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在值班室內,我跟周院長達成了共識,第二天晚上的時候,他會帶人來幫我打開去往地下室的通道,而我一個人進入地下室,幫他徹底解決醫院的問題。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只是覺得既然碰到了這種事情就想要管一管,畢竟這個醫院裡面一年死三個人,哪怕是跟我沒有什麼關係的人,我也不希望他們出事。
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家庭,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愛人,如果一個人出了意外的話,那麼一個家庭就會毀了,我失去過自己的愛人,所以知道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我不想讓別人也跟我一樣。
就好像是以前說過的那樣有多少本事就要承擔多少責任吧,這一行有的時候真的不是你想不幹了就不幹的,只要你還有良心,還有著情感,就不能看著一個個人死在你面前還無動於衷。
算了既然碰上了,那就管管吧。
和周院長在值班室裡面的那一晚上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天亮之後我回到了自己的小酒吧內,隨便吃了一點東西之後躺在床上呼呼的睡起來,現在養足了精神為了今天晚上的大戰做做準備吧。
入夜,小酒吧第三天掛出了歇業的牌子,就在我剛剛準備出門的時候,發現不遠處一輛黑色的賓士車停在我的酒吧門口,車子的一旁站著一個中年男人,正叼著一根煙,站在那裡看著我。
我看到中年人的一瞬間,一下子愣住了。那人快步走了上來看著我說道:「怎麼,有事的時候準備誰也不告訴一個人就解決了是么?」
我看著眼前的中年人,不知道自己現在心中是什麼感覺。「張哥,你怎麼知道我有事的?」是的,堵在我的店門口的人正是張牧。
張牧抽了一口煙站在我的面前看著我說道:「你的店第一天沒有營業的時候,我我雖然有點奇怪,但是也沒在意,誰還沒有個不舒服的時候啊,不過你連續兩天不開店我就有點奇怪了,於是乎我就給於丹打了一個電話,本來是想問問知不知道你為什麼不營業的,結果她就把事情告訴了我。
我一合計你不營業肯定是去解決這事去了,我就在你的店門口等著了唄。」張牧說完之後臉上帶著些許的笑意的說道:「呵呵!有事了!咱哥倆一起唄!」
我看著張牧不知道說點什麼好,這種玩命的事情明顯的不是什麼好事,可是張牧就非要上趕著的往上面湊,我能說什麼呢!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看著張牧嘆了一口氣:「這又不是什麼好事,你跟著摻和什麼呢!」
「呵呵!你說呢?正因為不是什麼好事,我才得幫你啊!誰讓你是我兄弟呢!」張牧笑呵呵的摟住了我的肩膀,然後沖著汽車走去。
上了車之後張牧叼著煙看著我說道:「說說唄,怎麼回事。」我坐在副駕駛上面,隨手把自己的包放在了後座上面,然後用手搓了一把臉,看著張牧把我知道的情況包括我這兩個晚上見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張牧一遍開著車,一遍聽著我的話,當我講完的時候,車子也來到也醫院的門口。張牧停下車之後扭頭看著我:「要是照你這麼說的話,那這件事情還真有點難度啊!關於醫院起火的事情,我小時候也聽說過。
不過那時候我才十幾歲,很多事情也記不清楚了,但是我好像隱隱的聽我家老爺子提過一嘴,說這家醫院不是正常失火的。」張牧說完之後下了車。
我跟著張牧也下了車,我們兩個人在急診樓的門口看到了早就站在門口等著的周院長,周院長的身邊還有兩個工人,兩人一個人扛了一個大鎚。
周院長看到張牧之後明顯的愣了一下,隨後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張牧見狀趕緊快走了兩步說道:「福清堂,張牧。」張牧只說了五個字,隨後就沒有說話。但是周院長聽到這五個字之後臉色很快就有點陰轉晴的樣子。
臉上竟然帶著笑容的說道:「您就是福清堂的張大師?久仰久仰了,有張大師出面那肯定是沒問題了。」隨後又轉向了我,走到我的一旁輕輕的說道:「厲害啊,你能把福清堂的張大師請來,這個張大師可是在重慶非常有名的大師啊!要是誰想請動他沒有一萬塊錢起是絕對不可能的。
小兄弟為了我醫院的事情,你可真是儘力了,你請張大師花了多少錢,你告訴我,我給你!」周院長的話把我徹底搞懵了!
