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秦木將車子開到畢克夫居住的那個小區,車子停在屋外,沒有進去,時間差不多,只是給了畢克夫發了一個信息。
「畢姐,我已經到了,就在外面。」
由於昨晚忙的比較晚,畢克夫此刻還在睡覺,也沒有設置鬧鐘,所以沒有看到秦木發來的簡訊。
秦木就在車子裡面等待,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了,超過半個小時之後還沒有看到畢克夫出來,秦木就覺得不正常了。
以前,畢克夫都是很快的就出屋,今天是怎麼了?到現在還沒有出來?秦木心裡就比較納悶了,又在納悶之中等了十分鐘。
「畢姐,出來了嗎?」
秦木又發了一個信息,只是想確認畢克夫是不是在屋子裡,她不是最在乎時間的嗎?
第二個信息也被漠視了,畢克夫繼續睡在美夢之中,家裡面非常的安靜,沒有人能吵鬧她,所以沒有大聲音和自然清醒,畢克夫是不會醒來的。
在不安和焦急的情況之下,秦木又等了十分鐘,還沒有看到畢克夫出來,這一下等不及了,只能打個電話催催了。
從沒有人敢打電話催畢克夫起床,即使是家裡的傭人,躲避她還來不及呢?秦木不知道情況,一個電話就撥通了過去。
人生有三件事情被打擾是難過和煩躁的,一個就是上廁所時候被催;一個就是在美夢裡面被電話吵醒;還有一個就是.……咳咳,你們懂得的。
畢克夫被電話吵醒了,心裡有點惱火,誰敢打電話朝她,真是活膩歪了!
但是看待來點是秦木的名字,怒氣也沒有了,瞬間明天今天要幹什麼了,心裡反而有點愧意。
「秦木啊,不好意思,稍微等一下,我馬上就出來。」
聽到這話,秦木就放心了,只是想確認一下畢克夫是不是在屋子裡面,多等一會少等一會那倒是沒有關係。
「畢姐,沒有關係,我在屋外等你。」
掛斷電話之後,畢克夫就起了床,開始洗漱洗臉,女人那套化妝,大概又用了三十分鐘之後才出來,整個時間比預約的要延遲一個多小時。
「是不是等了很久了?」看到秦木之後,畢克夫就立刻笑嘻嘻的說道:「不好意思,我昨晚忙的太晚了,所以早上貪睡了一會。」
「也沒有等多少時間,我們現在就出發吧。」秦木回答道。
「秦木,別著急。」畢克夫說道:「你大早上來還沒有吃早飯的吧?我現在也沒有吃飯,快進來吃早飯吧,我家有現成的。」
畢克夫招收了幾個傭人們,都是洗衣做飯的,她可不會幹那種活,有錢人都是這樣。
畢克夫要請秦木吃早飯,對於誰來說都是第一次,畢克夫從不輕易請別人吃早飯,秦木也沒有在畢克夫這種億萬富婆家裡吃過飯。
首先,從外表上看這個房子極其的奢華,裡面也肯定是極其奢華的,秦木還真的有想過裡面是什麼樣子的?但是一直都沒有進去看看。
「不不不,畢姐,我不餓,我在外面隨便吃過了。」秦木立刻回答道:「畢姐,你快去吃吧,我在這裡等你就是了。」
「你吃過?」畢克夫問道:「這大早上的,你吃了什麼啊?」
秦木根本就沒有吃,從家裡出發直接就奔這裡了,他說已經吃過了,只是不想接受畢克夫的提議,這是最好的婉拒辦法。
秦木回答道:「街邊攤上買了手抓餅,我吃的已經很飽了。」
「手抓餅?」
畢克夫知道手抓餅是什麼,也不知道是很久之前吃過,自從發家致富之後,她就沒有吃過那類食物。
「手抓餅,真的有那麼好吃嗎?」畢克夫問道,一直都是在家裡吃,突然想出去吃個手抓餅,很久沒有吃過了。
「還行吧,我覺得還不錯。」秦木回答道。
「那行吧,我也不在家裡吃了,我們走吧,就在街邊也買一個手抓餅。」
畢克夫說著就上車了,坐在副駕駛上,女人的鼻子很尖銳,車子裡面有香氣,立刻聞道車子裡面有很多氣味,很混雜,其中有女人的味道。
