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血脈禁制
「目前眾所周知的天晶石有六顆,三顆在妖都,三顆在人類世界的三所學院里,分別是但服學院,華青書院和大碑書院。
聽說他們學院每年都有一次試煉,通過的前三名就可以在天晶石周圍修鍊一個月的機會。
至於我們妖都的三顆天晶石,一顆在妖皇那裡,另外兩顆是秘密,恕我不能告訴你們。
聞大哥,天晶石是天外隕石和萬千屍骨衍化而來的,再怎麼厲害,在我看來就是不祥之物,你若是想要佔為己有.……」
粉黛眼中的擔憂是真心的,長得這麼好看的小哥哥若是自尋死路,那就太可惜了。
「想多了,只是聽師傅提過一嘴,有點好奇罷了。」
「但願如此吧,聞大哥下午有空一起去妖管所嗎?」
「過兩天再說吧,我們想先逛一逛妖都再說。」
聞泣不自覺的揉搓了一下自己的衣角,這是他撒謊時的一貫小動作,甚至還跟師姐打了個暗號。
「是啊,玩夠了再去吧。」
大師姐心領神會,打了個哈欠繼續道:「我有點累了,去下面定幾個房間晚上好休息。」
「哐當」一聲,房門被大力的關上了,大師姐有點不爽的下樓去了。
「測妖石還在身上嗎?」
活了這麼多年,連自己是人是妖都不清楚,聞泣覺得自己有點可悲。
「在的,可是已經測過一次了。」
粉黛嘴上如此說著,手上動作卻不慢,她從懷裡拿出一顆綠色的三角形石頭,「這是高科技哦,你是什麼妖上面就會出現什麼圖案,妖氣越強圖案越明顯。」
她往三角測妖石里輸入了一絲妖氣,那綠色的三角瞬間變成純白色,上面模模糊糊的出現了一隻白狐,隱約能看到有九條尾巴,只是這妖氣很明顯有點弱啊。
「這個儲物手鐲自我有記憶起就一直戴著,如果我真的有妖族血脈,那這個手鐲應該就是師傅用來壓制我血脈的法器了。」
聞泣說完,神情有些複雜,他也說不清自己想看的到底是什麼樣的結果。
他伸出手強行取下了手鐲,上面一直有禁紋,他從沒取下來過,沒想到此時強行摘下以後,丹田瞬間變得火燒火燎的,甚至整個人沒一會就變得通紅。
熱,好熱,從未有過的熱度席捲全身,聞泣感覺自己要被烤熟了,忍不住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
師傅設置的什麼鬼禁制啊,取個手鐲還能害死個徒弟,真是夠了。
迷迷糊糊之間,一雙溫柔的白嫩玉手摸上了他的臉頰,沒多久似乎掀開了他的衣服,露出了他的胸膛,那雙手又開始遊走在他的胸膛之上。
漸漸的,一股溫柔的涼意侵入心臟,隨之流入四肢百骸,那灼熱的炙烤也開始慢慢消散,等他睜開雙眼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而他已經躺在了酒樓的客房裡。
聞泣發了會呆,他猛地抬起右手來,手鐲還在,摸摸胸口,衣服也是完好的,這一下午到底發生了什麼。
「統子,出來。」
「主人,怎麼了~最近應該沒啥大事發生啊。」
系統的聲音已經穩定在嬌氣小蘿莉聲線上了,聽得聞泣有點膩,不過比以前矯揉造作的聲音好一點,他就勉強接受了。
絕對沒有蘿莉控。
「今天下午你沒在?我這個手鐲是怎麼回事?」
聞泣很肯定自己已經摘下來過,如今怎麼又在自己手上。
「啊,在的啊主人,手鐲不就是壓制你體內血脈的法器嘛,你強制打開遭到反噬,結果那個公主救了你,又給你重新戴上去了,然後你就昏過去了。」
統子不以為然,彷彿這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所以我真的不是人類?」
「答案自己找,我不能說,對了,妖管所還是值得去一趟的啦,有驚喜呢。」
統子突然歡快的聲音讓聞泣心裡一梗,要你有何用。
「過兩天去吧,明天得去典當鋪拿書。」
「嗯嗯,主人安排就好,我去睡了,我得養好精神才能給主人準備驚喜呢。」
「哦。」
並不是很期待有什麼驚喜,這個來自未來的系統一點用都沒有,他還不如養只寵物拿來逗弄大師姐。
每次看大師姐見到毛絨絨時,一臉興奮的星星眼模樣他就想笑。
說曹操曹操就到。
「師弟,你終於醒了。」
大師姐推門而入,看了眼身後的兩人冷冷的警告道:「回去睡覺,別出來了。」
聞九九偷偷瞄了一眼自家師傅,見醒來無恙便安心的去睡覺了。
另一邊的杜麟滿肚子的話憋在心裡,本想一吐為快,沒想到這位大佬姐姐一身的殺氣,他只得繼續憋著離開了。
回到房間的杜麟從空間戒指里抽出一張傳訊符,有些肉疼的親了一口,這可是家族長老給他的,讓他用在緊急情況下的,要不是這裡沒信號用不了手機,他也不會忍不住用如此珍貴的傳訊符的。
「老爸,傻妞和小黑回去了吧,他們應該告訴你這件事了,我遇到一個和堂哥長的特別像的人,大概十八九歲的模樣吧。
你真的確定大姑沒有私生子嗎?而且他的身份好像和妖都的公主有關,現在我跟他們不熟,基本把我排查在外,我可真是太難了。
對了,老爸,我還在妖都見到了那個人,三彩玉石已經被他坑去了,最終只給了我妖都的八十個金幣,簡直奸商本質,這可是花了我好幾個月的零花錢買來的呢……」
杜麟跟自己老爸吐完苦水以後便開始驅動靈氣,將傳訊符發動,沒一會那張黃色的符紙就化作一隻小仙鶴飛出了窗外,報信去了。 ……
「師姐,你來……」
有何事?
「撲通」一聲,話沒說完聞泣就被師姐推倒了,重新躺在了床上。
師姐支撐著上半身,一隻手插在聞泣的身側,一隻手放在床沿上,氣勢洶洶的,
「說,下午那個什麼粉色公主對你做了什麼?」
師姐依舊戴著面紗,眼神死死的盯著身下的白衣少年,不放過他的一舉一動。
「她叫粉黛,我們什麼也沒做。」
聞泣此時只覺有點餓了,並不想理會師姐這突如其來又莫名其妙的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