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未來不期
一個面朝太陽的女人，誰能阻止她光芒萬丈。
「早！寒亦！」蕭語朝寒亦嫣然一笑，燦爛如夏花。
「師父，早！」寒亦被她的笑容感染，不由微微一笑。
「寒亦，你該多笑笑，英俊如你，迷死萬千少女啊。」蕭語走過來接過一碗粥，調皮朝他眨了眨眼睛。
寒亦臉紅的撇臉，誇大步走到蕭語前面去。
「寒亦，走那麼快，小心粥溢出來。」蕭語朝著他背後喊。
「不會。」寒亦自信說道，沒有回頭。
兩人來到餐桌上，安靜的吃著粥，相對無言。
寒亦本想問她昨晚作何噩夢，張了張口，看著對面蕭語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你盯著我幹嘛？被我的傾國傾城給吸引了？」蕭語抬頭看問。
「夜風讓我跟他回去雲霧谷一趟，你可隨我同行？」寒亦想起這事，平日忙，忘了跟她說。
「回去幹嘛？」蕭語疑惑，「你目前還未恢復記憶，回去能作甚？」
「讓大家放心，穩軍心。」寒亦十分認真說道，倒帶著幾分在位者的霸氣。
「雲霧谷……」蕭語左手敲了敲桌子，雲霧谷作為江湖第一暗殺組織，是時候去了解一下。
「怎麼樣？」寒亦詢問。
「可以啊！什麼時候出發?」蕭語爽快答應，放下碗筷。「最近比較累，當做遊山玩水，放鬆一下也可。」
寒亦輕輕咳了聲，低頭喝粥。
蕭語聞聲瞥了眼寒亦 ，「怎麼？遊山玩水不給啊？」
寒亦點點頭，反應過來不對勁，馬上又搖搖頭。
「什麼時候？」蕭語問。
話說曹操，曹操就到。
「擇日不如撞日，我們現在就出發吧！」天井上方一少年袖手把劍而立，笑容滿面，寶藍衣袍，正是夜風。
「夜風，你終於出現了，我以為你捲款潛逃了呢！」蕭語嗤笑，「你們是合謀好的吧？」
「不是!」寒亦。
「對啊！」夜風。
「不對不對，我瞎說的。」感到寒亦寒氣驟起，夜風馬上改口。
「既然如此，寒亦收拾一下出發吧。」蕭語說走就走，轉身進門簡單收拾了兩身衣服，把包袱交給寒亦。
寒亦覺得蕭語誤會了自己，欲解釋又不知如何說起。
「徒弟，寫幾個字貼醫館外面吧，公示：遠行採藥，休業十日。」蕭語覺得出遠門應該給大眾一個交代。
突然想起寒亦的字寫得太好，鋒芒畢露不太合適，「夜風，你來代筆。寒亦的字太好了。」
「我不會寫字的，會寫字的話就不做殺手。」夜風連忙拒絕，他從小便是未曾讀過書，就認得幾個字，卻從未寫過字。
「寒亦，你怎麼有這麼蠢的下屬？」蕭語覺得一個宗主的影衛寫字都不會十分不可思議，脫口而出。
夜風氣結，正欲反駁，寒亦使了個眼色，只好作罷。
「怎麼，說你大字不會寫，你還有意見？作為宗主的影衛，竟然如此沒有文化，真可怕。」蕭語嘖嘖兩聲，全然不顧夜風憋紅的臉，大步走到案前。
「寒亦，磨墨！還是本巫姑出馬吧。真是太難了，一個就太好了，一個又太差了，只有我中規中矩還能上場！」蕭語長嘆一口氣，無奈的搖搖頭道。
寒亦應聲放下包袱，前去幫忙磨墨。
愣是站在兩人面前的夜風，第一次覺得自己一無是處。他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看到天井，靈感一來，擋都擋不住，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那麼急於尋找存在感。
「宗主，你們這醫館的天井要不要封了？不怕有賊嗎？我們這一去多少得有個十天八天的。」
「不怕啊，空空如也，有什麼可怕的？」蕭語頭也不抬，認真畫字，一橫一豎都要補上幾筆才覺得完美。
「那那那，那葯不會被盜？」夜風被頂得結巴，指了指葯櫃，那是目之所至最值錢的地方了吧。
「都是藥丸，沒有命名，誰敢亂用？」蕭語淡淡道，寫好，她舉起來看了看，滿意的交給寒亦，讓他貼到外面。
「說的也是！」真是絕了，夜風尷尬的笑了笑，見寒亦接過字，十分好奇的走過去看看巫姑的中規中矩的字寫得如何。
寒亦並不如其所願，瞪了他一眼，直接去門口貼上。
夜風步步緊跟，亦步亦趨，看到牆上的字，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合上他大大的口。
「你走不走？」寒亦。
夜風哎的一聲，只見寒亦與蕭遠在他十米遠的地方。
咦？那屋裡那兩個人是誰？自己也變得透明晶透。
夜風滿腹疑問的追上去，「宗主，我怎麼看到醫館里你和巫姑還在裡面忙活？」
「那是障眼法，暮色醫館外面有人在監視著，離開百裡外，障眼法便會失去功效！」蕭語說道。
「這可是方術？」夜風走到蕭語另一邊，好奇問道。
「不是！」蕭語伸手推開他好奇的臉，「方術這個東西，就是玄乎，沒實際作用。」
「那你這個是什麼？」夜風臉皮厚，一點不介意她推開他，馬上就跟了上去。
「那是……，說來話長，你要拜我為師的話，來日方長，以後慢慢告訴你。」蕭語淡淡道，道不言傳，術不外傳。
「你是宗主的師父，即是夜風師祖，這拜師不適合吧？」夜風痞氣側漏，瞟了眼寒亦。
「你不經師父同意私自收徒？」蕭語略帶責備的轉頭看寒亦。
寒亦一怔，剛剛在想方術這事出神，「什麼？」
「宗主，你除了是宗主，還是夜風的師父，所以巫姑實際上是我師祖。」夜風解釋道。
原來如此，難怪夜風如此熟識寒亦的武功和步法，蕭語點頭，沒有追問。
跟著夜風，從東北方向走，穿過城牆，城牆之外是清河鎮，人口不過十萬，主要以種藜麥為生，因與松城相接，經濟還算繁榮，集市上樓閣院落為主，集市周邊則是小村落包圍著，村落再往北面則是一大片平原，一望無際。
按照蕭語的預測，通過村落，跨過那一片平原，他們的障眼法便會消失，顯形。
他們來到集市時，已是烈日當空。
「不如我們先吃點東西再走吧？」夜風提議道，實際上是只有他沒有吃早飯。
寒亦一向以巫姑意向為主，聞言便詢問蕭語的意見。
蕭語想了想，便撤去了夜風身上的隱形術，指了指前面熱鬧的樓閣說：「前面有家餐館，別挑了，就那家。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