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章：機緣還是算計
「呵，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就肯定知道我的職責，在我的治下出現不明身份的超凡者，你覺得我不應該管？」沒有過多的糾纏困陣的問題，馬如龍接著質問道。
「馬處長如此盡職盡責當然是義陽郡的福氣，不過這裡是秘境，理論上不屬於義陽郡的管轄範圍吧。」灰袍不緊不慢的說道。
馬如龍聞言眼睛一眯：「你竟然能說出秘境兩個字，你的來路果然有問題！」
「這有什麼，一個名詞而已，或許是我瞎胡謅的呢。」灰袍人隨意道。
「油鹽不進的老油條，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就親自找到答案吧，正好這裡環境封閉，最適合不過。」馬如龍說著，手中三根金錐甩出。
灰袍人從一進來，就防備著馬如龍的動作，因而面對後者的攻擊，他也沒覺得措手不及。
在金錐接近的前一刻，灰袍人再度化為一片灰煙，消弭了被金錐開膛破肚的危機。
灰煙被金錐一穿而過，卻沒有任何影響。
金錐的攻擊沒有就此終止，三根金錐在空中一個盤旋，然後首尾銜接，化為一道金色的金環，然後呼嘯著朝灰煙罩去。
而灰煙則趁著金錐變幻形態之際，開始朝著一邊飄去。
金環的的速度雖快，但灰煙更勝一籌，二者兜了一圈，金環卻始終無法追上灰袍人。
灰袍人化作的灰煙介於虛實之間，普通的物理攻擊，根本起不到作用，而金色光圈又追趕不上灰袍人的遁術，馬如龍在查看了一陣后，決定調整攻擊節奏。
一邊分出一部分精力控制金環，一邊從另一個方向，向著灰袍追去。
腳步一踏，馬如龍跨出老遠，左手提著小樹，右手握拳，拳上金光閃耀，照著一個方向轟去。
在這不算太大的空間中，拳風凜冽，裹挾著一片靈氣，聲勢浩蕩。
拳鋒所指，正是灰袍人即將經過的地方，前有金拳後有金環，兩者對灰袍人形成夾擊之勢，眼看著灰煙就避無可避。
雖然看不到灰煙形態下灰袍人的表情，但是想來他此刻的表情應該相當凝重。
就在馬如龍心中生出成功的喜悅之際，灰煙竟一閃而逝，再出現時，已經在另外一邊的空地上。
連續的攻擊失利，馬如龍頗有些惱羞成怒：「我且看你能逃多久。」
馬如龍說著，手掌一招金環飛回身邊，抽離附近大量的靈氣灌注其內。更有甚者，從泥土中升騰起一絲絲金黃之氣，被抽取融入其內。
隨著這兩種力量的融入，金環開始膨脹，繼而衍生出一道道金色小環，在周圍若隱若現，呼嘯閃過，對著周圍的空間無差別的迴旋切割。
小金環的數量，隨著馬如龍的灌輸，越來越多，切割的威力，也越來越強。
只三兩分鐘的時間，整個田園區域，到處充斥著肅殺之氣，金環一步一步的壓縮著灰袍人的活動空間。
灰袍人感受到了危險，立即開口道：「馬公子，且慢動手，有事我們可以好好商量。」
「敬酒不吃吃罰酒！」馬如龍冷冷的回了一句，此刻的他對灰袍人完全失去耐心，自然不會聽從灰袍這簡單的忽悠，繼續吸納靈力和庚金之氣。
「馬公子，你我素不相識，又沒有利益衝突，何必斗個兩敗俱傷，讓他人坐收漁利呢？」灰袍人一邊躲閃四處來襲的金環攻擊，一邊急忙繼續勸慰道。
這裡的空間密閉，幾十畝的面積作為靈植園還行，但作為打鬥的場地，確實限制了他的遁術，不然他也不可能這麼低聲下氣的求和。
灰袍人的話，讓馬如龍想起了之前遇到的常亮，心中也開始有了顧慮。
在這裡就跟灰袍人死磕到底，是不是真的值得。
常亮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而他進來田園已經有一會兒的時間了，要是他和灰袍人在這裡打生打死，好處全被那小子落了，他得後悔死。
最關鍵的是，他到現在還沒試探出灰袍人的深淺。
因為，到目前為止，灰袍人都是以躲閃為主，還未發出過主動攻擊。
雖然，灰袍人看似在他的攻擊下，顯得左支右絀，難以為繼，但保不齊對方會有一些壓箱底的手段。
感受到馬如龍手下的攻擊強度減弱了一些，灰袍人心說有戲，知道是他的話起到了作用。
當然，他以為的馬如龍被他觸動的關鍵，是因為對方清楚李開心這個第三人的存在。
於是加大籌碼道：「並且這個秘境真的只有機緣，而沒有危機？之前那一幕抽取血液的過程，你也經歷過吧，就沒覺得這事有點詭異？」
馬如龍聽到這裡，終於停止了攻擊，眉頭緊皺：「你是說這個秘境是某個人的算計？」
『我只是隨便說說，算不算計我哪知道。』灰袍人心裡暗自腹誹一句，但為了能讓馬如龍休戰，他的口中呈現卻是另一番說辭：「我也說不準，但是這裡給我的感覺不是特別對勁。」
看了看馬如龍的神色，灰袍人繼續說道：「所以我們之間的鬥爭，完全是沒有意義的，跟這個秘境的秘密相比，我的身份更顯得無足輕重。」
「行，那我就姑且信你一次，看你實力也不錯，咱們合作一把怎麼樣？」馬如龍行事倒也乾脆，心中計定后，立即改變語氣。
「怎麼個合作法？」灰袍人看了一眼仍舊盤旋不止的金色光環問道。
「只是一個君子協定，後面遇到的機緣我們各憑本事爭取，但倘若此地真有難以應付的大陰謀，你我結盟合力抵抗。」
因為只是口頭的協議，馬如龍只模糊的提了兩個要求，他也知道若是提的要求太過分，必然引起對方反彈或者陽奉陰違，也沒太大意義。
況且，他真正的依仗只有自己，旁人只能借勢，不可全信。
『卧槽，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還是說馬如龍察覺到了不尋常的地方。』灰袍人於是試探道：「你也感覺出了異常。」
「是。」馬如龍乾脆點頭。
「好，那我答應你了。」灰袍人爽快的應下。
得到灰袍人的準確回復，馬如龍開始撤除金環。
等馬如龍撤銷攻擊，灰袍人重新恢復人形，問道：「馬公子先來，這裡有什麼收穫沒有？」
「這裡以前應該是一個靈植園，你也看到了，早已經衰敗的不成樣子了，唯有我手中的這棵不知名的靈植，還有一絲生機留存。」馬如龍揚了揚手中的小樹說道。
「這裡應該只是石殿空間的一隅，你有沒有找到出靈植園的出口？」灰袍人打量著周圍，也知道馬如龍所言非虛，這裡既然沒有收穫的可能，還是抓緊去往下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