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回家

  「你可想明白了？」空極得知風華要見他。

  「我要回去。」

  「回去可以，你知道門規嗎？」

  「知道。」

  「不怕？」

  「不怕。」

  「好。」空極回過身，「來人！備刑！」

  蒼丘大殿前有一顆雕滿神獸的柱子，這是各個門派用來懲罰弟子剔除仙骨的地方，幾萬年來一直沒有用過，風華是第一個。風華被綁在柱子上，閉眼等待著這一切，風澤站在柱子前方的空極一旁眼神中有一絲愧疚。數萬弟子在柱子後面站成排，他們得神情都是那麼無奈。月痕站在柱子後面，數萬弟子的前面。柱子兩側站著蒼丘的長老，也是空極的兩位師叔玄真長老和玄羅長老。

  「行刑！」

  空極一聲令下，空極、月痕、和兩位長老同時發功，紅、黃、藍、綠四色光波同時擊中風華身上，一聲慘叫持續了很久。風澤閉上眼，眼淚流了出來。不知道過了多久風華暈了過去，時間彷彿靜止一般，眾人一動不動，有人目睹這一切，有人閉上眼睛不敢看。

  空極、月寒及兩位長老停止了發功，一切都結束了！風華在柱子上垂著頭還沒有醒來，沒有人放他下來，就這樣在上面綁著。又不知過了多久，風華緩緩睜眼，露出微笑。

  「念在我們師徒一場的份上，留你一絲功力，以備不時之需，但是，你們不允許在出現在三界中，在人界一荒蕪雪地有一深淵，你們一家在深淵裡，不許上來一步，我會對外宣稱你風華已灰飛煙滅。還有你這一絲法力一旦用盡，你便會變成老者，老死過去。」

  「謝師父。」

  空極親自為風華解開束縛，風華癱倒在地，風澤急忙跑來扶起風華，讓風華躺在自己懷裡。

  「師父，徒弟可否親自送風華下山。」

  空極沒有回答，轉身離開。眾人陸續離開，直到大殿前只剩下風澤和風華。風澤一直抱著風華，眼淚滴在風華的臉上。

  「雨豐，哥送你下山。」風澤背起風華向山下走去。風華在哥哥的背上露出笑容，彷彿看到小時候自己貪玩崴了腳哥哥背自己回家的畫面。走了很久，終於到了山下。

  「雨豐，以後照顧好自己還有弟妹，照顧好侄女。有機會我會去看你的。」

  「哥，謝謝你。」

  說完風澤發功將風華送去了那個深淵，深淵很大很大，四面都是望不到頭的高山，只有頭頂能看見天空。風華一人在深淵裡用自己的一些法力種下上百棵紫藤樹，一間小木屋，跟之前山下的木屋很像，只是沒有那麼破舊了。風華在等著他的妻子和女兒的到來。

  之前山角下木屋裡的女孩如今已經五六歲了，芷柔從沒有離開過這間屋子，靠著挖野菜采蘑菇為生，兩人面黃肌瘦。直到月寒來了。

  「芷柔吧，我是蒼丘的掌門護髮，奉掌門之命，送你去見風華。」

  「風華在哪？」芷柔焦急的問。

  「我送你過去。」

  月寒施法，芷柔紫曦也來到了深淵裡，望眼過去滿眼紫藤樹，還有一間小木屋。芷柔拉著紫曦流著淚緩緩走向那木屋，推開門看見一滄桑的背影，芷柔跑過去緊緊抱住風華。此時的風華已經變成了四五十歲大叔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