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自由海賊團VS草帽海賊團
漫天呼嘯的海風襲來。
無限美好的夕陽霞光從海平面盡頭翻湧出來,絢爛的霓虹彷彿仙女華麗的衣袖,蜿蜒瀰漫在大海之上。整片波光粼粼的海域,倒映著落日前金光泛濫的紅,彷彿一整面燒起來的火海。
「凌亂的風中,另尋了新歡的甚平,泫然欲泣地閉上了他深邃而又迷人的雙眼,露出一副我見猶憐任君採摘的模樣。慘遭拋棄的哈皮梨花帶雨般哭泣,嬌喘連連撲倒在甚平懷中,溫潤的雙唇微微張開,口中噴出猶如蘭花一樣的香氣……你壞壞,為什麼你要狠心離開人家……」
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看著一臉惡搞,在添油加醋、聲情並茂當「實況解說」的柱間,那裝出來的肉麻娘娘腔調調和蘭花指……齊齊被噁心得不行,起雞皮疙瘩打個冷顫。
「叼雷母*XX#Q*」哈皮忍無可忍,憤怒語無倫次,罵著沒人能聽得懂的話,找來殺豬刀追著柱間來砍。
「船長,冷靜冷靜,不要一時衝動……」眾人急忙阻攔。
「我不是一時衝動,我早就要宰了他!太氣人了,這要我怎麼忍啊?我忍不了!」哈皮氣得臉色發紫,這話說的斬釘截鐵。這傢伙今天我剁定了,老天都留不住他,我說的!
「船長,你忍得了!」
「我忍不了!」哈皮尖嗓子拉長音嘶吼完,看著柱間手拿兩把西瓜刀跑了回來,錯愕發現自己手中的殺豬刀尺寸還沒他的刀柄長,秒變臉丟掉刀,認真肯定點頭。「忍得了!」
心裡默默罵自己太不爭氣了的哈皮,不去看一個勁做鬼臉噁心自己的鬧心貨,眼珠一轉把目光看向甚平。「海賊,追求的就是活得自在痛快。甚平,你不想跟我混,選擇要跟草帽去過……我不會強求。」
「只不過,你既然從了我當了我的人……啊呸,是既然喝了我的入伙酒,你現在想要吐出來就吐出來,就這麼不幹了,那老子以後還怎麼當這個老大?老子還有什麼臉面在這片大海上混?」
身後船員眼神怪異,你這廝還有臉面?滑天下之大稽……
哈皮心裡一驚,連打幾個噴嚏,鼻涕都掛在嘴邊了,兇巴巴扭頭。「都給我老實點,不許拆我的台!」
眾人叫冤枉:「我們啥也沒幹啊!」
「你們的內心絕逼在罵我,我太了解你們了!」
「……你贏了!」
看到這些無良傢伙舉手投降,這才滿意傲嬌哼一聲的哈皮斜眼看向甚平,甩舌頭雙手握起爪子抓啊抓,彷彿臉上寫著「險惡大反派」字眼,做出兇惡模樣:「你跟了我,吃好喝好,老子可從沒虧待過你,甚平。海賊的規矩,要離開可以,但是你不把賬算清,付出代價做個了斷,休閑逃離我的魔爪!」
看見甚平一臉慚愧低下頭,愈發精悍的路飛跳了出來,氣勢洶洶大吼:「還算什麼賬付什麼代價啊,肥球,甚平現在是我的夥伴,我不准你難為,傷害他!」
「你給老子閉嘴!現在是你在挖老子的牆角勾搭老子的人,你是罪惡的小三,是誰給你的勇氣敢這麼和老子這個原配說話的?知不知道把我這個海上王者給惹怒了的後果?」哈皮臉色不善盯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頗有正房擺臉色給小三看的味道。
