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憐惜

  聽他這樣說，墨雪臉一紅，卻擔心他們因自己莽撞受罰，還想替他們討饒，卻見焚夜依舊好笑的看著她，來回掃過她那一身披風大開，裏麵著的寬鬆白色內衣，讓墨雪心頭一顫，如同他的視線灼人。兩人視線交織，細細密密。墨雪突然明白，從焚夜腿下滑下，有些慌張對底下眾人緝了一禮，又隻手裹緊披風，隻手拿過焚夜麵前的酒杯，“各位大人，剛剛小女子失禮了，望各位大人不要見笑。這杯酒當是小女子賠罪，喝過後，我就先行告退，回去歇息。”說完，一口喝了下去，卻讓那股酒的味道辣得嗆咳起來，連同眼角淚珠都給嗆了出來。 “我這個夫人剛過門，未曾試過呆在這山野之中居住，一來晚上總是噩夢連連，剛剛就是被那夢中惡鬼驚醒，醒來便急急找我。剛剛在門外想說這事，又恐讓候爺笑話，現在見了我，總算讓她安下心來。”焚夜邊笑，邊站起來，為她將披風領帶重新係好，又細細拍著肩頭披風折痕，“夜深露重，就一身單衣出來，剛養好的身子又病了可如何是好。”言語裏關切戚戚，讓墨雪都有些失神，直想將他這些舉動都記在腦子裏。 一席話，說得底下的眾人連連點頭，有人附和，有人讚賞，墨雪悄然看了焚夜一眼，他眼底終有一絲笑意，便又趕緊低下頭，朝眾人點點頭，跑出了大門。 身後似乎纏繞著他人視線，墨雪餘光一掃，見到是成世東，卻沒再看過去，趕緊往山下跑。直直下幾十個台階，順著石階轉彎，前麵便是偏院了，卻有人陡得捂住她的嘴，將她拉到一邊草叢後麵。 借著微弱星光，一瞧，居然是杜子仲和蕭兒。這兩人此時正藏身在暗處，見墨雪神色平靜，杜子仲才鬆開手，“你剛和焚夜說了什麽，他現在脫不開身，隻得遣我出來替他辦事。” 墨雪見二人無恙，就知自己剛剛猜對了焚夜的心思，剛他打量自己時，視線就在告訴她，此時衣冠不整，該速速回院才是。現在聽杜子仲這樣說，便知焚夜真正用意，馬上將告訴焚夜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天降玄鐵？”蕭兒不解，杜子仲卻對這東西略有耳聞。蕭兒雖然活潑，卻也知輕重，疑惑問了一聲，見兩人神色凝重，便安靜看著他們。 “那玄鐵一向出現在流火所到之處，因流火能帶災禍，所以官方一直不將它的存在普諸天下，倒是之前父親運送過那天降玄鐵，所以我見識過。”墨雪對杜子仲點點頭，“父親隻是將玄鐵押送到皇宮秘室內藏放，我卻悄悄試過那玄鐵，比一往我所接觸的鐵更硬，不能折斷，通體黝黑，若經過打磨，必能做出比玉劍更好的兵器來。” 杜子仲看了一眼那火光之處，“那我去去就來。”說完，他拍拍蕭兒的頭，半是愛憐半是惱怒，“你呀，下次可不要再這麽衝動行事，現在先送墨雪回去，等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