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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二章 仙靈初現

  可惜的事情,也永遠不會再發生,如今他們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了再迴轉的餘地。

  安寧神色陰沉了半響,才冷冷的哼了一聲:「本宮如何,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衛紫媛聳聳肩,笑了笑:「那,咱們合作愉快。」

  說下去也沒有意思了,怕是壞了目前的氣氛。

  兩人去了地牢,千亦君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看見兩人來了,蒼白的唇微微咧開:「你們贏了,本王……認輸。」

  兩人挑了眉,對視一眼。

  安寧嗤笑:「早這麼做,也不必如此受苦了。」

  衛紫媛打斷她:「行了,既然如此,那便該做事兒了。」

  她將千明喚來給千亦君給了抑制的葯,警告道:「別以為這是給你的解藥,這葯只不過是抑制它在短時間內不會發作,若是想要解藥,那便乖乖聽話,帶著我們做完事情之後再說。」

  千亦君掃了一眼:「本王怎麼知道,等事情做完之後,你們會不會給我解藥還是直接要了本王的命?」

  衛紫媛微微一笑:「你大可不信,若是不願,那便繼續這樣下去,也未嘗不可,可若是試一下,說不定還有可能?」說著,她笑意幽深的提醒了一句:「千亦君,別忘了,你,沒有選擇的餘地。」

  千亦君聞言,眼眸不由的陰鬱了一瞬,半響,才綳著臉色道:「行,我答應。」

  衛紫媛聞言,滿意的勾唇。

  將事情簡單的細說一番,驚得千亦君駭然色變:「毀了仙靈殿?你們瘋了!若是事情成功,那倒還是好,可也不難在烈國引起一陣轟動,可若是事情敗露,我們連死都無葬身之地!」

  安寧蹙眉:「你要是不敢!我們現在就將你殺了!」

  千亦君看向她,呵呵一笑:「以前倒是沒有看出來,你膽子倒是挺大。」

  安寧剜了他一眼:「少廢話!」

  衛紫媛道:「這個你放心,本宮自有安排。」說著,緊緊地盯著他:「如何,你是做,還是不做?」又道:「本宮相信,毀了仙靈殿,也是你想要的結果吧?」

  此話說完,眾人都不由沉默了下來。

  的確,仙靈殿在烈國的影響力有多高,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不管是衛紫媛,還是千亦君,都想毀掉它!

  毀掉的,也不僅僅只是一個殿而已,而是整個仙靈殿的勢力。

  如果將仙靈殿一除,大長平的勢力必然大受損失,若是宮內事情進行的順利,那直接將她扳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千亦君又如何想不到這些,他陰沉著臉色,眼眸閃爍了好一會兒,才抬頭:「好!本王帶你們去!」

  仙靈殿所去之路,危險重重,機關迷陣數不勝數,他們若是貿然前去,怕是很難到達仙靈殿,就算到了之後,怕也得費好大的精力。

  而千亦君本就和大長平等人來往甚密,這些東西自然也是一清二楚,若是讓他帶去,自然是最好不過的辦法!

  見他答應,衛紫媛和安寧都不由的鬆了口氣。

  只要他答應了,其他的,都不是問題了。

  六皇子府另一邊。

  良鐲良玉前來稟報消息:「殿下已經去了宮中,驚華公主卻一直在府內,娘娘,您說,驚華公主這是不是不準備去了?」

  蔣良衣聞言,神色陰沉的冷呵一聲:「今日是皇上舉辦的宮宴,她衛紫媛縱是東陽國的公主也不能例外,如今沒去,定然是又在想什麼鬼點子了!」

  皇上的宮宴之上,搞得好是機會,搞得不好,那便是麻煩。

  她想著,眼眸閃了閃,這次的宮宴,千夜絕卻並沒有通知自己去。

  烈后哪裡,更不可能了,自從和烈后斷了聯繫,她還遇見過好幾起刺殺事情,一想都知道是烈后想要殺了自己。

  不過自己終究也不是衛紫媛之類,所以她也並沒有放在眼裡。

  而這次,雖然自己並沒有得到消息去宮裡,可是只要她想,有什麼不可能的?

