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六章 登千窟山,入千窟寺
回到過去屠個龍第九百四十六章登千窟山,入千窟寺登山,對於現在的星靈落來說其實還不算太過困難,但是她也不能走得太快了,否則就會有些乏力——沒有辦法,星靈落現在就是這麼一個情況,任天翔以及知道了情況的淵誨也願意照顧她的情況。
所以他們三人登上千窟山的山頂、千窟寺的大門前的時候,太陽已經完全落下了,山上除了千窟寺門前掛著的燈籠之外,便沒有別的光源了。
這千窟寺的山門看上去非常古樸,很有年代感。那紅色的磚牆稍稍有些掉漆,那大門上寫有大德宗的牌匾也有些模糊。
但是正是因為這樣的環境,任天翔卻感覺到了一種寧靜的感覺。
大德宗弟子修《極樂自在法》,成三十二相臻至成佛,其中靜心便是最重要的一點。若是心靜不下來,那茫茫的善事便無從談起。
所以在見到了這深藏在深山之中的千窟寺之後,任天翔也好像被這寧靜的感覺影響到了一般,一顆有些激動的心也逐漸寧靜了下來。
「這就是大德宗了。」任天翔長舒了一口氣,感受著周圍的寧靜,好像自己之前的疲憊都已經被驅散乾淨了一般。
直到現在,任天翔才終於明白為什麼明明千窟城有那麼多人信仰大德宗,但是蓮生卻說大德宗的弟子不多了——他一個聖級修士要從山底下爬上來都已經耗費了不少的精力了,更別說那些修為不高的普通人了。
能夠以低微的修為來到這裡的,恐怕不是有實力的人,就是有大毅力的人,這樣的人休息大德宗的《極樂自在法》應當也非常容易。
而聽著任天翔的感嘆,淵誨也是輕輕一笑,說道:「是的,這裡就是大德宗了。」
說完了這句話,淵誨上前幾步,直接將大德宗的山門推開了。
「我回來了。」
山門並不大,就像是一座普通的院子的大門一般,淵誨推開了山門,便如同遠行的遊子歸家了一般。
大德宗並不大,當然,這只是和那在龍王帝國之中聞名的天羽宗、月依閣和教天神廷相比。後者幾乎都是在歷史上成立過國家的勢力,而只有大德宗從始至終一直待在這千窟山上,從未越界一步。
三人踏入大德宗,這裡給任天翔最深刻的印象就是這裡的院子就彷彿是一座非常大的宅邸一般,除卻那首先映入眼帘的放置有妙緣摩訶佛的雕像的大殿之外,這裡基本上都是那種宅地的房間。
在那放置有妙緣摩訶佛的大殿之中,有那麼兩三個小弟子正在拿著掃帚清理著大殿之中的灰塵,而聽到了淵誨的聲音之後,他們兩人立刻向他雙手合十。
「大師兄。」
淵誨回禮,也沒有向這兩個小弟子介紹任天翔和星靈落,便帶著任天翔和星靈落兩人朝著千窟寺更深處而去。
只是這個時候任天翔注意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那兩名小弟子叫淵誨是叫做大師兄。
大德宗的大師兄?一個仙級修士?
這個認識頓時顛覆了任天翔對大德宗的認識。在他的認識中,蓮生大師那樣強大,手下的弟子應當也有不少的幻級修士才對啊。
而似乎是看出了任天翔臉上的驚訝,淵誨輕輕一笑,緩緩開口說道:「我是二十年前被師父收為徒弟的,也是師父唯一的土地。哦對了,我的師父就是你們口中所說的蓮生大師。不過我實在是有些愚鈍,所以直到現在也都是仙級修為,宗內的小弟子敬重我的身份,所以便是大師兄得叫我。
「大德宗之內,也有我的不少師兄師姐,他們才是大德宗的中流砥柱。」
淵誨沒有說完這些話,但是他的意思任天翔也大致明白了一些。他雖然是大德宗的大師兄,但是並非大德宗的實力代表,宗內也是存在著幻級修士的,並且這些幻級修士的數量絕不在少數。
「大德宗的實力果然是深不可測。」任天翔難得地吹捧了一句。
而對於任天翔的吹捧,淵誨也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做出多大的反應。
而隨著他們三人的深入,也能夠看到不少的大德宗弟子在這大德宗之內做著各種各樣的事情。
大多數的大德宗弟子都是盤膝坐在地上,雙手合十,雙眼緊閉,似乎是在感悟著他們大德宗的《極樂自在法》。
還有一些大德宗弟子默默地站在自己的院子中央,眯著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路過這些院門敞開的院子,看著形態各異的大德宗弟子,任天翔的嘴角不禁有些抽搐。
