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要宮景雪嫁給時鈞昊
「好,正好我的肚子也餓了。」戰瑾煵將手中的文件合上,放在那名保鏢抱著的文件之上。「你們小心一點,注意安全吧。」
「大費周張搞了半天,大家都辛苦了,呆會兒你們都去酒店前廳用餐。」宮昊宸示意著在這後院工作的所有人。
快到傍晚的時候,宮昊宸才把依頓莊園酒店裡的事處理完。回家宮家難得父親和妹妹都在。
「大少爺。」宮管家上前接過宮昊宸身上的外套。
「回來了,我們去餐廳用餐吧。」宮品宗關掉電視,微笑著對宮昊宸說著。
「爸爸小心一點。」宮景雪攙扶著宮品宗的手臂。
餐廳里準備了一大桌子的菜,不是宮昊宸喜歡吃的,就是宮景雪喜歡吃的。宮昊宸看到這些有點淚目。
畢竟自從宮景雪出事之後,再加上宮氏集團遇到的危難,他們一家三口就沒有坐在一起用過餐了。
今日是宮品海被埋葬的日子,他們這樣大魚大肉似乎不太好。可父親既然讓管家這樣安排了,他也不好明說。
「我們好久都沒有坐在一起吃飯了,我身子骨老了,不中用了。以後只能夠全部都指望你們兄妹二人,也不知道這麼溫馨的團圓飯,我們還能吃得了多久。」
「爸爸你怎麼了?突然說如此傷感的話?宮氏集團的危機哥哥已經解除了,以後都不會再有事。你完全可以安心了呀。」宮景雪聽到父親講如此喪氣的話,趕緊勸說著他。
「是呀,景雪說得對,只要爸爸安心養好身體,別的都不要去多想。」宮昊宸特意為父親倒了一杯果汁在跟前。
「哪有做為長輩的,不為小輩著想的呀。你和景雪到現在都還沒有成家,我何時才能夠抱上孫子和外孫呀?」
「不急,總會有那一天的。」宮昊宸吃著碗里的菜,淡淡的說著。「父親真要著急的話,我倒覺得可以安排一下景雪和時鈞昊的親事。」
「什麼?」宮景雪聽到這話,急得把手中的筷子拍打在桌子上。「明明就在說你,幹嘛扯到我的身上呀?我和他就是老死不相往來的那種,我怎麼可能和他……他有什麼呢?」
「你已經老大不小了,能不能不要再任性?」宮昊宸以長兄為父的口吻說教道。
「我哪裡有任性了?明明就是你嘛。之前我生病住院的時候,是誰對我講的一定不要跟姓時的有任何來往。他是壞人呀。怎麼現在你突然就出爾反爾了呢?
讓我不要和他在一起的人是你,現在讓我和他在一起的人也是你。哥哥你太矛盾了。」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這些天你和他相處,你難道沒有發現他在你的心裡與眾不同,你對他並不是很排斥的嗎?」
宮昊宸盡量勸說著妹妹。
如果讓宮景雪現在嫁人,他希望她可以嫁給時鈞昊。畢竟她以前那麼愛他,有一天她恢復記憶了,知道自己嫁的老公是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她一定會感到很幸福的。
更重要的是,時鈞昊是戰家的人,經過這一次宮氏集團發生的危機。他才意識到只有戰氏集團和宮氏集團聯姻,才能更好的在瑞城站穩腳跟。
雖然他和戰瑾煵的兄弟情誼深厚,但這僅僅只是兄弟情誼,比不上成為真正一家人的關係要好。
「我覺得你哥哥說得對,鈞昊那孩子爸爸一直都很中意,你嫁給他我也很放心。如果你不好意思的話,明天爸爸就親自去一趟戰家。時鈞昊的父母都已經不在了,戰老夫人定會為他做主的。」
宮品宗附和著兒子的話。
「你們倆搞什麼呀?故意的吧?一起來算計我是不是?」宮景雪有點不耐煩,雙手環抱在胸前抗議。
「不要再鬧小孩子脾氣,他是不是真的對你好,你心裡難道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上次如果不是他的話,你早就被那個姓安的輕薄,不雅的照片都傳遍網路了呢。」
「那……那只是他自己的說辭,沒有人可以證明,他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這樣的話哥哥你也相信呀?還有那個安東利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你還沒有告訴我呢。」
那天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宮景雪到現在都還是糊塗的。畢竟她醒過來,人就已經在宮家屬於自己的卧室里了。
宮昊宸為了讓她死心,特意把手機拿出來,把裡面的一段監控視頻交給她看。
「看看吧,你到底還是太年輕了。不懂得社會上的人心險惡。」
宮景雪接過他拿來的手機,裡面是一段安東利讓她喝下水的畫面,以及之後付玉瑤來到房間,他們倆的對話。還有安東利想對他做的齷齪事。最後是時鈞昊的出現。
「怎麼……怎麼會這樣?」她嚇得把手機扔在桌子上。
安東利在醫院裡對她照顧無微不至,之後又一直約她逛街,看電影,一起吃飯。他對她一直都很好,甚至可以說用紳士來代替。
那麼文質彬彬的男人,怎麼會幹出如此不要臉的事情呀。
「我已經讓人把他抓起來了,現在在警察局裡,沒有三五兩載他休息再出來危害人間。」
「……」宮景雪沉默,自知她還是太過單純,沒好意思再反駁些什麼。但僅僅只是關於安東利的事,與時鈞昊沒有一點關係。
「聽說今天下午你沒有去宮氏集團,而是去了依頓莊園的酒店?」宮品宗吃著飯菜,隨意的詢問了一句。
聞言,宮昊宸抬頭看向對面的父親,耳邊卻回蕩起了戰瑾煵的話。
戰瑾煵有提醒過他,不要告訴別人下午關於依頓莊園酒店後院發生的事,不僅如此,連同出現在那裡的工人都被封口了。
他現在要不要告訴父親,在那個假山之下,發生了二叔生前暗中修建的那個暗閣呢?
