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小不點你威脅我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父親是想要讓我學會從小就吃苦,可同樣是他孩子的林小婉,卻能過上大小姐的生活,我卻不能呢?」這些問題林筱樂這幾年無時無刻不想。
「既然你懷疑這些,為什麼不直接問一下杜晴容?」
「她和林小婉都巴不得我死,她又怎麼會告訴我實情呢?」
「這很簡單的。」
戰瑾煵把任何事都想得很簡單,確切的說,任何事對於他來說都不是問題。
他吩咐司機送林筱樂去診所,然後他就和司機一起離開,林筱樂完全沒懂他想幹嘛。
電影拍攝場地,身為童星主角的林可兒很忙碌,連陪那五個小傢伙說句話的時間都沒有,好在他們看著可兒拍戲也不覺得無聊。
導演原本預定的友情出演男演員出了點事,一時之間,他們找不到好的男演員,目前已經暫時停下拍攝了。
這是一場夏天的戲,而瑞城的天氣早就入秋,可兒穿著短袖實在是太冷。戰永琪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最近時鈞昊不是在瑞城,天天呆在家裡無所事事嘛。他便讓導演給時鈞昊打電話,由戰永琪親自勸說時鈞昊來這裡。
「花鳥你可要好好表現喲, 否則的話,我不能保證呆會兒下手會不會輕點。」林可兒把外套給工作人員,只留下那件白色的米老鼠體恤,為了嚇唬時鈞昊,她還故意扳著自己的手指。
「小不點你威脅我啊?當心我不拍了,讓你繼續在這裡涼快。」
這是一場跆拳道館里的戲份,與林可兒的身份十分貼切。畢竟,這小丫頭在跆拳中是有很高的等級的。
別看平日里時鈞昊一幅弔兒郎當的模樣,可真的在片場,他卻是非常敬業的。他在娛樂圈有今天的地位,不僅僅是他長得帥氣迷人的個人魅力,更重要的是他敢打敢拼的精神。
為了讓拍出來的效果更好,時鈞昊示意林可兒對他真打,不需要作戲。幾個回合下來,時鈞昊那俊美的臉頰上已經挂彩了。
「重新拍一條,這條不行。」時鈞昊看了一下回放,馬上返回到片場。
「花鳥哥哥……還是算了吧。」林可兒真不忍心下手了。
「你叫我什麼?」時鈞昊熱得滿頭大汗,雖然身上疼,可林可兒叫他那聲哥哥,卻像傷葯一樣靈。
林可兒不再叫時鈞昊,但經過今日之事,她對時鈞昊的態度卻發生了一百八度的大改觀。他不是真的一無是處,只是總是表露得那麼讓人討厭。
「哥哥,你疼不疼呀?」
當時鈞昊的戲份結束后,五個小傢伙都跑過去圍繞在他的身邊,遞水,送汗巾,拿傷葯之類的,簡直就是在對他噓寒問暖。
「都挂彩了,你們說疼不疼,要不我也打你們幾下試試?」時鈞昊揚起手來,故意一幅要打戰永樂的舉動,嚇得小傢伙畏懼的縮了縮腦袋。「嚇唬你的。」時鈞昊喝了一口水,便從椅子上蹭起身來。「行了,你們交給我的事已經辦完了,等可兒拍完戲后,就立刻讓保鏢送你們回戰家。」
「大表哥你要去哪裡?」戰永俊奶聲奶氣的問道。
「廢話,當然是去找你們的大表嫂了。」時鈞昊嬉笑著回答。
「表哥,你真好。」戰永喜跑過去環抱著時鈞昊的身體,說了一句很感性的話。不可否認,時鈞昊從容了一下。「你別在跟爹地鬧彆扭了,爹地真的很愛護你喲。」
然而小傢伙附加的那一句話,卻頓時讓時鈞昊跌破了眼鏡。
「去你的,我走了。」時鈞昊拿開小傢伙抱著他身體的手,獨自一個人離開片場,可在走到無人的地方時,他的眼眶卻突然濕潤了。他伸手胡亂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彷彿觸及到了濕濕的液體。「真是活見鬼了。」他忍不住咒罵一聲。
「鈞昊……」
突然,從時鈞昊的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那聲音對於時鈞昊來說自然是很熟悉的,不僅僅如此,還相當的魔性。
「該死,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故意裝作沒有聽到,還把外套撩起來擋著自己的臉,繼而大步往前面的街道走。
這大表嫂真的來了!
「鈞昊,你別走啊,等等我。」
女人的腳步離他越來越近,最後變成了奔跑式的。時鈞昊猛然回頭望了她一眼,確定就是她后拔腿就跑。
「鈞昊你跑什麼,時鈞昊你給我站住……」她一邊追一邊叫喊,可是時鈞昊不僅沒有停下來,反而逃跑得更快。「啊!」她摔了一跤癱坐在地上。
時鈞昊聽著那聲音腳步踉蹌了一下,可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嘟嘟』幾聲急促的汽車聲,夾搭著那個女子的叫喊,這才讓時鈞昊停步望向那邊。
一輛黑色的汽車急剎在女子的跟前,只差一點點就撞到她了。她嚇得驚魂未定的癱了下去。
「找死啊,有人行道不走,偏偏到小車道來。」車上的司機下來就沖著女子叫罵。
「宮景雪。」時鈞昊奔跑過去查看她的情況。
「時鈞昊你看著我跑什麼呀?」宮景雪一把攥住他的手臂,防止他再逃跑。「你知道我找你多辛苦嗎?從B市到A市,再到A市到臨國,現在我又從臨國到了瑞城,就差環繞著地球一圈了。」
「原來是兩個無知的小兩口吵架,真是社會上的禍害,想要找死也別來撞我的車,你們……」
那個司機沒完沒了的咒罵,就差直接把宮景雪給詛咒死了。
時鈞昊抬頭陰鷙的目光落在那個男人的臉上,嚇得他本能的閉上嘴巴。他周身都散發著冷漠的氣息,強大的氣場足以震懾住那個男司機。他從錢包里拿出一疊百元大鈔,如同打發叫花子一樣砸向那個男人。
「滾!」
「呃,好好好……」司機毫無尊嚴的撿起地上的錢,滿心欣喜的鑽進車中駕駛離開。
「鈞昊,你受傷了嗎?臉怎麼傷成這樣啊?誰幹的?」宮景雪用雙手捧著他的臉頰,對著他的身體上下其手查看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