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受辱
玉瓊樓的後院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慕容雪一向都沒有什麼方向感,認路也只認標誌物,一出了園子,便已找不到北。
剛才因為怕小二煩,因此把他給打發了,現在心中略感後悔……
現在唯有沿著石徑小路,到處找一下吧。
下定主意后,慕容雪便一邊打著酒嗝,一邊搖搖蕩蕩,三步一前,兩步一退地踏上尋找若塵的征途……
過了一刻鐘后,一陣陣如仙樂般的琴聲飄入慕容雪的耳中。
如此優雅讓人心醉的樂曲,在玉瓊樓中,也只有兩人有此功力。
所以她認定這琴聲不是若塵,便是顧瑟瑟所彈奏。
隨著琴聲,來到一個小園子,有兩名家丁模樣的男子站在門前守護。
當慕容雪想靠近園門,立即被兩名男子攔下。
「公子,裡面有貴客。請回!」其中一名高個子的男子說道。
「我……要見若塵!」
另外一名壯實的男子不耐煩地說道:「若塵公子正在接待客人。請公子回自己的廂房等候吧。」
「我等了他一個時辰了!再等下去便天亮!還見個屁!」慕容雪特意加大音量,想讓裡面的所有人聽到。
她心情不痛快,也不想裡面的人痛快!誰讓她今天的心情鬱悶到爆炸!
「公子,如果你再不離開,就別怪奴才們不客氣了!」壯實男子壓低聲線警告道。
「你們玉瓊樓就是這般接待客人的嗎?」她就是要不依不擾地在園門前撒潑。
她走到園門旁的石墩上,一個屁股坐了下去,翹起二郎腿好不瀟洒「我就是不走!你們能拿我怎樣?」
壯實男子脾氣急躁,擼起兩邊的袖子就要上前去,被高個子攔了下來。
「陳兄,先進去稟報吧。」高個子用眼睛瞟了一眼慕容雪,繼續說道:「她……可不是我們可以拿主意的人。」
壯實男想了一下「對!我差點就闖禍了。多謝吳兄提醒。我這就去稟報。」
隨後,壯實男匆匆地走進園中,穿過一大片玫瑰林,來到一間廂房前輕敲了幾下房門。
開門之人,竟然是左傑。
「發生什麼事?」
壯實男抱拳行禮道:「稟告左統領,慕容雪在園門前一直說要見若塵公子,不肯離開。」
「你稍等片刻。」說完,左傑便轉身走進屋裡。
慕容雪沒有猜錯,房中撫琴之人就是若塵。
他見左傑有事彙報,便停下雙手靜聽著。
「稟告王爺,慕容雪在園門前不肯離開,說要見若塵。」左傑抱拳說道。
「哦?」賀軒饒有興味地看著若塵。
只見他淡定自若地取起手邊的酒杯,在嘴邊細細品嘗,好像此事與自己無關一般。
心中卻嗔道,傻丫頭來得真不是時候!
坐在賀軒旁邊的顧瑟瑟一副不嫌事多地表情問道:「若塵要去見她嗎?」
若塵看了一眼她,然後淡淡地說道:「王爺在此,就算是多重要的客人,在若塵的眼中也只是塵土。」
顧瑟瑟用手帕掩嘴輕笑道:「這話說得真好聽。」
「左傑,取一套衣服、面具與一粒變聲丸給本王。你們全都退下吧!包括守在園門的侍衛。」
賀軒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大家都同時觀察著賀軒的臉色,只見他嘴角微揚,一雙漆黑透亮的眼睛依舊冷冷冰冰,完全猜不出個所以。
慕容雪要見的是若塵,而賀軒卻讓所有人都退下,究竟他想要幹什麼呢?
賀軒的眼神逐一地掃過他們,冷冷地說道:「還不快去?」
顧瑟瑟深知他的脾氣,再不動身便是一頓皮肉之苦。臨行前,回頭依依不捨地看了一眼賀軒,才無奈地跟隨若塵從後門離開。
而若塵心中的疑問就更多了!