不怒自威的路飛摸摸了草帽,醞釀的王者威懾氣勢——霸王色霸氣澎湃而起,鏗鏘有力地說道:「我是要成為海賊王的男人,什麼王者的怒火我不怕!」
「注意了,色鬼卷眉毛!」全身肌肉繃緊的索隆在頭上綁起頭巾眼神一凝,手掌已經攀上了刀柄。用霸王色霸氣進行威懾,對於大海上的海賊來說,那是最大,最無法容忍的挑釁和示威。
「還用你說,臭綠藻頭。」香吉士抽口煙,臉上浮現一層陰霾,憂心忡忡地對身後的夥伴們說:「現在,是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要是哈皮被路飛氣勢挑釁激怒的話,希望大家做好以防萬一的心裡準備。」
留了及臀微卷長發,身材火爆的娜美腦海中突然劃過一絲寒意,一種說不清楚的恐懼像是冰冷的鯰魚游進她的身體,肆意攪動起混濁的泡沫。
她的嘴唇有點發白,腦子有點暈,臉色驟變連忙跑上前,略帶哭腔地說道:「喂,路飛,哈皮,沒必要把事情弄得那麼僵啊……我們不是朋友嗎?」
「別干傻事,你們冷靜下來好好談談!」
哈皮臉色冷峻。「娜美,事已至此,已經無法挽回了!」
「你的船長雖然白痴,但還沒傻到隨意賭上性命的程度,這已經不是嘴巴談談就能解決的事情,海賊就得靠拳頭來說話!」
「明白了嗎?你快走開,我不想傷害你。」
「真叫人懷念啊,草帽……你打敗了鱷魚、攻破了司法島、打穿了莫利亞的恐怖之船、從天而降參加了的頂上戰爭,都彷彿是發生在昨天……現在都衝到了我這裡來耀武揚威了,那麼,就讓我來教你做人,你就在這裡停下前進腳步吧!」
「不管面對誰,我都不會再輸了,變檔4*彈力人!」空氣里火藥味十足,路飛往充滿了爆發力的肌肉里吹氣讓身軀迅速膨脹,變化為同時具備覆蓋武裝色霸氣強壯魁梧身軀,與橡膠果實彈力的強大形態。
「哼,哪怕你把老子拖進了劇場版,今天你也得跪!」
冷笑著放完狠話,哈皮很有自知之明的往後找地方躲,伸手做出「請」的姿勢。「他是自認很能打要打十個的草帽路飛,師承冥王雷利,哪位師傅願意上去玩兩手啊?」
「呵呵呵,那就讓老頭子我去搶個頭彩,試一試這桌子滑不滑吧!」老天師朝哈皮調皮眨眨眼。
道袍和花白鬚髮被風鼓舞捲動,老天師身體表面浮現金光,身形如同流星般瞬間躥到路飛身前,老邁的大手電筒光火石間伸出抓住路飛的脖頸。伴隨著喉嚨里發出一聲低沉吼叫,老天師將巨大魁梧身軀的路飛抓舉起來,朝著甲板上重重一甩,轟然一聲將船隻甲板砸得四分五裂。
大量破裂木板激蕩震飛,又被空氣中扭曲的金光轟成粉末灑下。
破木堆里路飛掙扎著站起來。他把拳頭縮進橡膠身體里,隨後就像是大炮裝填的威力巨大炮彈般猛地打出。利用橡膠彈力攻擊力大增的衝擊重拳,像是密集雨點般,鋪天蓋地地朝著老天師轟打過去。
面對狂風驟雨般的攻擊,老天師閑庭信步,靈巧變換著身位將其一一閃避開。緊握著的雙手,用力虛空撕扯,身上灼眼金光凝聚為無數金色巨大絲綢,從他身上膨脹翻湧,爆射而出,將周圍的空間遮蔽包裹。
卷裹而來的巨大金色絲綢如同蠶繭般瞬間裹緊了路飛的全身。路飛只感覺彷彿千斤巨石壓身,金色絲綢猶如一條巨蟒般緊緊勒住自己的身體無法掙脫,胸膛上巨大的壓力讓他氣血翻湧,一口鮮血噴洒而出,能清晰聽到自己自己肋骨一根根斷裂的聲音。
