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冰糖葫蘆也有證
白萱和恆元乘坐一條小船，游到湖面的中央，微風徐徐，愛侶在旁，人生何求？
湖水很清澈，水下小魚露出嘴不斷的一張一縮的，那些路過的遊客經常會投食，所以那些小魚就不懼人了。
白萱可沒有帶食物過過來，伸出兩隻白玉一般的手臂，一邊觸碰著那些小魚的腦袋，一邊將莫愁女的故事。
白萱是本地人，她從小就聽說莫愁女的故事，很是悲慘。恆元是外地人，雖然距離很近，但是並不知道莫愁女的故事。
恆元並不對面前的女孩感冒，他一直帶著嬉笑的臉皮，只能裝腔做戲，為了是自己心裡那種骯髒的交易。
恆元心想，現在讓她申請一筆貸款，肯定提前知道她有什麼需求？才好見針打鐵。
「你每天都撿破爛嗎？有沒有什麼困難啊？」
恆元並不在乎白萱一直撿破爛，反而讓白萱認為他思想開放，值得追求。
白萱被恆元突然的一問，還是愣了愣，一時間不明白恆元是什麼意思？上下眼皮眨了眨。
「啊，什麼？……困難，撿起來就行了，沒有的，沒有的.……」
恆元眉宇清秀，笑道：「我不是問這個，我問你有沒有什麼打算，有沒有什麼想買的東西，現在沒有錢去買。」
白萱雖然還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問這個，不過還是思考了一下。
「我想買一輛摩托，這樣以後就撿的更多了，但是太貴了，還是先等等吧。」
恆元看到有縫可鑽，立刻又問道：「為什麼要用摩托車運破爛呢？我看那些撿破爛的都是小車子啊，你為什麼不買一輛小車子呢？」
「買不起，以後在說吧。」
白萱嘻嘻的笑了笑，摩托車都買不起了，還買小車子，腦子沒有燒壞的她從沒有想過。
「我可以幫你。」
事情來得太突然，白萱一時沒有整明白，獃獃的盯著恆元。
「啊？幫什麼？怎麼幫？」
「你忘了我是幹什麼的嗎？」
白萱突然想起來，恆元是做小額貸款的，那麼就猜到他是什麼意思了。
可是，白萱從來沒有想過貸款啊？而是新聞上常說小額貸款黑水很深，經常還不起被凌辱的事件。
畢竟是恆元提出來的，不能讓他難堪，說話也是一門藝術。
「哦，我知道，現在我還想過貸款呢，貸出來我也還不起的，還是以後再說吧。」
恆元很不想放棄這個機會，因為瘦猴給他的時間不多，必須帶去一個要申請貸款的客戶，他的工作才能回來。
「有我啊，以後資金緊張，我肯定會幫助你的，而且你貸的也不多，給你時間長一點，每個月是沒有什麼壓力的。」
聽到恆元的話，白萱真不知道自己是感動多一點，還是擔憂害怕多一點。
「還是算了吧，我沒打算過要買車，第一輛買來撿破爛，是不是太掉價了？」
白萱還是不想買，主要是太突然了，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想，而且車子那麼的貴，都沒有仔細盤算一下。
恆元也沒有繼續強逼下去，經過多年他做銷售的經驗，如果那樣做會適得其反，必須欲擒故縱，放長線才能釣到大魚。
「那好吧，回去了好好想想，我會幫助你的。」恆元最後微微笑道，想水面起的一層微浪細紋一樣，很舒服。
「理解萬歲，對了，你工作很順利嗎？」
白萱笑嘻嘻的，露出潔白的祘牙，但是心裡有點不怎麼開心，這種不開心她也說不上來。
說是被忽悠了，也似乎有一點；說是真心幫助，也可以，反正白萱心裡不是剛開始那麼的高興。
恆元笑不露齒，沒有說話。
湖面上，架船的人很多，都是一堆甜蜜的男女，非常的溫馨。
白萱似乎聽到和旋的樂章，伴隨著微風輕輕吹著，即使今天沒有陽光，也是暖洋洋的。
游完船之後，給了看守的老大爺五十塊錢。
當然這是恆元給的，雖然沒了工作資金要省著用，為了這個單子，他必須放血割肉做出犧牲。
此刻，來了一個賣冰糖葫蘆的老奶奶，正在人群中穿梭叫賣，聲音沙啞的很。
看著老奶奶手裡的糖葫蘆，個個都是晶瑩剔透的，大紅山楂包裹著糖衣，恨不得咬上一口。
「你喜歡吃糖葫蘆嗎？」白萱不禁問道。
恆元搖搖頭，最不喜歡那種甜食，認為是小孩子吃的玩意。
「不吃，小孩子吃的，你不會想吃吧？」
「嗯，我想吃，我去買一個。」
恆元連忙手伸手拉著白萱，眨眼斜視道：「別吃，這種東西不衛生，吃了很容易得病。」
這句話聽在白萱的心裡不要緊，但是聽在老婆婆的耳朵里就不一樣了，別看老婆婆年紀很大，耳聰目明一點不含糊。
「小夥子，你不買我的糖葫蘆不要緊，何必要惡語傷人呢？我這冰糖葫蘆可是有衛生許可證的，信不信要我拿給你看看？」
恆元一怔，不後悔自己說錯了話，不相信一個賣冰糖葫蘆的還有衛生許可證？
「騙誰呢？一個賣冰糖葫蘆的還有衛生許可證？拿出來我看看？」
老婆婆可不是隨便說說的，她是真的有衛生許可證，而且她不是一個簡單賣冰糖葫蘆那麼簡單。
老婆婆掏出手機，說著就要翻照片給恆元看。
從老人的照片上看到確實是一張衛生許可證，上面寫著「城南西區小零食生產有限公司」，戶主是歐陽牛紅。
「歐陽牛紅？奶奶這是您的名字嗎？」白萱念著問道。
「歐陽牛紅是我兒子，我兒子是生產小零食的，我叫歐陽麗華。」
「您兒子都開這麼大公司了，奶奶怎麼還出來賣糖葫蘆呢？」
白萱的兩聲奶奶非常的親切，都快的緩解了剛才對恆元的氣氛。
這個女孩有禮貌，那個男孩子沒有禮貌，他們不般配，老奶奶心裡這麼認為的。
「我也是出來活動活動筋骨，沒指望賺多少錢，圖個開心。」
歐陽麗華說著就抽出一根糖葫蘆遞給白萱，「來丫頭，奶奶請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