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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原來如此……」楚雲故意不動聲色地隨口說了一句,又問道:「嬸嬸是突然患病?還是……?」

  「前些日子還好端端的,只是偶爾會咳嗽幾聲,我讓太醫為她診斷過,太醫說只是偶感風寒,不日即會痊癒,誰知……」曹操難得一見地憂心忡忡道。

  卞夫人在曹操的心中地位極高,遠非尋常受寵妻妾那麼簡單,外界更有傳言,曹操似乎有將她改立為正室的打算。

  楚雲不懂醫理,也不方便妄言,便看向身旁的喬紫青,悄聲向她問道:「怎麼樣?瞧得出嬸嬸得的是什麼病么?」

  先前張仲景漏了一手只靠望聞問切中的「望」便看出眼前之人的情況,楚雲心想喬紫青既然是張仲景的親傳弟子,這獨門絕技,她總該有所掌握才對。

  喬紫青玲瓏剔透的白玉面龐上,露出罕見的凝重之色,一雙本就清冽的眸子,在不住地向四周散發著攝人的寒氣。

  此刻的喬紫青倒真像個冰美人似的,散發著高貴冷艷,讓人既覺得該敬而遠之,又忍不住浮想聯翩的絕麗氣質。

  可楚雲此刻無暇去欣賞她的美,因為她分明看出了端倪,卻沒有回答楚雲的問題。

  她不說,楚雲也沒有再追問,二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都轉向正為卞夫人把脈的李當之。

  似乎是實在等得急了,曹操終於耐不住性子,向李當之問道:「李先生,怎麼樣?」

  「夫人她並無大礙,只是前些日子感染風寒后,寒毒有餘毒未清,致使血脈流通不暢,故而患病,待我開兩副葯,讓夫人服下,往後每日三服,三日之後,必能痊癒。」

  李當之胸有成竹地侃侃而談,言語中充滿了無與倫比的自信。

  曹操倒是有些將信將疑,問道:「當真?」

  「三日內,我願繼續留在司空府上繼續照顧夫人,至於在下所開的藥方,司空您可以拿去給任何一位太醫觀看。」李當之似乎料到曹操會對自己有所懷疑,所以很敞亮地說道。

  這下倒是曹操有些不好意思,道:「先生多慮了,我並非是這個意思,那就有勞先生了,待卞氏痊癒,我必重重答謝先生。」

  「多謝司空。」李當之拱手致謝。

  正常來講,聽了曹操這番話,總該虛偽地說上幾句類似「我輩醫者意在懸壺濟世,不求金銀賞賜」這種場面話,像李當之這麼直接痛快的,倒是真不多見。

  接著,李當之龍飛鳳舞地刷刷在白紙上寫下一串字,曹操命人傳召太醫按照藥方抓藥,便留下幾個婢女輔助李當之照顧卞夫人,並帶著其餘人離開房間,免得打擾到李當之為卞夫人施醫治病。

  離開卞夫人的閨房沒多久,曹操就轉身向楚雲嘆了口氣,道:「雲兒,你都看到了,現如今你嬸嬸的病,還用得上這小子,就暫且放他一馬,如何?」

  曹操軟禁李當之的本意,是打算替楚雲出一口氣,待楚雲與曹昂凱旋,便將李當之交由楚雲隨意處置。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至少現在李當之是動不得了。

  楚雲本就沒打算要將李當之置之死地,雖然方才這小子故意對自己和喬紫青視而不見,似乎是對自己頗有敵意,但他不過是個學醫之人,楚雲覺得犯不上和他一般計較,也就並未感到氣憤。

  大象即使被螞蟻咬上一口,也是不疼不癢,甚至懶得理會。

  「叔父,侄兒明白,一切以嬸嬸的身體優先,只是叔父,侄兒有句話,不值當講不當講。」

  「你我叔侄之間,無話不談,你說吧。」曹操滿是愁容的臉上勉強笑了笑,沖楚雲說道。

  「叔父,侄兒說這番話並非出自私人恩怨,侄兒覺得,這李當之不可信。」

  「為何?難道……?」曹操說著,同時看向喬紫青,喬紫青的醫術有多麼高深莫測,他可是記憶猶新的。

  「紫青,你可是看出你嬸嬸的病情?莫非與那李當之所言不符?」曹操頓時變得分外警惕起來。

  見楚雲、一言不發臉色陰鬱的曹昂還有曹操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喬紫青只是苦著臉搖搖頭,道:「叔父,紫青無能,並未看出嬸嬸身患何症……」