他看向淵誨,低聲問道:「淵誨師兄,大德宗的弟子都是這麼……這麼特立獨行的嗎?」
「你看過《極樂自在法》嗎?」淵海沒有回答任天翔的問題,反而是向他問道。
「大概了解過。」
「《極樂自在法》講求一心向善,但是總歸還是『極樂』二字,唯有『極樂』才可自在。這些師兄弟們可都是在尋求著自己的極樂。」
「尋求『極樂』?」星靈落歪了歪腦袋,沒有了解過大德宗修行的《極樂自在法》的她,一時間可不明白任天翔和淵誨在說些什麼。
「呵呵,這些都是大德宗內的說法。」淵誨笑道,「若是理解不了,便不去理解便是了。總之星施主只需要知道,大德宗弟子在向善的同時,也是有私心的便是了。」
一邊說著,三人已經是幾位深入這千窟寺了,到了這裡任天翔甚至已經看不見那些敞開院門的院子了。
這裡的院子之中應當是都有人居住的,任天翔能夠感受到院子中傳出來的力量,這些人的實力都不會太弱——至少比他還要強上不少。
『千窟寺中,住得越是靠內,修為便越高么?那麼千窟寺的最深處,應當就是蓮生大師的住所了吧?』
任天翔如此想著,但卻並沒有向淵誨求證——這種事情還是自己來探索比較安心。
而現在進入到了千窟寺中之後,任天翔也稍稍放鬆了下來。這裡畢竟是蓮生大師的地盤,而憑著自己和蓮生大師之間的關係,對方肯定不會棄他與不顧的——就憑蓮生為他被奧汀斯關了五十年禁閉這一點來看就可以看出來。
而越是靠近千窟寺的深處,任天翔便看著那懸崖峭壁越是接近,甚至他們都已經走到了那懸崖峭壁下面,還能夠看到那些居住著大德宗的強者的院子。
可是這裡並沒有蓮生大師的位置。
『這是怎麼回事?』
任天翔輕輕皺起了眉頭,看向身邊的淵誨。
「師父在山巔上修行。」淵誨指了指他們面前的懸崖峭壁,微笑道,「天災錘鍊自身,清凈沉澱浮躁,師父已經是到達了成佛前的最後一個境界了。」
成佛前的最後一個境界,其實也就是半步魂級,任天翔自然是知道蓮生大師早就已經邁入了半步魂級的第四個境界,聽著淵誨這樣說著,也沒有多少的疑惑。
只是現在看著這懸崖峭壁,任天翔又看了看身邊的星靈落,有些擔心地問道:「我們這是要爬上去嗎?」
「自然是不用爬上去的。」淵誨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自己,笑道,「就由我將二位帶上去吧。」
說完了這句話,淵誨便是輕輕施展其自己的精神力,連通起周圍的天地靈氣,將自己、任天翔和星靈落三人一同託了起來。
也是這個時候任天翔才發現,淵誨所展現出來的對天地靈氣的操控以及精神力的含量,簡直就不像是一位仙級修士!
『果然,能夠成為蓮生大師的弟子,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
一邊想著,任天翔又想起了之前在千窟城中淵誨輕而易舉地影響了那麼多人的認知,簡直恐怖。
這裡的懸崖峭壁並不高,當任天翔被淵誨送上去了之後才發現,這懸崖峭壁的上面,還有更加高聳的山峰——任天翔所認為的這懸崖峭壁,實際上只不過是這山峰中央的一個小平台而已。
此時蓮生就盤膝坐在這個平台的中央,雙手合十閉目養神。
他的麻布袍子和上次任天翔看到相比,好像又殘破了一些,也不知道是因為在這平台上面遭受了風吹日晒才變成這個樣子的,還是因為什麼其他原因。
他的那柄手杖此時安安靜靜地橫放在他的腿上,但是上面的寶石卻在散發著有些耀眼的光芒。
而最讓任天翔在意的是,和上次他們見面相比,此時的蓮生大師好像……變得老了一些。
待任天翔等人一落地,蓮生大師便睜開了眼睛,面帶著微笑看向任天翔。
「蓮生大師。」任天翔和星靈落兩人一同向蓮生大師行禮,淵誨也是雙手合十,稍稍傾身。
「嗯。」蓮生緩緩點頭,隨後朝淵誨輕輕揮手,說道,「淵誨,你下去吧,我和他們兩人單獨聊聊。」
「是,師父。」淵誨被蓮生直接支走,也沒有生氣,朝著蓮生再施一禮之後,便直接朝著山崖下飛去。
待淵誨走了之後,蓮生大師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之中取出了兩隻蒲團,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小友,還有小友的妻子,請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