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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冊:我便逆了這天(求月票求收藏)

  「少主,只是這荊軻後人,如今卻是早已改了姓氏,如那滄海一粟,想要找尋到,便如同大海撈針一般。」

  星辰子在塗陌的身側開口說道。

  荊軻刺秦,自古流傳,鮮有人知的便是那失蹤的和氏璧,如今就存於荊軻後人的手裡。

  「少主。亂世出,這和氏璧也始終是難以隱藏其身影。只是武帝城,卻是怎麼也滲透不進去。」

  葉無央躬了躬身後,便開口說道。

  「和氏璧。始皇的傳國玉璽,可以讓多少人趨之若鶩。」

  塗陌微眯著雙眸,他的語氣之中卻是異常的平靜。「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霜寒十四州。」

  「武帝城內,有一人,可敵百萬雄獅。只是這傳言又是否屬實,如今卻是無一人願意去證實這真假。」

  塗陌抬眼,望了望窗外燈火通明的王庭。時辰的臨近,也是就快要到了和攝政王約好的晚膳之時了。

  如果把中洲,東土,西域,南荒,北漠,比作那五座大岳的話。那麼這武帝城,就如同第六座巨峰,和五方平起平坐。只是因為一人,手執一劍,可斷山,可倒海,可翻雲,可覆雨。

  「一怒而諸侯懼,安居則天下息。」

  那是以武入道,超凡入聖,一念可斷山河,故此,始皇才會去尋那長生,不惜天怒人怨,也要探尋到這世間可曾有長生!可曾有仙!

  武道巔峰,便是登臨絕頂之人。而破碎虛空,更是勘破了那長生,羽化仙去。只不過,這傳言也是被人證實過,一襲素衣,騎青牛而西出函谷關的老子。鬼谷流派和縱橫流派的開派祖師,鬼谷子。由近而遠再至那三皇五帝,皆都是被廣為流傳,是那傳說中的仙人。

  武帝城的皇甫太上,更是在紅塵之中化為了劍仙,留下了種種的傳說。

  只是,在時間的長河之中,那滾滾的車輪之下,被埋藏了太多的真理事迹,到了如今,也就是變成了傳言,信則有!不信則無!

  「這武帝城比之中洲,可是重要的太多了。」

  塗陌起身,把雙手負於身後,來到了窗邊,昂首眺望著高空的一輪彎月。「葉無央,你是否已經為中洲的未來占卜了一卦。」

  「啟稟少主,屬下在來中洲之前,便就為少主占卜過了。只不過………」

  葉無央站立在塗陌的身側,他彎著腰,神色之上有些凝重,目光有些閃爍。

  星辰子站於另一側,他偏著頭,目光落在了葉無央的身上。中洲是否有未來,那麼也就意味著星辰子是否能活到白頭。

  「但說無妨。」

  塗陌嘴角輕啟。

  「少主。中洲的氣數已盡,如今狼煙四起,戰火的蔓延,會讓整個中洲生靈塗炭,屍骸遍野,這天下也就再無了中洲。不過,少主順應天命,篡改了中洲的命數,只是這大勢所趨之下,中洲恐是會劫數難逃。」

  卦象之顯示,葉無央便如數的道出,只是他口中之幽幽,也唯有一嘆。

  「破解之法呢?」

  塗陌微眯著雙眸,他很是平靜。朝代的更迭,本就是不可逆的,亦如同塗陌深陷泥沼,卻是意欲逍遙一般。

  「唉!」

  星辰子搖了搖頭,他的口鼻間發出了一聲淡不可聞的嘆息。

  「啟稟少主。破解之法便是,手握和氏璧,以中洲為根基,奪了天下,中洲便就是皇城。」

  紅口白牙,說出來卻是十分的容易。葉無央的身體,彎的更底了些。

  「武帝城!和氏璧!」

  塗陌遙望著天上的彎月,他的嘴角邊露出了一絲的笑意。「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天,端是無情了些。」

  「我本欲逆天而為,大勢所趨,那我便手執一劍,斷了這大勢!即使被淹沒再了這洪流之中,我意欲還是逍遙。」

  塗陌轉過身來,雙眸看向了掛於牆上的帝王雙劍。它們伴隨始皇,帝王之威嚴,可凌駕於一切之上!

  一劍向天,一劍指地,這天,我逆了便是!