  聞言,曹操心中稍微鬆了口氣,安慰道:「無妨,既然這樣,說明此症雖不嚴重,卻也是疑難雜症,那李當之畢竟是華佗的弟子,能瞧出端倪也不足為奇,且先讓他為你嬸嬸診治吧,雲兒,行軍打仗是你所長,可這醫學藥理,你並不擅長,不是嗎?」

  見曹操已經有意袒護李當之,楚雲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得道:「叔父說得有道理。」

  曹操用手拍了拍楚雲的後背,道:「雲兒你別多想,叔父也沒別的意思,只是希望你嬸嬸的病情能儘快恢復。」

  「叔父無需多慮,侄兒並未多想,也許是侄兒太杞人憂天了。」

  「嗯。」曹操滿意地點著頭,又道:「雲兒,叔父有些疲倦,先回去歇著,今日暫且不談其他事了。」

  聞言,楚雲點頭道:「好,叔父日理萬機,還請注意身體。」

  看樣子卞夫人患病,確實將曹操折騰的不輕,目送著一臉頹然的曹操居然需要被下人攙扶著才能回到自己的房間,楚雲唯有一聲長嘆。

  待曹操走遠,楚雲看向正在發愣的曹昂,問道:「師兄,你怎麼了?」

  被突然一喊嚇了一跳的曹昂整個人一怔,而後恍然道:「嗯?什麼?我沒事。」

  「師兄,卞夫人並非你的生母,你卻能親自前來探望,難得啊。」楚雲半開玩笑地誇著曹昂道。

  曹昂的眼中閃過慚愧之色,搖頭道:「這沒什麼。」

  自打先前一踏進卞夫人的房間,楚雲就總覺得曹昂自打回到許都,情況就有些不大正常,於是乎問道:「師兄,你究竟怎麼了?」

  「我沒事,真的沒事。」曹昂像是欲蓋彌彰般連連搖頭,道:「師弟,前些日子舟車勞頓,我也有些累了,先告辭了。」

  說著,曹昂居然連楚雲的回答都沒有聽,就失魂落魄地順著長廊自顧自向司空府外走去。

  只剩下楚雲與喬紫青二人,楚雲用右手兩指輕抵在喬紫青正欲張開的朱唇,道:「噓,回去再說。」

  隨即,二人攜手離開司空府,乘坐車駕,由老車夫一路駕車送二人回到楚府。

  二人一回府上,就迅速回到先前屬於楚雲,後來成為二人共有的房間。

  將下人們支開,牢牢關上房門后,楚雲才正襟危坐,向喬紫青嚴肅地沉聲問道:「卞夫人,嬸嬸她究竟身患何症?」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嬸嬸她八成是中毒了。」只要提及醫學藥理,喬紫青的表情就會不由自主變得格外嚴肅。

  「中毒?!」楚雲努力不讓自己驚訝地喊出聲來。

  「嗯。而且她中的毒應該很特殊,非常特殊!」喬紫青認真思量過後,愈發篤定地說道。

  「這……方才在叔父面前,你為何不說?」

  「怎麼?你覺得我是在有意袒護李當之?」

  「不是……事關重大,你先跟我說也是理所應當……」

  「你明白就好,從表面上看,嬸嬸所中的寒毒確實是由寒氣入體所致,但若是在其飲食或藥物中動手腳,同樣能讓人感染寒毒,而且比寒氣入體的癥狀更可怕。」喬紫青一板一眼地解釋道。

  「你說的這些,那個李當之難道看不出來?」楚雲狐疑地問道。

  「看不出來,就算是我師父和華佗先生,也未必看得出來。」

  「哈?你不會是想說,你已經比他們兩個老傢伙更厲害了吧?」

  「我說你真是笨誒,我是將古代醫學和現代醫學相結合的穿越者,他們是土生土長的古代醫學家,雖然在這個時代,他們對醫學的理解非常高深而超前,但你讓他們跟我比,未免對他們太不公平了。」

