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四:智斬雞冠之智勇少年
那蛇身盤繞在竹竿上,雖無了頭,但仍在扭曲,那力道之大,竟將竹竿擰成麻花形。那脫落的蛇頭,大嘴仍一張一張。
子墨警惕的側耳聽了聽,向四周看了看,見沒有異狀,揮手又是一刀,將那蛇頭劈為兩半。又五指抓住那蛇身斷裂之處,還不待那身軀盤繞過來,手臂猛的一抖,就聽那蛇身內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那四米多長的蛇身軟塌踏趴在竹筏上,原來子墨這一抖卻是將那蛇骨給震的一節節脫落開來。
處理完這雞冠蛇,子墨又撐著竹筏繞島轉了一圈,再沒發現有其他雞冠蛇,遂撐筏去了下一個島嶼。自放火開始一直警惕,結果除了那條雞冠蛇外,直到燒完了除那指定的島嶼外,再無一條出現。環視了一下整個雷夏澤湖面,未見異常,遂撐船返回成陽城。
那岸邊聚集了不少百姓,拿著各式耕種莊稼工具焦急地等候著,直到看到子墨安然無恙返回來,百姓熱情的上前想要慰勞一下子墨,待看到那竹筏之上的雞冠蛇及鮮血后,又驚慌失色紛紛退去。
有那膽大的城民,小心上前,用那手中的工具隔著很遠撥動著蛇頭、蛇身,見毫無反應,方大聲叫喊:「快來看啊,是雞冠蛇,我們的小英雄殺死了雞冠蛇!」
子墨微笑的走下竹筏,對那位城民道:「可要小心些,別被毒牙划傷,那可是有毒的。」
嚇得那城民一激靈,隨後又故作坦然的抖抖肩,笑道:「剛才確實被嚇到了,我會小心的。」說完用那農具狠狠的敲打蛇身,「讓你嚇我,我打死你!老子專打死蛇,打死你!」
那些逃散的城民,聽到那是一條被殺死的雞冠蛇,又一哄而上,仔細的觀看那雞冠蛇的模樣,七嘴八舌的議論著、點評著。
客棧掌柜見到子墨上了岸,幾步走上前來,拉著子墨的手,關切的問道:「此次行動如何?那竹筏上的雞冠蛇又是怎麼回事?」
「大叔,我們先回客棧,路上邊走邊說。」
「對對。」掌柜點頭道,「這番時間已到下午,也餓了吧,先回去填吧些東西祭祭五臟廟。」
一路之上,子墨將這次放火燒島的經過講述了一遍,話尾,對掌柜道,「沒想到,在第二座島上,竟又發現了一條雞冠蛇,此蛇若是不除,日後定又是為患一方啊。」
那掌柜的也是大大吃驚:「我們一直以為就兩條雞冠蛇,沒想到那裡還隱藏一條,太可怕了,想想都渾身起雞皮疙瘩啊。」
二人走走聊聊,返回了客棧。
此時,那群圍觀的人方想起這是那位小英雄的傑作,尋找子墨想要感謝,聽說子墨已經返回客棧,遂又一窩蜂般奔向客棧,將那客棧圍個水泄不通。
簡單吃了些飯菜,子墨站起身來,對圍觀的城民道:「各位叔叔伯伯,我們今天好好休息一番,明天上午,開始將竹筏圍住那座島嶼,消滅那雞冠蛇,清除禍害。另外還請與垂都的三位叔叔通個信,一起行動。」
聽到明天就可以進行消滅禍害的雞冠蛇,民心澎湃,又擔心不已,三五成群議論紛紛,討論著明天是否會順利。有那過於樂觀的,說小英雄已經消滅了一條雞冠蛇,再滅兩條沒問題,信心高漲。有持悲觀情緒的,說這今天斬殺的這條遠不是那兩條可比,再說萬一逃掉一條,跑到岸上,我們可就遭殃了。
不論他人如何談論,子墨吃飯過飯,先去檢查了一番竹筏等物情況,見確實沒有問題,遂放下心來返回客房。
進到房間,見那赤松子正盤膝打坐,也未作打擾,徑自坐到一邊也如師父般打坐,運轉周天,調和真氣。
隨著金烏逐兔,朝陽升起,新的一天開始,子墨飽餐了一頓,背著木刀,拎著墨刀,早早來到那放置竹筏的岸邊,看到暫時還未有人來,放下刀,伸展了下筋骨,打了幾趟拳腳。
