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老頭居然叫她小姐
所有的顏色都沒有,卻沒有一株郁莉藍是開純紅色的。她有些焦躁,手不停的扒著花葉,試圖在裡面找出一株來。
「小姐……」老頭看著那一抹紅色的身影,不由自主的喃喃著。他那拿著草帽的手鬆開,從石頭上蹭起身來。朝著那個紅色的身影奔跑過去。「小姐回來了。呵呵……小姐……」
林筱樂從花草中站起身,回頭望著那個叫著『小姐』的老頭。
「呵呵,真的是小姐回來了……」老頭滿眼放光,開心得合不攏嘴。他沖跑到林筱樂的跟前,激動的把她抱著。「小姐真的是你……」
「……」林筱樂有些懵懂,不知道這老頭在說些什麼。
不過金木他們說了,老谷主總是精神失常,時而清醒,時而瘋癲。不能把他當成一個正常人看待。不過不管他怎麼精神失常,他都不會傷害人的。
「我等了小姐好多年,我就知道小姐一定會回來。小姐真的回來了。」老頭握著林筱樂的手臂,把她從上到下都打量了一遍。「小姐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有變。」
「你……說的小姐是誰?」林筱樂小心翼翼的詢問。
「傻瓜,小姐當然是你了。」老谷主瞪著圓溜溜的眼睛,咧著嘴唇一直在笑,笑得眼睛里都帶著淚花。
林筱樂沉思了一下,想著這老谷主肯定是把她當成了某個人吧。既然如此,她何不順勢問問呢?總比他在清醒的時候,什麼都不願意告訴她要強。
「是啊,我……我回來了。」為了讓自己就是他心裡認定的那個人,林筱樂不敢有絲毫的遲疑。「我若不回來的話,怕是你要把我的花,全部都給糟蹋光了。院子里那些花草都是你剪掉的吧?」
「對不起小姐。」老谷主下意識的鬆開了那握著林筱樂手臂的手。「我不是故意的。」他想了想說:「那些花長蟲子,我才會把它們剪掉的,為了不殃及別的花草,我只能夠那樣做喲。」
「好吧,我暫且相信你一次。那你趕緊帶我去看紅色郁莉藍,如果連同紅色郁莉藍你都沒有照顧好,我肯定會生氣的。剪掉花草那筆賬,全部都會算在一塊兒。」
「好呀好呀,紅色郁莉藍我照顧得可好了,肯定不會讓小姐失望的。」老谷主拉著林筱樂的手臂,帶她去看紅色郁莉藍。
林筱樂心中暗喜跟著老頭一起走,有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的感覺。就知道那個二谷主不靠譜,只能夠依靠這個老頭。
不過老頭帶她去的方向,讓她有些不安了。這不是去那個二谷主的院子嘛。難道二谷主讓她守的那株草,真的是紅色郁莉藍?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麼在這個世界上,就根本沒有什麼紅色郁莉藍了。
她不僅被二谷主耍了,還被牡丹夫人給戲弄了。壓根兒就沒有的東西,卻讓她冒著生命危險來找。
「在這裡呢。」老谷主鬆開拉著林筱樂手臂的手,向她指著雪地里長著的那株草。
果然與她心裡想的一樣。
「這就是紅色郁莉藍?它的花呢?它不應該是紅色的嗎?」林筱樂的口吻故意帶著許指責的語氣,只有這樣才能夠嚇唬老頭,讓他以為是他家小姐生氣了。
「小姐你忘記了嗎?它是不能再開花的了。當年被你除去了受孕的花粉,它變成了無花之草,我一直都守著它呢,沒有讓任何人傷害它。」
「我為什麼要除去它的受孕花粉?我要怎麼樣才能夠讓它再開花呢?」林筱樂急切的詢問。
「外面的傳言都是真的。」老頭兒湊近林筱樂的耳朵小聲的說著。「但不是我傳出去的喲,是牡丹那個叛徒吧。如果小姐要處置她,我會派人去把她找回來,讓她替紅色郁莉藍贖罪的。」
老頭兒一本正經的說完之後,便一屁股坐在了雪地里,伸手小心翼翼的處理著郁莉藍葉子上的積雪。
牡丹?老頭兒口中所指的那個牡丹,一定就是紀家的那個牡丹夫人吧。
「傳言是不是說一個女人為了一個男人,親手培育了一種花叫紅色郁莉藍?之後女人得到了那個男人的背叛。所以又把紅色郁莉藍取名為郁芷?」
「……」老頭兒並沒有回答林筱樂的問題,一直沉迷於打弄花葉之上。
老頭兒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牡丹是叛徒?那麼這紅色郁莉藍就不可能是她培育的?他口中的『小姐』會不會是牡丹夫人曾經的主子?
紅色郁莉藍到底為什麼最後會變成憂鬱之花?
「我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了,你能告訴我,我叫什麼名字嗎?」林筱樂蹲下身去再次詢問老頭。
「小姐你傻了吧?怎麼可能連同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呢?你真逗。」老頭兒一臉的老頑童。
「牡丹跟我是什麼關係?」她再問。
「你的小丫頭。」老頭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直接回答。
「那我除了她那個小丫頭還有什麼人在身邊呢?比如說除了牡丹會培育郁莉藍,還有誰會?」
「我呀,我最厲害了。」老頭回答起來精神抖擻。
林筱樂很是失望,哪怕自己厲害那個什麼『小姐』的身份,在老頭這裡也問不出什麼來。
「二谷主是誰?」
小金水說二谷主最近才回寒山嶺,也就是說那個男人不經常住在寒山嶺上。興許她可以從二谷主的身上找突破。
「咳咳。」
依舊帶著白紗帽檐的戰瑾煵,突然從旁邊的花草中走了出來。
「二谷主就是二谷主,你哪來那麼多廢話?」老頭聽到那咳嗽聲,突然變臉了,顯得極其不耐煩。「我為什麼要回答你問題?你哪冒出來的丫頭?還有誰讓你披這披風的?」他從雪地上蹭起身來,伸手就把林筱樂系在脖子上的披風解開拿走。「我怎麼跑這裡來了?肯定又是被那三個小兔崽子給哄騙了。」
「喂……」林筱樂的問題還沒有問完呢,老頭就好像恢復了神智。
「怎麼樣?在這裡守了一夜,它可有開花?」戰瑾煵走向對面的林筱樂,拉沉著嗓音詢問。
「十幾年都不開花的草,你讓我守一夜,你覺得它能開嗎?」林筱樂有點不悅。「你是不是長得很醜?所以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放心吧我閱人無數,見過世間無比醜陋之人,你再醜陋也嚇不著我。要不把帽子摘了,我們面對面的談談?」
「你老公他長得很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