抓捕了獵物,老天師像是最恐怖的捕食者般露出了撕咬的獠牙。微微彎曲膝蓋,動若驚雷,清瘦老邁的身軀劃出一道金色短促閃電,主動將金色絲綢破碎成漫天飄灑的金色粉末的瞬間,一全力一掌轟在了路飛有著「X」狀巨大疤痕的胸口。
像是膨脹的氣球被戳了個漏氣窟窿,身軀驟然乾癟下來的路飛眼瞳驟然凸出,胸膛深深陷下去,幾口夾雜著破碎內髒的鮮血從嘴裡溢流而下。
索隆拔刀想上前支援,剛往前邁一步,一把刀身篆刻了風雲紋路的利劍就朝他疾射而來。這把利劍在射向索隆的過程里,捲動著呼嘯而來勁風將其化為無數青色風刃,天地間青光四濺的密集劍陣就彷彿一大群深海遊動的閃光青魚,暴風般勢不可擋地捲動橫掃。
索隆的心陡然下沉,讓他的刀都微微畏懼顫抖的強大劍豪出手了。他揮舞刀劍瘋狂格擋這些如同一群毒蜂,狂暴地席捲瘋狂穿梭切割的風刃。
索隆歪頭險而又險閃避開那一把朝著他激射而來,幾乎是貼著他的脖子飛過,能讓他感受到劍刃寒冷的利劍……前一個瞬間還從「福瑞德姆」號上飛身而出的亞索,如同鬼魅般突然出現在索隆身後,順手抓住了他的那把利劍,順勢揮舞把它橫在了索隆的脖子上。
「不要動,香吉士!」
晃動翻湧的大海,突然爆炸濺起冰涼的大團水花,亞瑟出現擋在香吉士面前,臉上寒光爆射。「我們也算是老交情了,你應該知道我有多麼的恐怖……」
話還沒說完,亞瑟就被香吉士的火焰飛踢給踹飛了……上岸無能還敢在那顯擺耍酷,不打你打誰?
夥伴遭遇大難,心裡一陣劇痛娜美絕望癱坐在地上,美麗的面容彷彿這片正在落日的大海,充滿了昏暗的悲傷。她迷人的眼睛浮起一層淚水要哭出來,聲音有些哽咽:「哈皮,你太無情了,你要不要做的那麼絕啊!」
「什麼?我絕?」
最看不得女人哭泣,尤其是美女哭泣的哈皮,看見娜美要哭了,還想屁顛屁顛跑過去幫她擦眼淚,順便擁抱進懷裡撫慰用咸豬手揩油一番呢,聽見娜美這句撕心裂肺的凄吼,立馬就不樂意了。「絕的是草帽吧,甚平要跟他過日子我沒留啊,我只是說要按規矩算賬做了斷,他不肯還挑釁老子,難道我要裝孫子讓著他?開什麼玩笑!」
逐漸昏暗的光線下,暗紅色的夕陽掛在天邊,被翻湧的雲朵不斷蠶食著。
「甚平,現在我們來算賬吧!來人!」
看著一臉悲壯,認命雙手捧著匕首等待命運降臨的甚平,哈皮冷笑一聲,朝身後揮揮手,把記憶力好到匪夷所思,渾身上下散發著沒前途的氣質,一臉「小受」模樣的小弟法爾曼給叫出來。
「來啦!」法爾曼一臉興奮。「船長,你終於想起我了?我終於可以出場啦!」
「怎麼可能忘掉你呢,就算是一桶夜香,一張衛生紙都有他的用處!」儘管這個不太恰當的比喻讓法爾曼嘴角抽抽,但哈皮並不在意,指向甚平:「去,挖掘你得記憶力,去把甚平往日在我們海賊團吃喝拉撒的費用清算出來,他不把這筆賬算清楚付出大代價,就別想走!」
……清單、費用、代價、聽到這些辭彙,甚平猛地錯愕瞪大眼睛。
感情你說的算賬,代價指的是要錢?不是海賊間默認的恩怨的報復和殺人誅心的懲罰?
「什麼嘛,要錢而已,哈皮,你嚇死我啦!」重重鬆口氣的娜美沒好氣翻白眼,抱怨時忽然想到了什麼,像是被踩尾巴的貓咪般直接炸毛跳起來。「要錢?哈皮,你太無情了,你為什麼要做的這麼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