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不能躲!
小泉紅子不敢大意,一邊操控著受損的掃帚,向一旁歪歪扭扭的閃去,一邊試圖操控路修扔出的火球。
怎麼看路修都不像是會魔法的「同類」啊!
出乎她預料的,她很輕鬆的便控制住了那火球。
是如同燃燒的石油一般物體,投擲的力量讓她後悔接下這枚火球。
但……
念頭尚未成型,一道亮芒邊從斜上方亮起。
「哈哈哈,和你一個火焰魔術師玩火,你當小爺我是傻的么?」
哈哈大笑著,悄無聲息的動用赫子一躍而起的路修手持一桿閃爍著藍白電弧且在瘋狂震動的銀白長槍,狠狠的刺向小泉紅子。
「傻叉,食我超電磁炮啊!」
圍繞在小泉紅子身邊,瑰麗火紅如寶石的五條鎖鏈瞬間纏繞成了一張盾牌,擋在路修銀槍之前。
「我自關山點酒千秋皆入喉,更有沸雪酌與風雲某……」
忽然唱起了應景的歌,那傾注了路修全部力量且高速震動的銀槍直接洞穿了小盾加之銀白電弧爆閃,小盾轟然破碎。
「……我是千里故人青山應白首,年少猶借銀槍逞風流!」
仍舊唱著應景的歌,路修借著力,反手一槍將一口鮮血噴出,掃帚更加不穩的小泉紅子抽了下去。
他並沒有用多大的力量,小泉紅子勉力的念著咒語,輕飄飄的落地。
安然落地,路修手中的銀槍不知何時又化作了拐杖。
「嘖,看在快斗那傢伙的份上,小爺我就不殺你了,以後記得別來惹我!」
回憶起這貨和黑羽快斗的關係,路修吧嗒吧嗒嘴,道。
說實話,要不是你丫的正在上高中,是知識分子,老子絕對要試試波粒二象性能不能爆掉你的腦袋。
「再見啦!」
擺了擺手,路修就這樣離開了。
小泉紅子支起身,面色複雜的看著路修。
「希望……你不要做一些傷害普通人的事。」
她幽幽一嘆。
「放心,我可是良民!」
拄著拐杖,路修隨口道。
嗯,感覺這句話有點耳熟。
……
「諸君,我回來了!」
露齒一笑,路修打了個招呼。
盯!
眾人神同步的沉默不語,只是盯著路修。
「灰原,你是知道的吧?」
看著一臉淡定的灰原,柯南幽幽的問道。
「什麼?」
灰原裝傻充愣道。
開什麼國際玩笑?就算你們已經看到了,也別想從我嘴裡問出來!
要問,想知道?去問當事人去!
很顯然,柯南是看出了灰原的意思的,他很乾脆的看向了路修。
「唔……你們說什麼?」
眨了眨眼睛,路修問道。
「別在這裡裝傻充愣,那傢伙怎麼回事?你剛才又是怎麼個情況?」
柯南面色不善的問道。
好傢夥,你藏的挺好啊!
要不是那邊那個突然找上門來了,你又突然抽風,我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發現呢。
「唔……那你說,那邊那個是什麼人?」
指了指小泉紅子之前所在的空地,路修詭異的笑了。
「魔法師?」
柯南如此猜測道。
「按照你們的理解,的確如此!」
令柯南驚訝的,路修點了點頭。
「你也是?」
柯南疑惑的看著路修。
這個肌肉狂……竟然是魔法師?
「不,你錯了!」
路修搖了搖頭。
不知為何,帝丹五傻與博士同時鬆了一口氣。
這才對嘛,小修這個肌肉狂魔怎麼可能是魔法師?
而木之下與她的管家卻是輕蹙眉頭,豎起了耳朵。
「我……怎麼說呢。」
路修感覺不太好評價自己。
「我應該算是個武者吧?」
嗯,練橫練的武者……
柯南不說話,就這樣斜瞥著他。
你扯,你接著扯!
武者能扔火球?武者能放電?你特么忽悠人都不打草稿的么?
