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必殺無疑
九尊佛蓮雕花圍著其中一座瑤池而立,瑤池中碧波蕩漾,美人肌膚瑩潤光澤,青絲如瀑。
聞聽此言,她微微側臉,一個回眸,恍若天人,聲音更如九天聖音一般悅耳:「從宮裡來?」
若是千明沈滎在此,定能聽出這個嬌媚聲音之中的一絲熟悉味道,就是曾經那個救走了衛紫嫣的奇怪女人。
佛言聞言,不敢直視對方容顏,微微垂首,輕聲應了是。
「嘩」的聲響傳來,仙靈殿尊主煙波瀾玲瓏身軀而立,玉珠滾落而下,一旁妖艷侍女立即飛身上前伺候著她出浴。
她並沒有先急著招呼佛瑤,邁動一雙蓮足行入內室之中,柔弱無骨一般的斜躺在美人榻之上露出一張驚若天人的容貌,若是平常人看見,只怕會驚嘆,此人的容貌居然有三四分神似烈國風華絕代的大小長平兩位公主!
她頓了頓,這才滿是慵懶的睜開一雙魅惑十足的紫眸看向佛瑤:「沫兒說了什麼?」
她說起沫兒兩個字的時候,臉上神情溫柔如水。
「公主說,一切如舊。」佛瑤照行令禮,將大長平公主的話傳達出來:「公主還說,此次若是不成,便留住千夜絕一條命。」
「哦?」煙波瀾微微吸了口氣,吐出一口白煙兒:「這是為何?」
佛瑤搖頭:「徒兒不知,公主說……她自有安排。」
「自有安排?」煙波瀾呵呵一笑,眼眸淡掃,順手一揮,一股強大的內勁直逼佛瑤跟前,她心中警鈴大做,立時出招抵擋,可還是不敵煙波瀾的隨手一揮,徑直被打飛出去,在地上翻滾了幾圈才停下來。
煙波瀾冷哼一聲,冷冷的道:「兩年來,你的功力絲毫不見增長,若是繼續這樣下去,日後叫本尊如何將仙靈殿交與你的手中?又如何放心讓你在沫兒的身邊輔助她君臨天下?!」
佛瑤面色一白,立時跪立在地:「師傅息怒,徒兒日後定勤勉努力,不負師傅和公主的重託!」
見她此舉,煙波瀾的神色才稍微平息了一點:「罷了,起來吧,沒得讓人看了傳出什麼誤會。」
佛瑤聞言,心中不由鬆了口氣,既然她這樣說了,那也就是代表不再生氣了。
她立時告謝,捂著悶痛不已的胸膛站了起來。
「報!」這時,有侍女前來。
「怎麼?」煙波瀾躺了下去,又恢復了那股懶洋洋的模樣。
「是佛瑤仙子的……」侍女小心翼翼的覷了一眼煙波瀾,又看向佛瑤。
佛瑤神色微愣,隨即沉下來:「說。」
侍女聽罷,立即道:「刺殺,失敗了。」
「失敗!」佛瑤面色一白,有點不可置信:「怎麼會失敗……」
「怎麼回事?」煙波瀾走了過來,神色沉著。
見瞞不下去,佛瑤牙關一咬,立時跪下來告罪,逐將皇后讓自己派人去殺了衛紫媛的事情告訴了煙波瀾。
「衛紫媛?」哪知煙波瀾聽罷,竟是臉色驀地陰沉下來,隨即冷笑一聲:「當真是冤家路窄!雨兒的仇還未報,她便自己送上門來了!」
雨兒,是小長平公主的閨名。
她說著,又陰鷙著眸子看向佛瑤,厲聲呵斥:「沒用的東西!」
佛瑤立時色變:「徒兒辦事不力,請師傅責罰!」
看著她如此模樣,煙波瀾心中一時煩躁,卻又想到什麼,冷嗤一聲道:「罷了,今日的事情,就饒了你,若有下次……」她的面上狠戾之色越濃。
佛瑤卻是鬆了口氣,又不由問道:「那衛紫媛哪裡怎麼辦?」
皇后的事情沒辦成,定要討伐,公主哪裡也不好交代。
煙波瀾眼眸微閃,抬手制止:「不用擔心,本尊來處理。」
佛瑤想起大長平公主的話,遲疑了一瞬,便道:「公主說,若是不行,便讓……」
煙波瀾卻恰好對上她的視線,兩人幾乎瞬間便懂了對方的意思。
她詭異一笑,轉身便往裡走,走到一處石壁前,手指飛快在上面看似凌亂卻實則內有章法的走了一套穴位,不多時,便聽見「轟隆隆」的聲響傳來,轉頭看去,便見的一方石壁打開,露出一條暗道通往他處。
煙波瀾和佛瑤邁步走進去,石壁再次轟隆隆的合上,如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而裡面,兩人行走一段,油燈便由佛瑤用內里催燃,照亮幽暗的石道。
約莫行了一盞茶左右,他們來到石室里的一張寒玉床前,看著躺在寒玉床上淺眠的絕色女子,煙波瀾不由輕輕勾起唇角,喚了一聲:「九微,該醒了,你的仇人來了。」
話音落下,寒玉床上的女子就如被解了穴一般,驀地睜開一雙血紅的眸子,起身坐立,轉頭看向煙波瀾和佛瑤:「仇人……衛紫媛……」
她面無表情,聲音更是與她絕美的面容絲毫不符,粗嘎難聽。
可若是衛紫媛等人在這裡看見了她的話,定會詫異,此人的容貌看似全然與衛紫嫣不同,可卻有幾分顏色神似。
聽見九微的話,煙波瀾和佛瑤對視一眼,雙雙笑開。
精心培養兩年的蠱人殺手,終於成功了!
