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發展長孫渙、程處弼？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這是李二陛下讓大太監老方給自己送來的一句話。自信的品味著這句話，表面上的意思是「完事以後，拂衣而去，不露一點聲，深藏身名。」
但是細品，就知道，這是李二讓自己去長孫無忌家低調行事，裝傻充楞，不要顯示自己的聰明和能力，莫非長孫無忌也引起了自己皇爺爺的猜忌？
也是，這老貨先是投資李承乾，李承乾腳疾發作之後，性格乖張，又去投資比較聽話的李治，最後被李治整的欲仙欲死，客死他鄉。
但是問題不在這裡，問題是李白的《俠客行》，老頭子是怎麼知道的？現在的李白他爺爺還沒有出生的好吧。
苦思冥想，始終想不起來李二是從哪裡知道這句話的，看到自己會客大廳上的一張猛虎下山圖，以及留白地方自己提的詩句
猛虎行
南山北山樹冥冥，猛虎白日繞林行。
向晚一身當道食，山中麋鹿盡無聲。
年年養子在深谷，雌雄上山不相逐。
谷中近窟有山村，長向村家取黃犢。
五陵年少不敢射，空來林下看行跡。
突然想起來，自己剛搬進寒月殿的時候，那時間兕子的身體不太好，不能大量運動，所以不能跟著其他姐姐妹妹一起去玩耍，只好跟只有七八個月大的自己一塊玩，讓自己給她講故事，自己好像給他講了一個一個俠客行俠仗義的故事，然後兕子就纏著他非要把那個俠客畫出來。
自己八個月，兕子兩歲，兩個孩子趴在地上，畫了半天，畫了三幅畫才滿意，看到旁邊還有留白的地方，就把李白的俠客行給寫了出來。自己前世退休后，一直在模仿王羲之的行書，已經有以假亂真的功夫了，雖然現在寫的字因為年齡小，所以寫的只有十之五六的水準。原文應該是這樣的：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閑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
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
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
眼花耳熱后，意氣素霓生。
救趙揮金槌，邯鄲先震驚。
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
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古代，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忌。所以自己要兕子小心收好那副畫的，難道她又給掛出來了？壓下立刻讓自己的太監小恆子去兕子殿里看看的想法，讓小鈴鐺穿上職業女裝，讓小恆子穿上男西裝，自己穿著越王的全套冠冕，帶上禮物，擺出越王的儀仗，浩浩蕩蕩的去了東宮。
到了東宮，前方的聯絡官跟太子和太子妃的聯絡官聯絡后，三隻隊伍並沒有合併，而是太子隊伍在前，太子妃隊伍再中，越王隊伍再后，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開往長孫無忌府。
路上聯絡官又告知魏王李泰、長樂公主，以及兕子公主的儀仗也在後面，李象就讓自己的儀仗靠邊，先讓魏王、長樂公主、兕子公主的儀仗前行，自己的儀仗跟在後面。雖然大家都是一字王（李二的孩子都是一字王，李承乾的兒子按照規制只能是二字王，李象是李二特封的，所以例外。）但是前面幾個都是自己的長輩，自己如果不想被御史彈劾不懂禮法的話，就只能乖乖的讓姑姑們和王叔們先行。
自己的父親李承乾，太子儀仗近五千千人，自己的母親儀仗近兩千人，兩個姑姑儀仗各三千人，自己和李泰王叔的儀仗一共八千人。
而長孫無忌家離皇宮不是太遠，所以就造成了前面的李承乾已經被迎接進了長孫無忌的府邸，而李承乾的兒子李象，因為要避開自己的姑姑和李泰的儀仗，自己還沒有出皇宮。
李象已經對長孫無忌家得飯食不抱什麼希望了，因為就這幾萬人的儀仗，這日子就讓長孫家沒辦法過了。
李象在想，要是自己沒錢了，是不是可以帶著自己的儀仗去自己舅舅家吃飯呢？正想的入神，聯絡官稟報，可以出發了。隊伍像蝸牛一樣慢慢的爬，自己早上出發，到了中午才進了長孫家的大門。
給長孫無忌見禮完畢，獻上自己的禮物。其實自己一家人的禮物都是李象自己準備的，都是一模一樣的。
長孫無忌打開糖葫蘆的包裝，當面吃了一顆（這是對客人的尊重），穿著西裝的小鈴鐺和太監小恆子，帶領著宮女內侍就唱起了「冰糖葫蘆兒之歌」，唱了三遍。
胖胖的長孫無忌才從回過神來，好像剛才的煩惱一掃而空。大聲的對管家說，賞，統統有賞，每人賞500文銅錢。眾人謝過之後，才紛紛退下。