  她眼眸氤氳起一絲算計,驀地笑了笑:「不管她了,良玉,立馬去準備車馬,我們去丞相府。」

  「啊?」良玉微微一愣,反應過來之後,不由有些不解:「娘娘,這個時候,您怎麼能……」

  「快去!」良鐲已經反應過來,暗自好笑,忙便嗔了良玉一下:「娘娘叫你做什麼便做什麼,哪裡來的那麼多話。」

  良鐲良玉之間,本就屬良鐲點子多,聽良鐲都這麼說了,良玉也明白過來一些,估計這裡面有自己不清楚的事情,於是忙閉了嘴,轉身出屋去準備了。

  蔣良衣看了一眼良玉的背影,不由的輕輕搖首嘆息了一聲。

  良鐲見狀,眼眸微微一閃,便勸道:「娘娘也別太憂心,良玉心思單純,有些事情只是沒想過來,等日後清楚了,便也好了。」

  蔣良衣苦笑:「本宮如何不知道?只是,若是日後本宮大勢,自己身邊兒的人卻是如此糊塗……那……」看了良鐲一眼,又頗為欣慰:「也幸好有你在本宮身邊。」

  良鐲不由有些羞赧的笑了:「奴婢是娘娘培養出來的人,有什麼,也都是娘娘您給的。」

  蔣良衣聞言,不由滿意的頷首。

  皇宮,長平殿之中。

  大長平在殿內踱步,神色沉著。

  沒一會兒,青鳶便帶著嗔禎過來了:「公主,大師到了。」

  大長平回眸,頓住身形,隨後揮了揮手,青鳶見狀,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嗔禎行了一禮:「公主。」

  「知道本宮今日叫你來,是什麼事情嗎?」她眼眸凌厲的看向嗔禎。

  嗔禎低垂著頭,面上神色複雜,隨後頷首:「知道。」

  她冷哼一聲,隨即道:「今日,本宮會將煙波瀾和佛瑤全都困在宮內,此刻他們已經在出發的路上了。記住,你只有四個時辰,四個時辰之內,從小長平那裡拿到藏寶圖的消息,然後殺了她回到本宮身邊來,那樣,本宮便饒恕你所有的罪過。否則……」

  嗔禎渾身一顫,立即頷首:「公主放心,貧僧,定不負公主所望。」

  「希望如你所說!」她呵呵一笑:「滾下去吧。」

  嗔禎立即應是,退了出去。

  大長平又喚了青鳶進來:「如何了?」

  青鳶垂首:「公主放心,一切都已安排就緒,只等時間一到,便可行動起來。」

  大長平聽罷,這才露出滿意的神色:「很好!」

  她倒是要看看,這次宮宴之後,還有誰敢和她大長平作對!

  想著,眼眸中的陰狠越發濃厚起來,她驀地想到什麼,又道:「千夜絕哪裡呢。」

  青鳶立即回道:「六殿下,一來便進宮去了金龍殿了。」說著,遲疑了一番,又道:「皇後娘娘也在哪裡。」

  大長平眼眸一閃,唇角冷冷的勾起:「沒用的東西,早知她如此礙手礙腳,便該早點剷除,如今凈知道給本宮添亂!」

  她越說,臉上神色越發狠戾陰沉,連帶著那張艷麗非凡的臉都變了模樣,看起來只覺猙獰可怕。

  她說完,又頓了頓,驀然道:「走,去金龍殿!」

  金龍殿內,因著今日的宮宴需重陽帝出席,所以一早便開始盛裝打扮了起來。

  雖然重陽帝如今比之前看著是好了很多,可也只是看著而已。

  他的身體如今是外強內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便會一命嗚呼,這也是他急著要處理掉宮內些許人的原因。

  烈后一大早也跟著過來伺候了,一直在旁邊說個不停:「陛下,您身子還這麼虛弱,若是不行,大可不去便是,何必要強撐著去受苦,臣妾看的心裡都難受的很。」

  重陽帝雖不耐煩,卻也好言好語的笑了笑:「孤知道你是為孤擔心,可孤許久不曾露面了,若是再不出去,說不定就有些人還以為,孤是死了,好歹也出去走上一圈,讓某些人清楚,孤還在,有些該打的不該打的想法,都得給孤收起來。」

  他說著,意有所指一樣的睨了烈后一眼,哈哈大笑道:「若是讓孤抓著了,那可沒他們的好果子吃!」

  烈后聞言,臉色蒼白了一瞬,卻很快便恢復如常。

  她抿唇而笑道:「瞧陛下說的這是什麼話,誰敢盼著您死呢!不要命了不成!再說了,陛下您身子好好兒的,再修養修養一段時間,保管生龍活虎,哪裡就您說的那般緊了。」

  「是嗎?」重陽帝笑的呵呵的,每一句話都好似帶著反問,倒是讓烈后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只覺心驚肉跳。

  她正想搭話,外面便傳來永公公的聲音說:「陛下,六殿下來了。」

  烈后神色一沉,還想讓千夜絕離開,重陽帝便在她之前開口了:「讓他進來。」

  烈后眉頭一蹙:「陛下……」

  重陽帝抬手制止她的話,道:「論理,他是孤的兒子,兒子見父親,天經地義,孤也不是什麼得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讓人要避嫌,見一見也無妨。」說著,嘆了口氣:「皇后,都這麼多年了,有些事情,你也該過去了。」

