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她沒有呼吸了嗎
不是因為戰瑾煵抱著滿身是血的林筱樂傷心欲絕,而是這地板上和床上的鮮血也太多了。
目測這麼多的鮮血,一個人的血量應該都不止吧?
屋子裡除了地上屬於男女的衣服之外,完全沒有打鬥反駁的痕迹。甚至連同窗戶都是緊閉的。
剛才在樓下外面的時候,他和戰瑾煵都親眼所見,屋子裡是有一個男人和林筱樂在一起。
若那個男人得知自己逃不掉,他肯定也會從窗戶逃走的。
「你還愣著做什麼,叫救護車啊。」戰瑾煵毫無理智的吼道。
「少奶奶她……還有呼吸嗎?」汪凈祥小心翼翼的問道。
戰瑾煵激動得連同自己是誰,現在身在何處都不知道。根本就無心回答他的問題。
他的額頭抵觸在林筱樂的額頭上,低聲的哭泣,卻發現這個小女人的呼吸均勻。竟沒有絲毫失血過多的反應。
他哽咽了一下喉嚨中的口水,並住自己的呼吸。伸手測量著小女人鼻翼前的呼吸,再聽她的心跳。
除了有一點快而已,並沒有其他的癥狀。
汪凈祥見戰瑾煵臉上的表情,似乎比剛才冷靜了很多。
他卻嚇得本能的後退了一步,只因他在樓下對付那些狼狗的時候,就已經琢磨透了一件事。
早在下午快三點的時候,秘書送來了一瓶驅蚊露交給他,說是承兒小少爺送給他們爹地。並要汪凈祥親自把這驅蚊露噴在戰瑾煵的身上。
如果戰瑾煵嫌棄這驅蚊露的話,他以後就再也不會送給他東西了。
戰瑾煵本來是抗拒的,但既然是兒子送的東西。味道即便不是自己喜歡的香味,他也只能夠接受。
剛剛那狼狗只咬戰瑾煵的衣褲,卻不咬他的身體。他就覺得很奇怪,於是就把身上的『驅蚊露』拿出來噴了幾下。
院子里的四五頭狼狗,頓時變得乖巧如小貓,不在嚎叫。反而像見到主人一樣撒嬌般的叫起來。
狼狗不是在傷害戰瑾煵,只是把他當主人一樣跟他玩耍。
「少爺……這好像不是少奶奶的血。」汪凈祥蹲下身來,手摸了一下地上的血跡。「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啊……」
不等汪凈祥有說完話的機會,突然背上就迎來了一腳。他沒有蹲穩身體的重心,硬生生的摔了個狗吃屎在地上。
「自作聰明,以為自己是偵探狄仁傑出世呢?」
門口幾個一模一樣的小傢伙,雙手環抱在胸前,把門堵得死死的。
汪凈祥回過頭來望著他們,沒有站起身來。只是調整了一個身體的姿勢。從原本的趴著改變成了盤坐在地。
戰瑾煵緊閉了一下雙眼,是他太在乎林筱樂了,所以才會亂了方寸。真的以為林筱樂被歹徒殺了。
他背著身體用手擦拭掉臉上的淚水,在自己兒子們的面前哭,簡直把臉都丟盡了。
林筱樂身上,以及床上和地板上的全部都不是血,而是劇組拍戲用的假血漿。
同樣的招術,他們在戰瑾煵的面前,簡直就是屢試不爽啊!
他上了那麼多次當,狼來了的故事,對他們講得還少嗎?為什麼最後被欺騙的人不是他們,反而是他這個當爹的呢?
「這回看你還有什麼話說。」戰永俊示意手中的平板電腦。「我已經把你剛剛的舉動都拍攝下來了。
你那麼在乎媽咪,怎麼可能真的願意和黃雅凌結婚呢?
你要是真敢娶黃雅凌,那麼這將是我們當子女的,送給你和黃雅凌最好的『新婚禮物』。」
「對,就在你們倆婚禮那天在大屏幕上播放吧。」戰永琪附和著三弟的話。
汪凈祥見幾個小傢伙的身影,沒敢再開口說話,下意識的後退,直到身體緊依靠在牆壁上為止。
他太了解這幾個小人精了,避免殃及到自己,還是不要插嘴比較好。
戰瑾煵回過頭來,看了看愣坐在地上的汪凈祥,又望向門口的幾個小傢伙。心底在哀嚎,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不僅是汪凈祥背叛了他,連同他安排在童居的女傭也是如此嗎?
「別看了,你直接說打算怎麼辦吧。」戰永琪開口質問著戰瑾煵。
「這……都是你們乾的?你不是在童居嗎?不是一天都很乖巧,早就已經回房間睡覺了嗎?為什麼會在這裡?」
女傭是這麼告訴他的,他信以為真。
「是不是我們早就回房間睡覺了,就看不到你擔憂媽咪,以為媽咪被歹徒殺死了,傷心欲絕,痛不欲生,悔得連腸子都青了的樣子呢?」
戰瑾煵只是隨口一問,卻迎來了戰永俊如此犀利的質問。
「你明明就很擔心媽咪,說吧你為什麼要故意說娶黃雅凌,惹得媽咪那麼傷心。你若說出一個理由,我們……」戰永承身為大哥,口中的言辭自然要立為表率。
他仔細思量了一下,緊接著說:「只要你的理由夠充足,有道理。我們就不為難你了。」
「對,我們又不是那麼不講情面的人。」戰永樂附和著大哥的話。
「是不是爹地有什麼不能說的苦衷?你可以不告訴媽咪,以及別的人。但你不能隱瞞我們呀。」林可兒從幾個哥哥的身後走出來。
小丫頭的聲音軟甜,進入人的耳朵里,那聲音幾乎快要萌化戰瑾煵的心了。
戰瑾煵的眼神在遊走,他垂頭注視著懷裡的小女人。那摟著她腦袋的手,下意識為她將額前的『鮮血』擦拭掉。
他一味的在心裡告誡自己,眼前的一切只是幾個小傢伙的惡作劇而已。
「我到底要說什麼,你們才能夠明白?」戰瑾煵突然將懷裡的小女人放在床上。「我已經決定和黃雅凌結婚了,那就不可能改變。
沒有苦衷,沒有理由。只有你們看到的這個事實。」他從床邊站起身。冷盯著他們幾個說教:「以後不準再做這種幼稚的事。
再有下次的話,我就安排保鏢二十四小時看守著,休想你們再亂跑出來。
不要把我對你們的溺愛,當成是一種你們可以任意踐踏的籌碼。
要是把我逼急了,我便把你們的戶口,統統從戰家的戶口薄上除名。」
戰瑾煵說完后,沒在屋子裡停留半分,修長的腿如同風火輪一般,急切的邁出了這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