李承乾夫婦被長孫無忌夫婦接待著，而兕子公主和長樂公主被張孫家其他女眷接待，李泰被長孫沖帶走了。李象只好跟著才八歲的長孫渙來到了小會客室。
會客室內還坐著一個壯小夥子。此人長得很黑，看起來十歲不到的樣子，身高四尺，身寬大概也要三尺多。經長孫渙介紹，此人是程咬金的三兒子程處弼。幾人見過禮后，坐在桌子邊上有一搭無一搭的聊天。
大家都是第一次見面，所談都比較謹慎，所以氣氛有點沉悶。李象覺著這樣很壓抑，又看到程處弼這樣的英雄人物，心裡覺得歡喜。就對長孫渙說道：「表舅，能否讓下人準備一個拳頭大的小陶罐，用繩子系在樹下？」
長孫渙不知道李象想幹什麼，就命人去做了。
等一個細線把小陶罐系好，掛在小客廳對面的樹上，李象估計了一下，大概有五十米的距離，就沒讓掛陶罐的那個下人從樹上下來，從小恆子手上接過彈弓，拿過出一顆鐵丸，也不用怎麼瞄準，拉開彈弓的牛皮筋，深深的吸了口氣，鬆開牛皮筋，啪的一聲。陶罐就已經四分五裂了，從樹上掉了下來。
長孫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讓人再掛一個。李象繼續如此動作，啪的一聲，又碎了一個陶罐。看到程處弼那羨慕和探究的眼神，李象讓樹上的人搖動陶罐的繩子，讓陶罐擺動起來，然後啪的一聲，又一個陶罐碎裂。
幾人來到花園，李象讓程處弼拿一個陶罐拋到空中，老程家果然非同一般人，十歲不到的小子，拿著一個空陶罐，一下子拋到空中，加上遠近的距離和空中的高度，大概要有七十多米。
李象拉開牛皮筋，待陶罐升到最高處，啪的一聲。又被打碎了。程處弼有些不可置信，非要再試試。然後各種的試探，猛然的，突然的，正說話時間就扔的。嘗試了十來次，程處弼終於把自己的注意力從陶罐上放到了彈弓上。
而此時的長孫渙已經拿著一個軟筋（當時李象就考慮到，自己需要拉攏的人，有的是武將之後，力氣不小，就弄了粗牛筋的彈弓，有的力氣小，就用細牛筋的彈弓，不然幾個公主也玩不起來。）的彈弓玩了起來。二十米的距離，兩個人頭大的罐子，正在被他放在牆邊嘗試著。
看到長孫渙玩起了，程處弼就用渴望的眼神看著李象，李象看著這傢伙的身板，估計著自己今天帶來的彈弓兩下就被這小子拉斷了，所以就把自己手裡的遞給了程處弼。
然後教程處弼和長孫渙怎麼瞄準，什麼是三點一線，什麼是力度控制，呼吸的辦法，手不能顫抖等。倆人學得很快，當長孫渙可以打碎三十米外兩個人頭大的陶罐的時間，程處弼已經可以打碎五十米外的移動靶子了。
接著，終於開飯了。還是老樣子，煮羊肉，烤羊肉，死麵餅子等。吃完飯，李承乾還有公務要處理，就跟蘇氏一起告辭，帶著自己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回宮了。而此時，李象正在講他貴族那一套理論，不過這次加了萬年老二的出路等。長孫渙是長孫家的老二，程處弼是程家的老三，不可能繼承爵位，所以想努力的願望比老大更強烈一些。
然後此時的李象又拋出了自己的少年團，講了宮裡少年團的種種。此時長孫渙和程處弼在權衡以後，當然對李象納頭就拜，光榮的成了少年團的一員。李象又把自己這次出宮帶的彈弓，全部給他們，讓他們這幾日沒事，多多去聯繫自己玩得好的夥伴，要志同道合的，大家一起加入少年團，共同發展，並約定，大年初十，在東市的迎賓樓見面。自己將帶來裁縫，給大家一起做團隊的統一服裝。
越好時間后，李象跟長孫無忌告辭。也帶著自己的儀仗回到了宮中。李象剛走，程處弼也告辭離去。而長孫無忌喊來自己的二兒子，詢問李象跟他說了一些什麼。長孫渙如實相告，卻隱瞞了少年團的事情，長孫無忌剛詢問完后宅女眷和自己的大兒子長孫沖，對自己的二兒子不太在意，主要是對兩歲的李象不太在意，就讓自己的二兒子回去了。
此時的寒月殿，兕子殿下正在李象的餐廳里狼吞虎咽，旁邊還坐著吃香還算淑女的長樂，還有一邊打飽嗝，一邊往自己嘴裡塞食物的李泰。幾個人確實是餓得很了，早上急匆匆的出門，本來就沒怎麼吃飯，中午張孫家的飯食還算豐盛，但是怎麼樣都不合胃口，這都快要吃晚膳的時間了，就跑到李象這裡打秋風。
而李象一回到自己的寒月殿，一邊脫自己的冠冕，一邊吆喝廚房準備吃的。當李象換完衣服，就看到幾個連衣服都沒換的傢伙，正坐在自己的餐桌前，把廚師剛端上來的大肉包子往自己的盤子里划拉。
跟幾個人見過禮，李象看著只剩下一個包子的大籠屜，有點欲哭無淚。就開玩笑說道，王叔，你自己吃也就罷了，怎麼還往盤子里裝，這是要帶走嗎？
李泰笑了笑，對著李象說，王叔晚上需要跟夫子們處理聖人書籍加標點的事情，當做夜宵，當做夜宵。李象知道不能再繼續開玩笑了，就讓小恆子給李泰再裝倆黃豆燉豬蹄。
李象一個包子還未吃完，就收到了長孫皇后的旨意，要求他，兕子，李泰立刻去兩儀殿，有事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