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少年團的第一比賽
接下來，整整五天時間，一直到正月初十，李象才講到「第66回丹霄宮嬪妃交譖玄武門兄弟相殘」，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改口道：「第66回丹霄宮嬪妃交譖玄武門秦王繼位」然後這一集開始斟酌著詞語講，速度慢了很多。終於講到，唐帝下詔，赦天下凶逆之罪，止於建成、元吉，其餘黨眾，一無所問。立秦王為皇太子，詔以軍國庶事，無論事之大小，悉委太子處分，然後奏聞。全書完。」
然後就開始檢查小鈴鐺和小恆子記的東西。雖然眼睛在紙上盯著，但是頭上的冷汗卻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再承諾以後抽時間再講《三國演義》之後，才把眾人打發了。留下李承乾單獨有事詢問。
在送走自己的公主姑姑和幾位王叔后，李象和李承乾回到書房，李象就立刻跪下，向李承乾拜倒，說道：「孩兒今日孟浪了。」
李承乾扶起自己的兒子，對著李象說道：「象兒，你這書說的好，玄武門事件父親是親歷的，那時間父親已經五六歲了。已經知道一些事情了，玄武門一直是你皇爺爺心中的痛，他一直擔心後人的評說。你這樣講，講的很好，把你皇爺爺的威武高大的形象和愛將如子的形象樹立的很好，所以你就不用擔心了。父親這幾天都一直在這裡，就是擔心你這邊出什麼岔子，所以你大可放心。」
李象知道文字獄的厲害，就趕緊跟拿著小鈴鐺和小恆子已經寫好的手抄本，「父親大人，還是請你把把關，看看孩兒是否還有犯忌諱的事情」。李承乾說道：「好的，沒有問題，剛好這兩天沐休，我好好的研讀一下，又問題的地方我會幫你找出來的。」
「謝父親大人。」
「小象兒，這兩天你也累壞了，多多休息吧，咱們父子之間無需多禮。」
送走了自己的父親李承乾，李象讓人寒月殿立了幾根木頭，然後搭上橫木，從頭到尾，掛了十個罐子。從兩個人頭大小，逐漸的縮小，一直到拳頭大小。然後又在八十米左右，用繩子掛了一根橫線，這就是少年團的第一次皇宮內比賽的場地了。
然後又帶著自己宮內的裁縫，匆匆的出宮而去。去了長孫皇后開在東市的迎賓樓。此時的迎賓樓還未開業，只是在試營業階段，全部菜品八折，現在已經過了飯點，但是還是人山人海的，排隊等著入內吃飯的人已經排到了大街上。李象的到來，內庫的小管事王康已經迎了出來，他是東市迎賓樓的掌柜。
李象看著排隊的人，對著王康說道。「王掌柜，看起來生意還是很好的嘛。你看外邊那些排隊的人，在寒風裡發抖，這樣不行啊。你這樣啊，去廚房燒一個蛋花湯，放在門口，讓大家暖暖身子，還有，抽時間，搭個棚子，擋擋風雪和雨水。你們這些做服務行業的，要把客人放在第一位。」王掌柜一直在後面稱是。
接著幾個人來到了天字第二號包廂，這是當時建立這家飯店的時間，李二特意賞給李承乾的，李承乾轉手賞了個李象。李象可以使用，卻沒有完全擁有。
包間里，程處弼，長孫渙，杜荷，房遺愛，李震，李懷仁幾個傢伙全部在座位上大吃大喝。王掌柜小心的在後面說道，這幾個人早上都過來了，這已經上了三茬菜了。李象在心理罵這幫人果然是武將家族，都是一幫吃貨。
大家見禮過後，李象宣布了兩件事情，：「第一就是大家已經是少年團的人了，現在給大家發第一筆福利，就是給大家量尺寸，做團服。第二件事情就是明天宮內會舉行一場彈弓比賽，自己會讓人把團服放在進宮的宮門口，希望大家能在午時之前到達宮內，參加。」
待裁縫給大家量完尺寸以後，李象又說道：「這次的獎品是布置一套宅子的傢具，至於樣式，肯定是絕對受歡迎的。然後這個生意，我會交給你們中間的一個人去打理，所賺取的費用，歸社團的宮外分部所有，以後大家誰有困難或者社團組織一些活動的話，經費就從這裡扣除。」
講完之後，又讓外邊的人進來，把進來的秦懷玉和唐觀，蘇浩然等三人介紹給了眾人。幾個人也沒有其他的反應，反正大家都是勛貴的子弟，都認識，只不過是玩不到一起就是了。
「各位兄弟，你們誰在教坊司有關係或者熟人，我打算去教坊司找幾個人出來。」
程處弼看著李象的小身板，疑惑的說「皇宮的娃兒早熟，不過你也太早熟了吧，你今年剛六歲吧，就能有這功能了？」說完幾個傢伙都嘿嘿的笑起來了。
「扯淡，我是奉旨辦事的」
「那還需要找什麼人，找啥關係的啊。唐觀的父親唐儉，現在就管著教坊司，讓他帶你去就行了」在一邊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李懷仁說道。
