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宮景雪為救時鈞昊受傷
「聽話,他們不能把我怎麼樣的。」時鈞昊輕挑絕美的嘴唇,嘴角邊泛起一抹弔兒郎當的笑意。「反而你呆在這裡只會妨礙我,讓我分心。」
「……」宮景雪不知道那些人是誰,早已嚇得全身都在顫抖。不過在聽到時鈞昊這樣說時,她有很聽話的點頭同意。
「跑。」時鈞昊轉身朝著那四個男人奔跑過去,手中的外套扔在其中兩個男人的頭上,剛好擋住了他們的視線。他則對打著另外兩個人,與此同時一聲令下,宮景雪沿著走廊的旁邊就跑。
「抓住她。」男人抓下頭上的外套,氣憤的叫喊一聲。
「不用管她,我們的目標不是她。」另一個男人拉住他呵斥。
四個男人一起圍攻時鈞昊,時鈞昊不比戰瑾煵,他長著就是小白臉的樣貌。雖然能夠擋下他們一陣子,但長時間周旋還是不行。
宮景雪跑到了樓梯口,發現時鈞昊還沒有下來。擔心他出事又趕緊跑回去。
果然當她返回的時候,只見時鈞昊被他們四個壓在地上毆打。她看到旁邊有滅火器,操起滅火器就向那些人身上噴去。
「啊……」
滅火器的煙塵瀰漫在空氣中,擋住了大家的視線。宮景雪拿著滅火器亂砸著那些人,趁亂把地上的時鈞昊拉起來。
其中一個男人從腰間掏出匕首,在煙塵中胡亂的刺了一刀,明顯扎中了誰。
宮景雪和時鈞昊跑了幾步,就癱倒在了走廊里。
煙塵很快消失,那四個男人再次追上宮景雪和時鈞昊。
「把他弄走。」為首的那個男人收拾起手中的匕首,命令著另外三個。
「景雪。」時鈞昊全身吃痛,卻不知道宮景雪為何一直趴在他的身上,試圖把她弄起來。
「跑啊,看你們能跑到哪裡去。」其中一個男人伸手想要把宮景雪拉開,只見她腰間流淌著鮮血。「老大,她……血,怎麼辦?」
宮景雪受傷嚇得他語無倫次。
「她怎麼受傷了?」另一個男人喃喃自問。
為首的那個男人因宮景雪受傷,那口罩之下的眼神也發生了變化。他硬著頭皮上前想要把宮景雪弄開。
「我……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來,識相的話就趕緊滾……」宮景雪一手捂著腰間的傷,一手拚命的抱著時鈞昊,說什麼也不要鬆開他。
「必需把他弄走。」
「老大,不好了,樓下來了好多瑞城黑牌的汽車。是戰瑾煵。」呆在玻璃窗戶口望風的人焦急的報告。
整個瑞城除了戰氏集團,以及戰瑾煵的私家保鏢團隊敢用黑色的汽車牌照,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凡事看到這樣的汽車,即使不嚇到繞道而走,那也不敢公然超車。
「那就兩個一起弄走。」為首的那個男人命令道。
時鈞昊這會兒也緊緊的抱著宮景雪,他一定會護著她的。然而,真正護著他的人卻是宮景雪。
「東西你們已經拿走了……你們還想……做什麼……我小舅舅他不會放過你們……想要帶走他,除非……我死……」宮景雪將臉頰埋在時鈞昊的脖間,勢死也要和他在一起。
她剛剛聽到他們說的話了,他們的目標是時鈞昊。所以她剛才逃跑,他們才沒有追上去。早知道會是這樣的話,她就不纏著時鈞昊陪她來取快遞了。那樣他們都不會出事。
「老大,來不及了。」
「今天因為她,算你走運。」為首的那個男人放棄帶走時鈞昊,還冷冷的扔給他們一句話。
他們拿著包裹揚長而去。
時鈞昊目送那些人逃跑,暫時鬆了一口氣,垂眸盯著躺在自己懷裡的小女人。
宮景雪拼盡最後一絲力氣,抬頭默默的望著時鈞昊的側顏。
「你總是看不起我,說我是小女孩兒,說我沒有長大。這一……這一回我總算是讓你見識到了,我不在是那個……需要讓你時時保護的小女孩兒了吧?你能……能不能把我當成……女人看……」
「你傻不傻呀?不是讓你跑嗎,為什麼又回來了。」直到此時時鈞昊還不知道這丫頭受傷了。儘管言辭聽起來像是在抱怨,但口吻卻對她充滿了極度的寵溺。「再逞能那也是小女孩兒。」
他伸手扶著宮景雪的手臂,吃力的把她扶坐起來。可她卻像沒了骨頭一般,整個上身都癱在了他的懷裡。
「我送你回家。」他任由宮景雪依偎在自己的懷裡,手貼心的為她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
「我不想回家……就想……這樣讓你抱著。」她一直獃獃的看著他,豆大的淚水沿著眼角滑落而下。
「你怎麼了?」時鈞昊握起她另一隻手,本應該白皙的手心,滿是櫻紅的鮮血。「你受傷了?什麼時候受的……」傷。
他整個神經都緊繃了起來,口中的話還沒有詢問完,便想起了剛剛那個男人講的話。他剛才還以為那個人說的『受傷了』是指的他,完全沒有想到宮景雪會受傷。
「景雪。」他驚慌失措的尋找著她的傷口,她身上那件粉色的羽絨服外套腰間的地方,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你怎麼會受傷……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鈞昊,你……你別擔心,我……我不疼。」宮景雪的腦袋依靠在他的胸口,紅紅的雙眼泛著淚光。她的傷讓她痛得全身都在抽搐,可為了不讓他擔心,她則一直在臉上帶著強笑。手不在壓著自己的傷,靜靜的環抱著他的身體。
「傻丫頭,你瘋了嗎?」時鈞昊低吼一聲,吃力的將宮景雪抱起來。「我送你去醫院。」
「這是……我認識你這麼長時間以來,你第第一次這麼緊張我……擔心我,我好開心……」她的聲音裡帶著哭腔,卻又夾搭著一股特別的幸福感。
儘管這種幸福是很卑微的,甚至可能是他同情她,施捨給她的。可她還是很開心。
「別說話。」時鈞昊抱著她一直往樓下奔跑,心裡深深的自責,為何沒有保護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