我看著站在一旁很是威嚴的張牧,心裏面一萬隻草泥馬賓士而過!還張大師!還他媽一萬塊錢起!我靠,周院長要是知道他眼中的這個張大師除了能看看風水其他的沒什麼行的話,會不會把下巴都驚下來!
我還花了多少錢?我壓根就沒花錢,是你們眼中的張大師站在我店門口堵住死活要跟著來的!
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下我也沒法說張牧什麼,只好敷衍的說道:「錢什麼的,一會再說吧,還是先讓我倆進去看看吧。」
周院長連連點頭,我們一行五個人走進了急診樓裡面,然後直奔消防通道的位置。周院長站在樓梯間裡面指揮著兩個人把牆砸開,而我和張牧則站在一旁聊天。
「張大師,你說你都成了大師了,怎麼這個死要錢的性格還是改不了呢?」我臉上帶著譏諷的表情看著張牧。
張牧笑罵了一句:「什麼張大師啊,在你面前我怎麼敢稱大師啊!不過就是你不在的這一年多裡面,福清堂的名氣越來越大,風水的問題我解決,遇到一般的小鬼的話天狗就能出手收拾了。
所以導致福清堂現在在重慶的名氣很響,所以我也就漸漸的被稱為張大師了。怎麼樣李浩有沒有興趣回來幫我?說起來這福清堂的名字還是你起的呢!」
聽完張牧的話之後,我緩緩的回答道:「還是算了吧,我就經營我的小酒吧挺好的,福清堂我是真的不想回去了。」張牧也看出了我情緒的變化,撇了撇嘴沒有再提這件事情。
其實我倒不是不想回去,只是我實在是不想看到福清堂裡面的場景,那些熟悉的場景裡面有我太多的記憶,太多的回憶了。
就在我和張牧聊天的這段時間裡面,周院長帶來的兩人砰的一下子,用大鎚砸倒了牆。當牆倒下的一瞬間,一股子強大切濃郁的陰氣從地下涌了出來。我和張牧對視一眼之後,都從對方的眼睛裡面看出了凝重。
我讓周院長和他帶來的兩個工人離開了急診樓,我和張牧站在樓梯的入口處看著下面黑漆漆的一片。「張哥,不行我自己下去吧,你在上面接應我。」我一邊從包裡面掏出符咒和銅錢劍一邊看著張牧說道。
「扯淡呢!我來都來了,你不讓我下去!」張牧一把從我的手裡面搶過了幾張符咒,然後皺了皺眉,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強光手電筒。
張牧用強光手電筒往下面照了照,樓梯上面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層厚厚的灰塵,同時還伴隨著一股發霉的味道。看來這間地下室真的封閉了好多年了。
「張哥,可以啊!你還有這東西呢!」我看著張牧手裡的強光手電筒說道。「廢話,光亮點不能給自己壯膽嘛!」張牧一點也不覺得丟人的說道。
我笑了一下:「呵呵,張哥,這只是一個樓梯間,據周院長說下面應該還有一條走廊,在走廊的盡頭有一間房間,這間房間用鐵門死死的封住了,咱們的目的地就是那裡了,一會我先下去,你跟在我後面給我照明。」
「行了,又不是第一次合作了,我還不知道你想幹什麼嘛!走吧!」張牧不以為然的說道。我見張牧聽明白了我的意思,就也沒多說什麼,而是率先一步走了下去。
當踏入樓梯的一瞬間我就感覺不對勁,也不知道是那裡不對勁,但是就是一種感覺,陰氣重就不說了,這間樓梯不僅是陰氣重了,還隱隱的給我一種不安的感覺。
我回頭看了看張牧,小聲的給他說了一句:「小心!」張牧嚴肅的點了點頭。我們兩個人一步一步的慢慢的走下了樓梯。
下到底的時候,整個走廊裡面除了一隻手電筒的光之外沒有一點光亮,因為腳步帶起的塵土飄揚在半空中,讓本來就模糊的視線變得更加模糊了。
我和張牧站走廊的入口處,看到正前方有一扇鐵門,鐵門上面貼滿了符咒。我和張牧慢慢的往前走著。我手中死死的捏著銅錢劍,張牧也緊緊的抓著符咒。
寂靜的走廊裡面,只有我和張牧腳步聲外加輕微的呼吸聲,突然間張牧拍了拍我的後背,然後小聲的在我耳邊說道:「李浩,你聽到沒有?牆壁裡面好像有什麼在動!」
我停下腳步,屏住呼吸站在原地沒動,果然一絲細微的沙沙聲從牆壁裡面傳來!我的汗毛在這一瞬間就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