左傑放下一個銀色的半臉面具與衣服,這是賀軒外出需要掩人耳目時常穿戴的。
最後,從懷裡取出一個白色瓷瓶放在賀軒的面前,便行禮離開。
賀軒倒出瓷瓶里的藥丸,笑容變得極其恐怖「慕容雪,本王還未出手,你便自己送上門來了?這仇,可要提前報了!」
壯實男子從園裡走出來,在高個男的耳邊嘀咕幾聲后,兩人一同向著園外走去。
慕容雪看著那兩人離開的背影,以為被若塵責罰。
「該罰!誰叫你們要攔著我。」
她從石墩上跳了起來,腳一軟,差點便要摔個狗吃屎,待站穩後向著園中蹣跚而去。
「這園子種了什麼呀?只見枝葉,不見花……哦!現在是冬天,哪裡有花呀!嘻嘻……」
一路盪呀盪,走呀走……終於來到了房門前。
雖然她醉酒已深,但禮儀卻未曾忘記,整理了一番儀容后,敲著房門說道:「若塵,若塵,我來找你喝酒了!」
敲了幾下,門被她敲開了,看來是沒有上鎖。
慕容雪跌跌撞撞地走進房間,入門后是一個小飯廳,大圓桌上赫然擺滿了菜肴與美酒,碗筷上顯示出已經有人用過的痕迹,卻一個人影也沒有看見。
「若塵,你在哪裡呀?快來陪我喝酒吧!我今天鬱悶死了……」
話還沒有說完,便坐在餐椅上,自斟自飲起來。
突然一陣陰風吹過,將房間里的蠟燭全部都熄滅,然後聽到「嘭!」地一聲,房門被關上。
眼前變得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怎麼突然颳起風來?」
慕容雪放下酒杯,雙手撐著桌子,借力站了起來,還沒有踏出一步,忽感身上的三個大穴被人點住。
「是誰?!」她驚恐地呵道。
窗外的燈光慢慢地把裡屋照亮,而慕容雪的眼睛也開始適應了黑暗。
一抹身影從她的背後晃到面前,他慢悠悠地點燃了屋裡的油燈。
「你究竟是誰?!」
一名戴著銀色面具的男子,出現在慕容雪的面前,他身姿卓越,一身銀白色的長衫,更顯得氣質不凡。
面具男來到慕容雪的身後,將她一擁入懷。
「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記住今晚所發生的一切!」
沙啞的聲音在慕容雪耳邊響起,聲音誘人,暖暖的吐息在她的耳邊吹過,又癢又麻。
慕容雪此時被嚇得酒醒了大半「你想……」一句話還未說完,連啞穴也被點了。
「你的話太多了!」
那人扶著她的肩頭,將她轉過來,她也只能用一雙毫無殺傷力的眼睛死瞪著男子看。
銀色面具之下,只看到他的兩片薄唇笑得邪魅而誘惑。
男子越靠越近,而慕容雪的眼睛也越瞪越大。
忽然,他在肩上的手從頸部遊走後腦勺,隨後重重地吻了下去,對著她的唇瓣又是咬又是吮,弄得又痛又癢。
如果不是被點了穴道,真想一拳把這色魔打到宇宙!
慕容雪的嘴唇被男子的舌頭撬開,長驅直進,氣息交纏,讓她口中所剩無幾的空氣也吸得一乾二淨。
在她幾乎要窒息之時,男子鬆開了她,打橫抱著走進裡屋,粗魯地將她拋在床上。
身體又是一痛,心跟著涼了大半,這不是要劫色的節奏么?!
驚魂未定,外衣已被暴力地撕去,露出了粉紅的小背心與褻褲。
此時,慕容雪已驚慌失措,六神無主。
冷不防男子又吻了下來,從嘴唇一路往下。
兩隻手在她身上粗暴地摸索著,瞬間化身為一頭瘋狂的野獸,想要將一切美好的事物都盡情破壞。
不一會兒,身上所剩無幾的衣服也被扯掉,她的身體一覽無遺,暴力帶來的疼痛感與酥麻感互相交錯,讓她又羞又怒。
她感覺自己猶如放在砧板上的肥肉,任人宰割。強烈的無力感和屈辱感在心中交織,像一個巨大的漩渦把她吸到黑洞的深處。
百感交集,眼角的淚水像泉水般湧出來,把枕頭打濕了一片。
「砰!砰!砰!」
急速的敲門聲突然響起,讓身上的男子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男子像一頭正在撲殺的猛獸一般,雙睛通紅。
他向著門外怒吼道:「滾!」
「砰!砰!砰!……」
敲門聲並沒有因為男子的呵斥而停下,而是越來越用力,越來越急速。
男子丟下慕容雪,怒氣沖沖地射門開一看,若塵赫然跪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