  「哦……這倒也是……」忽略了這一點的楚雲後知後覺地一想,也確實如喬紫青所說的一樣。

  「所以說啊,如果我當著叔父的面,把真相講出來,且不說有人對嬸嬸下毒這一件事就足以引起軒然大波,單論李當之對嬸嬸的病情判斷有誤這一件事,就足以讓叔父遷怒於他,要了他的命。」

  見楚雲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喬紫青拍了楚雲的腦袋一笑,嗔笑著解釋道:「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他好歹是華佗先生的關門弟子,你難道要他的醫術就此失傳,感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嗎!」

  聞言,楚雲不再多想,撓頭悻悻道:「我也沒說你做得不對啊……」

  「可你心裡還是覺得我在故意幫李當之解圍……」喬紫青噘嘴不悅地說道。

  「好啦,是我錯了,總可以了吧。」將佳人攬入懷中,好聲好氣地溫柔哄了幾句,楚雲又認真道:「此事確實非同小可,什麼人居然有膽量對卞夫人下毒……?她可是最受叔父寵愛的妻妾,若是被叔父知道,這人怕是全家老小都要遭殃……」

  說著,楚雲突然想到了什麼,向喬紫青問道:「既然李當之對嬸嬸的並請判斷有誤,那他開的藥方,還治得了嬸嬸的病么?不會起反作用吧?」

  喬紫青搖頭道:「不會,畢竟病因都是寒毒入體,雖然我沒看過他的藥方,但多少會起到一點延緩病情的作用,但是想徹底根除病情,要麼找到毒藥的樣本,要麼讓我重新來替嬸嬸診斷。」

  「讓你重新替嬸嬸診斷,就要推翻那個李當之的斷言,你又不想害死他,看來我們只能去調查毒藥的源頭了。」

  「這怎麼查得出來?」喬紫青眨眼問道。

  「要查出真相,卻是並不容易,不過我們優先要知道的,就是這許都城中,誰有動機謀害卞夫人,又有誰有能力接近卞夫人,並在她的飲食、用藥中下毒?」

  「聽起來好像有點意思,就像是在玩偵探遊戲一樣。」喬紫青頓時來了興緻,鶯鶯笑道。

  「這可不是玩遊戲,人命關天的大事,容不得我們鬧著玩兒。」

  「我知道,就是隨便說說嘛。」喬紫青說著,又道:「你調查此事,不妨帶上我吧。」

  楚雲眉頭微皺,不情願地說道:「此事並不簡單,可能會有危險,你一介女流……」

  「少來,女孩子怎麼了?再說,不是有你保護我嗎?你又不懂醫術,就算調查到與毒藥相關的線索,沒有我在你身旁,你怎麼搞得明白?」喬紫青搖著楚雲的胳膊,不依不饒地央求道。

  「好吧,我知道,你其實是不想待在府上,繼續被那兩個老頭子念叨,對吧?」楚雲露出一個「我懂」的壞笑表情。

  「你知道就好,前些日子你不在家,我耳朵都快被他們磨出繭子了!這兩個老頑固,要不是念在一個對我有授業之恩,一個對我多有照顧,又是咱們華夏一族名垂千古的醫學家,我早就把他們趕出去了!」

  「你這話說得,總算有幾分府上女主人的氣勢了。」說笑作罷,楚雲拉起喬紫青的縴手,道:「那就隨我同去吧。」

  ——

  得知華佗、張仲景兩個老頭喝悶酒喝得醉倒在各自的廂房后,交代下人們好生照顧著他們,楚雲、喬紫青便離府而去。

  這次出門,楚雲沒有選擇乘坐馬車,與喬紫青一起換上並不顯眼的普通衣物后,二人在大街上邁著稍快的步伐,來到許昌城中最大的一家青樓門外。

  喬紫青的臉色鐵青,像是嘗試過忍耐最終忍無可忍地嬌嗔道:「不是說好的查案么?你帶我來這個地方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是這兒的常客?!你自己平日偷偷來也就算了,今日還帶著我一起來,你想幹嘛?」

  「你誤會了。」楚雲見喬紫青為自己吃乾醋,心中有種說不出的痛快和報復完成後的滿足感,繼續笑道:「我之前從來沒來過這兒,我來這兒可不是尋歡作樂的,我是來找人的。」

  「找人?什麼人?能在這兒混跡的人,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喬紫青當然也知道以楚雲的潔身自好,不可能在這煙花之地尋歡作樂。

  「這個人,你見過,還替他治過病,難道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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