柯南的臉上寫滿了這樣的一行大字。
「那我怎麼解釋?這個世界上可以有魔法師,我們武者就不能掌握一點超凡力量了?」
路修斜楞著眼睛。
「啊這……」
柯南感覺自己沒什麼話可說了。
這尼瑪的,我竟無言以對!
「有些東西不適合你們知道,懂么?」
輕輕的拍了拍柯南的肩膀,路修笑著。
「你么只需要知道……」
「我很強就可以了!」
路修忽然擺了個POS,炫耀著自己的肌肉。
「來吧,和我一起鍛煉肌肉吧!」
路修一臉的慷慨激昂。
「鍛煉,就可以變強!」
柯南:「……」
小澤:「……」
博士:「……」
木之下:「……」
管家:「……」
「真的么?只要鍛煉就可以像小修你一樣噴火么?」
元太和步美興奮的問道。
「怎麼可……」
「理論上來說,可以!」
打斷了光彥的話,路修一臉嚴肅的忽悠著。
「孩子,你要記住,肌肉……」
一臉嚴肅的,路修炫耀著自己的肌肉,振臂高呼。
「無所不能!」
在場眾人:「……」
我信你個大頭鬼!你個小屁孩汁壞滴很!
……
最終的最終,路修也沒有說出什麼靠譜的東西。
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柯南與博士不願深究。
在保證不會把今天的事情透露出去之後,眾人便回家了。
「哎,衝動了!」
路修唉聲嘆氣的道。
「萬一這裡面有個大嘴巴……這群小孩子真的能保住秘密么?還有那個管家,要不要去做掉他?」
路修自語著。
「現在,你也只能選擇相信他們不會說出去了。」
輕嘆一聲,灰原道。
「博士他們是可以信任的,但是那個管家……」
灰原亦蹙起了眉頭。
「果然,我還是去做掉他吧!」
路修頓時振奮起來。
「不太妥當,總不能連木之下一起幹掉吧?」
灰原搖了搖頭。
「現在也只能寄希望於她能夠約束住自己和自己的管家了。」
「或者說,寄希望於博士的面子夠大!」
嘆了一口氣,路修把剩餘的信心放在了和木之下二人留在銀杏樹林的博士。
放火的時候是爽了,處理後事的時候是真要命啊!
苦惱的敲了敲頭,路修與灰原的身後忽然開來一輛黑色的麵包車。
令人厭惡的氣息忽然被灰原所感知。
「修……」
她有些發顫的道。
「怎麼了?」
路修回頭,看著止步不前的灰原,他輕聲問道。問道。
而此時,麵包車正好在在灰原身邊停下,路修皺了皺眉,走了過去。
「是組織的人……」
話音剛落,麵包車的車門忽然打開,一直被黑色布料所籠罩的手臂猛然探出,抓向了灰原。
「找死!」
路修的赫眼瞬間出現,右眼瞳孔竟豎立起來。
三步的距離,他一步跨越,直接向那正把灰原往車裡拉的手臂抓去。
但下一瞬,黑洞洞的槍口從車內伸出。
瞳孔瞬間縮至針尖大小,赫眼旁的血絲瞬間瀰漫到了鼻樑處,令本就猙獰駭人的赫眼變得更加恐怖。
抓向手臂的手改變方向,抓向了那黑洞洞的槍口。
「砰!」
對準了灰原的槍口悍然扣動了扳機——不止一下!
噴吐著火苗,熾熱的子彈衝出了槍膛,徑自撞入了……路修掌中。
僅僅是掌心多了個白點,路修握住了槍口。
嘎吱!
堅硬的槍身生生被捏的合攏在了一起。
砰!
手槍……炸膛了!
