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錢袋

  兩個男童十多歲的樣子，髒兮兮的，看樣子應該有幾天沒有好好吃飯了。雖然他們的臉上很臟，衣服很破，但不難看出偏大一些的男童的清秀樣子，有膽量。另一個男童大概是因為年齡原因和現在的落魄顯得非常瘦，腿似乎有一些微微顫抖，看出來他很害怕。他們身邊圍著的人越來越多。

  空極在後面緩緩走著，他向來都是不愛湊熱鬧的，只在人群後面呆著。月寒在前面看著這一切，他跟大部分圍觀人想的一樣，男童不像是偷東西的，於是挺身說道。

  「喂！我看你這個人應該不是小孩兒吧，為什麼抓著小孩兒不放。還有你憑什麼說這個錢袋是你的，你有證據嗎？」

  「錢袋就是我的，錢袋上是我妻子給我秀得花，我怎麼會不知道。」

  「是嗎？那這是什麼花呢？」

  「我一個大丈夫，怎麼認識花？你在亂管閑事，小心我不客氣。」

  「小娃，你可認得這花？」月寒看著男童沒有理會那個成年人。

  「這花是天蒙花，這是我娘家鄉的話，也是我娘最喜歡的花，」男童清楚的說出了錢袋上綉這花的故事。

  「想必大家也都看明白了，這錢袋是誰的。」

  月寒回過身面向身後的那一群圍觀的人。圍觀的人們紛紛說著錢袋是那兩個小娃娃的。這時成年人突然拿著錢袋向著空極方向跑去，他要衝出人群帶著錢袋逃走。跑到空極身邊時，空極順手拍住成年人的肩膀，手極快的伸出來替男童奪回錢袋。接著拽著成年人肩膀的手壓住肩膀往回一收，順時針一甩，成年人重重摔在地上，空極的腳踩在成年人的胸口，

  「識相點，趕緊走。」

  「你，你們給我等著」

  成年人釀釀蹌蹌的落荒而逃，空極拿著錢袋走進人群，把錢袋還給的男童。這時圍觀眾人紛紛讚不絕口，拍手叫好。

  月寒撇了一個嘴，小聲嘀咕著「大好人，真厲害」

  「謝謝恩人，謝謝恩人」男童非常禮貌的向空極和月寒鞠躬道謝。

  「小娃，你叫什麼名字？」月寒摸摸男童的頭

  「我叫亓雨山，這是我弟弟叫亓雨豐，建寧人士。」

  「那你們為何會來到成都，你們的家人呢。」

  「早年父親過世，母親帶我們來投奔親戚，親戚沒有找到，母親前些天也因病去了。」

  雨豐忍不住放聲大哭，雨山憋著淚，沒有哭泣。月寒沒有在問下，只是拍拍雨山和雨豐的肩膀。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空極彷彿在雨山身上見到了自己的影子，莫名的熟悉感。他在人間過普普通通的生活已經是數萬年前，他已經記不得那時候的生活，記不得他的父母的樣子，如何分開的他都起不起來了，就是感覺雨山就是數千百年的他。

  「雨山，雨豐，你們可願意跟著我們走？」一直默默不語的空極，突然說這話，明顯是要收徒了啊，月寒吃驚的望著空極。雨山雨豐四目相對，沒有說話，似乎有點猶豫。

  「別害怕，我們是蒼丘的，跟我們上山保證你倆以後衣食無憂，我身邊的這個人很厲害的，你倆來蒼丘以後會很厲害的」月寒笑著非常溫柔像小綿羊一樣說著，接著小聲的對兩個男童說「以後也可能是非常非常厲害的上神。」

  說完月寒笑著回頭看見空極正在瞪著自己，瞬間收起微笑，清了兩聲嗓子正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