  烈后一聽,臉色更是差了,她笑了笑:「陛下說的是,臣妾只是擔心您的精力……」

  話未說完,千夜絕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內殿門前,見到兩人,他上前行了一禮,這才問起重陽帝:「父皇,今日感覺如何?」

  重陽帝笑呵呵的頷首:「老六啊,你找的那個大夫不錯,比宮裡那些個勞什子太醫可強的多了,孤用了這幾****開的藥方子,感覺甚是不錯,說,你想要什麼獎勵,孤可要好好兒的獎賞獎賞你!」

  此前,為了防止皇后和大長平他們的人再次給重陽帝下毒,千夜絕特意將雲宮的大夫帶入宮中介紹給了重陽帝。

  因為是千夜絕介紹的,重陽帝也放心許多,再加上對方的確有幾分本事,一來二去,的確是好了些許。

  千夜絕聞言,不由的微微揚唇:「兒臣什麼都不想要,只要父皇的身子能早日好起來,兒臣便比得了什麼都高興。」

  此言一出,便將重陽帝樂的更加開懷。

  一旁的烈后聞言,卻是眼眸逐漸氤氳起一絲絲狠戾和厭惡。一個只知道投機取巧的臭小子,和他母親一樣!都是賤人!

  重陽帝笑過,便掃了他身後一眼,見只他一人,便問起來:「怎麼只你一人,你媳婦兒呢。」

  「她……。」千夜絕抿唇,眼尾微微上揚:「因府中近來發生的事情也較多,想著宮宴還有些時辰,她在府中將事務處理一下之後再來。兒臣想來在家中呆著也無事,便想進宮來瞧瞧,父皇和母後有什麼吩咐的。」

  重陽帝瞭然的頷首:「辛苦你媳婦了。」又掃了他一眼:「宮中能有什麼你幫忙的,孤看你就是閑的很。」雖是嗔罵,可語氣愉悅,打著歡喜,直叫烈后聽得越發眼眸發紅。

  她實在看不下去,於是假笑起來道:「陛下也是的,老六也是一番好心,那叫您給說的一無是處了。」

  千夜絕眼眸一閃,掃了掃烈后,附和道:「還是母后懂兒臣,父皇可錯怪兒臣了。」

  「你們啊……」重陽帝無奈搖頭,輕輕笑起來。

  「怎麼了?老遠便聽見父皇樂呵呵的聲音,倒是本宮錯過了什麼好玩兒的不成?」正在此時,一個輕靈的聲音從屋外飄進來,幾人聞聲看去,便見的大長平一身白衣,如九天仙子一般,逆著屋外的陽光,琵婷而來。

  她絕美的臉蛋兒上帶著蠱惑人心的笑容,眼角眉梢便盡透風情,雖渾身氣質如蓮,可一舉一動,皆充滿異樣風情,直叫人心頭微顫,沉迷不已。

  屋內幾人看著她,一時都頓住了話頭。

  「仙靈殿建於三十年前,是皇后家族所建,起初只是一個為皇家服務的小驛站,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莫名其妙的就壯大了起來,且每一代仙靈殿殿主都極得人心,從上一任烈國皇帝開始,仙靈殿便已是國殿了。」

  一路前去仙靈殿,頗為坎坷辛苦,路上,千亦君帶著他們一邊兒避開仙靈殿四周所有的機關迷陣等陷阱,一邊兒給幾人講解仙靈殿的歷史。

  「仙靈殿佔地百里,皆在仙靈山之上,其四周有接近五千五百五十五個機關,所以一般人根本難以靠近仙靈殿。」

  「那那些香客怎麼辦?」說到這裡,安寧由疑惑起來,平日里仙靈殿的香火絡繹不絕,若是那裡也涵蓋了機關,那那些香客該怎麼辦?

  千亦君嗤笑了一聲:「你還真以為,那些香客是進了仙靈殿不成?」說著,諷刺道:「真正的仙靈殿,除了烈后等人,便是我,也只不過去過寥寥幾次。」

  「你的意思是……」衛紫媛蹙眉:「他們所看見的仙靈殿,只是一個空殼。」

  「也不是這個意思。」千亦君頓了頓,繼續道:「仙靈殿的正真位置,在仙靈山的山頂,他們所去的,只是仙靈殿建造出來的一個仙靈殿來迷惑世人的,那些香火,說是回饋百姓天下蒼生,實則全都進了仙靈殿自己的腰包。」

  說到這裡,他還有一絲咬牙切齒:「其實,仙靈殿就是一個膿包,烈國的一個腐敗之處。」

  若是他當政,第一個要除掉的,便是仙靈殿,至少,不會像是重陽帝一樣,放任她去發展,不管如何,也要將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是。

  否則,如今的仙靈殿聲望也不會比之皇族還要令人敬畏。

  這也是為什麼,在說起要毀掉仙靈殿的時候,他和安寧都極其驚詫的原因。

  不得不說,衛紫媛的膽子也實在是夠大,否則,這種事情,根本是其他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而她居然要去做!

