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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
如果可以他還真是希望他生出來的兒子是莫寒,雖然這麼想愧對於亡妻。
「放心吧,這英柯反正你也不要了,這再收回來可就由不得你插手了。」
呵!他倒是巴不得的不插手。
「不過我可要提醒你,莫寒的手段可非你能比的。」
「你調查過他?」
「這倒沒有。」
「那你怎麼知道的?」
「我會看面相,你慢慢吃我吃好了。」
男人說完起身走向那個為他準備好的房間,留下一個被嗆到的顧風獨自一人。
「顧董,手下的人來報告說尹弈獨自一人上了飛機,但並沒有出國而是去了另一個城市。下了飛機后在酒店一直沒有出來。」
「知道了,看緊點別出什麼岔子。」
他是願意當觀眾可這錢不能白白的讓他帶走,這英柯的錢一分都不能被他掏走。
「醫生,她都躺這兒么長時間了怎麼還不醒?」
「夫人先別著急,患者身體狀態恢復的都很好,至於為什麼不行過來要看她的意識了。」
「那她會不會變成植物人?」
「這個我們也不能百分百確定,還需要再觀察一段時間。」
「都這麼久了?你們到底是不是醫生?」
女人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拽住醫生的雙肩不停的搖著。
「你先冷靜一下。」
莫寒攔下她,這裡沒有一個人不著急的。在他心裡那個涵養最好的母親卻做出這等舉動讓他有些心疼。
「我的夏夏.……」
女人躲在兒子的懷裡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她知道這些都是一場夢,她更明白現在應該從這美夢中脫離出去。她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做完,還有很重要的目標沒有實現。
她.……聽到了女人的哭聲。
唐曉微微睜開眼睛看到了那幾個站著的白大褂,便明白了現在的處境。
可她沒有力氣說話,身體上的痛感一陣一陣的傳來,宣洩著這副身體現在是有多麼的糟糕。
她又抬起有些沉重的眼皮向右上角看了過去,用最後一絲力氣抬起右手向桌面的杯子揮了過去。
所有人都看了一眼那個已經破碎的杯子,又看向那個躺在床上的人。
唐曉面對他們費力的扯了一下嘴角。
「你說什麼?」
莫寒把耳朵又貼近了一些,想聽清楚她到底說些什麼。
「你們好吵,讓我再睡一會。還有我醒的事情先不要跟其他人說。」
當她再次醒來已經是幾周后的光景,精神倒是恢復了不少。
可看著房間里的那個女人卻讓她有些尷尬起來。
「我是莫寒的母親,他公司有事先回去了。讓我留在這照顧你。」
女人說完走上前給唐曉遞了一杯水又退了回去。
她看著手中的水杯遲遲沒有說話。莫寒的母親?那豈不就是她的母親?
「你要是覺得有什麼不方便我就先走了?」
唐曉的腦海里還在想著那個問題並沒有聽到她後面的話,關門聲響起時才把她從思緒中拉回到現實世界。
還沒等她問出口,病房裡就只剩下她孤身一人。
她掀起被子動了下腿,還好沒有想象的那麼糟糕。雖然有些僵硬但還能控制,想必再恢復幾天就應該沒什麼大礙了。
她走下床站在柜子前拉開抽屜,還好證件也都還在這裡。她伸出手把他們拿了起來放在了病服的上衣兜里。
做完這些她開始漫無目的的在房間里走了起來。
她不知道要不要向所有人告別,她害怕向所有人告別。
唐曉走到床前看到母親離去的背影,慣性的摸了一下手上的鑽戒。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養母,打定了主意。
她不要去告別,就這麼自私下去吧!至少她知道莫寒是支持她的。
「好,我知道了。這件事情不要聲張,我會去辦離院手續的。」
莫寒掛掉電話並沒有多餘的情緒,他知道這一天會來可沒想到會這麼快。
「到家了嗎?先別去打擾她了,這幾天你也挺累的。」
現在很多事情都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刻,他不想讓其他事請亂了心緒。
「怎麼了?表情這麼凝重?」
「你來這?莫非是尹弈那邊有動靜了?」
「比你想象的還要快,人已經抓住了公司那邊的賬目已經被凍結了。」
「我這邊也不會有問題的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如果還沒有其他事情我就不送了。」
