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再不說就沒機會了
「女神……」紀宗雲拼盡全力坐起來,抬頭臉上帶著微笑看著她。「呵呵……我的女神,還是跟以前一樣美。」
「……」林筱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他的樣子讓她不忍心再呵斥。
他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滿臉都是汗水,整個鼻翼之下都是鼻血。脖子上青筋鼓起,眼睛里的神色早已沒有最初那神采奕奕的光芒。
他漸漸的湊近她的臉頰,她閉上雙眼本能的把臉側向另一邊。左胸處那顆心臟狂跳不止,心顯得格外不安。
紀宗雲在她的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嘴唇上的鼻血剛好在她的臉上印出了一個嘴唇的痕迹。
林筱樂沒有推開他,也沒有反駁。只是默默的坐在那裡,興許是覺得他不可能真的對她做什麼吧。畢竟他剛剛忍受了那麼久,把自己都給綁起來了,也沒有做傷害她的事情。也興許是他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實在是太可憐了。
他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再一次倒躺在了林筱樂的腿上。為了讓自己清醒,他硬是狠狠的咬了自己的嘴唇,只有疼意才會讓他恢復理智。
緊接著他張口咬著林筱樂手上綁著的繩子,繩子綁得太緊,他咬了好久才只有一點點的鬆動。
「我要是就這麼死了,你就把……把紀家的財產全部都捐出去吧。也好比落到紀宗清的手中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他在休息的間歇吃力的對林筱樂交待著後事。「我以前說的想要……讓林可兒叫我后爸,這是發自真心的。因為我覺得你是一個好女人,我想……想要照顧你們母女二人。如今看到……你找到了孩子的親生父親,我也沒有必要再擔心你了……
我本來就只是一個街道上流浪的小混混,臭痞子。即使身上流著紀家那麼尊貴的血,那也改變不了多年在外面養成的壞習慣了。我能……能得到你當初的幫忙,那絕對是上輩子修的福氣……」
「你別在說了。」林筱樂不想聽他講這些話,不悅的打斷。
「我怕再不說,就沒有機會了。」他一直咬著林筱樂手上綁著的繩子。
雖然她看不見他此時的樣子,可她能夠感覺得到手上沾染的溫熱的液體是越來越多了。
紀宗清對紀宗雲下手很重,如果得不到林筱樂的幫助,又不能及時救醫的話,他肯定會血崩而死。紀宗清算準了他這個弟弟一直都愛慕著林筱樂,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肯定會對她下手。
如果紀宗雲得逞了,他碰了戰瑾煵的女人。到時不需要他親自動手,自有戰瑾煵要了紀宗雲的命。紀宗雲是和林筱樂在一起,林筱樂昏迷之後遇到了什麼事,誰又會知道呢?
這筆賬說什麼戰瑾煵也算不到他的頭上,畢竟沒有證據嘛。林筱樂當初明明就是他請的律師,中途倒戈去幫紀宗雲,這個仇他豈能不報。現在這樣無疑就是一石二鳥的好計。
「紀宗雲你一直都是一個好人,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太壞又不正經。可和你那個哥哥比較起來,你要好太多了。你別就這麼死掉了,你不是想要做我孩子的后爸嗎?后爸肯定是不行的。若是叫你一聲乾爹,興許我可以讓你如願。可前提是你別死太早了。」
「……」紀宗雲沒有說話,希望把最後一點力氣用在咬繩子之上。一個人死總比兩個人死要強,說不定紀宗清很快就要趕過來了。到時誰也逃不了了。
「紀宗雲……醒醒……」她見他突然倒在她的腿上沒有反應,趕緊推了推他的身體。這才發現手上的繩子已經鬆開了。
她把紀宗雲推在地板上,他已經昏迷了。她迅速把腳上的繩子解開,從地上蹭起身來。
想要救紀宗雲現在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找醫生來幫他。
林筱樂跑到房間門口,通過門板隱約可以聽到外面有說話的聲音。
紀宗清不會那麼輕意的讓他們倆呆在這裡,肯定會派人把手在外面的。
「裡面怎麼沒聲音了?要不進去看看吧。」
外面男人的聲音嚇得林筱樂把門反鎖,並返回到了卧室中間。
「門怎麼反鎖了?」
「要不去找備用鑰匙。」
林筱樂情急之下,大聲的叫喊:「不要過來啊,紀宗雲你這個混蛋,你敢碰我我會殺了你的。救命啊……把門打開,為什麼要把門反鎖住……」
「這兩個人還沒完事呢?讓他們自己慢慢折騰吧。」門外看守的人聽到林筱樂的叫喊,這才放心下來。
林筱樂打開窗戶望向樓下,樓下並不是這房子的院子,而是繁華的街道。她將床單還有窗帘都拉扯下來,然後撕扯成布條打結系在一起。一頭扔向窗戶外面,一頭綁著卧室里的床腳。
窗戶外面有根下水道管子直通二樓,她剛好可以沿著那個管子順勢下去。可到了二樓的地方,沒了下水道管子的輔助,她便不敢再往下了。
夜色里街道上熙熙攘攘的車輛,繁華似錦的霓虹燈光。很難讓人發現牆壁上還呆著一個人。
「不好了,人跑了。」
門外看守的人還是發現了林筱樂,男人拽著她抓著的布條,紀宗清沒有交待讓他們兩個人死。他也就不敢真的把林筱樂晃下去,但為了不讓她逃跑成功,故意把綁在床腳的布條扔了下去。沒有布條的輔助林筱樂只能夠懸挂在下水道的管子上。
這棟三層樓高的小洋房正門口,齊刷刷的停著幾車黑色的豪車。車上下來十幾名訓練有素的保鏢,在無法把門叫開的時候,保鏢強行翻越大門闖入。
為首的那輛汽車沒有多停留,行駛到小洋房的另一邊。車子照著遠光燈,牆壁上呆著的小女人,剛好處於光線之中。
戰瑾煵沖跑下車,抬頭望著牆壁上的小女人。突然他又頓了一下,不急不躁的走過去。
「夫人這是要向為夫上演一出佛跳牆嗎?」他慢條斯理的說著,似乎一點都不擔心那個小女人突然從上面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