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神 第九章 兩人都死了
包武帶來了七八匹馬，這次的任務主要是探查清楚牛首山和看看能不能救人，並不是要硬碰硬，就幾個精銳就行了。
楊明出了客棧看見馬匹心裡還有有些抗拒的，畢竟自己還沒有騎過真馬，更何況自己以前修鍊源訣的特殊性使他已經能夠穩穩地超過賓士的駿馬，無論是速度還是持久性，現在卻要跟一群人一起騎馬出行，感覺有些不太舒服。
「楊先生，您……」包武看見包括許華和雷垂兩個小孩子都上馬了楊明卻還站在原地，有些納悶。
原本他沒打算讓兩個小孩跟自己一起去，只是兩個小孩的能耐確實比一般的捕快都要厲害，自己無奈只好帶上兩人，說不定比帶上兩個多年經驗的捕快更安全一些。
楊明笑了笑，暗中嘆口氣，雙手一拉韁繩翻身上馬，兩隻腳自如地套進馬鐙里，輕輕一挺身子，駿馬已經開始慢慢地往前走了。
呼……還好沒有丟了人。
捕快方還帶著兩個，一個名叫陸仁賈，一個名叫陸仁義，兩人並不是兄弟，只是名字取得湊巧了。
在慶州城中不可疾馳，只好慢悠悠地這樣挪著，一出城門，前麵包武騎著，後邊的軍馬自然地跟在帶頭馬的後面，幾匹馬賓士在西川府的道路上。
大約跑了有半日光景，已經到了牛首山的附近，牛首山也並非全是山賊，靠近牛首山呃附近地區還有一些沒跑完人的村莊，包武打算先在一個村莊休整一下，下午再進牛首山。
吃了一碗農家的飯食以後，包武把馬匹綁好，留下兩個捕快看守，五人打算進山看一看。
一到這種比較有野性的地方，許華就變得異常有生氣，手裡握著當初被沒收的長弓，四處看一看，聞一聞，與其說再找山賊，不如說是再找一些動物的痕迹。
楊明慢慢湊近阿福，開口說道：「你看那小子，慢慢地也打開心扉了啊。」
阿福點了點頭，發現楊明詫異地看著自己。
「看我幹嘛？」
「沒事，我就是還沒有習慣你這麼高。」楊明嘆口氣，繼續在這荒野里行走著。
牛首山是一大片山脈，並不只是一座山峰，六七座山峰攢成一座巨大的山脈，此時幾人已經走到了靠南的山腰上，周邊的野草樹木變的更少，似乎生機越來越不充分。
「有些不對勁啊。」許華回過頭來對楊明說，臉色嚴肅。
「怎麼說啊？」楊明還是頭一次聽見這人主動跟自己說話。
「我自己一個人在野外生活了好多年，西川府的氣候，這個時候滿山荒草都慢慢死去，就會生出一種名叫棠紅梅的東西，我現在能找到棠紅梅的種子和一些幹了的花，卻找不到一朵活著的。」許華伸過來手，手上有幾粒小小的圓種子，以及一朵已經變成干塊的紅色梅花。
楊明和阿福對視一眼，魂靈之力帶動真氣運用觀氣之術，確實，滿地的荒草之外一絲生靈氣息也沒有，再仔細看一看，就連荒草，似乎也只是因為比較難腐敗而不是還生著。
「這裡確實古怪，包捕頭，雷垂，都走過來。」楊明抬頭讓離得遠的兩個人一起走過來。
包武和雷垂雖然沒有發覺什麼奇怪的地方，下意識地選擇了相信楊明，慢慢地兩個人都圍了過來。
五人就這樣走著走著，許華突然翻身躺地上打了個滾，右手長弓橫在身前，一支箭矢已經搭上，只要探出一下頭，看見東西就能射出。
「快，快藏起來，我看見一個跟人一樣的東西。」許華小聲道，只期盼那邊那人還沒有發現自己這邊這四個反應慢半拍的貨。
「別跟人一樣了，就是個人，是個死人。」楊明沒有動彈，出色的視力和觀氣之術一起用上，哪怕離著三四百米遠，也能夠一眼看清楚那個在樹下躺著或趴著的是個死人。
許華慢慢起身，仔細觀察一下似乎確實不會動彈。
五個人慢慢摸到樹旁邊，包武看清楚躺在地上的人趕緊撲了出去，探探鼻息，一臉頹然的跌坐到地上。
「是馬歡捕頭。」
「那我師父呢？」雷垂趕緊到四周尋找，翻找出來一片血跡。
「沿著那邊找，走！」楊明一看見那血跡，手指輕輕點在血跡上，乾涸了一些，卻不多，應該是剛剛才離開這個地方。
雷垂點了點頭，包武迅速地抓過一把枯草掩蓋住馬歡的屍體，跟著幾人一起跑了過去。
五人跑起來速度算不得慢，不一會兒就追到了另一具屍體。
雷垂無助地跪坐到地上，楊明一見這情況，心中也就明了了。
眼前這位即便死去仍然攥緊長槍的，應該就是雷垂的師父，渾天武館的槍術大師羅鳳城。
「長槍槍頭上有血液，羅師傅似乎臨死前還在跟那些匪徒作戰。」阿福走過去抹了點血液，血液仍然是濕潤的，而且羅鳳城的架勢是雷垂槍術的影子，致死之前，都在跟那些山賊作戰。
雷垂跪在放聲大哭，手裡的長槍已經放在一旁，楊明阿福和包武覺得這些事情終究要靠自己熬過來，只是拍了拍他肩膀勸他別那麼傷心，沒有強行讓他停下，同時看看周圍沒有人的跡象，看來山賊已經跑遠了。
許華看見雷垂哭的慘烈，只好走過去勸解。
「別哭了，別哭了……」
聽著兩個小孩子在那兒交談，楊明仍然在尋找那些山賊的痕迹。
有一件事令他很奇怪，山賊到底有多強？
如果說真的是強大到一般人根本打不過的程度，為什麼羅鳳城和馬歡能跑出來？還能逃跑這麼久？
可是他沒有那種實力，又是怎麼不折一個人就殺掉這二人呢？
到了牛首山以後，事情非但沒有明了，反而變的越來越複雜。
楊明四處飄蕩的眼神突然看見一塊破布。
布上面有一些血跡，就算離得不近，也能大致看出來是字的樣子。
看來這兩位，也不是毫無收穫啊……楊明慢慢走到枯草從邊上，拿起那塊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