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提審
「哈哈哈哈哈,叔叔……」魏鍾靈一路上笑地有些停不住,一直哈哈哈地嘲諷楊明。
楊明始終一臉黑線看著魏鍾靈,轉而說了句不知什麼俏皮話,只見魏鍾靈滿臉通紅,卻是沒有再糾纏下去了。
楊明嘿嘿一笑,不一會兒也到了邯鄲府衙,走左青龍門送進去以後,直接把母女兩個都給關押在牢房中,小女孩倒也答應了不鬧什麼爭端。
走出牢房以後,楊明向著捕頭拱了拱手,「敢問這位捕頭如何稱呼?」
「小人姓周,喚我周捕頭就是。」周捕頭也回禮,然後笑道:「今日之事,讓大人見丑了。」
「這倒沒什麼的,我就是想問一下,那王李氏和小姑娘,到底是犯了什麼罪過?我和京兆府尹倒也算能說上話,若不是什麼重罪的話也能去求個情,說和說和。」
「大人有所不知,王李氏是衛靈軍一丘八家裡的人,她倒是沒什麼罪過,不過是她相公,擅離職守,不知去了何處,連帶罷了。」
楊明瞭然,原來是家裡相公擅離職守,想想又開口道:「衛靈軍是鎮守南元山皇陵的府軍,這也擅離職守?更何況是在贏了唐國以後,也不知道趁著這個時間逃是要去哪兒。」
「那誰知道呢?都覺得那小子多少有點傻,馬上就是論功行賞的時候,就算衛靈軍沒有出戰,多少也能得一些好處,誰知道他們現在跑幹什麼。」
又說了幾句話,楊明抬手告辭,周捕頭也沒有多留,兩個人很快就走出邯鄲府衙,到了外面魏鍾靈才有了些不忿。
「早知道天地間男女不等,沒想到竟然還要這樣,分明自己什麼罪責也沒有,就因為自己相公,就要連帶。」
楊明笑了笑,「行了,別說人家了,若是你們北魏有守皇陵的軍隊擅離職守讓別人給你們偷盜些東西,你搞不好罰的更狠一些。」
魏鍾靈嘆了口氣,「那倒也是,就是可憐小姑娘了。」
楊明嗯了一聲,此時就無比想念已經先打回去北魏的周華林和靈耵,他們兩個不在都沒人做事了,不然還能讓他們兩個調查一番。
「不如我們自己去看一看?正好也去看看曹家的皇陵?」楊明看魏鍾靈不是很開心,提議道,才提議就覺得自己有點傻了。
去看那要不要拜祭?自己拜祭也就罷了,身旁這個可是北魏皇長女,長公主。
「去不去的也都行,算了,去吧,去看看那小姑娘的爹到底去了哪裡,至少不能一直讓一個小姑娘給他扛著罪名啊。」魏鍾靈想了想,去倒也沒什麼問題。
兩個人當下便換了方向,打算去皇陵看一看。
與此同時,城中另一處地方。
五城兵馬司的衙門大門敞開著,兩輛巨大的馬車慢慢駛進去,車夫不知道是哪個府上的僕役,驅車技術倒也不錯,馬車迅速到了一個小院子,車夫們下來把五個箱子放到院子里,叫來一個文書提筆記了一下,幾個人才走。
文書等著四人驅趕馬車走了,這才看向五個箱子,箱子看上去便是價格不菲,只是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材料做的,而車夫讓寫的就是送給羅郎中的禮物。
羅郎中在朝中有人,五城兵馬司雖然不是他最大,但是他在這裡也算是有話語權的一個人。文書自然不敢貪墨羅郎中的物品,只是看著幾個箱子實在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這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啊?」文書看了看周圍,走到院子門口輕輕推開門看了看,周圍並沒有什麼人。
關好院子門以後,文書走到箱子前面,箱子上都有鎖頭,打開恐怕是打不開的,只是稍微露出啦一個縫隙好像還可以。
文書輕輕晃了晃鎖頭,箱子露出來一個縫,一股子濃烈的香料味兒衝到文書鼻子上,差點把他沖的摔一下。他連忙合上箱子,罵罵咧咧地走了出去。
只是一箱子香料,虧他還以為是什麼好東西,還想著說要是能偷摸拿出來一點還要佔個便宜,沒想到就是幾箱大料。
箱子在院子中放著,文書太過於恨恨以至於忘了把記錄給羅郎中看,也沒有把箱子給抬到羅郎中那裡。
五個箱子就這樣擺著。
……
碧水村是邯鄲城邊上一個比較大的村鎮,位置就在南元山附近。
幾個小孩子在村子裡面跑來跑去,不一會兒來到了一個寺廟面前,寺廟名叫佛身寺,據說供奉著一尊當年證道成佛的真佛,只可惜這麼多年也沒有過什麼應驗事情,到的如今,也沒有什麼人了,就剩下一老禪師帶著一小禪師在這裡看著一處道場。
小禪師在門廊上坐著,身旁還放著掃帚,幾個孩子跑到以後就要叫他一起出去玩,只可惜師父的脾氣不是太好,要真是出去玩了之後還不知道要說多長時間的佛法,小禪師抖了幾下,還是沒有出門。
他可不願意聽師父嘮叨。
一個小男孩哈哈大笑起來,「小和尚這麼怕老和尚,是不是那老和尚是你爹啊?你這麼害怕他?」
其他幾個孩子也笑了起來,倒也沒什麼真正的惡意,只是覺得調笑小禪師有趣罷了。
小禪師氣的滿臉通紅,剛要戰起身告訴幾位小施主這樣說是錯誤的,卻發現幾個孩子幾乎是一溜煙兒跑遠了,心裡一驚,一回頭果然師父就在背後。
「師父,我在掃地。」小禪師伸出手像模像樣地低了個頭,一手伸直放在前胸。
老禪師笑了笑,說是老禪師其實也不過是一個中年禪師,開口笑道:「想出去么?想出去就多出去玩一玩。」
小禪師心說你老頭想釣魚,我知道。
「不想。」
「沒關係的,多出去玩一會兒吧,師父還有一些事情,你不去也好,先站到外面。」
老禪師倒沒非讓他去玩,只是不讓他在寺廟裡。
小禪師想了想,開口稱是,這才走出門外,看著師父把門關上。
殊不知門后的慈祥面孔已經變得猙獰,長滿了白色絨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