「秦木,你到底用我車子幹什麼了?」畢克夫歪著頭頂著秦木問道,心裡很疑惑和擔心,這小子不會拿自己的車子去泡妞吧?那豈不是拿自己的錢給自己喜歡的人養別的花嗎?蠢得很。
「沒有幹什麼啊?」秦木沒有理解畢克夫的意思,心裡想著,沒有用她的車子做壞事。
「真的沒有?」畢克夫還是直勾勾的看著秦木,接著問道。
被畢克夫這麼奇怪的眼神看著,秦木心裡有些發毛的感覺,「真的沒有幹什麼啊?怎麼了?」
「那我的車子裡面有女孩子的味道?」畢克夫問道:「而且還不止一個人,有好幾個人的。」
畢克夫的鼻子是狗鼻子嗎?怎麼這麼尖銳?連誰坐過車子也都知道啊?秦木震驚的很。
這個車子確實做了好幾個女孩子,先是小李,後面還有白萱和明月,女孩子喜歡在身上噴點香水啥的,所以車子裡面粘帶一點也是很正常的。
「小李啊。」秦木回答道,首先說了一個小李,她的年紀不是很大,身上有點香氣那是很自然的。
「不對。」畢克夫說道:「這車子裡面不止一個女孩子的味道,有好幾個,你還是老實交代,你到底用我車子做什麼壞事情了?」
看來必須實話實說了,確實沒有做什麼壞事情,要是隱瞞會越來越複雜,經過幾次說謊之後,秦木明白這個道理。
秦木實話實說了,將白萱和明月坐車子的事情說了出來,這應該不算大問題,靜聽畢克夫會有什麼可怕的反應。
聽到秦木的解釋之後,畢克夫想了想,問道:「你說的那個女孩,是不是在大酒店外面見到的那個女孩子,我一看就知道你們是認識的。」
「就是她,叫白萱,也是我的房東,她是撿破爛養活自己的,沒有父母,自己養活自己的。」秦木回答道,一直很佩服白萱這個獨立自生的韌勁。
「你要是不喊我,我不一定起的來哦,得,我還是設置一個鬧鐘吧。」
秦木真的設置了鬧鐘,早上六點的,白萱轉了一個頭,看在眼裡。
白萱心想車子還需要很長時間才到手,先學習摩托車也未嘗不可,學會了摩托車,這段時間可以撿更多破爛,將來還貸款肯定壓力不少。
「沒想到你還守信用的嗎?還以為你忘記了我們的協議了。」
「怎麼可能?只是我上班時間太忙了,只能早上抽點時間幫你了。」
聽到秦木的話,白萱蔑視了一下,「切」了一聲,對於秦木的那份工作,她一百個看不上眼。
在她的心裡,和那兩個保安,和婚宴上大人物是一樣的,都初步認為秦木就是一個小白臉。
秦木也看到白萱投來的眼神都是滿滿的敵意,但是他並不在乎。
所謂自己問心無愧,沒有什麼可以生氣的,生氣只會傷自己,不會傷到對方。
突然,白萱想了一件事情,就是上次幫秦木修了摩托車的後視鏡,錢還是她墊的。
「你欠我的錢是不是該還了?」
秦木一愣,「什麼錢?」
「你別跟我裝蒜,就是修車的錢,我可是有你的欠條,你還想賴賬嗎?」
白萱早防備這一手,當初就讓秦木寫了欠條,有了那個,她完全不用擔心秦木賴賬。
「哦,我知道了,就是那個八百快錢嗎?我記得,肯定記得.……」
秦木恍然大悟,知道有這麼一回事,當初就是白萱借了八百塊錢,才修好了哈雷的後視鏡。
「既然記得,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啊?」
白萱現在並不急著用錢,昨天就白白轉了五千塊錢,現在她手頭上非常的充裕,提出來只是怕秦木不記得了。
秦木愣了一下,雖然現在有三萬的工資,但是還得下個月才能拿到錢。在KTV上班也沒有多久,不僅沒有八百塊,也是要等到下個月才能拿到,所以現在的秦木身上是沒有錢的。
「下個月吧,下個月我拿到錢就給你,請你放心吧。」
白萱心想,這個小子給那個有錢女人當小白臉,肯定是能賺不少錢,於是有些好奇。
