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無極環生
那簡陋的木屋中,書頁被風吹得不斷翻動,四處光亮,不過書中一道神魂意識卻一直在黑暗之中。
在無盡的黑暗中好像也漸漸習慣了,不知動與靜,也不知時間長短,有時感覺過了千百年,又有時感覺只是彈指一揮間。
不知生與死,像落在水中的飄葉,靜而不動,隨水而盪,可混然間突然被什麼東西吸引了一般,這種吸引讓他毫無主動意識的靠過去。
「是該醒了……」
這樣的聲音像是響起了千百遍,原本沉寂的意識在這聲音的呼喚中慢慢有了起伏。
「是誰……」許久,久違的問話傳出。
「說來你也不認識,不過只要你相信我,我可以助你脫離困境。」那聲音聽著有有些虛弱蒼老,又讓人感覺延綿不絕。
「相信你?如何信你?」
「我說一個故事給你聽,也許你聽了之後會相信我……」
那蒼老虛弱的聲音再響起,此時他並無再多選擇,沒有再說話,那蒼老的聲音這才緩緩道:
「從前有一位強者,其實力已經至可以縱橫八方,然而他想更近一步,以達到可以憑力改天之境地,可惜低估了這片天地的法則,不但身受重傷,更有一條附於心魔。」
「解體而散,直落九天之下,兩道神魂意識落入一人之體,其至強法則,又合於至強心魔,成就無雙神魂,但有載體,橫行無阻,另一個則一直被壓制,卻也從未消失……」
「那個沒有消失的就是你吧,那我又怎麼相信你不是想取而代之?」他的話讓人頓時明悟,不過也更加的懷疑,不過他敢這樣說,自然有相當把握,只聽其繼續道:
「要是能取而代就不用等到這時候了,你還記得柳雲曦吧,當初你便是受我影響而去,真正能取而代之的也早已經等不急用劍決造身,然後孤身而去,而且現在你也並沒有選擇的機會。」
「這本書我當初也看過一眼,可惜只是一眼,沒有想到會落在你手裡,現在看來確實是一本奇書,就算散魂刺都不能滅殺於你,可以稱不死不滅,我想你也明白,又為什麼怕我會取而代之。」
聽聞其提及柳雲曦突然就想到了無極殿,於是開口問道:
「看來你跟無極殿有點關係,你不會就是傳說中的無極大帝吧?」
聽此他大笑了幾聲,笑罷沉默了許久,再開口道:
「我可以助你,你神魂根底在此,並未受散魂刺所傷,不過是根底太弱,也就成了這番模樣,我可以將我的神傳融與你,此後雖然未必會助你成功復生,不過我必定會消失,如果事成,我希望你能替我做一件事。 」
「你說。」
「無極殿是我一生以來的所有傳承,此後必有大劫將至,希望你能護其一支,使傳承不斷,無極不覆……」
音散,一道白光衝天而起,不過眨眼之間,那衝天而起的光束很快就消失了,就像是閃過的雷光,雖然有不少人看到此光,但不以為然。
白光過後不久,那粗眉少年又回到了這裡,他走進屋中見那少年不見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隨地坐下,他拿起了一旁被風吹得散亂的書本,自言道:
「地方是個好地方,都好到找不到活干,真是要餓死我……」
他翻看無果,又將書丟到了一邊,躺在了雜草上,等著他的歸來。
「坯子你這麼快就回來了?沒有找到事做嗎?」他睡意正濃,這時被熟悉的聲音叫喚起來,他忙問道:
「你找到了嗎?」
「那還用說,下到挖土種田,上到書文讀寫,你見過我有不會的?我找到一個很大的酒樓,我到后廚去小晃了一圈露了一手,那老闆就看上我了,以後就住酒樓了,等我做幾天多露幾手真本事,穩住了身份就安排你去裡面做事。」
他得意一笑,擠眉弄舞的,交待好正要轉身離去,他目光放在了被丟在一旁的那本書上,他回身去撿起,放入懷中后再道:
「你先等著,晚上我帶些吃的回來給你。」
「快去吧,一本沒用的破書,值得嗎……」
他轉身走後不久,上空一個黑色空洞慢慢形成,很高,沒有人注意到,而空洞中一個纖纖身影慢慢走出,她看了一眼那慢走的少年,有些疑惑。
三年轉眼便過去了,古鎮如常,與三年前相比,除了古鎮邊圍多了些人之外也無什麼太大的變化。
這三年鎮中一座酒樓的變化才大,三年前本還客有稀鬆的酒樓在一個少年的到來下成為了古鎮第一樓。
