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八:墨派誕生尋門人兵器
「師父好端端的為何嘆氣啊?」
「此等修行在我等眼中看似高深,但據為師所知,這僅僅是我們這裡的修行方式,我等修行的法門卻是來自一位「鴻」天人所傳,據說當時所傳修行節次是分鍛體、鍊氣、成丹到元嬰,後面還有諸多,可是那「鴻」天人卻說我們這裡靈氣所限,無法修道更高層次,我們現在的法門就是根據那四個階段進行劃分的。」
「我明白了,果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雖然天地所限,但我們努力去修鍊,說不定也可打破天地牢籠,也能去探索更高境界。師父也彆氣餒,子墨會努力的!」
「好好好!」赤松子聞聽釋懷大笑,「有小子墨在,一切都有可能。」
自此之後,子墨跟隨赤松子學習修行之法,日出而出日落而回,白天上午修鍊,下午讀書兼做木工學習,晚間睡前打坐養氣,每日安排的滿滿的。冬去春來,寒暑易節,一晃兒,子墨已隨赤松子學藝一年半多了,當真是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一身筋骨練得十分到位,各式兵器應用起來得心應手,雙臂一晃,力達百斤,尋常漢子已不是其對手,雙腿一踢,雞蛋粗細的木樁一腳踢斷,弓已可開七斗弓。築基節次已圓滿,一身內勁也初具有形,寸許厚的寒冰,不需鑿碎,只需雙腳站立,盞茶時間即可化開腳下寒冰。
其他的小夥伴也暫時不能經常玩耍,只是偶爾抽空,召集小夥伴,躲到一處空地,自己做起先生來,傳授一些自己所學的知識,傳授一些武藝。
這個八九十來歲的年齡段,正是最野的時候,爬牆頭、掏鳥窩、鑽山洞、藏樹林、學布兵、學排陣,什麼有趣玩什麼,那玩就得有對家,就得有幫派。
這一天,子墨仍在跟赤松子學藝,其他小夥伴私下裡,躲在一塊高大的朝陽的石頭前討論著,是不是該給咱們的幫派起個好聽的名字。子墨這一派別的小夥伴,不論大小均聽子墨,於是乎,有人建議,不如咱們這個派就叫「墨派」吧,子墨的墨,這一提議得到了其他小夥伴的響應,那墨派的人就叫墨者吧,又是得到大家的認可,那首領該叫什麼呢?幾個小夥伴商量來商量去,都沒有合適的叫法。
就在大家爭執不下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就叫『矩子』吧!」眾孩童聽到聲音回頭一看,原來是子墨過來了,這子墨穿著灰色長衣,腳穿草鞋,此時已是寒冬,冰凍三尺,白雪覆蓋大地,可這子墨似乎不知寒冷般,邊走邊說:「有規有矩方可成方圓,矩者,衡量矢量也,矢,雙羽箭只,一旦指定方向,必堅定不移,巨,大也。如此,我給其命名『矩子』。」
嘩,一陣掌聲,「好,太好了,就叫矩子,我們的首領就叫矩子。」小夥伴們蹦跳的叫著,「以後子墨就是我們墨派的矩子了。」
這一年,公元前472年冬至,墨派誕生,第一任矩子上任。開派成員組成員,子墨(9歲)、騰衝(14歲)、騰飛(12歲)、子牧(10歲)、薛奎(9歲)、伏丘(6歲),共六人。後世稱為這除去子墨外的五人為墨家五公。倒不是說這五人有多大的成就,而是這五人是開派創始人,且這五人隱居幕後盡心竭力為墨家服務。
定下自己派別的名稱,子墨對五位小夥伴說道:「既然咱們已經定了派別,那也的有自己門派的武器,走,我們上山,尋那好木,我來給你們做些趁手的兵器,方不落咱們墨派的威風。」
