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秘辛
兩頭兇猛的獵食者在水下展開了廝殺，湖水變得渾濁不堪，不時有其他的魚類生靈躲避不及被誤殺漂浮到水面。
顧錚樂得吃瓜，巴不得水下的這些生靈死絕，有些可惜如果是在陸地自己說不定還能再一次撿漏，但水下就免了，自從見過那頭『蛟』后，打死他都不會下水。
戰鬥持續的時間很久，這兩頭大魚誰都奈何不了誰。
吸血鬼魚的毒素讓凱門鱷的速度降低，但缺乏一擊斃命的手段。
而凱門鱷則是拿這條滑不溜的吸血鬼魚毫無辦法。
而二者之間的戰鬥很快就吸引了其他獵食者生靈的注意，遠處的水下有其他生靈在接近，打算坐收漁翁之利。
身後傳來一聲異響，顧錚轉過頭，見二狗搖晃著尾巴屁顛屁顛的趕了過來。
看著水下正在交戰的兩頭生靈二狗臉上露出一絲不屑，顯然是不將對方放在心上，有些頤指氣使。
「大黑，去下水，把它們兩個弄死，本王今晚要吃烤全魚。」
顧錚用一副關愛弱智一樣的眼神盯著它，懷疑它受了什麼刺激，八成是被之前的蛟嚇瘋了。
「嘖嘖，兩頭凡境的生靈就讓你這麼忌憚？」二狗有些不悅。
顧錚被二狗的話吸引了注意力。
「凡境生靈？什麼意思？你這個狗東西又覺醒了什麼記憶？」
二狗面露傲然之色，在昨日見到那頭蛟后，它似乎受到了什麼影響一般一覺睡到現在。
「想知道？給本王一滴你的血液…不…一斤！」二狗臉上露出一絲貪婪。
「我給你十斤。」顧錚沒好氣，語氣變得森然。
二狗打了個激靈，看著顧錚不懷好意的眼神，這狗一樣的東西又要打自己？
「嘿嘿……本王乃絕世天驕，天選之子，抱氣運而生的神獸，自然與爾等凡俗生靈不同。」
顧錚強忍住一巴掌拍過去的衝動：「你要有話，就說兩句。」
二狗很聰慧，秒懂對方的意思。
沒屁就別擱楞嗓子。
「無趣。」二狗縮了縮狗頭，悻悻一笑。
轉而一張狗臉上變得嚴肅起來，大有指點江山之勢。
「你可知我們現在所處的紀元！」
顧錚十分配合地搖搖頭：「不知！」
二狗露出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姿態，點點頭繼續道：「帝星的存在已經不可考量。」
「亘古匆匆的億萬年間，在帝星上曾經誕生過無數強大文明，人類？只不過是一些盲目的可憐蟲。」
顧錚笑而不語。
似是瞧出了顧錚的不以為然，二狗如同受到了侮辱：「你不信？」
「……我信。」
「我們所處的帝星在億萬年前的歲月曾經是宇宙中的頂級生命星辰，可惜在後來不知為何在一夜之間衰落，並且這樣的事情還發生過不止一次。」
二狗沉吟了一會兒繼續發聲：「根據本王所傳承下來的記憶中。」
「第一紀元為太古石碳巨蟲紀元，那個時期又被你們人類稱之為寒武紀。」
「第二紀元為遠古侏羅紀恐龍紀元，那一時期帝星上的強者無數，誕生過無數絕世強者可橫跨彼岸，凌擊長空！」
「第三紀元是上古凶獸紀元……現在的生靈，大多都是那時它們遺留下來的血脈。」
「第四紀元……人類。這個你是知道的，除卻不可知的亞特蘭蒂斯，自三皇五帝伊始，距今不過萬載，但人類這種生靈不愧為萬靈之長，在短短的歲月里竟然爆發出現在的程度。」
顧錚有些震驚，他沒想過以往這些事情竟然是真實存在，而二狗的語氣中竟然是真的知曉這些秘辛。
「那第四紀元中的人類紀元與前三個紀元孰強孰弱？」
這次換成二狗露出一副關愛弱智的神情：「第四紀元雖然誕生的時間較短，但實力卻不容小覷，並不輸前三個文明紀元。」
顧錚點點頭，不輸的意思就是比之前三個相差無幾，強也強不到哪裡去由此可見前三個紀元的可怕之處。
「這些與我有什麼關係？」
二狗這次是真的笑了，似乎是不知如何開口，語氣中第一次出現了一絲悲愴。
「因為第五紀元，快來了。」
「新紀元的誕生，代表著舊紀元的覆滅。」
顧錚這下聽懂了，臉色一變：「你的意思是說，第四紀人類紀元要覆滅？」
這怎麼可能，先不說迄今為止帝星上的人類霸主級別的地位，沒有任何一個物種可以挑釁，現在是連一點徵兆都沒有，二狗的話讓他覺得對方在天方夜譚。
「第五紀元有些不同……」二狗露出一縷疑惑，說不清道不明，不知從何開口。
「本王覺醒記憶，你也是個異類，那頭蛟同樣如此，這些在過去都是未可知的變化，是新紀元即將出現的徵兆。」
二狗的話讓顧錚無話可說。
「那些史前紀元會重現？」
「不會，多少震古爍今的人傑覆滅英魂早已腐朽，就算再出現，也不是本來的他們。」
顧錚臉色有些複雜，但漆黑的豹臉讓人看不出喜怒。
「你之前所說的凡境生靈是什麼意思？」
相比於那些大破滅時代，顧錚對這個更感興趣一些。
二狗似乎也不願意去過多回憶，聽到顧錚的話后露出好為人師的態度，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
「帝星身為宇宙中的生靈星辰，誕生的歲月悠久已不可考量，億萬年間的歲月中誕生幾個紀元的同時又有無數文明應運而出。」
「在本王那個年代，獸類生靈的境界劃分第一境就是凡境，目前帝星上的所有生靈除了個別鳳毛麟角，剩下的都是處在這個階段。」
「那我呢？」顧錚來了興緻，他覺得自己與眾不同。
二狗看著顧錚激動的神情，臉上有些欲言又止。
顧錚：「……你繼續。」
二狗子沒繼續裝下去，它覺得自己離挨揍不遠了。
「凡境生靈、雜血凶獸、純血凶獸這是前三個階段對應人類的凡境、覺醒境、枷鎖境。」
「後面的距你太過遙遠，多說無益。」
顧錚沒有反駁，正如二狗所說那種境界對現在的他來說還太過遙遠。
像是想到了什麼，顧錚的視線落在已經平靜下來的湖面：「它是什麼級別？」
二狗自然知道顧錚問的是誰，遲疑了一下，說道。
「它應該是一頭雜血，能冠以凶獸之名。」
顧錚震撼，那頭蛟的威勢是他生平僅見比之科幻片里的電影也不遑多讓，竟然也只是一頭雜血。
似乎是看出了顧錚的疑惑，二狗不屑的嗤笑了一聲。
「雜血生靈已經能夠冠以凶獸之名，現在的你十個捆在一起都不夠人家一隻手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