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殿下今天紈絝了嗎(27)
謝聞鄞心跳快了一瞬,但看到她眼睛,很快平復下來。
對方只是的問問罷了,垂下眼瞼,拿起茶杯,「什麼感覺?喜歡殿下的感覺嗎?」
「殿下是想讓我當駙馬?」
嘴唇碰到杯沿,喉結滾動了一下。
「你想多了,你是至交。別信了外面的謠言。」林盡微笑回應。
至交嗎?
謝聞鄞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青黛在身邊聽著兩人的話,什麼叫『對我的感覺』!她都想捂面了,殿下真的太直接了!
這該怎麼辦?
要不要給皇后說說?
啊……
白鴞盯著外頭飄落的雪花,「這雪還挺漂亮,要是在北境,那簡直是暴雪,沒了欣賞的心情。」
青鴉抖了抖傘上的積雪,合起來,「我沒見過,不過我不太喜歡冬天。」
「為什麼?」白鴞好奇的問她。
青鴉:「殿下冬天容易生病。」
白鴞:「……」
「這樣啊。」白鴞絞盡腦汁的想把話題從新接上。
青鴉自然的繼續話題:「還有天冷了很多人可能會在冬天死去。」
她看到過不少乞丐和冬日的某一場雪一起冷了身子。
「這倒也是。」白鴞贊同,「北境本來食物就缺少,冬天一來,都要緊巴巴的過日子。匈奴一族會在即將深冬時,打上一架,搶奪食物。」
而被搶了糧食的家庭可不就是雪上加霜。
好在這些情況發生並不多,只因為有臨安候在那邊守著,匈奴一有苗頭,就被壓回地底。
只曉得,匈奴都要恨死臨安候了,可暗殺幾次也沒有能成功過。
「朝廷派發的糧草呢?」青鴉問。
她待在長公主身邊,長公主受寵,她們也會知道的消息多。
別看她們殿下紈絝,可內里通透。
白鴞冷笑,「你覺得真的能送到我們手裡嗎?」
青鴉皺眉,很快就想通了。
兩人談到的話題有些深,都停了下來。
稀稀落落的白雪下的更大了,還么感到很冷,等到融雪是才是最冷的時候。
房屋中,林盡有些熱了。
解開了狐裘披風,「我前陣子買了一塊地,我覺得那裡人傑地靈,年後要不要一起去瞧瞧?」一起去下地吧!
想到種在玉石像那裡的嘉榮草,地方太局限了,她問過那隻人蔘精,買下了他的出生地,屆時把嘉榮種到那裡。算算這具身正常壽命怎麼也能活個五六十年頭,種個幾十年,不求能成精,只願有點靈性也行。既然那隻人蔘都能修出人形,按理說是可以的。
「殿下買下地皮,可是要修建什麼?」謝聞鄞第一念頭想到的就是這個。
來上京的兩個多月中,已經見識到了這位花錢的能力。私底下已經算過自己的財產,說實在怕是養不起眼前的女子。
但他卻不想放棄。
一想到未來她會有一個駙馬,兩人一起同出同入,一起生活……
神情有些陰沉。
俊秀的眉眼多了幾分煞氣。
林盡伸手在他面前擺了兩下手,「你在想什麼?臉色臭的像是有人欠錢不還般。」
「建什麼樓,我買來種地。」林盡回應他先前的問題。
整座山只為那顆草服務好嘛?
養不出靈性,屆時就帶回去喂當康算了。
想到上次帶了當康回藍星,就不願在跟著了。
「種地?您這是……」謝聞鄞有些不知道形容現在的感覺。
看她說的樣子,似乎要親手勞作。好好的公主,種什麼地?
這是受了什麼刺激,起了這等想法!
站在一邊的青黛都瞪大了眼睛,看來也是沒想到是這個結果的。
林盡可不管房中兩人的驚訝,她也就問一聲罷了。
去不去都無所謂了。
在待著一陣子,看看好高度還漲不漲,瞧著躺挺穩定的,應該不會回落,不漲她就自己去那邊了。
一整天下來,林盡也就定點來刷一下存在感,到了時間也就起身離開了。
謝聞鄞看著人影消失,整個人也有些沉了下來。
吳管事走進來換下茶盞,看了兩眼把玩這一隻玉簪的謝聞鄞。
「世子是不是喜歡長公主殿下啊?」吳管事年紀有些大了,看一些事情比較通透。
謝聞鄞抬眼看他,沒有應聲。
吳管事笑了笑,「老奴都看在眼裡啦,您要是喜歡可以跟侯爺說一聲,咱們世子做長公主的駙馬還是足夠的。」
「誰說我要當她的駙馬?」謝聞鄞收起那隻簪子,這隻正是太子生辰宴上的那隻,上面原有的血痕早已經被洗乾淨了。
吳管事看著嘴硬的謝聞鄞,笑嘆,「長公主已經十八了,裡頭說不定在催著呢,我看殿下對世子也是一片心意。」
「老奴覺得世子和長公主就是天作之好呢。」
謝聞鄞有些無言以對,「她並非心意我,管事你別瞎操心了。」
「哎。」吳管事應了一聲,也不再多說,主子們的事啊,他提醒兩句就夠啦。
世子真是害羞呀。
這麼害羞怎麼娶回喜歡的女子呢?
謝聞鄞起身,踱步到樹下,往西邊的牆上看去,果不其然就看到了站在牆上和那邊說話的白鴞。
趙榕惜還真是厲害了。
自己不僅把他吸引了過去,就連手下的婢女都把白鴞給勾走了。
心情突然不好了,拾起一顆小石子往白鴞身上彈去。
白鴞感覺到了,連忙躲開,沒想到下一顆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了一半,直接打到了大腿。
「嘶——」
「整天爬牆頭不知道的以為是侯府出了採花賊呢?」謝聞鄞似笑非笑的看他。
白鴞灰溜溜的躍下來,站在牆角,「世子,我錯了。」
認錯的速度很快。
自從來到上京后,世子的心情總是像是天上的雲,變化無常。
但不管怎麼樣,他認錯就對了!
謝聞鄞看他這個委屈巴巴的樣子,也沒有訓話的興趣。
而另一邊的青鴉知道白鴞又被謝世子叫下去了,撐著傘回到房檐下。
一旁的婢女遞上一直暖爐,她在外面散了散寒氣才進去伺候林盡。
青黛正在整理梳妝台,從銅鏡中看到青鴉的人影,笑著促狹問:「又去和那個侍衛私會啦?」
青鴉正在折袖子,她穿著窄袖折起來並不困難,「那不叫私會。」
「哎喲,沒想到你開竅了呀——到時候殿下和謝世子成婚了,你兩也該修成正果啦。」青黛不放過她。
林盡本不想參與兩個人的話題,卻被cue到了。
指尖正戳著那株養在房間的植物,抬眼看了一下兩個婢女,「你們越來越大膽了,在我面前議論。」
「殿下會罰奴婢嗎?」青黛像是害怕的問一句。
其實心中清楚,林盡並沒有怪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