「這是璇螺蟻,沾了甜蜜可口糖汁的肉,是他們的最愛,你們若是好奇,想要嘗嘗,那本宮絕不會攔著。」衛紫媛指著侍衛盒子里那一層密密麻麻的的螞蟻對著已經目露恐懼的幾個刺客緩慢的介紹:「說,你們到底是招,還是不招!」
「哼!毒婦!你以為如此就能讓我們張口嗎!我們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背叛主子的!你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就是!」其中的刺客首領聞言,雖然恐懼害怕,可卻咬牙硬撐的說出了這一段話。此話一出,其中三個刺客立即跟著附和起來。
衛紫媛聽罷,不由的眼眸微微眯起,笑了笑:「是嗎?如此看來,你們倒真是一條好狗了,若是跟著本宮,那本宮倒是十分愛惜你們,可惜……你們的主子是本宮的敵人!」她臉色驀地狠戾起來:「既然你們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證實自己的忠心,那本宮就成全你們!」
說罷,臉色沉下,厲聲喝道:「來人!給剛剛這幾個開口的人用刑!」
話音剛落,立即便又侍衛將剛剛開口的那幾個刺客拉到一邊,先是將他們仍在一個大盆裡面,然後直接從他們頭上倒下一盆糖水,緊接著,侍衛將裝滿了璇螺蟻的盒子打開扔了進去。
這些刺客身上本就有傷口,後來還被千明用了鞭刑,傷口更是淋漓。一盆糖水兜頭淋下,不僅將他們渾身打濕,傷口裡面更是侵染的厲害,而將這些璇螺蟻一放進去,全都如猛虎奪食一般的撕扯了起來。
不多時,便只聽見那些刺客撕心裂肺的叫聲,慘絕人寰一般的直入心扉,那些螞蟻密密麻麻的爬在他們身上,而他們雙手雙腳被緊緊地捆綁住,掙扎不開,只能不停的在盆里打滾兒,而為了防止他們自殺,千明早就將他們的武功盡廢,他們便是想死都死不了。
如今這般場地,生死不如,更是令人痛苦。
在場眾人見狀,心裡不由都有些發毛,剩下的那兩個刺客在一旁見狀,面色慘白如雪,渾身害怕的顫抖起來,汗水也不停的溢出毛孔,浸濕了整個衣裳。
衛紫媛冷冷的注視著這一切,隨即唇角微勾轉眸看向另外兩個刺客:「如何,你們是招?還是想要學他們一樣體驗一下他們那般的快感?」
兩個刺客被衛紫媛的視線盯得不停搖頭,害怕的直往後退。
衛紫媛滿意的勾起唇角,「哦」了一聲:「看來,你們還是不願招了?」說著,臉色一沉,再次指著其中一個明顯更堅定的刺客厲聲道:「將他扔進去,再給他們所有人加點兒鹽,糖鹽人肉,璇螺蟻想必更是喜歡!」
說完,她冷冷的掃了剩下的那一個刺客,陰冷的笑了笑,讓人更覺得毛骨悚然。
那個刺客見狀,居然直接就暈了過去。
衛紫媛冷眼掃了掃,冷哼一聲,對千明吩咐道:「拉下去,招了回我消息,這些人……」
她看向盆中那些折磨的已經不成人形的刺客:「活的就留下來繼續審問,死了,就砍了他們的人頭,想辦法掛在皇城的城門之上去!」
她就不信,她找不出背後主使是誰了!