收勢后,坐在青石上,子墨看著眼前這些物資,思考著今天行動方案,是否有紕漏。突然想起客棧掌柜說過那雞冠蛇渾身刀槍不入,萬一激戰中,自己也破不開那皮肉鱗甲怎麼辦?眉頭皺了皺,腦海中浮現了劉武腿上的傷痕,昨天斬殺的雞冠蛇的大嘴長牙。有了,子墨一拍大腿,站起身來,找到那麻繩,拉出繩頭開始一圈圈盤起來,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個圓團盤好,大小有人肩膀寬度,一端拉著繩子,子墨揮刀斬斷,那繩團如同流星錘般。看著自己的傑作,子墨心中不禁暗想,或許今天這個繩團會立下功勞。
又等了一會兒,城民三三兩兩聚集過來。待人員到的差不多了,子墨找到一個較高的青石,騰身躍上,環看了下城民,開口道:「各位叔叔伯伯,今天我們就要去斬殺那兩條雞冠蛇,這裡需要各位叔叔伯伯幫我把竹筏撐到那島周圍,記住每個竹筏五個人,都手裡拿好武器,切記萬一看到那雞冠蛇,莫要出手,也莫要恐慌,那等鱗甲長蟲,不敢攻擊人群,另外站在竹筏上,也要小心水下,撐船的人必須有人替他警惕水面狀況,一旦發現不對,就退到竹筏中間部位。到了那島周圍后,你們就可離開我自會將竹筏連接。」 對岸垂都城的人也有人在安排同樣的事。
一番吩咐完畢,眾人雖然害怕,但人多了,恐懼之心也就淡了。
拎著墨刀,背上木刀,又攜帶了幾根削尖的毛竹,提著繩團,子墨來到昨天的那個竹筏上,率先開路向那小島劃去。
其他城民按子墨吩咐,五人一組,撐著竹筏浩浩蕩蕩向那小島挺進。由於竹筏很多,一次性沒那麼多人,需要分兩次才能全部弄過去。先到的子墨待第一個竹筏趕到后,移到那個竹筏上,找準點位,用力一撐,那竹筏快速的向小島衝去,那竹筏前端削尖的的部分深深的扎入進小島的泥土中,隨後子墨又用隨閥攜帶的毛竹從竹筏另一方向插在湖底固定住竹筏,防止其隨波亂動。第一個竹筏固定后,又將第二個竹筏依法固定,並用麻繩連體。
由於城民對那雞冠蛇深有恐懼,一個個都不敢靠近小島,只能子墨一個人出力,這邊既要固定竹筏,那邊還要警惕突發事件,可為一心二用。
這些活,說著簡單,做起來卻很難,足足花了子墨三個時辰,方才全部連好固定住。又將一罐罐菜油灑在立起的毛竹上。
待那各路城民全部撤離,估計了下時間應該都可到岸上了,子墨依昨天之法,甩出幾罐菜油,然後馬上取出弓箭,包上麻布沾上菜油,點燃,嗖嗖幾箭射去,頓時火光衝天,那白鷺、野鴨等水禽飛鳥遇到驚變快速衝天,逃離自己的窩保命。
子墨飛奔的在小島三側放火,然後快速來到另外一側,留下一個生門,這是留給那蛇從此路逃生用的,否則四面都是火,那蛇沒辦法將會硬闖出去,那就難辦了。
一手持墨刀,一手持木刀,站在竹筏上雙眼緊盯小島,雙耳辨識著周邊的一切聲響。
突然就見前方的蘆葦草叢上,出現兩道紅影。給人第一感覺,草上飛。那速度真快,剛看見草上飛,轉眼就到了眼前,扁立的三角腦袋,豎著頭,周身通紅,背上一條長長的冠子,自頭頂一直延伸到尾部,足足五米長的身軀,也不知是如何飛在蘆葦上的。一種妖艷的感覺,令人心生恐懼。
還好這竹筏夠長,那豎起的毛竹離那最近的蘆葦也有十米左右,而起那豎起的毛竹高達五米,那飛來的雞冠蛇也無法一躍而過。
其中一條雞冠蛇自那蘆葦上飛來,慣性衝擊,「啪嗒」一聲摔落在竹筏上,扭曲著身軀想要沿毛竹爬上,可那毛竹灑了菜油,滑溜溜,蛇腹無法著力,沾了菜油的雞冠蛇,只能原地打轉,而不能爬行。
