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收了個小徒弟
「不行，你是山神選中的人。」
「你不能走。」
「你會害了我們的。」
「你走了我們就沒你這個兒子。」
夫妻倆說的話得到了村民們的一致認同，可惜在看到大師姐手中的火焰時，嘈雜的聲音戛然而止。
「再擋道，不僅你們小命不保，你們的山神我也會斬草除根的。」
大師姐說著，手中突然出現一絲黑霧，那是從那個假山神身上弄下來的。
烈火中，那絲黑霧發出凄厲的慘叫，讓村民們都慌了手腳。
「你們走吧，狗子也可以帶走，只希望你們放過我們的山神一命。」
一個老頭子走了出來，他的手裡捧著一個黑瓦罐，背脊岣嶁，顫顫巍巍的跪了下去。
「算你們識相，我們走吧。」
那一絲殘留的黑霧剎那間飛向了黑色瓦罐中，再無蹤跡。
大師姐收起手中明晃晃的紅色火焰，大搖大擺的帶著師弟，和師弟的小徒弟一起離開了。
剛走到村頭，聞泣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突然開口道：「對了，狗子這個名字太難聽了，你今年多大？」
「九歲零九個月。」
「那就叫九九吧，和師傅姓，聞九九。」
「好的師傅。」
狗子，不，現在應該叫九九了，他點頭，理所當然的接受了這個新名字。
「師弟，你這取名水平，和師傅有的一比。」
大師姐有些嫌棄，但是見這二人視若無睹的模樣，只好轉移話題道：「九九，你們村子怎麼回事啊？就這個妖怪還能當山神？」
「那不是妖怪，是鬼魅。」
聞泣眼中閃過複雜的神色，他繼續道：「書上說，修士死去無魂魄，只有人類死去才有靈魂出現，且最多停留七日便會魂飛魄散。」
「那這鬼魅是怎麼形成的？」大師姐最討厭看閣樓里的書了，還不如調戲小師弟有趣。
「只有大能用秘法強行留住魂魄，日夜遭受焚燒之苦，再讓魂魄進入凶獸體內，七七四九天後就會忘卻前塵，然後成為這個大能驅使的工具。」
「嘛，挺慘的，突然就不同情村民了。」
大師姐打了個哈欠，反正不關他們的事，本來以為有妖邪作祟好心幫忙，沒想到幫了個倒忙，不過幫門派收了個小徒弟還是不錯的。
「村中的歷史書上記載，這是我們村中某一任村長求來的山神，是來保佑我們的。
一百多年前，山裡發大水，山神救了好多村民，幾乎沒多少傷亡。
之後的每一次天災，山神都會幫助我們。
但是某次山神受傷了，且村裡還來了土匪，山神消滅他們以後就沉睡了。
而就在那次山神沉睡以後，我們村中還時常發生災難，不知是誰說要供奉一個小孩給山神，表面上當然是說讓小孩去侍奉山神。
結果小孩沒回來，但是山神醒過來了。
然後每年奉獻一個小孩子給山神，就成了村裡的傳統，就這麼持續了三十多年。」
九九面無表情的講述了山神的由來，然後轉頭看向了村子的方向繼續道：「他們已經魔怔了，不過我是村裡最後一個小孩了，其他最小都是十四歲以上了。」
「那你真的不管你父母了？」
大師姐眼看已經離開村子有一段距離了，這才開口試探道。
「兩歲之前我一直在山洞裡生活。」
九九低聲說了句，他們根本不是他的親生父母，至於為何生活在山洞裡他也不記得了，但是他肯定，他不是他們的孩子。
大師姐還想問兩歲之前的事怎麼記得這麼清楚，但是一想這小子這麼大點就如此成熟了，記憶力異於常人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走吧，不耽誤時間了，坐我飛劍去妖都吧。」
大師姐剛把紅菱劍放大，讓兩人站上去，結果身後就傳來了呼喊聲。
「等等，等等啊大佬們。」
是那個和聞泣有三分相似的男人追了上來，他身後不遠處還跟著兩個人，一個戴著相機的黑衣男人，一個娃娃臉姑娘。
「走吧，趕時間。」
聞泣懶得理他們，但是大師姐很明顯對這個冒牌貨很感興趣，猛地收了長劍一臉興味的等著對方跑過來。
「呼~累死我了，大佬們跑的真快，差點就錯過了。」
白衣男子大咧咧的用雙手扶著膝蓋喘氣，額頭上卻沒有半滴汗水。
「你有什麼事啊？大佬們是指我們嗎？」
大師姐和這人一來一往竟然旁若無人的就聊起來了，聞泣只能一臉無奈的走到不遠處的樹蔭下，靠著樹榦靜靜等候。
「師傅，可以坐這。」
九九從不知什麼時候攜帶的包裹里拿出了一塊長方形軟墊，示意聞泣可以坐著休息。
「師傅，給。」
聞泣剛盤膝坐好，面前就遞過來一包東西，打開一看，裡面是瓜子花生還有豆子大雜燴，都是熟食，還挺香的。
不過他很少吃這種零嘴，且吃起來麻煩，愣愣的看了兩秒以後手裡的袋子就被徒弟拿走了。
「師傅，我剝給你吃。」
知道聞泣有些潔癖，於是九九就拿出了一個小杯子，剝好一個就放進去一個，乾淨又衛生，吃起來還方便。
「味道還行，有的有點苦。」
聞泣在吃了四五杯以後做出了此上評價。
「下次會注意的，師傅喜歡就好。」
「嗯，趁他們還在墨跡，為師先跟你講講修鍊入門法則吧。」
「好的師傅。」
師徒二人邊吃著小零嘴，邊討論著修行上的基礎知識，而不遠處的四個人也討論的越來越火熱。
原來白色衣服的男子名叫杜麟，前不久剛剛結束學業，帶著兩個保鏢一起搞畢業旅遊的，聽說村莊里有個神秘的寺廟，他們想進去拍個短視頻留念而已，結果村民們總是不同意，拍照都不肯，但是他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也不想輕易放棄，所以總是過來軟磨硬泡的。
雖然這小子說的很多話大師姐都是一知半解的，但是不妨礙她打探消息，不懂裝懂的深沉點頭。
「我還想去妖都試煉一番，不知道這位大佬姐姐要去哪，如果順路可以帶我一起嗎？我那兩個保鏢太菜了，都是古武世家的，而且還有不能對普通人動手的規定，真是麻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