那隻手被炸的鮮血淋漓,慘叫聲傳入路修耳中。
站在已經快要被拉到車上的灰原的身後,路修揮舞著拐杖,捅向面前的黑衣男子。
不知何時化作鋒利長劍的拐杖勢如破竹的洞穿了黑衣男子的額頭,路修一手捂著灰原的眼睛,嘴角裂開猙獰的弧度,他揮舞著長劍。
麵包車內人並沒有路修想象中的那麼多,算上司機也只有三人而已。
把車廂裡面的人砍成碎片,將身子探入車廂的路修看著正哆嗦著雙手,用手槍對準他的司機,笑了起來,手中長劍開始蠕動。
「啊啊啊啊啊!」
恐懼的大喊著,臉頰被濺上同伴鮮血的司機有些精神失常都扣動著扳機。
手中長劍化作盾牌,護住了灰原,路修正要發射羽赫,卻猛的打了個激靈,回首看去。
在那個方向,有一座樓房。
在樓房的頂端,趴著一個人。
那個人的手中,有一桿狙擊槍。
在狙擊槍的槍口,有一縷火光閃動。
危險!危險!
但……不能躲!
樓房就在道邊,這個距離根本不足以他帶著兩人一起避開子彈。
只要他一躲,這顆子彈就會打中灰原……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子彈放大……
咔嚓!
鑽心般的疼痛從額心與腦仁傳來,他向後倒去。
與此同時,羽赫射出的赫鏢洞穿了司機……以及樓房上的狙擊手。
我不能躲……你也別想活著!
這是路修的最後一個念頭。
沉重的身體壓在灰原身上,充滿了血腥氣的溫熱液體以及殘塊和她的臉頰接觸。
不祥的預感在她心中飛速擴大,她用盡自己的力量,從路修身底爬出。
「……不!」
看著眉心嵌著一枚已經進去了一半的子彈的路修,灰原凄厲的喊著。
怎麼會……這樣?
楞楞的看著瞪著雙眼的路修,灰原那一雙冷藍色的大眼睛之中彷彿失去了焦距。
「修,你沒事吧?你說句話啊!」
灰原顫抖著雙手,撫摸著路修的臉頰,聲音亦顫抖著。
「你別嚇我啊,你一定沒事的對吧?」
聲音越發顫抖與縹緲,灰原眸中豆大的淚珠滾落而下。
「你別嚇我了,你那麼厲害,怎麼可能躲不開一顆子彈?你一定是故意的對吧?你就是想嚇一嚇我,對吧?」
「你就是想嚇一嚇我,對吧?你快醒過來吧,我經不住嚇的。」
努力的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灰原緊緊的握著路修的手。
「你那麼厲害……」
「是啊,他那麼厲害!」
忽然間,一個聲音從灰原身後傳來——一個灰原曾經只是聽到就會害怕的聲音。
回過頭,看著那金髮男子以及他身後的肥胖男子,灰原那冷藍色的大眼睛之中浮現出一絲刻骨的憎恨。
「果然是你們……」
「對啊,是我們!」
琴酒冷冽的笑著。
「是不是很好奇,他為什麼會沒能躲開一顆子彈?」
「為什麼?」
雙目變得無神,聲音變得嘶啞,灰原呢喃著問道。
「本來呢,這顆子彈是針對你的!」
「因為,根據我們收集的資料,狙擊槍很難對他造成危險,所以,我們為他準備了更加驚喜的小玩意。」
「可惜……」
嘴上說著可惜,琴酒臉上卻慢慢的都是嘲諷之色。
「可惜的是,我們的運氣似乎很好呢,真正狙擊的時候,你和他恰好在一條線上,只要他一閃,哪怕是帶著你一起,都會讓你受傷。」
「能讓你毫髮無損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
指了指自己的額頭,琴酒的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
「他去死!」
琴酒的話恍如一道晴空霹靂,碾碎了灰原心中最後一絲僥倖。
「寧肯自己去死,也不願意讓你受傷,還真是一個……」
修他……
灰原獃獃的抱起路修的身體,淚珠從無神的雙目之中流淌而出。
你這個……傻子!
「……傻子呢!」
琴酒嘲諷著,舉起手中的手槍。
「雪莉,就讓我,送你去見他吧!」
「呵……」
路修的聲音忽然從灰原懷中響起。
怎麼回事?
琴酒頓時瞪大了眼睛,甚至不敢相信的看著灰原懷中的那具「屍體」!
「修……你,你沒事?」
顫抖著嗓音,灰原那無聲的雙目之中終於出現了一絲神采。
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路修一手捂著額頭,殷紅的血液自手指縫間流下。
「哈哈……」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