若說了的話,父親會不會因為二叔的死,心裡更難過呀。
「昊宸。」宮品宗見他在發獃,輕聲叫著他的名字。
「哦。」他回過神來。「是,酒店出了點事情,我過去處理了一下。」他欲言又止,猶豫了一下再說:「在依頓莊園的酒店後院假山水池下,我們挖掘出了一個暗閣,並在暗閣裡面找到許多關於宮氏集團對外合作項目的文件。」
「你們?除了你還有誰嗎?」
「還有瑾煵。」他正視著父親詢問:「難道爸爸就不想知道,修建在那裡的暗閣是誰弄的嗎?還有關於那些文件,又是誰做的呢?」
「爸爸現在老了,沒有年輕時那麼多精力去操心。經過你二叔這件事,爸爸想明白了很多事。以後家裡的公司就讓你全權接手吧,大小事務都你說了算。
至於景雪你也老大不小了,總不能還像以前一樣,做什麼都任意妄為。宮家的公司遲早都得由你們倆來繼承,你可以現在就去公司上班,慢慢的學習商場上的事情。」
宮品宗從側面回答了宮昊宸的問題。
「好端端的怎麼把我牽扯進去了,你們父子二人聊天就聊嘛。我對公司里的事情完全就是一竅不通,讓我去真的好嗎?到時候你肯定會後悔,說不定一不小心就把你的公司給毀了。」宮景雪趴在桌子上吃飯,帶著撒嬌的口吻。顯得極其不願意。
「哪裡有人天生就會做事的,不管是我還是你哥哥,都是一步一步慢慢來的。」宮品宗長長的嘆息一聲。好一會兒又說:「好吧,既然你不想去公司工作,爸爸也不勉強你。但你明天必需跟我去一趟戰家。
現在的社會不同了,正所謂男兒在世,必定先立業再成家。女孩兒家就是反著來的,你先成家再立業吧。」
「什麼跟什麼?」宮景雪羞澀得滿臉都是紅暈。「爸爸你太偏心了,一直變著法的欺負我。」
宮昊宸坐在父女二人的中間,忍不住笑了起來。
家裡好久都沒有這樣了,雖然二叔剛剛去世,但那都是他咎由自取。父親沒有一直沉迷於傷心中最好不過。
晚餐過後,宮昊宸送父親回房間,並貼心的把葯和水遞給他服用下。
「昊宸啊,把家裡屬於你二叔的遺物,全部都收拾起來放在庫房裡去吧。」宮品宗在服用過葯之後,才叮囑兒子一聲。「雖然他做的過真的很過分,但他始終是你的親二叔,是我的親弟弟。」
「我知道了,一會兒我就去安排傭人處理。」
「對了,你剛剛在用餐的時候說,在依頓莊園後院的假山水池中挖掘到了一個暗閣,你怎麼會想到做這樣的事呀?」
剛才父親沒有多問,宮昊宸還以為他並不在乎這件事呢。
「假山下午的時候突然倒塌,工人打電話來通知我,我便讓人去重新翻修。瑾煵最近不是新開發一個挖掘公司嘛,所以我就把他叫過來,一起倒騰了下。
只是沒有想到會在裡面尋找到這些。就好像二叔死了,他以前所犯的事,也隨之自動的浮出水面了。
可我感覺……這一切都太過突然,又實在是太順利了。總有哪裡不太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