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書
自從我和劉念回過一次家,他家裡熱情的款待了我,又把我無情的送回了自己家,我為了我和他未來的著想,毅然決然的提了所謂的分手。
難道這一切都是我自己意想出來的么?好像事情的發展沒有像我想像中的那樣發展,我一個星期沒有和他說話了。
自從他從新回到學校后,我為了表明自己的學習態度,我和班主任申請去了第一排,李萍也跟著我去了。
我去到第一排以後,就沒見他笑過,沒聽到他說過一句話。除了上課回答問題時,班裡的人都回答不上來,他會被叫起來,他能給出答案,卻不能把過程說得清楚。
劉望和他坐在最後一排,劉望成了他發泄的人肉沙包。他會和劉望比手勁,就是兩個人的手捏在一起,看誰先把誰弄疼了,最先放開的就是輸了。
他還會趁著劉望沒有防備,一拳打在人家的大腿上,劉望還不能叫出來,因為那是在課堂上。
劉念他就在我的身邊,我也在他的身邊,可我絲毫沒有感受到他的存在。我想他,我想和他說話;我想他,就算他就在我的身邊;我想他,就算他心裡恨著我
早上廣播里依然放著《一生有你》,可我聽著已經沒有之前的快樂了。
我們吃早點的時候再也遇不到了,我們吃午飯的時候也遇不到了,后操場的籃球場上也看不到他了。陪他掃圓地的人不是我了,陪他出黑板報的時候,他寫了大頭字就自己走了。
他去了哪裡,他就在學校,也許在某個角落裡默默的看著我,也許之前的一切都不是偶然,都是他刻意的。
所有的相遇都不是偶然的,是他努力想要認識我,接近我,我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當他沒了希望,沒了憧憬,他放棄了,他銷聲匿跡了。他之前的所有都是逆天改命的行為,父母的雷霆一擊,是給他,還有給我兩個的一個警示。
熬到了星期五,我可以離他近一點了,這個星期到我們班降旗了。我,劉念,劉望將上台,劉念是主旗手,我和劉望是副旗手。
我們都等著主持老師的口令,終於等到登台時間了,劉念拉著繩子,我看到他的手因為緊張而微微抖著。
星期一,我們升旗的時候,莊嚴的國歌都已經結束了,劉念手拉的國旗還差著頂部一大截,最後他加了把油才趕上了。
莊嚴的儀式開始了,這一次他的節奏明顯比之前快了一些,最終旗子在空中等了曲子五秒鐘。
在全校師生面前丟了臉面,我能感覺到他的羞愧,因為這是我們分手后離得最近的距離,也能感覺到他深深的自責。
可我沒有一個合理的身份去安慰他,我不能以同學的身份去安慰他,那樣他會不理我的,反爾會以為我和別人一樣在心裡笑話他。我相信他能扛過去的,也只能這樣了。
我和李萍又趕上了回家的五菱宏光,回到家中,和以往一樣的做家務。不同的是我不再抱著電視看了,因為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
吃過了晚飯,我拿出了數學課本,翻開課本的時候,我看到裡面夾著兩張折成心形的紙條。
自從我上學以來,這種無聊的紙條看得太多了,已經沒有什麼新鮮感了。
我把紙條放在一旁,複習了一遍數學公式。然後把老師布置的作業題目給抄在作業本上,把會做的都做了,不會的拿到學校去問劉念。
背公式和做作業讓我屬實有點乏了,我拿其中的一張紙條拆開來看。
親愛的李夢:
你好!
自從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深深的陷入了喜歡你的漩渦中。我也說不清我喜歡你什麼,也許我喜歡你的笑,喜歡你呆萌的樣子。你就像夜來香一樣,雖然不是最引人注目的,卻給我的生活帶來了芳香。我知道喜歡你的人很多,這讓我無處借力。但我願意化作無數的綠葉,在暴風雨來臨時為你遮風擋雨。你有讀過《鋼鐵是怎樣練成的》么?我讀過,映像最深的是描寫酥胸的那一段。也許我是一個俗人,同時也是一個騷人,也就是詩人,我老實告訴你:我喜歡你的胸。最後我借用周星馳的一句話來形容書此信時的心情:「十口心思,思君思國思社稷;八目共賞,賞花賞月賞李夢。」
喜歡你的劉望
劉望這小子,我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要是劉念也這般那該多好啊,我不得走路都跳著走。
周末過去了,我回到了學校,我坐在教室里等著劉念的到來。在我望眼欲穿的時候,他終於背著沉重的書包來了。
我拿著作業本去問他作業,他沒有教我,而是把他的作業本扔給了我。
「念哥,我可以坐你旁邊么?」
他現在是一個人坐最後一排,上課不聽課,老師也不會說他,因為知道他基本都會了。
我期待的看著他,他猶豫了五秒,然後同意了。我做在了他的旁邊,我寫著作業,他看著窗外。
作業抄完了,我也懂了,看了他解題的步驟我秒懂了,當我自己看的時候就是想不出來。
我小聲的告訴他:「念哥,有人給我寫情書了。」
「寫得怎麼樣?」他趴在桌子上淡淡的說。
「你怎麼不問是誰寫的?」
「那我現在問,是誰寫的?」
「是你的好兄弟劉望!他要翹你牆角了。」
「我有牆角么?你就說寫得怎麼樣吧!」他笑了,好久沒看見他笑了。
「還好吧!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會給我寫么?」
「我已經寫過了,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八目共賞……」
「你幫他寫的?」本來我想用激將法的,可是就沒然後了。
「嗯嗯!」他點了點頭。
「是你的心聲么!」
「不確定!」他搖了搖頭。
看他又開始沉默不語了,我只有撤退了。他又裝作偉人了,又想把我當成禮物送給他的兄弟。
我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看著他望著窗外,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以前我多少能猜到他的一些行為,現在我是真的有點搞不懂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