  衛紫媛也明白過來,其實不管哪個國家,都有那麼一兩個的腐敗之處。

  東陽國的腐敗,腐敗在皇后的手中,以及那些內心陰暗的皇子手裡。

  烈國的,又何嘗不是?

  大長平,烈后,煙波瀾,哪一個不是位極人臣之人?

  而他們想要的,也不過是那無上的權利。

  這個世上,真正可怕的事情,只不過是人心,這句話,自古以來就是真理。

  「那我們如今,在哪個地方了?」沉著下來,衛紫媛看了一眼望不到盡頭的仙靈山,不由的深深蹙起了眉。

  「這麼遠,還要走到何時?」安寧有些不耐煩了:「今日的宮宴,也不知怎麼辦?」

  千亦君掃了兩人一眼,呵呵的笑了:「不用看了,那些都是迷惑人用的。」

  「嗯?」兩人不解,看向千亦君滿是疑惑。

  千亦君卻神秘一笑,不知道他上前做了什麼,他們往前走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便已聽見耳邊仙鶴鳴啼之聲不絕於耳,一陣山清水秀的感覺撲面而來。

  他們定睛看去,不由的被眼前的場景給徹底的迷得怔愣住了。

  山間殿宇巍峨不盡,蔓延山水一眼望不到盡頭,白雲水霧繚繞,仙鶴小鳥瀟洒而飛。

  若是丹青畫筆,都不一定能出如此人間美景。

  山外山,水外水,人外人,樓外樓,不外如是。

  「這裡……」安寧還是第一次見得如此美如仙境的地方,一時不由的有些目瞪口呆「這裡,便是真正的仙靈殿?」

  「怎麼了?」大長平笑吟吟的邁步進入屋中:「本宮打擾到你們了嗎?」說著輕輕嘟嘴:「父皇母后可真是偏心,和六哥在這裡,便說的開開心心的,沫兒來了,便一聲不吭了。」

  烈后反應過來,立時笑了起來:「沫兒怎麼來了,母后還正準備過去瞧瞧你呢。」

  大長平眼眸閃了閃:「沫兒不也是擔心父皇的身子,所以提前來看看。宮宴那邊,本宮派人去盯著呢,母后和父皇也就不用擔心了。」

  「還是沫兒辦事讓人放心。」皇后心裡稍定,忙便笑起來:「既然來了,便坐一會兒,陪你父皇說說話。」

  此言一出,烈后卻沒有注意到身後的重陽帝重重皺起的眉,只不過在瞬間便又消散。

  重陽帝的臉上的笑意自大長平來了之後便漸漸地淡下去了。

  聽見烈后說起這話,他咳嗽了一聲,便道:「不必了,你和長平都出去罷!」他看向千夜絕:「正好,我與老六有點事情要說。」

  烈后一怔,和大長平對視一眼,大長平掃了兩人一眼,這才笑起來:「也罷,看見父皇精氣神兒都還不錯,沫兒便放心了,只不過,父皇還是要注意身體,宮宴可是個體力活兒,若是父皇支撐不住,還是別硬撐了,畢竟,還是身體重要。」

  重陽帝臉色沉了幾分,烈后見狀,忙呵呵的笑起來:「就你多心,你父皇好著呢,行了,別說了,咱們出去,讓他們父子倆好好兒的說說話吧。」說著,忙拉起大長平出去了。

  千夜絕掃了一眼,命人去看好外面,這才在重陽帝身前坐下。

  重陽帝等到大長平他們出去之後,臉色稍許好看了些,可還是有些陰沉沉的。

  千夜絕便問:「父皇,大長平是不是……」

  「別說了。」重陽帝搖頭打斷他:「先不管她。」看著千夜絕:「你媳婦兒,沒在六皇子府中了罷?」

  千夜絕一怔,沒想到他一開口就直接說了這個。

  他頓了一會兒,才反問道:「父皇問這個做什麼?」

  重陽帝哼了一聲:「你媳婦一看,就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老六,父皇只給你說一句,有些事情,莫要讓女人插手太多,對你自己,對他們,都沒有什麼好處。」

  重陽帝這話本是好心,可說起衛紫媛,千夜絕就不高興了。

  他臉色不虞,卻也沒有發脾氣,只道:「父皇放心,兒臣心裡,自有分寸。」

  見他如此,重陽帝不由的嘆了口氣:「你執意如此,父皇也無可奈何,罷了,你去我床頭,將我床下暗格內的盒子取出來。」

  雖有些奇怪,可千夜絕還是照做,在重陽帝的床榻之上,其實一直都有一個小機關,可惜大長平和烈后這麼久都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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