男孩子哪有不愛武器的,一聽子墨如此說,幾個小夥伴歡騰雀舞,齊聲叫好。子墨先回到家裡取了一把柴刀插在後背,返了回來,緊接著,六人浩浩蕩蕩向徽山走去。
路上,騰衝看著子墨的草鞋,不禁皺眉道:「子墨,你咋還穿草鞋呢,這寒冬臘月的,可別把腳凍傷了。」
「哈哈,沖哥,不用擔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自幼就不怕寒暑,且又跟隨師父修鍊這麼久,不說寒暑不侵,那也是抗凍耐熱。」
「嘿嘿,那倒也是,我們是不能和你這怪胎相比啊。」騰衝笑道。
小伏丘搓著手跟在邊上,有些跟不上速度,小跑道:「子墨哥哥,咱們要上山,走多遠啊,這時候上山,會不會遇到狼和野豬什麼的?」
薛奎這小子兩隻手一扒眼皮,朝著小伏丘一叫「嗷!我是大灰狼!專咬伏丘的臭屁股!」嚇的伏丘哇哇大叫。
一路之上,眾夥伴打打鬧鬧不亦樂乎。穿過重重灌木林,踏過沒過小腿的積雪,時不時驚起一兩隻野雞,嚇跑幾個野兔。
北風呼呼吹,一個個凍的小臉通紅,搓著手,捂著耳朵,揉揉臉蛋,呲著牙,唯獨子墨雖也凍的小臉通紅,但沒什麼反應。
「子墨哥,還要走多久啊,我的手都快凍掉了。」伏丘咧著嘴,話都有些說不清了。
「是啊,子墨,咱還要走多久,連我也冷的不行了,別把他們幾個凍壞了。」騰衝捂著耳朵也問道。
子墨停下腳步,看了看這幾位小夥伴,又望了望山裡,說道:「我知道那山上有一種樹叫鐵刀木,堅硬無比,非常適合做兵器,只是那樹木有些難找,還要翻過一個小山頭才會有。」低頭想了想,抬起頭笑道,「有了,稍等我給你們找個取暖的東西。」
還不待小夥伴問,這子墨雙手一抓,就地取了兩把雪團,向前跑去,「你們在這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說話間,人已消失在茫茫雪海之中。
那子墨握著兩個雪團,一路疾奔,動用那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本事,不一會兒,在那前方的樹根下,發現一隻小兔子,這子墨手一揚,『啪』的一下,那個雪團正中兔子的耳邊,那兔子還沒有任何反應,就被擊暈,這還是子墨控制力度,否則這一下,必定擊的頭骨碎裂。來到那兔子跟前,提起兔子,又向前跑去,不一會兒,又發現一隻,另外手上的那個雪團飛出,又抓了一隻。如此這番,子墨連續抓了五隻小兔,灰色、白色、灰白相間色。
兩手拎著這五隻兔子,子墨返了回去,「哈哈,取暖的來了,來,一人一隻。」將那兔子分發下去,手指輪番在兔子耳邊按了一下,真是奇怪,也不知這子墨用了什麼手法,那兔子被這一按,竟然醒了,瞪著大眼睛就要跑,那小夥伴豈能讓兔子逃脫,兩隻小手緊緊摟住兔子,小手放在兔子的毛下,那個暖和,這可真是好辦法。
幾人又開始向山內走去,有了取暖的小兔子,小夥伴也不怕寒冷了,很快就翻過一座小山丘。非常幸運,一過山丘,子墨眼睛一亮,指著前方叫道: 「找到了,看,那就是鐵刀木,等我砍斷他們,咱們帶回去,就可以做武器了。」
就見那樹高達三十幾米,成人大腿粗細,樹榦筆直,連那枝杈也十分直溜,個別枝頭還掛有幾片未落的枯葉。
也不待那幾個夥伴反應,子墨跳上前去,尋了樹根的一處,輪開柴刀,就是一頓猛劈。這鐵刀木果然不簡單,子墨一刀下去,也僅僅是破了個樹皮,樹榦主體也就是有個淺痕。幾刀下去才出現手指粗細的切口。