「那行了，兄弟們放開吃，吃完了可以給家裡帶一份回去，明天皇宮見。」李象說完，就對著這幫人擺擺手，拉著唐觀出了迎賓樓，在門口遇到了給等待吃飯的客人分發雞蛋湯的王掌柜，讓他晚飯前，給唐儉家也送一份飯食，至於賬目，送到寒月殿，給小鈴鐺結算就行。
唐觀聽說自己也有一份，就不著急了。帶著李象來到了禮部，看到唐儉后，唐儉早收到了長孫皇后的旨意。也沒有廢話，帶著李象就來到了教坊司。
說是教坊司，其實就是一個妓女的培訓基地。一些罪犯的妻女，家裡的奴婢，會在這裡經過培訓后，成為官妓，去官營的妓院去工作。在教坊司里，碰到了一個陰柔的男子，此人叫尤佳斌，是教坊司的領頭的。
唐儉也沒有廢話，讓尤佳斌把前段時間挑選出來的幾個會口技，口齒清晰的幾個女孩找出來。不一會兒出現了五個還算清秀的十三四歲的小姑娘，他們瑟縮的看著唐儉，好像這傢伙是個大惡魔一樣，會把他們吃掉。
李象也看著唐儉，這老流氓終於裝不下去了，對著幾個女孩說，這是越王殿下，他來給你們做一下測評，你們認真的做，如果被他看中，你們就能脫離苦海，離開這裡，有一份不一樣的前程。
說道越王，幾個小女孩就看向站在唐儉身後的十歲左右的唐觀。因為他們覺得，李象這個奶娃子，肯定不是越王殿下，誰家六歲的孩子會跑到教坊司呢，所以就看向唐觀，為自己將來的前途感嘆了一下。又為自己慶幸，自己將來肯定是要伺候男人的，伺候一個男人總比每天伺候不同的男人強，但是要口技幹什麼？難道是有特殊的癖好？
當唐觀和唐儉這對父子暗示性的向李象指了指，這五個小姑娘才看向了李象。紛紛向李象施禮。李象待他們見禮之後，讓他們起來，指著最邊上的一個穿紅色一群的小姑娘，讓她先表演口技。
只見這個姑娘從盤子里拿出一根香蕉，剝完皮，拿在了手裡，用那小嘴開始了表演。李象立刻目瞪口呆起來，而尤佳斌卻一臉的得意，還在邊上給三人解釋，這是什麼功夫，要達到什麼效果。待已經知曉一些男女之事的唐觀開始咳嗽的時候，唐儉這老流氓終於驚醒過來，立刻讓這小姑娘停止了表演。
一臉尷尬的看向李象。「唐侍郎，這就幹什麼？表演吃香蕉嗎？皇祖母讓我找的是會口技的人，不是技術在口上的人，也不是，你就是這麼給皇后辦差的？」李象仗著自己是小孩子，假裝不懂的說道。
唐儉老臉立刻通紅，讓人把尤佳斌抓起來，打了一頓板子，然後又對尤佳斌說：「老子讓你找的是會口技的人，就是學羊叫咩咩，小牛哞哞叫的那種口技，不是你那種心裡齷齪的玩意？這幾年在教坊司，你腦子裡都是什麼玩意？」
尤佳斌挨了一頓打，好像夏天吃了冰棍一樣的舒坦，立刻就獻媚的跑到唐儉身邊，說道：「這幾個人就是會口技的人啊，只是這個小紅誤會了你們的意思了。我現在立刻就讓他們表演。」說完指了指剛才吃香蕉的小紅，小紅立刻就學起了鳥叫，各種動物的叫聲，開門關門的聲音。李象聽得嘆為觀止，然後問小紅「你可識字？」「婢子識字。」小紅清脆的聲音響起。
那好，你現在把我寫的這段話，念一遍，記住了以後，就用你最快的速度念一遍，要求速度越快越好，吐字要清晰。然後就把自己用行書寫的「青葡萄，紫葡萄，青葡萄沒籽葡萄紫。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
小紅念了兩遍，覺得自己已經記住了，就開始快速的念起來，李象覺得她念得還可以，就繼續考她，讓她學習唐儉的聲音，她學的也很像，就讓她站在自己的身邊，然後示意第二個，穿黃衣服的女子。
黃衣服的女子的口技是學別人說話，一會老嫗的，一會老頭的，一會壯漢的，一會小孩的。說的惟妙惟肖的。這個黃衣服的不用考試，直接要求她站在自己的身邊。
接著是一個紫衣服的小丫頭，大概只有十歲。看起來比較緊張，李象讓她表演口技，她開始表演的是兩人的對話，又表演了刀劍互砍的聲音。李象覺得她也用的上，就讓她也站在自己的身邊。看著省下的兩個人，李象看看時間，也不打算再考了，直接讓這五個人都跟著自己走。
籤押什麼的自然由唐儉去辦理。在路上，李象也沒有詢問他們的名字，直接給他們以「梅蘭竹菊松」為五個人取了名字。待回到寒月殿，示意小鈴鐺安排好他們的住宿問題，然後讓他們先熟悉一下環境，明天或者後天就給他們安排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巴陵公主、普安公主、東陽公主、臨川公主四位小公主就跑了過來，蜀王李愔、蔣王李惲、代王李貞也在半個時辰內來到了李象的寒月殿，然後大家愉快的在一起吃了個早餐，就在寒月殿里制定起了少年團的團規等。
中午，離午時還有兩刻的時候，程處弼，長孫渙，杜荷，房遺愛，李震，李懷仁，秦懷玉和唐觀，蘇浩然等人已經來到了寒月殿，經過一翻見禮之後，大家都相互認識，就開始了少年團的第一次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