「你現在能賺多少錢,那個富婆給你多少錢?」
一看那個女人的著裝,還有開那麼好的車子,就知道是一個富婆,這是毋庸置疑的。
「三萬。」
「三萬?!」
白萱差點驚嚇掉下巴,心想他的工資肯定很高,看他們親密的樣子就不難猜到,但是沒有想到是這麼多。
「是的,你可別看她是一個簡單的富婆,她可是一個很了不起的女人。」
畢克夫能稱為全市最大房地產公司的老總,身價數十億,不能不說她是有本事的,該尊重的還是給點尊重的。
「怎麼了不起了?不就是一個富婆唄。」
白萱不認識畢克夫,她也沒有買房子打算,也很少看網上的新聞,所以對畢克夫根本不認識。
「騰飛房地產公司,你知道嗎?」
白萱搖搖頭,「不知道,怎麼?這公司是她的?」
「沒錯,騰飛房地產是南市最大的房地產公司,全市一大半的房子都是該公司開發的,她就是總裁,牛逼吧?」
「嚯!還真是一個牛逼的大人物。」
白萱起初認為那個女人只是一個普通的富婆,身價也不過幾千萬,頂多幾個億,沒有想到這麼牛逼的大人物,自然驚訝了一下。
「那她到底有多少錢呢?」白萱疑惑的問道。
「我不知道,聽錢瑩說,差不多數十個億,甚至幾百個億也是有可能的。」
幾百個億,對於普通來說很難想象,只能比喻,比喻一個小螞蟻望著一座大山,這山就是它的宇宙。
「錢瑩又是誰啊?」
「哦,她是我的同學,上一個公司是我的領導。」
「你的同學當你的領導?」白萱震驚,「你可真的有臉在她的手下幹活。」
「這怎麼沒有臉了?我們是同學,她也是照顧我,才讓我去的。」
秦木沒有覺得這個丟臉的,他當初不想去上班,是適應不了KTV那種上班的環境,後來因為生活所迫,他不得不去上班。
「你真是沒有上進心的,你的同學都當領導了,你卻還是一事無成,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現在還出賣自己給富婆.……」
後面的話白萱不好意思說了,不過她的意思秦木是聽明白了。
「啊,你什麼意思啊?我出賣了什麼?滿嘴胡唚……」
秦木只是想還好當一個司機而已,能賺那麼多錢,傻子才不會不幹呢。
別人心裡想想沒有問題,但是說出來就有點問題了,秦木覺得有必要和白萱理論理論。
「得得得,做出來了還怕別人說,昨天我都看見了,看的清清楚楚的。」
白萱邊說著邊朝椅子上走去,一點都不在乎秦木生氣,她講的就是事實,沒有必要覺得自己對不起什麼。
昨天,昨天自己做了什麼?秦木想了一遍,白天和畢克夫在密林里度過了一夜,上午睡覺,下午配了畢克夫參加一個婚禮。
對了,在那個酒店裡,秦木看到了白萱,她說看到了東西肯定就是那個了。
「對了,昨天你在酒店外面幹什麼?我是陪我們老闆參加一個婚禮,沒有什麼不正常吧?」
「我幹什麼你不用管,你想的是你幹了什麼?這個才是你要關心的。」
白萱淡淡道,坐在椅子上,不咸不淡的。
「我就配了她參加婚禮啊?這個也有錯嗎?」
秦木憤憤不平問道,其實他也不想去,實在是拒絕不了畢克夫的懇請,才答應下來的。
白萱可不這麼看,「你想想,你一個司機,她為什麼帶你去參加那麼重要的婚禮?去的都是大人物,明顯是對你有企圖的。」
企圖,秦木也想過,金魚也曾經告訴他的,但是事情還沒有發展那一步,所以他沒有必要擔心。
做事不違心,當個小司機,他就是這麼想的。
「她說讓我見識見識上層社會,你以為我想去嗎?我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裡面都是滿滿的敵意,我去了真是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