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算賬
被那肥球氣得一肚子火，多弗朗明哥肥腫的豬頭臉上浮起獰笑，手指微微一動，整排筆直站立的海軍將校軍官，臉色驚慌間，變成了身體不受控制，像是被提線操控的傀儡木偶，在「咈咈咈咈」的陰森笑聲里，彼此拔刀對砍廝殺。
鮮血與破壞，是多弗朗明哥的最愛！
「夠了，這成何體統，發脾氣的話，有本事朝著「冤家」哈皮船長發去，在這裡撒野算什麼，海上的垃圾們！」
雙手插兜里，大搖大擺走進宴會廳的戰國元帥拽了拽鬍子，淡淡地說道：「還是說，你們想像甚平那混賬一樣大鬧一番，然後被關進監獄里冷靜一下？」
笑容僵死在嘴角，額頭出現一層細密汗珠的多弗朗明哥，注視著充滿不容置疑威嚴的海軍元帥戰國片刻，臉色猛地陰沉下來：「海軍們，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你們和我們七武海、凱多聯手，幹掉那個肥球一伙人的幾率有多少？」
對於你這個大膽的想法，哈皮那肥球有一群怪物手下在等著呢！
「這不在計劃之內！」戰國拒絕十分乾脆。「不過如果你願意拉上其他海賊，和凱多一起打去打，我們沒意見！」
開玩笑，海軍已經把那個肥球的脈摸得准準的了，只要不招惹避開他，給點面子滿足一下他的虛榮心，哈皮船長那肥球就能整天當鹹魚躺那裡。弔兒郎當一副混吃等死模樣，對海軍完全無害，痛宰天龍人時不知道多少海軍偷偷叫爽呢……他腦子抽了才會去惹一身騷！
什麼？正義的海軍不能總是逃避？哼，戰國元帥表示，誰逃避了，我只是主觀的不去想而已……
說起「自由」海賊團，戰國心裡不禁埋汰起「五老星」，制定了狗屁不通的「內部收買瓦解」白痴計策……結果一筆天文數字的資金全被那伙無良的傢伙白女+票了……戰國那個心痛啊，要是把這筆錢全打進波魯薩利諾的工資賬戶里，沒準能一腳踢出個大結局來……
「儘管你們有影響戰局的能力，但是不要太囂張了，沒有你們七武海也照樣能幹！」環抱著雙臂，帶著海軍帽子的大將赤犬，邁著頗有韻律的腳步聲，緩緩出現在戰國身後，盯著多弗朗明哥語態冰冷。「全世界召集起來的實力派海軍，戰力已經足夠了，三大將齊出，全力以赴，為白鬍子舉行葬禮，當先鋒的老夫甚至不用掉一滴汗……」
……
當一個人被某種名為『多巴胺』或是『荷爾蒙』的奇特物質影響，世界都會在他眼中大變樣。
看到掛在牆上的自己豎剪刀手自拍照插滿了飛鏢，不再覺得「總有刁民想害朕」了；向南鳥把自己腦袋往水果堆里拱，跟豬似得邊吃邊發出「吧唧吧唧」聲音，也會覺得有趣；左擁右抱，偶爾還能得到斯圖西香吻親臉頰的哈皮走路都飄飄然，聽到老天師搞怪拿音響播放的「鳳凰傳奇」歌曲轟炸，也覺得悅耳舒坦……
嘿嘿嘿~呦呦呦~
哈皮臉上的笑容怎麼都藏不住，看見柱間，還誇讚他今天看起來好帥！
馬斯坦古聽到哈皮的話，在一邊扇陰風點鬼火欲挑起爭端，當場舉報，指著他大喊，「柱間先生，這肥球說你以前不帥！」
柱間斜眼看向使壞的傢伙，不去理他。把黑色長發往後抹，這肥仔竟然開口說出他帥這種事實……當下就驚恐判斷出哈皮生病腦子不正常……啊呸，是腦子變得正常了。