樓中住客食客長滿,住倒不是主次,他們在此都是品嘗此處美食,一百零八道菜,道道不從樣,中味各一,雖然三年來已經被別樓偷學去了,可名氣早已經傳開了,始終走在了第一位。
而這主要的功勞當屬三年前來到這裡的一位少年,這三年來他越加的俊氣,也是鎮中出了名的俊氣公子,才氣名氣皆有。
此時的他依舊在酒樓中住,不過並沒有再下廚了,實際上他下廚不過一年多點,隨後便退於其後,現在也算得上是這酒樓的管事人之一,很是悠閑。
臨近傍晚,他從樓下走下,手執一扇,負手身後走出了酒樓,來到了一無人小巷,他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沒有人跟來后一步躥進了一條小道中,走盡,只見一座長亭。
長亭中一個女子正來回渡步,見那少年走來她急忙走迎來,少年見此眉頭微眉,關心道:
「阮兒你這是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不是,我找你是有急事,昨天我爹突然跟我說給我定了一個親事,我還跟他吵了起來,到現在都還沒有回應他,你說怎麼辦啊……」她眼眶通紅,六神無主的說道,從小都很聽話乖巧的她到此時還是不知所措。
「你別急,都怪我不好,一直想著多掙些錢再去你家提親,這樣才能有底氣一點,我明天一早就去提親,現在我也算有些錢財了,雖然跟你家相比不足為道,不過也算衣食無憂,希望你爹會答應……」他聽此十分自責,忙開口說道。
「嗯,我爹現在一定到處找我,我先回去了,你明天一定要來!」她聽此情緒這才穩定了許多,不過知道自己是偷偷跑出來的,說完便戀戀不捨的轉身離去。
他見此也是用手中摺扇重重的拍打在手上,急步回去做準備,首先就是禮物,這要是準備不好,怕是連門都進不去……
他快步離去后一個人慢慢的從後面小道中走了出來,這正是那叫坯子的少年,時經三年,他此時身材更加高大了,此時正著一身夥計的衣服,這三年來他一直在那酒樓端送東西。
「原來跟她有關係,難怪常看她到樓中,這小子也是還經常偷偷摸摸的跑出來,原來是搞私會。」在此在了三年,他自然認識那女子,知其家族有錢財勢力,不禁這樣說道,心中滿是嫉妒。
第二天一早,那俊氣少年帶著四個人,抬著兩在箱厚得的彩禮便踏入了其家門,身後四人身著紅裝,箱也全是紅色布緞所裹,來意明顯。
門前兩人並沒有阻攔,反而帶幾人進去,很快便來到了一座全是巨石所建蓋的大堂內,這時一個四十來歲的人正坐上座,他身邊是一個六十來歲的老者,見幾人進來他不由得嘴角勾起笑容。
「在下……」
「不用多說,我知道你是來做什麼的,阮兒都跟我說了,還跟我求情……」他突然起身,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語,說到這裡原本還和善的臉色突然一轉,繼續道:
「我女兒長這麼大還沒有一件事不聽我的,你小子算什麼東西,拿點破爛玩意就來提親?我隨便拿塊石頭都比你這些東西貴重,帶著你的東西趕緊滾出去!」
聽他這樣說那少年也是臉色深沉,不過還是沉住氣道:
「雖然東西是不值什麼錢,不過我對令千金是真心實意的,再者錢財可以再掙,這些不過我三年所得,此後我一定會更……」
「可以了,等你掙夠了再來吧,現在可以滾出去了。」他冷笑點頭,不過他並沒有放棄,口中正說著話,他也難得去聽,招手後進來了兩人,他開口道:
「拖出去。」
那四人見此也是急忙抬起東西往外走去,那少年則不肯走,口中還不斷解釋求情,只是很快就被兩人拖了出去。
「什麼東西,真是夠煩的,這要是讓王少聽了去,那這親事成不成還是另一回事,可能還會得罪王家,好不容易搭上了王家,出這麼一檔事,你下去讓人看住了阮兒,不准她再走出門府半步,等著王少來接人。」人走之後他氣急敗壞的對身邊那老者如此吩咐道。
那老者點了點頭,隨即開口提醒道:
「老爺你放心,不過老爺你可要讓小姐她安份一些,王家人中可有步入仙門之人,此來定然坐騎高大妖獸而來,速度很快,可能幾天就到此,老爺可要多勸說一番啊,別人到了這裡她不答應,那可就得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