彙報,所以時間就不那麼重要了,所以老張就是這麼想的。

  「那怎麼辦?」秦木問道:「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小李,明天還是下雨嗎?」

  「當然下雨了。」小李這幾天都是在關注天氣,不僅明天下雨,後天也是雨,大後天才有可能不下雨。

  「能有什麼辦法?」小李接著說道:「我們已經找高經理談過了,他也沒有別的辦法,除非雨中作業,但是雨中作業是很危險的,他可不敢冒險。」

  雨中作業也不是沒有可能,這也是經常見到的,尤其是工程特別吃緊的情況之下,那些建築公司都會這麼做。

  但是雨中作業是有硬性條件的,不然都不會那麼做,其中最大的條件就是沒有任何一點雷電。

  工程場地,需要用電的地方很多,金屬東西很多,一旦有雷電,很容易導電,那是最危險的。

  雖然這幾天都沒有遇到雷電,但是山區下雨出現雷電比較多,正常人都是這麼想的,萬一出現雷電,被電觸了一個,那就吃不了兜著走了,高大樓可不敢這麼干。

  「難道就沒有別的其它辦法嗎?」秦木接著問道:「我們可以先做其它的活,等到天晴了再做危險的活,這樣也能節省很多時間。」

  「雨中幹活都是危險的活,沒有用的,還是指望老天趕緊晴過來吧。」小李說道,現在唯一的指望就是天晴,沒有別的辦法了。

  這一指望又是兩天,兩天之後,天才放晴,大家才出來幹活,每個人都憋了這麼久,都是干緊十足的。

  三四兩挖土機開始繼續工作,將原本的台階全部鏟掉,然後將碎石和泥土鏟到卡車上面,正好拿過來填路,也省了不少的石料錢。

  光靠這點石料來填路是不夠的,必須從外面買點,因為路很長,況且這些石料都很爛掉了,也只能鋪在最底層,總比軟軟的泥巴好用。

  另外的卡車從外面運來要用的石料,鋪在這條路上,很多工人就開始將石料鋪勻,修建一條水泥路出來。

  秦木沒有事情做,只是站在一旁看著,看著村民們幹活心裡很是踏實,能從工程裡面賺點一筆錢使用,說什麼也幫上了鄉親們,心裡美滋滋的。

  還有一個就是能重新修建一個烈士陵園,將革命精神重新燃燒在這片大地上,這對這裡人有好處,尤其是對小孩子們,讓他們小時候能多學一點知道,了解家鄉的歷史是一件好事情。

  秦木一邊看著這座山,想起了那一天和畢總逛這個烈士陵園的情況,要不是帶她過來,這個烈士陵園恐怕真的要荒廢了。

  接下里連續三四天都是晴朗的天氣,工程的速度都是正常的進行,這一天秦木接到了畢總的電話,詢問了工程的進度,也說要親自過來看看,讓秦木去接她。

  畢克夫要親自要視察,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老張和小李,去找來高大樓商議接待的事情。

  其實畢克夫來這裡並不只是全部來看什麼工程,主要是很久沒有看到秦木了,想過來看看她,隨便也看看工程,只不過是借工程的理由來看秦木。

  有一句說的沒有,醉翁之意不在酒,畢克夫正好一直沒有理由去秦木家裡看看,這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第二天一大早,秦木就開車去了南城,去接他的大老闆,也就是畢克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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