並沒有多想，轉而說起今天他運氣很好，出門只見到幾隻烏鴉在叫，往日都是遮天蔽日的一大群……言辭間透露出「拿筆錢給我去賭一把，全給贏回來」這句話，哈皮很大度揮揮手允許了。
柱間差點高興到跳起來，感嘆蒼天有眼，摳門無恥不要臉小氣樣衰超級土肥圓的哈皮船長終於良心發現……
「卧槽，你這廝，竟然罵老子！」
炸毛罵娘，雙眼含怒，臉豬肝般漲得通紅的哈皮，剛想打人。察覺不對，看了眼懷裡花兒般倆美人，又扭頭看看身後調笑的娜美和羅賓……放緩語氣：「好吧，我剛才語氣重了點，向你道歉，乖乖拿錢走吧，聽到沒？」
不寒而慄，向來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柱間，都覺得現在和藹可親的哈皮船長，實在太恐怖了，有多快跑多快……
頭頂天花板的風扇在嘎吱嘎吱轉啊轉，哈皮盯著它看了好久，總感覺這玩意會掉下來……看到馬斯坦古這廝正坐在砸落的位置，哈皮似乎聽到有人在喊「快掉下，快掉下」，看了看四周，卻沒找到是誰。
「什麼？艾斯要被處刑了？」
聽到翻看著報紙的娜美捂嘴驚呼，急忙把悄無聲息滑落地面的報紙撿起來，看了眼的路飛，臉色慘白。
他的夥伴們跟著臉色大變，艾斯可是路飛的哥哥啊，齊齊看過去，關心地開口說道：「路飛，你沒事吧？」
愣神了會，經過一陣神色變化后，路飛臉色一凝，向外邊跑去。
事情終究是發展到了這一步，哈皮大喊：「攔下他，老天師！」
話音剛落，呵呵笑著的老天師擋在路飛身前，伸手抓住他的腦袋重重摁在地上，像是一座大山，讓胸口有一股怒氣上涌，使勁想要抬頭的路飛難以撼動分毫。
「放開我，老伯，我要去救艾斯……」
「呵呵，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衝動啊，要知道，唯有心靜，方能放鬆，存在理智，智慧明凈，心神安寧，三魂永久……」
哈皮熟練伸出兩根中指堵住耳朵，避免噪音干擾。多了「口水多過茶」怪癖的老天師，又要長篇大論了，上次他為了拍死幾隻蚊子，愣是念完了「大慈大悲咒」……老天師皮膚緊巴巴的手，比劃個八的手勢，食指指尖，凝聚出一滴晶瑩剔透的水珠，伴隨著惡搞說出的「嘣」，徑直射入了路飛的後腦勺。
「路飛！」
看到路飛被「爆頭」，草帽一夥驚慌了，迅速跑過來。索隆和香吉士眼神凌厲，一副要動手模樣，把老天師嚇了一跳，受驚拍拍胸口跳開，解釋說道：「安啦安啦，這是凈心神咒，能讓人平心靜氣，讓他用最理智的狀態思考問題……他怎麼變得和個智障一樣了？」
看著張大眼睛，歪嘴滴口水流鼻涕，愣傻子模樣的最理智路飛，如果不是長舒一口氣的草帽一夥額頭冒汗點著頭，異口同聲說「沒問題」，老天師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失手耍錯了手段……
看見路飛趴那裡當傻子，哈皮沒好氣說道：「有些事情，不是勇氣就能完成的，「火拳」被公開處斬，海軍的目的是吸引他背後的白鬍子海賊團，以及以白鬍子之名的威望召集起來的海賊軍團，這將會是一場規模龐大的戰爭！」
香吉士始終都是最冷靜的，理清思路后拿出根香煙叼著，點燃。「那想要救艾斯，只能期待白鬍子獲勝了嗎？」
哈皮毫不猶豫搖搖頭。「按照我的推斷，這完全不可能！」