顧風看著他已經拿起來的筆停頓了一下。
「我聽說……唐曉醒了?」
「嗯。」
「不知道她現在是否方便探望。」
「不方便。」
莫寒冰冷的口氣當機立斷的拒絕了他。
「你現在可是大忙人了,想要約你還要看檔期。」
男人在面前的兩個杯子里砌上了剛泡好的茶淺淺的笑了起來。
「唐曉怎麼樣了?」
「走了.……就像她當初突然出現在我生活里一樣又突然的消失掉了。」
齊北辰突然鬆了一口氣,看到他剛才那表情還以為唐曉死掉了呢。
「下次說話一次說完,不過她這還沒好利索呢你就敢讓她走?」
「她是個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更何況你能留住她?」
被點到的人要了一下頭,他自認為自己很有魅力但不是個吸鐵石,更何況唐曉還不是鐵。
「我們不對盤的。」
在這世上活了三十多年很多人情世故大家都懂,每一個人能都有自己的處事方式。
「她和很多人都不大對盤。」
「那顧風呢?」
「年少無知。」
「下午茶時間過了我還有一堆事沒處理呢,你慢慢喝。」
莫寒自認為沒有那個美國時間坐在這裡喝茶,那人走後他也起身回了公司。
「英柯的股東大會定在後天早上九點,有關會議的內容都早這裡您看一下。」
甘欣說完遞給他一份文件繼續說道
「尹弈倒空公司次產的事情已經被爆出來了,股票現在已經跌停。」
「董事會那邊給出了兩個解決方案:一個是破產清算,另一個是再進行一輪融資。不過.……」
不過這兩個方案都與他們當初的目標相背離,而且兩個方案對他們來說簡直是災難。
「董事會現在是誰在負責?去約一下,下午的事情不重要就推了吧。」
「好!」
「約好之後順便把地點告訴顧風。」
「唐曉已經辦理出院了,不過現在沒有人知道她去哪了。」
「什麼?出院?」
想到這個女人顧風就有些頭疼,至始至終他都不明白唐曉到底在想些什麼。
如今如今這麼低調的出院怕是以後再見面就有些困難了吧?
小白呢?難道她這麼狠心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要了?
「小白現在在哪?」
「跟老爺子在一起,並沒有什麼異常。」
顧風不想再去想這些事情,大概他們這一輩子都是有緣無分了。
「尹弈那邊呢?」
「證據確鑿就等著走法律程序了,這次還順帶著查出來他們賄賂佟家拿項目的事情。」
說道佟家男人突然想起來還有一個人,一個把這來之不易的平靜打破的那個人。
「佟毓婉怎麼樣了?」
「還是老樣子,只不過這次是真的神志不清了。還有,莫寒的助理讓您下午去這個地方談合作。」
顧風獃獃的看著紙上的地址,結束之後他與莫家的人怕是再無瓜葛了。
「名字已經改過了,其他相關證件要一周后取走就可以了。」
「還真是要謝謝你。」
「哪裡的話,大家都是朋友。」
唐曉走出公安局一時間不知道該要去向哪裡, 思來想去還是去了醫院,她這個鬼樣子還是調整幾天在出發吧。
女人換好病號服跟著一群病號坐在醫院公園的長條椅上。
「你是新來的?年紀輕輕什麼病?」
看她一個人周圍的大媽忍不住上前去熱絡一番。
「看你這個樣子也不像得了什麼大病?你家人呢?就你自己住這?」
唐曉突然覺得自己就不應該來住院,這要是躺在酒店的床上該多清凈?
「她該不會是個啞巴吧?」
「不對,我覺得她應該是聽不見。你看咱們在這說這麼半天她完全沒反應啊!」
「真是可惜了,年紀輕輕的.……」
那就裝聾作啞吧~正好不用說話了。
女人閉上眼感受著照耀在身上的陽光,感受著拂在臉頰上的微風。
「你是說有人想要收購英柯?」
男人看著眼前的莫寒目光有些發亮。
英柯現在已經是一個爛攤子了,想要再融資可謂是天方夜譚。
比馬的融資本來還可以讓它苟延殘喘,可經過尹弈這麼一作妖。大家對於英柯最後的下場都心知肚明。
看來是上天聽到了他的請求,讓人來接盤這個爛攤子了。
「真的,那個人也來了要不要見一下?」
「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出來吧?還要在外面呆多久?」
「顧……顧風?」
男人看著來人驚訝道腦子有一瞬間忘記了運轉,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好。
「既然大家都認識那我就不介紹了,直奔主題吧。」
三個人坐下后他也不那麼意外了,早就聽說顧風把其頓做的風生水起。如今能殺回來也沒什麼可驚訝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