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四年他的初戀
「你想什麼呢?」林筱樂有些汗顏,普通夫妻得努力六年,還是一年都不能間隙的那種才能夠擁有六個孩子,他們一次性就解決了那麼大的難題。孩子們六歲都不到他這是又想要二胎了?「兒女都好,早就湊成了一個『好』字,戰大少爺還不滿足呢?」
她嬌嗔著他,趕緊把他給推開。想想之前生孩子時的恐懼場景,她可不想再經歷一次。
「你去哪兒?」他一句話就嚇得小女人乖乖的逃出去了。
「幫你照顧外面的六個小祖宗。」
戰瑾煵是故意那樣說的,害怕林筱樂會看出什麼來。可每一次接近夫妻之間,他總不能一直用這樣的方法去敷衍她吧。她那麼聰明只能夠敷衍得了一時,想要長久絕對不行。
「少爺。」汪凈祥從外面走進來,手中拿著一份報告。「少爺讓我派人做的檢測結果已經出來了。」
戰瑾煵接過那份報告查看。
「你和少奶奶的血液報告結合在一起,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這一份是我和方……是另一份血液報告書。」汪凈祥在解說的時候,差點就說漏嘴了。
戰瑾煵對比了兩個血液報告書,確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可為什麼他和林筱樂兩個人都受傷的時候,血液融合在一起會有那樣的跡象呢?難道真像如冰所說是他身體里中了苗疆蠱毒一說?
「苗疆有很多奇特的葯,但我派人查過了,像那個如冰講的少爺中的這種毒,世界上根本就沒有。」
「那隱藏在背後的人,既然追殺我,卻又不取我的性命。總有一定的原因,時間一到真相自會出來的。」戰瑾煵拿起打火機,將那兩份報告書燒掉。「等興都城的事結束之後,我給你放個長假。」
「少爺,是我做錯什麼了嗎?」汪凈祥擔憂的詢問。「如果是的話,請少爺直接告訴我,我一定會改的。請少爺不要解僱我呀。」
「誰說我要解僱你了?你跟了我那麼多年,解僱了你,誰還能做我的助手?」
「可是你說……」
「你也老大不小了,總不能一輩子打著光棍吧。我可不希望你們老汪家在你這一代斷了香火。你不怨恨我,怕是筱樂那個好閨蜜就不同意了。」
汪凈祥剛才只說了一半的話,戰瑾煵卻沒有忽略。
「你不懂得操辦,我是你的主子,我一定為你們二人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讓你風風光光的娶人家過門。」
「沒有的事。」汪凈祥一本正經的解釋。
「是嗎,那我覺得時鈞昊那個助理阿六還不錯,方梅琴若能夠嫁給他也算是良配了。」
汪凈祥嘴太硬,他故意去激他。
「那怎麼行,方小姐喜歡的人是我,她就算真要嫁人那也應該是我……」
此話一出汪凈祥才意識到自己在戰瑾煵的面前道行還是太淺了。
「就你這樣以前還幫我追老婆呢,怎麼到了自己這裡,自己倒變成了一個雛兒了?」
汪凈祥尷尬得用手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
…………
在時鈞昊的追問下,付玉瑤告訴了他她現在的住址,並把他帶到了住處。
三十多平方米的出租屋,擁有一個小卧室和廚房,客廳只能夠入下一張極小的桌子,旁邊就是洗手間。雖然屋子小好在傢具都是齊全的。
付玉瑤為時鈞昊燒了一杯白開水,兩人相對而坐,空氣里的氣氛極其沉重。誰也沒有開口打破這如同死一般的寂靜。
「水……溫度此時剛好,屋子裡沒有好茶,白開水你將就喝一點吧。」付玉瑤還是忍不住首先開口。
時鈞昊的情緒比白天在酒店的時候好了很多,但臉色依舊沉靜得嚇人。
他端起那個透明的玻璃杯,微微喝了一口裡面的白水。他此時此刻的心情,就如同杯子里寡淡無味的白開水一樣,特別想要增添一點味道。
「除了白天那些話,你就沒有別的話想要對我說的嗎?你不想向我解釋一下?」他放下手中的杯子,抬頭正視著對面的女人質問。
「對……」
「我想要聽到的不是那三個字。」他陰沉且又憤怒的打斷她的話,可能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太過冷酷,他又緩和了一下激動的情緒。「你不說,那我就來問,你直接回答。過去的四年裡,你一直都住在這裡嗎?」
「不是。」她順從的回復著他。
「那在這之前,你生活在什麼地方?」他緊接著追問。
「鄉野的村莊,曾經的朋友家,同事家……去過很多地方,從來都沒有回過瑞城。」她垂著腦袋,至始至終都不敢抬頭正視他的眼睛。
「為什麼不呆在瑞城?」
「不想。」
「不是你不想,而是被逼迫的。有人不願意你呆在那裡是嗎?」
「不是。」
時鈞昊問得非常緊湊,她也回答得很快速。
「你根本就沒有得什麼絕症,醫院裡那些報告,你住院的記錄,全部都是假的。你故意裝死然後離開我的?」
「我……」
「是,還是不是?這個不需要解釋,只要回答。」他那放在桌子上的手,由支撐的狀態,漸漸的握成了拳頭,手背上的青筋鼓起,無疑是在彰顯著他內心的激怒。
「是。」
付玉瑤緩緩的抬頭,小心翼翼的望向他。他那雙深邃的眸子里,泛著極其憤怒的火光。
「四年前我因為你的離去,是多麼的悲痛欲絕,這些……你在暗中也知道?」他隱忍著心裡的不適,繼續追問起來。
「……」她的眸子里凝聚著淚水,喉嚨中如咔著一根針似的,難受得她無法開口。
「是嗎?」時鈞昊拍了一下桌面。
「是……全部都是……嗚……」付玉瑤忍不住哭了起來,連聲回答道。
他的初戀,他把自己的愛情,全部都奉獻給她了。在他的心裡認為她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那是他的父母去世之後,她活在他心裡最大的一個寄託。
可是命運卻偏偏對他那麼不公,不僅奪走了他的父母,連同她也要搶走。甚至在她生命的最後一段時間,身為親舅舅的戰瑾煵還不讓他去照顧她,直到她死後才讓他去她的墓地祭拜。
為此他恨死戰瑾煵了,從那以後他就像變了一個人,步入混雜的娛樂圈,上演一個花花公子。對什麼事情都玩世不恭,即使在面對自己的外婆秦心玲時,他也不在像曾經那個乖孩子,只把玩味和無所事事表露於人前。再也沒人能夠看懂他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