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一夜不見就想我了
戰家醫院。
「怎麼回事?」戰瑾煵風風火火的趕到醫院,院長早已在那裡等候著他的大駕。
「是……是時少拍戲發生了意外。」
院長沒敢自己說,只是示意時鈞昊的助理報告,畢竟他才是最了解時鈞昊情況的人。
「我安排了那麼多人,讓你們保護時鈞昊的安全。最後的結果就是這樣的嗎?拍什麼戲會拍到醫院裡來?還昏迷不醒了幾個小時?」戰瑾煵在走到時鈞昊的病房門口的時候,頓時停下腳步回頭怒問身後負責照顧時鈞昊的那些保鏢還有助理。
「對不起,戰少。」助理嚇得全身都在顫抖,腦袋一直垂著不敢正視他。「我……我一直勸說時少,可是他自己不聽,您也知道他的脾氣。這次接的劇本本來是電影,可是突然被編劇改成了電視劇。其中有很多下水的鏡頭,瑞城最近的天氣那麼惡劣,外面的湖都結冰了。哪怕在室內拍攝水中的鏡頭也是非常冷的。
時少他在水中一連拍了兩天,途中他的身體就發生了不適,可是他說一定要儘快拍攝完。沒有他的命令就不能休息。今天下午的時候,他直接……直接暈倒在了水中。好在場地有帶醫生,否則時少的情況會更加嚴重。」
「沒用的廢物。」戰瑾煵低聲呵斥一聲,伸手握著門把手,閉上雙眼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然後才推開門走進去。
病床上的時鈞昊躺在那裡,還在昏睡當中,並不知道戰瑾煵的到來。
偌大的VIP病房裡充斥著濃烈消毒藥水的味道,檢測生命體征的醫用儀器散發著『嘀噠』的聲音。戰瑾煵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下來,目光久久落在時鈞昊的臉上。
雖然他們倆的年齡相差不過幾歲,可是在戰瑾煵的心裡,時鈞昊就好像是承兒他們一般大的孩子。心智永遠都沒有成熟。他因為他母親的死,一心想要對著他干,他不怪他,甚至他想做什麼都順著他。可若他要傷害自己的身體,就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戰瑾煵深信總有一天,時鈞昊會長大,會原諒他。會明白當初他的苦衷!
時鈞昊為了快點拍攝完這部電影,好向文城索要他心底的那個疑惑。從開始拍攝到現在他就沒有休息過,並且還對外界封鎖了他在什麼地方的消息。不過不管他在哪裡都瞞不過戰瑾煵的眼睛,頂多讓粘他煩他的宮景雪找不到他,以及那些不良的狗仔和娛記。
次日清晨,從昏睡中醒來的時鈞昊,下意識的動了動自己被戰瑾煵握了一夜的手。也只有在這種情況下,戰瑾煵才能夠和時鈞昊兩個人,像真正的舅甥關係一樣親密,毫無芥蒂。
戰瑾煵的睡眠很淺,時鈞昊一動他就被驚醒了。並且那握著時鈞昊的手,也下意識的收了回來。
時鈞昊用手按壓著暈沉的腦袋,惺忪的眸子里出現戰瑾煵的面容。他略微有些驚訝,畢竟他知道戰瑾煵帶著林筱樂和孩子們去了Z國。不過很快他那驚訝的神色,就被冷漠所取代了。
「來人啦。」他吃力的叫著門外的人,然而一張口才發現他的嗓子已經嘶啞了。
在那麼寒冷的天氣中,連續兩天拍攝水下的鏡頭,他的聲音還能正常才怪。
「你不用叫人,我馬上就走。」時鈞昊想做什麼,他還不清楚嘛。「看你還能說話,精力也不是太差,想必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就在醫院裡呆著吧。」
戰瑾煵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伸手拿起椅子後放著的外套,優雅的挽在手臂上。
「你是來看我死了沒嗎?不巧了不能讓你如意。咳咳……」時鈞昊用手支撐著身體,在戰瑾煵的面前硬撐著。「你比我大那麼多,還比我老。即使真要死,那也是你先死在我前面。」
「能叫囂?很好!」戰瑾煵的口吻不溫也不火,抬起未挽衣服外套的手,特意調整了一下時鈞昊那輸液的調整開關。避免他的情緒太過激動,還是慢慢的輸液比較好。「能活著就不錯,畢竟得等到你的親生兒子出生嘛。」
「你說什麼?」時鈞昊聽著戰瑾煵的話情緒更加激動。「戰瑾煵你嘲笑我,咳咳……」
病房門外守著的助理急切的進來。
「看好他,他若再發生什麼事,我要你的小命陪葬。」戰瑾煵命令著時鈞昊的助理。
「是是是戰少。」助理連續回答。在戰瑾煵走後他才上前勸說著時鈞昊。「時少,其實戰少他還是很關心你的,一聽到你出事了。剛下飛機就過來看你了,而且他昨天晚上在病房裡守了你一夜。你又必需非要跟他叫囂呢?」
「閉嘴,你是我的人,還是戰瑾煵的人?」時鈞昊氣得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緊接著一把將手上的輸液針管拔下來。
「我的祖宗喲,你可千萬別呀。」助理跑過去強行按著時鈞昊那流血的手背。「戰少才剛走你就這樣,我是屬貓的有九條命也不夠戰少砍啊。」
瑞城冬日的夜比較長,城市的清早總是少不了霧霾。戰瑾煵想著林筱樂和幾個孩子昨天晚上肯定都在倒時差,不到下半夜肯定睡不著覺,這會兒應該也還沒有起來。
果然,他回到童居的時候,傭人就告訴他主人們沒有一個下樓的。
他在醫院裡呆了一夜,快天亮的時候才小憩了一下。加上跟時鈞昊鬥了幾句嘴,火都冒到了喉嚨上。這個時候回到久違的卧室,無疑是他降火的最佳之地。
戰瑾煵進入浴室洗了一個澡,床上的人兒還在睡熟之中,他鑽進被子里寵溺的摟著她。
林筱樂眨巴著惺忪的眸子,視線里出現戰瑾煵那張妖孽的面孔。鼻翼里還充斥著梔子花沐浴露的香味兒。
「老公,你回來了?」她順勢小鳥依人的依偎在他的懷裡。「你昨天晚上去哪裡了?我等了你好久……」她還很困眼睛都不想睜開,懵懂的言辭進入戰瑾煵的耳朵里無疑是在對他撒嬌。
「等我做什麼?」他湊近她的耳邊,輕聲的詢問,溫柔的吻沿著她的耳朵蔓延下去。「才一夜而已,就開始想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