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追兇
「夏泉!夏泉!你在哪兒!」
周飛飛一把推開大門,闖了進來,頭髮上幾乎都是雨水。雨水順著周飛飛的下巴滴落在地上,原本乾燥整潔的大堂迅速變的濕潤。
「夏泉!」
周飛飛看著整個王家店都透露著一股詭異的氣氛,不由得想起了今天所碰見的這些事情。
先是一行人去白家莊,結果走到一半突然周飛飛就被鬼打牆了,周禮和夏泉都看不見了,周飛飛也是過了好久才弄明白王老頭不是人,才從鬼打牆裡出來,就發現自己只是站在雨中一處,馬也跑了,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而周飛飛回頭,不出二十米竟然就是王家店!
於是周飛飛迅速跑了進來,卻發現夏泉並沒有在大堂裡面,定了定神周飛飛就一步翻上了二樓,推開夏泉的房門,果然在這裡!
血紅色的燈光營造著危險的氣氛,夏泉一個人坐在床邊,身邊是一襲紅嫁衣,如同一個溫柔的女子一樣輕輕撫摸著夏泉的身體,夏泉也是一臉舒服。
「滾!」周飛飛大喊一聲,手中空城裡已經出鞘,在空中斬出一道巨大的刀氣,刀氣幾乎是瞬間就飛到了紅嫁衣旁邊,一刀斬裂了一小塊紅布。
「啊啊啊啊啊!」整個屋子裡面迴響著一個女子怨毒的聲音,似乎她就在這裡,並且被周飛飛砍了一刀一樣。
夏泉也是瞬間清醒,連忙推開還在自己胸前的衣袖,一個箭步竄到了周飛飛身邊。
「周哥,你看,這東西應該就是老頭說的那女鬼!」夏泉朗聲道,一臉蒼白,雖然周飛飛及時解救了夏泉,但是剛才和紅嫁衣在這裡待了這麼久,還是被陰氣沖體,魂靈不穩。
「看見了!你的劍呢?」周飛飛大喊一聲,手中長刀後撤一步緊握於前,認真盯著眼前那一襲紅色衣服。
「我的長劍?」夏泉也是一愣,連忙摸向自己腰間,卻發現尋常一直掛著好好的細劍此時不知去了哪裡。
「找不到了!那不成是被鬼偷走了?」
「放屁,你看她這個樣子,她像是用得著武器的東西?找不到八成是不知道掉在哪裡了,我背上的闊劍,拿著先用,好歹有個防身之物!」
周飛飛說著,一手拂過胸前解開了在身上綁著的繩子,闊劍掉了下來正好被夏泉接住。夏泉的手腕下沉一下,這才明白周飛飛平時背著的闊劍到底有多沉!
夏泉單單是拿著都覺得很費力,甚至有些拿不動!
闊劍的劍刃上還寫著闊劍的名字,闊劍本身似乎就是一把鎮魔驅鬼的神劍,上面寫著十方鬼三個字。
「上!」周飛飛一聲疾呼,手中長刀空城裡已經向前挑了過去,刀刃上蒙著真氣,一刀撕裂了空氣向著紅嫁衣沖了過去。
紅嫁衣似乎知道周飛飛的恐怖,迅速向後一退,窗邊的木床就這樣被斬成碎片,緊接著紅嫁衣就翻出可窗外。
「追他,愣著幹什麼?」周飛飛一步上前拉開窗戶,回頭一看夏泉還在拿著闊劍發愣。
「拿不動啊……」夏泉有些難為情,人家劍都借給自己了結果自己拿不住。
「真費勁。」周飛飛抱怨一聲把空城裡扔了過去,接過了夏泉的十方鬼伏。
兩個人翻窗跳出去,夏泉感受到雨絲落到臉上還覺得有些清涼,不過清涼感迅速被一種熱勁替代。
窗戶下面的泥地上面,竟然有著腳印!
看來剛才那些經歷不全部都是假的,應該是有一部分真實,這女鬼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就改變了他的魂靈,讓他忽略了這些事情,同時又記住了女鬼想要讓他記住的一些事情。
兩個人迅速在雨中追逐著那一襲紅衣,不知過了多久,似乎雨絲都停了,才發現紅衣慢了下來,周飛飛抽冷子又是一劍劈過去,險些劈中那嫁衣。
嫁衣不知做了個什麼樣的姿勢,突然鑽入地面,然後就消失不見了。
「這紅嫁衣怎麼偏偏就在這裡沒有了?這地方一定有一些蹊蹺。」周飛飛腳尖點了點土地,然後嘴裡念叨一句,從懷裡掏出來一個小竹筒。
竹筒一劍斬開封口,裡面滴出來一些不知什麼生物的血液,血液在泥土中迅速糾纏著,十方鬼伏的劍尖又點著泥土迅速下壓,直接封存在了這一片土地。
「白天再來看,大晚上的萬一逼得太緊她再來給咱們搏命,咱們太吃虧!狗血和雞血摻著,撞死她她也休想再鑽出來。」周飛飛說著,一手拂過劍身,整支劍刃如同燒熱的鐵塊一樣迅速蒸發雨絲,然後就插進劍鞘里。
「哦哦……」夏泉也摸了一把臉,這才覺得,自己似乎都有些發燒。
看來是因為被鬼陰氣襲擊的原因,自己現在的狀態也不是很正常,還是該休息休息,最好還是拿一些藥物補一補。
不然甚至有可能會被陰氣纏身,修為後退!
兩人原地平穩了一下呼吸,也認了一下這樹林中的路,轉身向著遠處走去。
走出去沒幾步,突然聽見馬蹄聲音,兩人連忙躲在樹上觀察,原來是周禮,周禮披著蓑衣騎著一匹馬帶著兩匹馬趕了過來。
「周代行!」周飛飛和夏泉喊了一聲,直接翻身下樹,攔住了周禮。
周禮牢牢地拉住韁繩,然後看著兩人,趕緊從自己背上解下來兩身蓑衣遞給兩人。
「你們兩個幹什麼去了?找遍了白家莊周邊都找不到。」周禮抱怨一聲,還是下馬趕快把蓑衣給兩人披好。
「說來話長了,總之這一些事真的是煩得很,那女鬼實力不強,幻術倒是不弱,恐怕那王老頭就是她變成的。」周飛飛也說著,上了一匹馬。
「你已經去過白家莊了?」
「嗯!在白家莊碰見一個老爺子,老爺子聽說我是王家店來的,連忙就問我你們兩個人的下落,我也是那時候才醒悟過來,咱們是一起出的客棧,你們兩個卻是早就不見了。」周禮說著,驅馬帶路前行。
夏泉也是鬆了一口氣,摸了摸額頭的汗水,跟了上去。
不論如何,總算不是自己一個人面對那紅嫁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