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還沒過年就拜爺爺了
林筱樂回頭看著戰瑾煵,那目光彷彿在說『我們要不要幫幫她?』
戰瑾煵的臉色一如既往的冷漠,這不是甩給林筱樂看的。而是對跪著的那個女人嫉惡如仇,更對林筱樂這泛濫的同情心擔憂。
「她挺可憐的,她的眼睛也已經瞎……」了。
「是可憐,但比起快死的人,她要幸運很多。所以你偶爾也會選擇救快死的人。」戰瑾煵強勢的打斷她的話,語落之後也不管她,高傲的邁向院子前的大門。
「什麼呀?我又怎麼了嘛?」她跟丈二的和尚一樣摸不著頭腦。仔細回味了一下他的話,她才反應過來。
原來他又把話題峰迴路轉的繞回去了,那個快死掉的人不是指紀宗雲是什麼呢?說來說去還是怪她臉上那個屬於紀宗雲的血吻。
完蛋了啦,小氣鬼戰大少怕是要一輩子都記住這一點了。
紀家老宅大門口,一輛寶藍色的卡宴停下,車上的司機和傭人立刻下車。先從後備箱里拿出一個輪椅,緊接著攙扶著車上的人下來。
「老公,你等等我……」林筱樂緊追著前面的戰瑾煵。
戰瑾煵沒有跑,但那雙傲人的大長腿佔領了很強的優勢。林筱樂如果不跑的話,根本就無法追上她。
「慢點,老子身體虛弱得很,千萬不要造成二次傷害了。」紀宗雲吩咐著攙扶他的傭人和司機。「把輪椅推過來一點,我這腿根本就走不了路。」
「紀宗雲。」跑到門口的林筱樂,看著剛坐上輪椅的男人,下意識的叫喊了一聲。
「呵呵,女神終於見到你了,我還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呢。」紀宗雲一看到林筱樂,就忽略掉了身體的虛弱,更重要的是他得在自己女神的面前,表露出一個七尺男兒的氣概來。
他將攙扶著他的傭人和司機推開,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霸氣又興奮的朝著林筱樂跑過去。只是帥不過三秒的他,只跑了幾步腳不小心踩到門口的石子,整個人都踉蹌的蹣跚了一下,頓時摔了個狗吃屎。
「啊……」
戰瑾煵擔心紀宗雲傷著林筱樂,箭步邁到她的跟前,剛好摔成狗吃屎的紀宗雲趴在了他的腳下。
「還沒過年呢,拜爺爺,爺爺也不會給你一分錢。」戰瑾煵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紀宗雲,什麼是無敵的王者,什麼又是無助弱小的奴僕,這就是最好的對比。
「撲哧。」
此話從戰瑾煵的口中,一本正經且又淡漠的說出來,硬是把林筱樂給憋笑了。若不笑出來真怕會憋出內傷。
「你們還愣著幹嘛?過來攙扶老子啊。」紀宗雲趴在地上十分狼狽,奈何身體沒有力道,又只能夠呵斥傭人過來幫忙。
原來在戰瑾煵看到林筱樂臉上那個血吻痕時,就已經安排人對紀宗雲下手了。他的命是救了回來,但在這短短的幾天日子裡,他卻一點都不好過,不是上吐就是下瀉。連同晚上想睡覺,都是夜不能眠的。
「少爺,你怎麼樣啊?」傭人把地上的紀宗雲扶起來,為他拍掉身上的灰塵。
「我……我沒事兒。」紀宗雲站直身體后,再一次把傭人推開。站立的力氣他還是有的,他挺了挺胸膛,表露出自己的男子氣概,絕對不能在女神面前丟了臉了。可實際上他的臉已經丟完了。「你當我爺爺還嫩著點吧?」他沖著戰瑾煵叫囂一句,緊接著朝著左邊的林筱樂邁近一步,嬉皮笑臉的說:「女神我現在沒事了,你還記得那天晚上的話嗎?」
「看你的樣子不像沒事的人,你還是回家躺著休息吧。」林筱樂對著他揮了揮手。
「我一見到你就好得很呢……啊……」紀宗雲正想伸手去握林筱樂的手,不料旁邊的戰瑾煵強勢的攥著他的手臂,『卡吱』一聲林筱樂彷彿都聽到了骨節作響的聲音了。
「他還是病人,你對他下手輕點吧。」林筱樂拉著戰瑾煵的手阻止。可是戰瑾煵的臉色卻比剛剛還要陰沉。「老公,孩子們想你了,你不準備立刻回家嗎?」她向他服軟。
聞言,戰瑾煵才鬆開自己的手,繼而接過汪凈祥遞過來的紙濕紙巾,嫌棄的擦拭著自己的手。
「女神,我還記得你那天答應我說,如果我們倆都能活著出來,你就讓我做孩子們的爹……」紀宗雲揉了揉疼痛的手臂,口中的言辭依舊不經過大腦,口無遮攔的說著。此話一出,他剛好對上戰瑾煵那雙冷酷的眸子,嚇得立刻改口:「后爹,對是后爹。」他想了想不太對勁兒。「是乾爹!」
「啪」的一聲,紀宗雲左腳一軟,硬生生的跪在了地上。那是被戰瑾煵踹跪下去的。
「我兒子女兒有親爹,至於后爹和乾爹的什麼的,全部都不需要。你先把自己的小命保住再說吧。」林筱樂聽著那聲音都感覺疼,她乖巧的環抱著戰瑾煵的手臂,趕緊和他一起上那輛至尊的座駕。也算是為紀宗雲積福保小命了。
「女神,我……咳咳,我絕對不會罷休,我對你的愛日月可鑒,天地可證,我會追你到……地老天荒的。」他憋了一臉的內傷,滿臉通紅,直到戰瑾煵的車子行駛離開,他才放下最後一絲尊嚴倒在了地上。
林筱樂在上車之前,故意問汪凈祥要了一張濕紙巾,為了在戰瑾煵的面前賣乖,上車之後溫柔的為他擦拭著手。
「這手上有味兒,把我家老公都給薰了。一定得好好的擦擦,我不是跟你們強調過了嘛,不要什麼三流九等的人,都讓他們靠近我老公。我老公他的潔癖雖然不是很重,但對於男人身上的味兒,他是最抗拒的了。
真是的,什麼人呀,還想當我孩子的爹,也不買張鏡子好好的瞧瞧自己那熊樣兒……」
林筱樂噼里啪啦說個沒完,字字句句都彰顯著對紀家兄弟二人的嫌棄,以及對戰瑾煵的愛意。
「說完了嗎?」戰瑾煵只覺得自己的耳朵邊蚊子嗡嗡的在叫喚。
「老公,對不起。」她知道千言萬語,那也比不上這句真誠的道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