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如龍、子秋
『我曾經爬過坡和田坎。』
『也穿過草叢和樹桿。』
清晨，一個僻靜的土丘下，李開心嘴裡一邊絮叨著，一邊不停的旋轉跳躍，不過不是閉著眼。
今天雖然是過小年，但也沒啥特別講究的習俗，就是吃了頓餃子，然後李開心就出門試試新得的疾風技。
然而，讓他失望的是，他既不能乘風飛起，也沒法瞬息千里。
自我安慰了下，這可能也是因為疾風當前等級為0的原因。
不過，一步登天的躍遷雖然沒有，但是對比之前，李開心能感覺到自己的速度確實提升了一截，估摸應該有百米10秒的程度。
除此外，他的肢體動作也更敏捷了一些，耐力也強了不少。
折騰了一兩個小時后，得到新技能的興奮勁，逐漸散去。
以李開心目前的生活狀態來說，除非去當田徑運動員，不然這個技能委實沒什麼實用性。
李開心轉念又一想，等疾風等級提高后，或許又有些不一樣了呢。不說別的，若是哪天突遇災禍，倒是可以憑藉腿腳快這個特長，躲過一劫也說不定。
下午，之前詢問李開心的那個警衛員，打電話給他，讓他次日一早去所里。
不用多問，肯定是關於案情的事，李開心當然是點頭應下，接下來的半天就沒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時間平穩度過。
二十四早上起了個大早，匆匆吃完早餐，給爸媽打了聲招呼，李開心便來到警衛所。
看到李開心的到來，劉鐵軍點頭道：「小李來啦，今天叫你來，是讓你跟我去一趟衛山城警衛局。」
李開心聞言問道：「劉所長，我能問下，是有什麼變故嗎？怎麼還要去衛山城啊。」
「沒有變故，不要擔心，找你是好事，錢三的案子基本上結案了，關於你的獎勵已經下發了，局裡要我陪你走一趟。」劉鐵軍笑道。
「不用這麼麻煩吧，警衛局的大門我知道啊，怎麼敢勞煩劉所長。」對於獎勵的事情，李開心有一定的心理預期，倒也沒太過強烈的表現。
「不麻煩，我正好也有事情，走吧，咱們出發。」劉鐵軍收拾好桌上的文件，起身說道。
…
另一邊，義陽郡通往衛山城的大路上，一輛帶貨箱的半封閉車子，正往衛山城駛去。
車上，除了司機外，還有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
「如龍哥，馬上就要過年了，你真的不準備回馬家啊。」女子偏頭問道。
「看情況，如果二十九仍然沒法開啟那個地方，我也只能先回去過個年再說。」男子正是馬如龍。
「這時間也太趕了些，那你到時候是準備搭乘飛機嗎，現在的飛機，風險比較高啊。」女子擔心道。
女子名叫王子秋，算得上馬如龍在義陽的搭檔，因而知道馬如龍所指的那個地方。
「子秋不用擔心，義陽到黔州府的空域還是比較穩定安全的。」馬如龍神色輕鬆道。
「唉，要我說那個地方，裡面肯定沒啥好東西，根本不值得如龍哥你這樣重視的。」王子秋說道。
馬如龍聞聽端正神色：「任何一個秘境，不管大小，既然能在漫長的歲月侵蝕中，不僅沒有崩潰，還能吸收外界靈氣，肯定有它的開發價值，不能因為規模不大就置之不理。」
「好吧，如龍哥你說的對。」眼見馬如龍堅持，王子秋只得應和一聲，然後轉移話題道：「這個鬼步錢三的速度當真如此了得嗎，竟然能從如龍哥下逃脫，雖然結局還是一樣。」
「是的，錢三的超凡技還算是不錯的，尤其是能破開畫地為牢，這點尤為厲害。不過，要不是後面出現了不明身份的灰袍人，哪怕我不精通遁術，也不會有現在這一出了。」馬如龍客觀的評價道。
「看來民間自然覺醒的超凡者中，還是有很大概率擁有高等級的超凡技的啊。」
「這是自然，不說別的，就灰袍人顯露出的三級超凡技，以及那一手詭異的遁術，就非同尋常。」
「嗯，那個灰袍是什麼人，如龍哥有頭緒嗎？」
「沒有，這幾天我查閱了很多檔案，可是卻沒有類似灰袍這號人物，估計也是民間隱藏的超凡者吧。」馬如龍如此推斷道。
雖然那灰袍的見識頗為不俗，手段也不同凡響，但奈何對方完全遮掩了行跡，關鍵信息太少，結果只能是查無此人。
「衛山城只是一個普通的城市，怎麼會吸引強大的超凡者前來，難道是那個秘境？」王子秋猜測。
「大概率是被那裡吸引的，不然解釋不通，所以我後面得親自盯著。這次接到錢三的屍體后，你把他順道送到豫州府，就徑直回家吧，記得秘境的事，不要對其他人透露。」馬如龍交待道。
「沒問題。」王子秋鄭重的點頭，接著又說道：「要說局裡也是奇怪，對覺醒的超凡者登記造冊，方便監督管理我能理解，可是人都死了，還有必要拉回去嗎。」
「一都六府聯合成立了超凡研究所，你不知道嗎？」
「這麼大的事情，我肯定知道啊，這件事跟錢三的屍體有什麼關係嗎？」
「研究所成立的初衷是什麼，你也知道吧。」
「知道，不就是為了研究自然覺醒的規律，然後企圖加以控制嗎。」王子秋頓了頓，說道：「他們這不是白費勁嘛，覺醒是因為自身遺傳下來的血脈，再加上靈氣復甦的刺激，怎麼可能人為控制！？」
「說不定可以呢，研究研究，不鑽研怎麼能探究本源，只是一具屍體而已，研究所既然想要，給他們就是了。」
「可我覺得這個做法太不人.道呀。」王子秋小聲嘀咕道。
「子秋，慎言！你雖出生王家，但如果這個想法傳了出去，你也會有不小的麻煩。」馬如龍嚴肅道。
「好吧好吧，我不說就是了。」
「這些民間覺醒的覺醒者，因為乍獲超凡之力，控制不住內心的慾念，踐踏法律。就拿錢三來說，綁架勒索，身負三條無辜人命，簡直死有餘辜，既然生前不能有益於社會，死後便合理利用，為科研做出些微貢獻，我覺得這也未嘗不可。」馬如龍冷酷道。
「…」
「子秋，人可以擁有善良之心，這也是人應該擁有的美好品質。但你要記得，善良也要區分對象，同情心泛濫要不得，社會局勢在變，我們的心態更要求變。」馬如龍語重心長的勸說道。
「好的，謝謝如龍哥提點。」王子秋點頭說道。
話說到了就行，沒管這丫頭是否聽進了心裡，馬如龍不再多言，要不是看她姐姐的份上，他都懶得多說半句。
時代變了，如果抱著幾個月前的普通人心態來面對這個世界，未來的成就也有限，更嚴重點，指不定會因為心態的拖累，未來哪一天在陰.溝里翻船。
靈氣復甦，對於至今仍擁有完整傳承的五大家族來說，這就是最美的時代，
而擁有攻伐第一的馬家，甚至能獨佔鰲頭。
作為馬家嫡系中的一員，他渴望能成為年輕一輩的翹楚，甚至達到心中那個大山一般壓在心頭的男人同等的成就。
而想做到這一點，需要他摒棄普通人的道德觀，從現在開始就要擁有一個強者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