千明聞言,立即應是,抬首,衛紫媛已經離去。
她轉身,緊緊地盯著盆中的刺客。
卻已經有人厲聲叫了出來:「我招!我招!我招!」
「娘娘。」良玉奉了一杯茶上來,看著一臉陰沉的蔣良衣,不由擔憂的叫了一聲。
「嗯?」蔣良衣回神:「怎麼了?」
「您喝杯茶。」良玉忙道。
蔣良衣皺了皺眉,如今這事一發接一發,她哪裡有喝茶的閑心思,可想到事情沒那麼簡單,自己一時半會也得不到答案,也只得先接過茶盞,淺淺的呷了一口。
她又驀地抬頭,眸中寒光閃爍:「父親哪裡怎麼說?」
良玉聞言,愣了愣,忙回道:「丞相說了,一切藉由娘娘您拿主意。」
聽罷此言,蔣良衣不由的鬆了口氣。
自從長姐離世之後,丞相府的動態就有點不清不楚,不過如今自己嫁入六皇子府,雖然明面上丞相府的高層都知道自己是烈后的人,可真正的心思,也只有他們丞相府的人才清楚。
他們丞相府想要的,可不僅僅只是一個皇子妃,將來六皇子封王又得側王妃的位置。
他們要的,是烈國未來的君主宗家的地位!
幸好丞相是個清楚的,還知道自己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由自己來操縱。
正在此時,良鐲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一臉急色,可等她站定才發現,她的瞳孔里蘊含的全是恐懼,害怕的連嘴唇都在不停顫抖。
蔣良衣眉頭一蹙:「叫你打聽個消息,為何這般久,怎麼樣了?」
「娘娘……」良鐲面色越發蒼白,想起自己偷偷看見的那一幕,以及那些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彷彿此刻都還在自己的腦子裡面回蕩,她顫抖著嘴唇道:「那驚華公主……她簡直就是……簡直就是毒婦……」
蔣良衣等人面色微變,卻還是繼續追問情況。
良鐲鎮定了好一會兒,才將自己所看所聽的全都說了出來。而蔣良衣和良玉聞言,皆是面色瞬時蒼白如雪。
良玉渾身都顫抖起來:「她怎麼……怎麼會有這麼狠辣的法子……」
蔣良衣則是重重的咬了牙,頓了一會兒,突然起身:「進宮!現在就進宮去!此事不可遲疑!」
「可是娘娘……」良鐲良玉嚇了一跳,忙勸道:「此刻天色已晚,皇宮怕是都已經落了鑰,您這時候去……」
「多嘴!」蔣良衣卻是絲毫帶不得,她心慌意亂,強自在心裡安慰自己要鎮定下來,可良鐲所說的那些全都在她的腦海里浮現一幕幕活生生的畫面,那些慘烈可怕的畫面,好似要將她吞噬。
她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逃走,還是別的什麼……
見她主意已定,良鐲良玉無法,對視一眼,慌忙跟著出了門。
風華內,夜色更加深重,微風吹過,帶起淡淡的腥味兒。
衛紫媛不由蹙了蹙眉,卻轉眼便問:「如何了?」
寶珠忙道:「那良鐲著急忙慌的回去之後,沒一會兒,蔣側妃就派人備了車門出了府,奴婢跟著看了下,那方向,倒像是要去皇宮一樣。」
衛紫媛聞言,不由沉思。
寶珠卻是不解問道:「公主,既然你早就知道蔣側妃派人跟蹤了你,為何不早便拆穿她,反而讓他們……」
她卻是笑了一聲,打斷她道:「不放長線,又如何能釣大魚?」說著,眼眸微微一閃。
不錯,她其實早就知道了良鐲一直在跟著自己,可她就是故意當做不知道一樣,目的就是想要看看,當蔣良衣知道這些的反應之後到底是怎麼樣的?
她本來懷疑若這刺客是蔣良衣安排的,那此舉之後,她定然是會露出馬腳的,可沒想到,她卻直接備車出了府,還有可能去皇宮了?這是為何?
雖然有些不解,可也更能說明,此事與蔣良衣估計有著莫大的關係也說不定。想到此處,她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陰寒的光芒。看來,有些人是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開始動手了啊!
不過就算如此,她也凜然不懼!