「怎麼樣?這鐵刀木夠硬吧。」子墨哈哈笑道,「這麼多刀下去才砍這麼深。」
「哇哦,是啊,那這麼粗,可要砍到什麼時候?」騰飛抱著小兔子皺眉道。
「嘿嘿,別急,阿飛,我這只是普通的砍法,你且後退,看看我從師父那學來的本領。」子墨示意騰飛後退,雙腿站樁,雙手持刀,兩臂前舉,丹田氣鼓,就見一股若有若現的氣形逐漸湧向刀身,待那氣形完全覆蓋住刀身,就見那子墨大喝一聲「斬!」,一刀劈向那樹,這一刀卻是不簡單,足足陷進去三分之一,那刀似有魔力一般。「斬!我再斬!」子墨一鼓作氣,連揮三刀,再看子墨,頭上竟熱氣騰騰冒氣汗來。
再瞧那鐵刀木,在這三刀作用下,似乎沒有什麼反應一般,還是立在那裡。
「子墨,我明明看到你的刀砍過大樹了,怎麼大樹沒有倒啊?」
子墨反手將刀插在後背,拍了拍手,「我來給你們練個一指禪。」說罷用食指往那鐵刀木上一點,「倒。」
「嗚哈哈」那群小夥伴一陣哈哈大笑,卻是子墨吹了牛皮,一指禪未見神效,那大樹紋絲未動。
「那個不好意思啊,時間長了沒練,勁力不足啊。再看我二指禪的。」伸出二指剛要點向大樹,突然一皺眉,仰望大樹,「啊呀,差點出了大事,沖哥,你快點帶他們站到兩邊,還好這鐵刀木沒倒,不然剛才定會砸到你們的。」
原來,這子墨正要二指點大樹時,腦中亮光一閃,這用斧頭或刀一點點砍伐的大樹,砍去了很多碎屑,在砍伐的一側形成一個大的缺口,一般會先向砍伐側倒,可是自己剛才用刀卻沒有那缺口,這樹上半部分還是立在樹墩上,要是自己在下面一推大樹,那勢必大樹會倒向自己站立這方。這是由於上面樹冠很大很重,很難移位,若站在樹下推樹榦,切口處移動,樹冠不動,自是倒向推樹人的一方。那群小夥伴一旦見大樹砸來萬一驚呆失神,豈不出了大事。遂有了剛才的提醒。
待騰衝等人跑到兩側,這子墨方運足力氣,也不用二指禪了,直接雙手推向大樹。果然如子墨所料,那大樹被其一推,正是倒向子墨站立方向,一陣嘁哩喀嚓的樹枝碰撞折斷聲,大樹剛開始緩慢側倒,接著速度越來越快,轟隆一聲,砸在雪地上,揚起一陣雪霧。那子墨在大樹剛一傾斜時就已逃離此地,和小夥伴們站在一起。看著這大樹倒下的氣勢,一個個連拍胸脯,叫道「好險啊!」
待雪霧散去,子墨和小夥伴走上前去,「這顆鐵刀木不易做砍柴燒火之用,我們取它的一些枝幹做兵器吧。」在子墨精選的情況下,砍了五根好的樹枝,斷成一人多長,五人每人一根,子墨因為已有長刀,所以也不用再取。
弄好樹榦,幾人開始趟著雪往回走去,此時,已臨近黑天,北風漸漸吹起,那風揚起雪形成陣陣飄雪,打在臉上十分疼痛,溫度更加低了。
那雪沿著衣領不斷的鑽到脖子,異常冰冷,幾人縮著脖子,將那鐵刀木夾在腋下,雙手抱著小兔子,眯著眼睛,側低著頭,跟隨著子墨沿著來時的腳印,六人深一腳淺一腳。子墨走在最前頭開路,依次是騰飛、子牧、薛奎、伏丘,騰衝最大所以殿後。剛翻過第一座山丘,夜色降臨,漫天風飛雪,難辨來時路。若不是子墨領路,恐怕幾人以及迷失方向。
「咱們加快點,不然待會大人們看不到我們要著急了。」子墨邊走邊喊道,「沖哥,你在後面跟住了,發現掉隊的喊一下!」
「好嘞,子墨!你也仔細些,別走錯路!」
「知道了!墨派的夥伴們!你們一邊走路一邊運用我教給你們運氣法門,這樣血液動起來,運轉周身,不會凍傷!相信你們的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