  「星辰子,葉無央,我來,便是要改變這中洲的命數。這天若是塌了,我撐著便是,你們又是何懼之有?」

  塗陌蹙著雙眉,看著站於兩側的身影,他心裡有些不喜,語氣之中也不由得冷冽了幾分。

  星辰子奉命而為,葉無央只為報恩,這心,若是不齊了,即使一根輕若鴻毛的青絲,也是斬之不斷,就更遑論那堅若磐石,硬如鋼鐵了。

  「屬下知錯,望少主恕罪!」

  星辰子,葉無央齊齊的跪於地下,他們的頭埋的很低,貼在了地面上。塗陌的動怒,讓他們心有惶恐。局勢的動蕩,已盡的命數,也讓他們懷揣著不安。

  這天,塗陌來逆,而他們,各司其職就好。

  「你們起來吧,隨我一起去赴攝政王的晚宴。」

  塗陌抬腿便走,只是一襲素衣的擺動,那一抹孤影,身後的無人,卻也就只能是一抹獨影。

  「是,少主。」

  星辰子,葉無央起身,他們低著頭,緊隨在塗陌的身後。

  弦月如鉤,夏蟲脆鳴,幾許繁星陪伴閃爍著冷月。淡淡清風拂過,略帶這一絲的涼意。繁華街道上昏暗的燈光,映照著有些匆匆忙忙的行人,三三兩兩。

  齊王府。

  攝政王站於府外,那昏黃的燈火之下,他攜著一眾家眷,在等候著,翹首以盼。

  「侄兒,當真是讓本王好等啊!待會兒要自罰三杯,哈哈哈………」

  左顧右盼之間,塗陌三人的身影也終是從黑暗之中浮現而出。攝政王定了定眼眸,便開懷大笑的迎了上去,行走間,他臉龐上的肉,也在輕微的顫抖著。

  而在幾名親兵的擁護之下,身著一身金黃盔甲的虎蟒上將緊隨其後,龍行虎步之間,被攝政王和他那一眾的家眷,恭迎進了齊王府。

  「上將軍遇襲一事,是本王之過錯,待會兒也定當向上將軍賠罪一番。」

  齊王府內,張燈結綵,侍女和下人們站作兩排,夾道歡迎。亭台樓閣,金樽玉盞,龍飛鳳舞,端是把一個「王」字,彰顯的淋漓盡致。

  「侄兒,上將軍,請快快的入座。這些都是異常鮮美羔羊肉,若是涼了,味道就會大打折扣了。」

  宴客殿內,塗天統滿臉笑意的端坐於首位上,見塗陌和虎蟒上將還是站立著身軀,他抬了抬手,有些催促的說道。

  餐桌上,精美菜肴,色香味俱全,端是讓人口腹之慾大開。金樽美酒,香氣撲鼻而來。

  塗陌,上將軍對視了一眼,便相對著落座於兩旁。至於跟隨於他們而來的人,被留在了殿外,也被齊王府的人好生照料著。

  「上將軍,是本王約束不利,竟讓上將軍遭遇了那宵小之輩的伏殺,也幸好上將軍安然無事,否則本王便就成了中洲的罪人了。」

  塗天統緊握滿是美酒的金樽,高舉著,他很是痛心疾首,話罷,把金樽中的美酒一飲而盡。或許是喝的有些急了,塗天統放下金樽后,他的口鼻處便就咳嗽了一番,面龐上也浮現出了一抹的紅潤。

  「王爺無需如此,將領遭遇伏殺,乃稀鬆平常之事。只是讓臣憤怒的便是,做了就做了,竟然還嫁禍於王爺,險些讓中洲亂上加亂。此人若是落入了臣的手裡,臣必將他挫骨揚灰,以解心頭之恨。」

  虎蟒上將一雙虎目凝著,端坐於木椅之上,抱拳道。把一生奉獻給沙場的人,眼睛里可是容不得半點的沙子。

  塗陌眼角帶笑,他指尖握著金樽,有些許的沉重。這宵小之輩,可是讓他有些不敢妄動啊。

  「上將軍,這氣大傷身啊。你可是三軍元帥,軍中的主心骨,可是要以身體為主。」

  塗天統作急態,很是關懷的說道。「過幾日,上將軍和我這侄兒就要動身了,這行軍打仗,端是有些勞苦,我這侄兒剛回中洲不久,初出茅廬,又人生地不熟的,還得麻煩上將軍多多照顧才是。」

  他就像一個長輩,在淳淳的教誨,也在仔細的託付一番。

  「王爺且放心,臣必將把少主完好如初的帶回來。」

  虎蟒上將說道,也是許諾下了一份的保障。

  「快些動手吧,可別誤了這一桌子的美酒佳肴。」

  塗天統大笑著,卻是首先拿起了筷子。這推杯換盞之下,殿外的夜已深。

  「侄兒,你已年過雙十,可有那中意的女子?我們一家,本就人丁單薄,我這個做叔叔的可就指望著你為塗家開枝散葉。在這亂世之中,最好還是要留一個后,若是絕了香火,先祖定會怪罪於我考慮不周,照顧不全。」

  酒過三巡之後,塗天統滿身的酒氣,醉意浮現在了臉上,他伸出雙手,緊握著塗陌的手,口中訴說起了家常。

  「中洲未定,不曾考慮過。」

  酒是美酒,塗陌和虎蟒上將喝的盡興了,他的面容上有些醉紅色。便就任由著塗天統的拉著,這長噓短嘆,他笑著應對。

  「侄兒,這是哪裡話。本王為你尋了一處好人家,身份顯赫,定不會辱沒了我們途家的門楣。這親若是成功的結下,對中洲來說,可是大有益處。」

  塗天統笑很是開心,他的手中卻是不曾放開過。

  「不知王爺說的是哪一方的千金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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