拋開腦中紛亂的思緒,她起身和寶珠去了琳琅的屋中,琳琅雖受傷頗重,可幸好的是,都不過是皮外傷,休養些時日便好了。
衛紫媛過來的時候,琳琅已經醒了過來,見她到得此處,忙要起身。
衛紫媛立即快步上前將她扶住躺下,神色溫和道:「快躺下,你我之間還如此客氣做什麼。」
琳琅微微低垂著頭,抱歉道「對不起公主,琳琅沒用……」
「誒!」衛紫媛打斷她的話:「快別說了,琳琅,你已經做得很好了,真的。」
寧願自己一個人去面對那麼多人刀光劍影,也不要她受到傷害,她還要做到什麼樣的程度才算好?反正對於衛紫媛來說,琳琅所做的一切,只得她好好的在心裡銘記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琳琅聽罷衛紫媛的話,有些害羞的抿唇一笑:「公主就會哄我。」
「我哪裡哄你了?我說的可是事實,寶珠,你說是不是。」在琳琅寶珠面前,衛紫媛基本上都不會端著架子,才會鬆懈下來,露出原本的脾性笑容來。
寶珠聞言,立即也笑嘻嘻的應是,琳琅不由的瞪了她一眼,卻是眼角眉梢都帶著笑。
衛紫媛見狀,不由的被這氣氛感染了,胸口裡面暖烘烘的。她又對著琳琅道:「當務之急,是你要好好的將要好你的身子,才好快些回來幫我做事兒,有你和寶珠在身邊兒伺候慣了,卻了誰都不習慣。」
琳琅聞言,立時便「誒」的應了一聲,笑的開懷:「公主放心,琳琅不過就是些皮外傷,定能很快就恢復的。」
「那便是好。」衛紫媛頷首笑了笑,又和琳琅笑說了兩句話,這才離去。
回到房中,恰好千明過來,衛紫媛便叫寶珠去守著琳琅,和千明對話起來了。
「如何?」
「招了。」千明神色微微鬆懈了一陣,露出如釋重負的模樣。
衛紫媛聞言,不由輕笑起來:「怎麼說?」
千明頓了頓,上前幾步,附耳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出來。
「果然是她!」衛紫媛聽罷,眸中寒光一閃,臉色陰沉下來。
她早就知道烈後會動手,卻沒想到她如此的忍受不住,如此心性,比起往日東陽皇后,不知差了凡幾。她現在甚至都有些懷疑,千夜絕口中所說的烈后,與如今這個烈后,是不是同一個人了。
「公主,現在怎麼辦?」千明見狀,不由再次詢問她的意見。
衛紫媛頓了頓,突然詭異一笑,道:「先按照我說的那般做,將他們的腦袋全都掛在城門上去。至於烈后哪裡……她不是想玩兒嗎?那行,本宮就好好的陪她玩玩!」
千明聽罷,立即應是,逐下去行動。
而蔣良衣這邊急匆匆的趕到皇宮,卻是已經不得而入了,不得已之下,想辦法先傳了封信進去,這又掉頭急匆匆的趕回去,卻是沒有回到六皇子府,而是直接去了她的娘家,丞相府。
開門的人見是蔣良衣回來,驚訝的下巴都差點兒掉到地上了。
蔣良衣卻管不了那麼多,直接便問:「父親在哪裡。」
開門的人結結巴巴的道:「在在在書房……」話音剛落,便見的蔣良衣身影急匆匆的往書房而去。
「我知道了,記住,我回來的消息不準讓任何人知道!」蔣良衣的聲音淡淡的從夜風中飄過來。
開門的下人聞言,不由的被寒風吹的打了幾個冷顫。
「父親!」一路來到書房,蔣良衣先是叫良鐲良玉守在門外,自己直接便推門而入了。
烈國丞相蔣成華年近五十,想是身居高位久了的緣故,一眼看去便只覺得氣息凜然,不怒自威。尤其是一雙精神爍爍的眼眸,讓人印象深刻。
此刻抬頭見得蔣良衣突然進來,微微驚訝過後,便沉了臉色:「這個時候,你怎麼會過來,發生什麼事情了?」
蔣良衣聽見父親的話,心裡就不由的定了下來,她展顏笑了笑:「父親,我有個事兒和你商量。」
「說來聽聽。」蔣成華知道自己這個女兒的,向來最是有心計主意的,如今卻在這個時候跑來家裡和自己商量一件事情,怕是有些麻煩了。
「驚華公主。」蔣良衣坐下,臉色沉下來,定定的吐出幾個字:「驚華公主,必殺無疑!」
蔣成華一驚:「不是說……」
蔣良衣搖搖頭:「烈后哪裡,是指望不上了,女兒怕的是,烈后已經不信任女兒了……」
「怎麼會……」聽見這個疑問,蔣成華有些不確定。
是以,蔣良衣便將今天夜裡發生的事情給他說了,又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如果真是烈后所為,那麼這種事情,她為何不與我提前說一聲或是讓我行動,如此作為,全然是沒有顧念過女兒這個人,既然如此,那我們也要早做打算。」
說到此處,她微微一頓,眸中寒光越發凜然:「最要緊的是,在六殿下回來之前將衛紫媛此人除掉,否則……」
不用明說,蔣成華自然也知道後果,這個驚華公主可是千夜絕自己在重陽帝面前求了整整一個月才讓重陽帝鬆口求娶過來的,其對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最關鍵的是,如果他們在千夜絕回來之前動手將驚華公主除掉,他們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將此事嫁禍到烈后的頭上去。
依照千夜絕和烈后的恩怨,如此一來,受益最大的,顯而易見。
蔣成華很快弄清楚其中細枝末節,隨即沉思了一會兒,不由陰笑起來:「你若真是想要如此,眼下,倒是有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