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喜服
「我們走吧。」戰瑾煵拉著林筱樂的手,試圖帶她去前面的那個閣樓。
「昂……」水蟒從口中噴出大量的水來,還朝著他們倆的方向伸長著脖子。
林筱樂嚇了一跳,本能的揚起自己的手擋在腦袋。本以為水蟒會攻擊他們,她卻久久沒有感到疼意。她緩緩的放下手臂,只見水蟒那雙圓大的眼睛,直勾勾的落在她受傷還在流血的手背上。
戰瑾煵輕撫了一下林筱樂手背上的鮮血,然後蹲身而下,將手指上屬於林筱樂的血放進水池裡。原本矗立在水池之上的水蟒立即鑽進了水裡。
「你怎麼知道血對它有用處?」林筱樂好奇的詢問。
「不是血,而是你的血。它應該只對你的血敏感。」
「……」林筱樂沒有再說話,回想在寒山嶺的雪山上時,攻擊她的雪獒好像在舔食了她的血之後,也從凶神惡煞變成了溫順。
「別多想,走吧。」戰瑾煵此時也沒有搞明白,為何林筱樂的血會對水蟒起作用,但既然水蟒沒有攻擊他們,此時此刻也就沒有必要再去多深究,等到文悅閣里看看再說。
閣樓里因長時間沒有住人,灰塵已經鋪了厚厚的一層。閣樓里的建造屬於古色古香的那種,通過裡面的家居可以看出,生活在這裡的主人一定非常愜意,並懂得享受。
「這裡看起來挺不錯的,將來如果有機會的話,等孩子們長大了,我們也找一塊像這樣如同世外桃源的地方,修建這麼一處房子,然後共度晚年你說好嗎?」林筱樂有些憧憬未來和戰瑾煵在一起的日子。
「好啊,戰家的家業,以及林家的家業,全部都交給孩子們打理。我們夫妻二人不在經商,只享受自己的二人世界。」他摟著她的腰身溫柔的說道。
「你真捨得嗎?你可是瑞城的商界之王,戰家的天下都是你打下來的,你願意為了我不在經商?」她感覺戰瑾煵只是在哄哄她,讓她短暫的高興一下而已。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不是我喜歡經商,而是因為戰家我必需扛起這個責任。只要孩子們能夠處理家業,我隨時都願意放下一切。相信你也不願意我成為戰家的罪人吧?」
「我就是說著玩的,你也不用那麼認真。」林筱樂知道戰瑾煵身上背負的責任,同樣她又何嘗沒有責任呢?父親的大仇還未報,林家的家業有些賬目一直對不上。在沒有處理好這些事情之前,她也沒有資格享受這種世外桃源的生活。
閣樓的二樓,屬於主人的卧室。推開卧室的房門,大量的灰塵瀰漫在空氣里,戰瑾煵迅速用手捂著林筱樂的口鼻,擔心她會受不了。在灰塵漸漸的消散之後,他才拉著她的手一起走進屋子裡。
雖然屋子很陳舊,灰塵也很多,但牆壁上貼著的大紅喜字,卻依稀可以看見。連同那架木床上都是紅色的蚊帳。
「喜紅袍,滿堂彩……」林筱樂看到屋子裡的布置下意識的從口中喃喃著。
這是小金水之前所念聽三字詞。
她伸手把左邊的那個衣櫃拉開,其中放著一個很大的木箱子。
戰瑾煵幫著她把那個木箱子搬出來,然後打開箱子蓋子。裡面放著的與林筱樂想像中的一樣,是一套女人的結婚喜服。喜服上面綉著精緻的鳳凰和牡丹。當林筱樂把那件喜服拿出來之後,下面還有一套男性的喜服,上面繡的花樣為龍和牡丹,傳承了那種龍鳳呈祥的吉利。
「好漂亮的喜服。」林筱樂輕撫著喜服上面的花紋,她曾經參加過很多場婚禮,不管是中式還是西式的都有。像這種以大紅袍為主的喜服婚禮也有。但從來沒有見過像這麼精緻的喜服。
戰瑾煵知道她一直都欠林筱樂一個婚禮,儘管他們倆在Z國辦理了結婚手續,那總歸是在Z國,Z國的法律在瑞城是不受保護的。也就是說他們倆只要離開了Z國,那就不算是夫妻。
「喜歡?」戰瑾煵站在林筱樂的身後,溫柔的用雙手摟著她的腰身,親昵的在她的耳邊詢問。
「嗯。」
「那要不要穿一下?反正一時半會兒,我們也不知道怎麼離開這裡。」
「穿一下?不好吧?」她是喜歡,但這畢竟不是自己的東西。他們擅自闖進這裡,還翻找出這些東西,已經對這裡的主人不禮貌了。哪裡還有資格再穿人家的喜服呀。
「有什麼不好的,反正只是穿一下,又不會把它弄壞。瑞城和興都城屬於同一個國家,我們倆在這裡再舉行一次婚禮,你林筱樂就真真正正是我的人了。」
「我覺得還是不太好,也不知道這裡的主人是誰,還是算了吧。阿嚏……」
戰瑾煵在林筱樂拒絕的時候,已經把衣櫃里另一個箱子搬了出來,裡面放著很漂亮的首飾,一看就是婚禮所用的。
「你我身上的衣服都打濕了,總不能一直穿著濕衣服吧。你若真感冒了,我怎麼向孩子們交待?先把這喜服換上,等我們自己的衣服幹了之後再換回去也是一樣的。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戰瑾煵把女式的喜服放到林筱樂的手中,讓她到裡面的房間去換衣服。在那個房間里有設置古色古香的梳妝台,鏡子的年代相當的久遠,卻非常適合此時此刻的意境。
林筱樂感覺自己好冷,用戰瑾煵的話來說,只是暫時穿一下,等他們的衣服幹了之後就立刻換回來,絕對不會把喜服弄壞。
她換好那套喜服,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她曾經有想過自己穿著喜服的樣子,但沒想到會是這麼好看。她順手拉開梳妝台的抽屜,裡面有一個胭脂盒。或許是出於一個女性的愛美心理,她沒有忍住用起了主人的胭脂。只是在白皙的臉頰上輕輕的抹上了一團胭脂,便將她女人的美展現得淋漓盡致。
當林筱樂起身走出那個房間的時候,戰瑾煵已經把外面收拾乾淨了,不僅如此,他還換上了男主人的喜服。一個人負手而立,站在木質的窗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