「白鬍子若是年輕十來年，依舊是那個名副其實，能毀滅世界的「世界最強」，或許還有可能，但是，現如今年邁，疾病纏身的白鬍子，面對集結了一切能稱之為正義的力量的海軍和七武海，根本不會有勝算！」
「海軍總部馬林梵多，本來就是易守難攻，銅牆鐵壁，馬蜂窩似得要塞，如果我是戰國，單單是利用地形，主場作戰，軍隊統一協調能力的優勢，朝著海賊間彼此的配合，信任等問題劣勢猛打，就能讓白鬍子狠狠吃個大虧！」
「你怎麼會知道那麼多？」
「棍鼻布，這個世界上有種東西叫書，你沒讀過書嗎？」羽扇綸巾，摸摸下巴上並不存在的鬍子，推推鼻樑上並不存在的眼鏡，化身為「智者」的哈皮哼了口氣。
「沒有啊！」撒謊布回答得掏心掏肺。
哈皮嘴角往下一撇，很無奈。
「總之海軍的手段，大概就是趁其不備，挑撥離間，一擁而上，亂刀砍死……我最近一直在研究海軍的過去戰例以及兵法，感觸頗深得出的結論，看來我亦有成為絕世良將的潛質……」手呈刀狀來回劈砍比劃，哈皮洋洋得意，自我肯定點點頭。
「絕無此種可能！」
瞄眼齊齊給他喝倒彩，「就算鬼信了，我也不會信」表情的那群貨色，哈皮嘴角抽抽，恨不得一大腳丫子踩在他們臉上。
「你不是「自由」海賊團的船長么？那你們有能力把艾斯救出來嗎？」娜美突然雙眼發亮。
「這很簡單吖！」哈皮朝著娜美露出憨憨笑臉，「這有什麼難的。不是我吹，只要邁著放蕩不羈愛自由的步伐直接前行，誰動打誰就好啦……」
娜美：「……」
「怎麼了？娜美，為什麼露出那種表情？」看見娜美咬牙切齒，太陽穴上的筋都冒出來了，怒氣沖沖模樣，哈皮揉著自己軟乎乎，肉嘟嘟的下巴，看起來很疑惑。
「那你快帶人去救艾斯啊！」娜美像是炸毛的貓咪，握緊拳頭，頗有下一秒就告訴哈皮豬頭是怎麼揍成的架勢。
「娜美，你好奇怪哦，我為什麼要去救「火拳」呀？」哈皮攤了攤手，臉上是難以置信的表情，彷彿是在對娜美說，你這人好奇怪哦。
娜美被這個問題噎住了，她顯然沒想到哈皮這廝會這麼問，轉念一想：「我們不是朋友嗎？」
「我們是朋友啊，如果這次海軍處斬的是你或者是羅賓，亦或是那群……其實並不是怎麼重要的傢伙，我肯定不會袖手旁觀，抄傢伙上去就是手起刀落了，因為我們是朋友。」
哈皮先是盡顯「舔狗」風範，對娜美和羅賓狗腿討好，比心，隨後隨意朝「那群不怎麼重要」的傢伙揮揮手，不理會眾多滿嘴尖牙咆哮，繼續說：「我可以讓我的船員幹掉天龍人，因為他們讓我不爽；我可以指使他們揍海軍大將或是七武海，因為他們讓我不開心……但是我和「火拳」沒有任何交集，站在海賊這個層面來說，我沒有任何出面救他的理由！」
「每個海賊，都有屬於自己的冒險，可「火拳」的冒險，與我無關。」
「可……」
香吉士重重呼出口煙霧。「很抱歉，娜美小姐，這次這個肥球說對了！艾斯是死是活，與他們沒有一絲聯繫！」
「是的，出海當海賊，就得做好死亡的準備！沒有一位船長，會讓自己的船員為毫不相識的人而去冒險！」一直沉默，始終握著刀柄的索隆，嘆了口氣。
娜美顯然沒想到會聽到這樣一段話，於是他呆住了，幾秒后，臉上只剩下悲傷的神色。
「那可不一定哦，哈皮船長，如果七武海也參戰，那麼我就得參一腳了！」斯塔克給自己倒杯紅酒，抿一口后突然說話了，「我和某隻維尼小熊，還有筆私人賬沒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