另外一條雞冠蛇,則是好巧不巧的直奔子墨飛來,這麼大的一條蛇一旦壓倒身上,肯定是壓倒,一旦壓倒,那蛇身就會直接盤卷上來,那時再想逃脫可就難了。這種危機關頭,就體現一個人的應變能力,短暫的時間,不會給與思考的空隙,此時那子墨,諸多盤算計劃都沒了用處,就見其身子一滑,哧溜,滑到了一邊,那蛇也如第一條蛇般摔在了竹筏上,在那勉強豎起個頭扭來扭去,那重量衝擊的竹筏一陣晃動。
看到兩條雞冠蛇都落在了竹筏上,子墨樂了,嘴裡說道:「不怕你出現,就怕你跑掉,這下可好,都落在了這裡,我可要收拾你們了。」
說罷,將木刀插到後背,提起撐船的竹竿向後一條雞冠蛇腦袋打去,那蛇一見有威脅,張開大嘴就咬,那子墨豈能讓它咬到竹竿,就見子墨竹竿一收接著向前一刺,那蛇又張開大口迎向咬來。就在這時,那子墨抬腳,「啪」的一下,將那繩團踢了出去,直奔那蛇口,那大蛇卻是以為獵物送上門來,一口咬住那繩團,兩顆大毒牙狠狠的刺入繩團中,毒液不要命的灌送。可是奇怪的是,這一口咬上,這這牙怎麼拔不出來,口合不上張不開,吞不下吐不掉,這可如何是好。這蛇正在想辦法擺脫那繩團,可是子墨不會給它時間。就見子墨腳步一滑就來到蛇前,還不待其尾部捲來,手中墨刀「刷」的一下刺入蛇口,自前口入,背部出,發出如割布一般的聲音,緊接著橫向一劃,將那蛇頭自口處劈為兩半,血濺三米。這蛇嘴被劈開,自是疼痛難忍,五米長的身軀扭曲橫掃過來,子墨向後一閃,單手化爪,一把扣在蛇尾,這雞冠蛇果真不同凡響,那蛇尾一入手,明顯感覺鱗甲的硬度不同一般,遠非昨天斬殺的那條可比。五指用力扣住那蛇尾,順著蛇尾抽動的方向順勢借力打力一擺,就聽「啪啪啪」一陣爆響,也不知子墨從哪學到的本領,就這麼一手,那五米長的雞冠蛇全身骨頭分離,軟趴趴跌落在竹筏上。趁此機會,子墨上前一步一刀劃出,將那練著的半邊蛇口也斬裂開來,徹底消除舌頭的威脅。這一番話,說時遲那時快,也不過眨眼的功夫,一條橫凶雷夏澤,傷人無數的雞冠蛇被斬殺於子墨刀下。
擺平這條,子墨又拎起竹竿揮刀將頭部削尖,邁步向另外一條雞冠蛇走去。那條雞冠蛇仍在原地盤圈,無法順暢爬行,一見子墨行來,已有了恐懼,吐著信子,努力抬高頭部彰顯氣勢。子墨來到那蛇前十步遠,看著那蛇,一人一蛇就這麼對峙著,突然子墨左手猛地向前一送,那竹竿借勢順著手,刷的一下,向前滑去,尖利的竹桿直點那雞冠蛇脖下。這雞冠蛇那反應也是迅速,一見有物奔向自己,一低頭張開大嘴向竹竿咬去。還不待蛇嘴咬到,子墨單臂持那竹竿輕輕一劃,那竹竿頭部劃出了一個圓,繞著舌頭盤圈圈。那蛇抓不準目標,只好張著大嘴做防範之勢。就在這時,只見那正划圈圈的竹竿,猛然向前衝去,其勢快如閃電,疾如勁風,順著那蛇口,直刺了進去,一通到底,就有如農村屠宰家豬時,用那高粱桿清洗豬腸一般,直不楞登,將那五米長的雞冠蛇變成了一根蛇棍。那蛇冷不防被這竹竿入口穿個通暢,疼痛難忍,那蛇嘴就要咬那竹竿,可是有了竹竿的阻礙,撐住了蛇口導致上下頜肌肉無法使力,只能在那張嘴干噶油卻咬不動竹竿,又想扭動身體將那竹竿攪碎,同樣,那竹竿的直通,導致其腹部肌肉也使不上力,只能小範圍的晃動。雞冠蛇想法要擺脫竹竿以便活命,可子墨卻不給他機會,腳步上前一衝,右手刀一橫,劈向竹竿,當真是勢如破竹,「嘩」的一下,一衝到底,竹竿分為上下兩片,那蛇自也跟著分為上下兩片,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